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中午吃飯是波茨帶着喬伊去的。波茨雖然明面上是托尼·斯塔克的助理，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老板的很多決策都是這位美麗且聰明的女人下的。所以對于跟在波茨身後的喬伊，他們也自然有了一番考量。
當兩人坐下的時候，波茨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屏幕，她站起身，“我得去處理一些事情，下午我不在，你把我上午交給你的那些文件處理完就可以下班了。對了，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托尼那邊有什麽事情的話，第一時間打給我。”
說完，波茨将餐盤端了起來放在了回收處，踏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轉身離去。
喬伊處理文件完全不在話下，下午還沒過完一半，手中的工作就已經做完了。但是并沒有拿着包立馬走人，喬伊開始翻開着其他的文件。
“我今天下午要去波灣那裏試驗我的武器，但是你卻突然告訴我你無法和我一起去？”
門外的聲音讓喬伊擡起頭向外望了一眼，是托尼·斯塔克的聲音。
“寶貝，這樣不行，你知道我離不開你的。”托尼·斯塔克似乎天生點滿了情話技能，只要他想，他的調情手段完全是一流的。
想到手上有一份文件需要托尼·斯塔克的簽名，喬伊拿着文件站在門口，等待男人打完自己電話。
“我知道了，公司這邊的事情你先管理。”挂斷了電話，托尼正準備轉身回辦公室的時候被喬伊叫住了。
“斯塔克先生。”喬伊推開門站在原地，手中拿着一份文件，“這裏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看到了喬伊，斯塔克漫不經心的眼眸中突然一閃，他向喬伊所在的方向走了幾步，然後将女人推進了屋。
喬伊不是很懂斯塔克的意思。
“文件……”拿着文件的手還沒擡起就被托尼的話語打斷。
“将那該死的文件放在邊上。”托尼上下打量着喬伊，突然開口道，“你平時有健身的習慣嗎？”
托尼打量的目光并不惹人讨厭，喬伊點點頭，“每周會去三次。”
“好了，就你了。”打了個響指，托尼拍了拍喬伊的肩膀，“二十分鐘後在大廈頂層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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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鐘後。
坐在托尼·斯塔克的私人飛機上，喬伊端着空姐為她倒的威士忌，默默地夾了一塊冰塊放了進去。
也許是喬伊的姿态太過淡然，托尼将目光移了過來，再次打量着眼前的姑娘，“我看過你的簡歷，麻省理工？”
“是的。”冰涼卻又火辣的酒水進口，讓喬伊的臉頰微微泛紅，但這同時讓她紫色的眼眸中多了幾分溫柔。
“麻省理工是最好的不是嗎？”托尼笑着聳聳肩。
“Mens et Manus.（手腦并用，創造世界）”喬伊端着酒杯用拉丁語說出了麻省理工的校訓。
在酒精的幫助下，性格都不內向的兩人很快聊了起來，從麻省理工的某個傳說到某位有趣卻又奇怪的教授，這迅速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當然，喬伊可沒忽略那位一直緊緊盯着自己看的空姐。聯想了自己面前托尼·斯塔克的花邊新聞，她大概明白了那位空姐為什麽是這種眼神了。
大概是自己讓這位空姐失去了一步登天的機會？
也許是對于泡自己的助理這件事完全沒有興趣，托尼·斯塔克在和喬伊聊盡興之後起身準備去睡覺。喬伊看了一眼手表，心中想到了自己那位熱心腸的鄰居，她擔心史蒂夫發現自己徹夜未歸之後會去報警，急忙開口道：“斯塔克先生，一會落地之後我能聯系一下朋友嗎？”
托尼·斯塔克撐着椅背，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脫下來放在一邊，襯衫袖子挽在胳膊肘上，他看了一眼喬伊，直接道：“賈維斯。”
說完，男人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你好，蒙德小姐，很開心為你服務，你可以直接通過我聯系你的朋友。”人工AI的聲音在托尼回屋之後響起。
同賈維斯打過招呼之後，喬伊将電話打給了史蒂夫。
“史蒂夫。”喬伊的語氣變得溫柔下來，但也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讓她的聲音帶着幾分撒嬌。
電話那頭的史蒂夫将電話夾在肩膀和臉頰中間，一只手拿着碗，另一只手拿着木勺，攪拌着碗中的沙拉，“喬伊，你已經下班了嗎？”
喬伊頓了一下，“恩。”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史蒂夫握着木勺的手抓緊了幾分，“今天晚上我随便準備了幾道菜，要來我這裏吃嗎？上班第一天，慶祝一下。”
喬伊将目光移到窗戶那邊，此刻正在上萬米高空之上，按照時間和距離的話，也許她現在已經出了美國境內。
“抱歉，史蒂夫，我今天下午出差，也許得過幾天才能回去。”喬伊的聲音帶着幾分沮喪，但是電話那頭的史蒂夫沒有聽出來。
