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托尼·斯塔克面對布魯斯的質問, 沒有為自己辯解，他撓了撓頭, 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走到吧臺邊，“要喝點什麽嗎？”
布魯斯·韋恩完全沒有心思。
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托尼道：“我已經盡我所能去尋找喬伊了，我想這個案子你也在跟進，變種人群體中那兩位都出手卻仍然找不到一點線索, 布魯斯, 我們只能等待喬伊從內部進行自救。”
布魯斯的臉陰沉着，他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香煙。
“看來你最近愁的開始抽煙了？”将目光收了回來, 托尼又為自己倒了一杯綠葉素。
“等到喬伊出來之後，我要把她帶回哥譚。”布魯斯道。
“嘿, 布魯斯，你現在完全就是狗血肥皂劇中有錢的惡毒家長。”
密室。
“你們找掩體，一會我可能會誤傷到你們。”喬伊提醒道。
也沒有猶豫，威爾和斯潘塞都不是墨跡的人, 喬伊讓他們看到了走出去的希望，那麽現在還是以喬伊的意見為主。
【一拳之力】裝備好，喬伊手中拿着平底鍋, 借着這個掩護，喬伊站在桌子上, 雙腿發力狠狠地砸向了天花板。
“轟！”一陣巨響。
“這個平底鍋的威力這麽大嗎？”斯潘塞手扒着門板, 咳嗽了幾聲。
“也許喬伊有一天會有平底鍋拯救世界。”威爾随口開了個玩笑。但是誰都不知道他現在這句戲言在幾年後竟然成真了。
天花板塌陷, 一陣灰塵将喬伊籠罩在裏面。這讓躲在一旁觀察這裏情況的威爾和斯潘塞看不清楚。
“喬伊，你還好嗎？”斯潘塞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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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煙霧一點點散去。
兩人以為喬伊現在應該是滿身灰塵狼狽不已，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喬伊此刻手中拿着一把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傘，傘面将灰塵與喬伊隔絕。女人坐在課桌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冷靜淡然。
“只是一點小灰塵，不用擔心。”
“……”威爾關心的話語壓在了嘴中，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他甚至在喬伊身後看到了光芒。
【裝逼】技能在暗自發力。
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喬伊收起了手中的傘扔到一邊，至于那個一開始出現在手中的平底鍋？喬伊擡起頭看了一眼天花板，只見白色的天花板上一個平底鍋跟劍一樣插在了牆壁裏，沒有一點松動的跡象。
“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了。”喬伊聳聳肩。
斯潘塞轉過頭小聲地跟威爾道：“這也許是美國質量最好的平底鍋了。”
威爾點點頭。他們兩人都沒有發現的是，自從跟在喬伊身邊之後，他們的吐槽能力越來越強了。而斯潘塞更是将自己心裏的知識體系推翻重新建立了一個新的認知系統。
“走吧，在這裏找找有什麽線索。”喬伊環顧了一圈四周，眼中帶着厭惡，她并不暈血，但是這麽多血漬出現在一起，确實讓她覺得有些許不舒服。
二層比起一層的敞亮，顯得黑暗不少。三人手中拿着手電筒，喬伊走在第一個，威爾墊後。一開始的安排本來是喬伊被威爾和斯潘塞護在中間，但是在看到喬伊能徒手将平底鍋按進牆裏之後他們也就沒有繼續要求這麽安排了。
但是将整個二樓都走了一遍之後，他們并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看向窗外，陰沉的天空上太陽被烏雲遮蔽。
“一直在這裏走也不是辦法。”斯潘塞道，“據我們上來已經過了八個小時了。”
喬伊點點頭，“我們得先找個絕對安全的房間作為根據地，然後再做打算。”
威爾沒有異議。
于是衆人找了一間體育倉庫，屋子裏的一面牆全部貼滿了鏡子。
“這些血怎麽辦？雖然已經幹了，但是感覺坐上去還是有些怪怪的。”斯潘塞在屋子裏準備找一些墊子鋪在地上。
喬伊伸手攔住了斯潘塞。如果在外面喬伊還會收斂一點，但是如今這個情況下，喬伊已經将【裝逼如風】全部開啓，甚至已經不會克制自己使用它了。
“我來吧。”喬伊将自己身體放松。
“秘技·體育倉庫旅館。”
“這……這……”威爾瞪大了眼睛，他看着喬伊用雙手化腐朽為神奇。
