第76章
“嘿, 你是被誰抓進來的？”男人看着隔壁的獄友，‘親切’地關照道。
“蝙蝠俠，你別再提了, 以前我每次犯事的時候, 都會和他理論一下, 然後再被他關進來，最近不知道他發了什麽瘋，連聽我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 直接上來就給我一拳。”隔壁獄友低着頭唉聲嘆氣, “我還記得以前他還會和我聊聊天, 現在呢, 我們之間只是單純的罪犯和義警的關系。”
“Well.”男人聳肩, “看來我們進來的原因是一樣的, 蝙蝠俠最近完全變了個樣。”
“你們在說蝙蝠俠嗎？”這兩人的對話吸引到了第三個人的注意力，他探過頭出聲道，“他最近确實有些奇怪。”
“你那裏有什麽消息嗎？”這兩個人看着這位新加入對話的獄友, 新獄友身上有許多紋身, 再加上身上的傷疤, 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相處的。
“哎, 你們別提了。”新獄友嘆了一口氣, “還記得小醜吧？”
“是, 哥譚的頭號罪犯, 我記得之前蝙蝠俠被他搞得夠嗆。”
“我是小醜的手下, 之前我們老大, 就去搶劫了一下銀行，被不知道哪裏出來的女人直接打暈綁了起來，然後他就被送到阿卡姆精神病院了。前段時間，我們好不容易和老大的馬子把他救出來，結果，你猜發生了什麽？”
“發生了什麽？”在這個無聊的監獄裏，有時候就是需要一些獄友說說他們的故事來解悶。
“老大出獄之後特別氣憤，于是決定再去搞一票大的，這一次他準備了很多花樣，等待和蝙蝠俠好好玩玩。結果，老板連場子都準備好了，就等蝙蝠俠來了，誰知蝙蝠俠出現之後二話沒說，帶着神奇女俠對着老板就是一頓猛錘。那場面……太可怕了，老板連手中的炸-彈按鈕都沒按呢，就暈過去了。”
“嘶，這麽可怕？”最初開口的那個男人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是，然後老大應該是又被關進阿卡姆去了吧，不過不知道這一次他馬子會不會再去救他說來。”說完之後，這位新獄友搖搖頭，嘆了口氣背過身去。
巴爾的摩基地開始對學員進行默契适配，而在此之前——
喬伊和史蒂夫站在适配室內，這是一個外界模拟裝置，完全複制了托尼·斯塔克設計的機艙。喬伊和史蒂夫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站在了操縱裝置上，在進行對接之後，他們可以操縱由這個機艙連接的機甲。
“我們将會對你們進行意識對接，如果承受不住的話，一定要立馬拿下頭盔。”實驗人員坐在那裏道。
“準備好了嗎？”最後一次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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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和史蒂夫對視了對方一眼。
“史蒂夫，你準備好進入我的大腦了嗎？”
在對接之後，他們彼此的記憶會完全敞開在對方面前。
“準備好了。”史蒂夫勾起唇角。
聽到了兩位機甲操縱人員的對話，操縱員開始倒數。
“3，2，1。”
“進行對接。”
那一瞬間，史蒂夫只感覺自己的意識被迅速抽離，喬伊的精神力十分強大，所以他在這次對接中完全處于對方的控制之下。
“對接十分成功，匹配成功率95%，甚至還在不斷上漲。”監控員道。
周圍發出一聲驚呼，這樣的默契度簡直可怕。在喬伊和史蒂夫之前，他們已經進行了幾次默契對接，但是除了一對雙胞胎之外，其他人的默契度根本達不到80%，很多對接被迫中止，他們需要在之後進行默契訓練才能繼續對接。而史蒂夫和喬伊，這兩位從來沒有進行過對接實驗的情侶，一開始的默契度竟然達到了95%，他們不得不贊嘆這對超級英雄情侶的過人之處。
在喬伊的記憶中，史蒂夫看到了許多，她被收養、在韋恩家成長、發現能力之後的恐懼、離家出走。史蒂夫感覺自己就是喬伊，他能感受到喬伊每一段深刻記憶中的情感波動。尤其是……喬伊雙手沾滿血液空洞的坐在孤兒院看向周邊一堆屍體的時候。
突然，監控裝置發出了警報聲。剛剛達到98%的數值突然下降，與此伴随的還有史蒂夫和喬伊緊皺的眉頭。
“他們對接出問題了！”監控員大聲道，“蒙德在自己的記憶中迷失了，她需要趕快出來。”
“快将機器停下來！”潘特斯科特立馬下令。
對于PPDC來說，史蒂夫和喬伊就是他們的寶貝，如果這次訓練直接讓這兩人受到傷害，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嘿，你叫喬伊，對嗎？”史蒂夫站在那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女孩面前，他慢慢蹲下手，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無害的笑容。
女孩沒有說話，眼中帶着防備，似乎害怕眼前的史蒂夫和剛剛那些男人是一波的。
“我叫史蒂夫·羅傑斯。”男人輕聲道，“我身上沒有武器。”
女孩盯着史蒂夫，依舊不語。