“是嗎……”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落也許會被對方聽出來，史蒂夫急忙道，“沒關系，等你回來了再慶祝也可以。”
史蒂夫的語氣逗笑了喬伊，女人眼中含笑，靠在椅背上，酒精讓喬伊比平時變得大膽多了，“等我回去我們出去吃吧，港城街拐角那家新開的餐廳我已經想去好久了。”
這是……約會？
史蒂夫輕笑出了聲。
托尼·斯塔克的私人飛機上裝的通訊裝置自然是最好的，它将史蒂夫的聲音全部收到了喬伊這裏，所以女人聽到了史蒂夫的那聲輕笑。
清爽、溫柔。
喬伊的臉頰微微泛紅。
她的腦海中已經想到了史蒂夫此時臉上的表情了……
“既然這樣的話，不知道我能否在晚餐之前請你去看場畫展。”也許是喬伊的話語給了史蒂夫鼓勵，他直接開口約了對方。
“好。”沒有猶豫，喬伊答應了對方的邀約。
喬伊說着今天在斯塔克大廈發生的事情，史蒂夫放下了手中的沙拉碗，他靠在牆上，從對方的聲音中完全能聽出她的好心情，甚至他能猜到喬伊的表情。
那位姑娘，此刻一定是眼中含笑蜷縮在沙發中。
“時間不早了，你該去睡覺了。”史蒂夫眼看時間不早，開口道。
“晚安，史蒂夫。”喬伊沒有繼續。
“晚安，喬伊。”
挂斷了電話，喬伊摸着自己的臉頰，喝了一口冰蘇打水。等到平複了心情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
她約了史蒂夫共進晚餐。
攬了一把頭發，喬伊看向窗外。
幼時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能力，導致布魯斯因此受傷，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個結。但是這些年來她的力量變得穩定多了……心中帶着幾分僥幸，喬伊想和史蒂夫在一起，但是又擔心自己的力量再次失去控制。
就這樣，帶着心事喬伊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同斯塔克一起登上了軍方的車輛，車上還有專門護送他們兩人的士兵。
車上，幾個男性士兵在那裏問斯塔克他是否真的睡了一本雜志十二個月的所有封面女郎，而另一邊，喬伊則與一位女性士兵交談着。
“所以你是他的？”女兵做了一個“女友”的手勢。
喬伊擺擺手，“我是斯塔克先生的助理。”
眼看沒有八卦聽了，不過在喬伊的有意引導下，沒多久兩人就相談甚歡。那位來自德克薩斯州的女兵拍着喬伊的肩膀，邀請她之後來德克薩斯游玩。
就在車上氣氛不錯的時候，一位男士兵提出合影。喬伊拿着手機為衆人拍照的時候，突然之間，她感受到了莫名的危險感。
“斯塔克先生，似乎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喬伊眉頭皺緊，手中還拿着手機。
“怎麽了？”
伴随着這句話，一陣巨響聲傳來。他們所在地車直接被掀起，在空中翻了一圈。
力量。
她記得她之前有一些抽到的能力可以永久使用，但是當喬伊準備發動的時候卻發現那些力量消失了。停留在自己選擇清單上的只有今天早上剛到這裏的時候，她抽到的那個能力，但是……
誰能告訴她【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是什麽能力？
出于對自己老板的負責，喬伊一把拽着斯塔克的領子将男人扯了過來，然後在斯塔克那句“WTF”還未出口之前，盡量讓他遠離炸-彈掉落的地方。
發動技能【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體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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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喬伊被摔得感覺內髒都要吐出來的時候，她的能力還是一點也沒有起效的樣子。
咳嗽了幾聲，鮮血從口中吐出，喬伊眼前有些花白，耳邊是轟鳴聲。後面的汽車下來的士兵拿槍準備保護斯塔克的時候，被接連的子彈射倒。
一枚子彈從遠處射向喬伊所在的位置，方向是她的眉心。
“啪。”托尼·斯塔克的手不受控制地擡了起來，擋在了喬伊的面前。
那枚子彈降低了速度，等到落在托尼手中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的力道了，并沒有對他造成傷害。
托尼·斯塔克雖然被炸彈炸的頭腦有些發昏，但是他基本的辨識能力還是有的，男人的目光掃到了喬伊身上，滿臉疑問。
話語被喬伊壓在了口中，所以【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是影響身邊的人讓他們可以接到子彈嗎？
“斯塔克先生，我——”
巨大的轟鳴聲再次響起，又一枚炸彈落在了兩人的不遠處。
氣流帶着彈片向喬伊方向彈來，托尼一把将喬伊按在了自己的身下。
眼皮止不住的阖上，喬伊想要睜開，但是身體卻故意與她作對，鮮血的迅速流失讓她的精神疲勞不已。與此同時，腦中抽取能力的裝置也仿佛壞了一樣，一直不停地在跳動着。
喬伊完全閉上了眼睛。
“铛。”
紅包失去了顏色，變成了暗淡的灰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