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喬伊這些年為了躲避韋恩家的尋找，幾乎不怎麽使用社交軟件，就算是用，也只是為了應付社團活動而被迫注冊的，上面的頭像只是喬伊随手在手機裏挑了一張側臉的自拍。所以，她根本不明白此時網絡上掀起了多大的陣勢。
一個YouTube關注度很高的網紅下午剛好就在喬伊救人現場，他在女孩被劫持的時候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然後拿出手機拍攝準備作為之後警察取證的記錄。正當他為女孩的安慰擔心的時候，突然，一個女人出現在他鏡頭左邊的籃球場地。只見那個女人從旁人手中奪過球權，然後抛出了一個完美的投籃，而籃筐，正是劫持者的頭頂。
這一連串的動作不超過十秒鐘，但是只要看過這個視頻的人都一臉驚訝。
有人将視頻傳到了Twitter上，還有人在Facebook上談論這件事情，當然，作為前沿的Reddit早就開始談論這件事了。
“說實話，特裏斯坦·湯普森、格雷格·奧登是不是應該下崗了，看看人家的投籃，我覺得她去打NBA完全不成問題。”
“就我好奇那一段距離嗎？視頻裏估計無法得到準确距離，有在現場的算算這個投籃的距離嗎？”
“我，我就住在附近，這距離絕對超過一百米了，講真，視頻裏的女孩是真的好看，就算手機拍攝像素糊成那樣了，我還是能看出她的美麗。”
“有人知道她叫什麽嗎？”
“你們都不好奇她為什麽能投那麽遠嗎？這種力量明顯已經超出正常人類範圍之內了好吧？”
Reddit上熱火朝天，當然，作為當事人的喬伊則是在家中安靜地準備之後的面試材料。
中午，史蒂夫敲了敲喬伊的家門，等到喬伊出去的時候，只看到放在籃子裏用餐布蓋着的布丁。
所以，史蒂夫完全把自己變成了仙女教母嗎？
喬伊确定史蒂夫絕對對自己有感覺，但是對方有時候表現出來的動作又讓她想要退縮，抱着籃子，喬伊輕嘆了一口氣，轉身關上了門。
透過門洞，史蒂夫看着女人的表情先是微笑，緊接着又收起了笑容，最後還嘆了一口氣。老年人史蒂夫撓了撓自己的頭，第一次覺得姑娘們的心思是真的難猜。
喬伊是個社交軟件白癡，而史蒂夫同樣，就這樣，喬伊莫名地躲過了網上的讨論。
當然，還是有不少人認出喬伊的。這個視頻在剛被發出來的時候，坐在地下室造機甲的托尼·斯塔克就得到了賈維斯的通知，他點開了視頻看了幾遍，在一旁頗為嫌棄的吐槽拍攝者的手機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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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繼續扮演花花公子形象的布魯斯·韋恩則是默默地将視頻下載下來，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一本滿足地将其珍藏。
“布魯斯少爺，不去将小姐接回來嗎？”将紅茶放在布魯斯身邊的桌子上，阿福問道。
布魯斯端着茶杯，突然道：“阿福，能告訴我，在我走後，喬伊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麽？”
這一句話将阿福問住了，他想要用語言搪塞，但是看着從小長大的布魯斯此刻彎着腰，就快被困境壓垮一般，他心中突然有幾分不忍，“您真的要知道嗎？”
布魯斯擡眸，“告訴我吧。”
老人坐在了布魯斯對面的椅子上，此時，他不再是韋恩家的管家，他只是看着韋恩兄妹長大的慈祥老人。
“在您走後，喬伊小姐的能力又暴走了。”阿福嘆了口氣，“當時我在英國處理公司事務，也怪我，雖然拜托了伯德太太來照顧小姐，但是小姐還是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創傷，等到我趕回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老者佝偻着背，“小姐跟我吵了一架之後，當天夜裏就消失了。那個時候您在中國，我無法聯系到你。”
布魯斯輕聲道：“她跟你吵了什麽？”
阿福不願開口。
“告訴我吧，阿福，既然要将喬伊接回來，這些事情我早晚都要面對。”
阿福長嘆了一口氣，沉默了許久，才道：“那天，喬伊小姐向我哭訴，為什麽在她最需要您的時候，您不在她身邊。”
話音落下，屋內一片安靜，除了窗外晚風的聲響。
“我知道了。”布魯斯·韋恩向後仰倒，靠在沙發上，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阿福起身，為布魯斯将茶杯重新填滿，離開之前為男人帶上了門。
晚上，哥譚市藏在暗處的老鼠們發現，今天蝙蝠俠揍他們的時候手似乎比往日重了好多。
和史蒂夫這幾天都在僵持着，兩人似乎心中都有顧慮。到了去面試的日子，喬伊将那天在醫院撿到的銘牌裝進自己的口袋裏，等面試結束之後順便将它送到醫院去。整理好着裝，喬伊化了一個淡妝，推門離開。
似乎是巧合，喬伊剛下樓，就看見晨跑結束的史蒂夫準備上樓。
“要去面試？”史蒂夫道。
喬伊點點頭。
史蒂夫表情自然，“你等我一下。”
男人快速跑回了家然後拿着一個袋子交給了喬伊，“面試順利，上車的時候再打開吧。”
對方的态度太過自然，讓緊繃着的喬伊也放松了許多，她沖史蒂夫笑了笑，輕聲道：“謝謝。”
當喬伊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史蒂夫突然來了一句。“這一次，你臉上沒有燕麥片了。”
瞬間，喬伊的耳朵都泛着紅暈，她不再回頭，低下頭快速向汽車方向走去。
等到坐上了車，喬伊深呼吸了幾口，平複心情之後從袋子裏拿出史蒂夫準備的東西。是一個用吸油紙包着的三明治，是她曾經随口提到的那一家。她之前在史蒂夫面前說過這家的金槍魚三明治很好吃。
喬伊的心裏有了一個尺度，她勾起唇角，将三明治放在一邊，在系好安全帶之後，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簡訊。
是史蒂夫發來的。
簡訊只有短短一句話。
“如果面試順利，今天晚上能去那家你很喜歡的店慶祝一下嗎？”
喬伊回了一個詞，然後将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