整個房間裏，一片漆黑，史蒂夫蹲在門口，外面的光線照射在他身上，讓男人身體周邊帶着一圈亮光。
他的笑容太過無害，那雙藍色的眼眸中帶着溫柔，為了不讓自己的身高吓到女孩，史蒂夫特意蹲下來與她對視。
“你想要出去嗎？”史蒂夫道，“我可以帶你從這裏走出去。”
史蒂夫伸出手，他望着女孩。
女孩一動不動，時間過了很久，久到史蒂夫感覺眼前的女孩似乎是座雕像。
“史蒂夫？”女孩輕聲道，語氣中怯怯的，如果忽略掉她手中的血漬，會讓人覺得她只是個防備心較重的女孩。
“我在。”史蒂夫的笑容中帶着苦澀。
他仿佛誤入了喬伊的記憶深處，找到了對方一直想要藏起來的秘密。
“你會傷害我嗎？”女孩再次問道，她紫色的眼睛有些空洞。
“我永遠在你身邊。”史蒂夫語氣中帶着溫柔。
女孩不知道是否該這麽做，但是她的內心讓她将手慢慢地放到了史蒂夫手中。帶着血漬的手掌被大她幾圈的手掌包裹住，史蒂夫牽着女孩，慢慢走出了這間黑暗的房子。
當兩人從房間中走出來的時候，女孩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然後又擡起頭看着史蒂夫道：“我們還會回到那裏嗎？”
史蒂夫搖搖頭，“我們回家。”
“家？”女孩愣了一下，她的臉上慢慢露出了笑容，“好。”
“我們回家。”
在女孩說完這句話之後，身後的黑房子瞬間瓦解，緊接着，史蒂夫看着自己牽着的女孩也慢慢消失。
手裏的小手被一只大一些的手掌所取代，在女孩消失之後，喬伊出現在了他面前。
喬伊似乎有些迷茫，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麽。
“史蒂夫，為什麽我在這裏？”喬伊道。
史蒂夫握緊喬伊的手掌，輕聲道：“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外面。
在工作人員已經要沖進去采用物理辦法将兩人的連接器拔掉的時候，突然，一直不停下跌的默契度又開始向上飙升。在達到98%時也沒有停，繼續向上沖，直接達到100%。
爆表了！
技術人員們目瞪口呆，赫爾曼揉了揉眼睛，這到底是什麽可怕的數值啊。
喬伊和史蒂夫睜開眼睛，喬伊和史蒂夫同時伸出右臂，而外面放着的機甲也随他們的動作深處右臂。在連續幾個動作之後，喬伊和史蒂夫結束了這一次的對接。
輕嘆了口氣，喬伊将自己頭上的頭盔摘了下來，一旁的工作人員上前為兩人解下連接帶等裝置，喬伊和史蒂夫看向彼此，沒有言語。
潘特斯科特從控制室來到了機艙外，等到兩人出來之後，他拍了拍喬伊的肩膀。
“連接的感覺怎麽樣？”
喬伊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也許我回去就可以把史蒂夫藏得私房錢找出來。”
她的幽默讓剛剛緊張的人群瞬間笑出了聲。作為故事的主角之一，史蒂夫聳聳肩，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交代完了事情，喬伊和史蒂夫從監控室裏走了出來。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基地通道中，當他們回到宿舍關上門之後，史蒂夫突然道：“那是什麽？”
“什麽？”喬伊正在脫衣服，剛剛對接差點失敗的時候，她出了一身汗。
“那個黑房子，是什麽？”史蒂夫又問道。
将上衣全部脫掉只剩下內衣的喬伊停下了動作，她轉頭看向史蒂夫，“你看到了什麽？”
史蒂夫道：“Everything.”
喬伊頓了一下，“你覺得我做的不對嗎？”
“不，我只是……”史蒂夫剛要解釋，但是喬伊直接走進了浴室，打開花灑開始沖澡。
靠在外面，史蒂夫等着喬伊出來。
等到喬伊裹着浴巾用毛巾擦着頭發走出浴室的時候，史蒂夫道：“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事情。”
史蒂夫只知道喬伊是瑪莎·韋恩領養的，在此之前，有個也具有超能力的哥哥，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她在孤兒院的那些經歷。
“我也有自己的秘密，史蒂夫。”喬伊看着史蒂夫。
史蒂夫默然。
當天晚上，喬伊一個人躺在床上。史蒂夫剛剛沒有說話，一個人離開了房間。
輕嘆了口氣，喬伊将自己埋進被子裏，她捂着自己疼痛的小腹，閉上了眼睛。
天臺。
“嘿，我以為你這麽晚不會出來呢。”山姆·威爾遜扔給史蒂夫一罐啤酒，坐在了他身旁，“這是我偷偷帶進來的，沒有幾瓶。”
打開啤酒，史蒂夫喝了一口，看向遠處，不說話。
“和喬伊吵架了？”山姆道，“也該吵架了，我一直覺得你們這種相處方式雖然看上去甜蜜，但是有時候感覺完全不像一對情侶。”
“恩？”史蒂夫愣住了。
山姆一副過來人的表情，“隊長，你們的戀愛全程甜甜蜜蜜，這太完美了好嗎，我總感覺你們就像是真人秀上演出來的那些模範夫妻，雖然你們确實模範。”
“喬伊今天生氣的地方很奇怪。”史蒂夫道。
“你可以給她一段時間冷靜一下，接着去找她聊聊，當女人們在生氣的時候千萬不要不停地去解釋，他們反而會覺得很厭煩。”山姆道。
史蒂夫将手中的啤酒喝完，“謝謝你，山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