墊子被喬伊搭在了一起變成了床鋪，上面鋪着幹淨的毯子。跳馬鞍被女人翻了個身，然後在上面放了個軟墊，後面用卷起的軟墊支撐着，将這完全變成了一個沙發。除了這些之外，喬伊找了個臺子又擺上了一堆廚房用具和食材。
其他一些薄一點的墊子被全部鋪在了地上，遮擋住了地板上的血漬。至于遍布牆壁上的血漬，則被喬伊用窗簾布全部蓋住了。當落下了最後一個釘子之後，喬伊從梯子上跳了下來。
“好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喬伊将手中的錘子放到了門邊，道，“這樣的話應該就能看了。”
“我覺得你越來越厲害了。”斯潘塞鼓了鼓掌，剛剛那個堪比鬼屋的房間此刻被喬伊完全變成了一個溫暖的賓館，雖然五星級還算不上，但是Airbnb的民宿級別還是能靠一靠的。
雖然他們還想吃喬伊做的飯，但是一直讓她做也不好，這一次威爾和斯潘塞接過了鏟子，開始準備食物。喬伊自然願意落得清閑，她蜷縮在沙發裏，手中抱着一本在隔壁找到的書本，旁邊的桌子上放着新鮮的水果和一杯威爾準備的鮮榨橙汁。
“喬伊，牛肉要怎麽調味？”斯潘塞拿着用釘耙處理好的牛肉，擡起頭問道。
“迷疊香、檸檬汁和黑胡椒汁。”喬伊頭也沒擡，坐在那裏指導着兩人。
也許是覺得房間裏太過安靜，喬伊又從音樂教室搬過來了一臺錄音機。
就這樣，微暖的燈光下，屋中飄蕩的是優美的意大利曲子，威爾和斯潘塞在爐竈前忙來忙去，喬伊安靜地低頭看書。如果忽略他們所處的地方的話，這絕對是完美的一個周末。
他們怎麽……為什麽，他們在幹些什麽？！
男人以為他剛剛已經很生氣了，但是他沒有想到，看到喬伊等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後，他更氣了。他為這場獻祭做了很多準備，明明離成功只差一步了，但卻被這三個人完全毀了。
在他的空間裏，第二層的血跡并不是憑空出現的。當夜晚降臨之後，有血漬出現的地方都會有怪物出現，他們會吞噬人類，直到新的血液布滿房間之後才會離開。這是修改之後的，在此之前，這層房間的怪物只會吞噬掉一個人，然後通往三層的樓梯會被打開。一開始死去的那十個學生中就有一個是完全被放幹了血。
但是喬伊三人在一層的做法讓男人煩躁，于是他也不想跟喬伊等人玩游戲了，他就想要他們的死亡。
天慢慢黑了。
忙碌了很久的威爾和斯潘塞将食物端上桌，喬伊放下書正準備走過去吃飯的時候，錄音機裏的意大利曲子突然被一個女人詭異的聲音所取代，她的聲音像是在嘶吼又像是在那裏呻-吟，讓人忍不住打冷顫。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男人看到二層裏的怪物慢慢地準備出來了，他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那是？”威爾手中還端着金槍魚千層面，腰間圍着一條貓咪圍裙，那是從喬伊那堆廚具裏翻出來的。
“砰！”
斯潘塞和威爾眼睜睜地看着喬伊一拳将錄音機直接錘爆。當然，那個詭異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
“它壞了，不用管它。我們現在吃飯吧。”喬伊擡起頭露出笑容。
在封閉詭異的空間，人一般會變得神經衰弱，但是這在喬伊一行人身上是不存在的。他們吃着熱乎的食物，喝着冰涼的果汁，談論着側寫方面的技巧。
吃完飯之後，依舊是輪換休息。比起在一層時的窘迫，現在躺在被喬伊布置成旅館的房間裏，斯潘塞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睡了過去。
“你還不去睡嗎？”喬伊手中抱着一沓她從隔壁找到的書，看向威爾問道。
威爾聳肩，坐在了喬伊身邊，“你的能力，不止你說的那一種吧。”
喬伊沒有回答。
威爾道：“出去之後，我會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
“我會把你們都帶出去的。”喬伊打開一瓶果汁，喝了一口，“我保證。”
微暖的燈光照在喬伊臉上，她金黃的頭發泛着光芒。威爾咽了口唾沫，明明已經和喬伊認識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現在喬伊在他眼中十分的迷人。
“喬伊，我……”
威爾對喬伊有好感嗎？是的。威爾并不覺得這種感情有什麽不好。喬伊的優秀，理應為她帶來很多追求者。但是現在他們都沒有出去……威爾等着出去的時候，再考慮這件事情。
“你最近還在看心理醫生嗎？”喬伊突然道。
威爾搖搖頭，“案子比較多，沒時間過去。”
喬伊勾起唇角，“所以你現在的精神狀态比你看心理醫生的時候還好上不少。”
威爾不是蠢人，他第一時間就理解了喬伊話語中的意思，“你是說，萊克特醫生他……”
“不，我并沒有證據，但是威爾，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他很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