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的畫!心好痛!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池觀清和摩诃現在就是這麽一副樣子。
摩诃怎麽也想到他打開馳老爺子給他暫住的房子見到的居然是池觀清。池觀清顯然也沒想到摩诃居然會有馳兮房子的鑰匙。
此時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兩人吃驚的對視但都沒有開口。
最先行動的是摩诃,池觀清看着他沒有換鞋子直接往他這走了過來。也不知道對方什麽意思,于是開口:“你怎麽會有鑰匙?”
摩诃并沒有回答池觀清的問題,他每次越沉默的時候,就說明他越生氣。馳兮從來都不會允許自己的住所有別人的痕跡,就像他上次只是躺了一下馳兮的床,馳兮都要換新的床單。可是沒想到池觀清居然會住進來。
“興致不錯?看畫?讨好馳老爺子?”摩诃走到池觀清面前,瞟了一眼桌上的油畫,不屑的說道。
還沒等池觀清解釋,摩诃直接雙手拿起畫框,重重的往地上砸去,頓時伴随着巨響,畫框上的玻璃破裂,無數的玻璃渣迸射到地上,而那副珍貴的油畫上全是破碎的玻璃渣。
對于藝術池觀清向來珍惜,這麽一副油畫居然被摩诃這麽糟蹋,池觀清生氣了,因為穿着拖鞋,他的腳上被玻璃碎片劃了幾道血印。
仿佛失去了知覺,池觀清盯着摩诃,眼裏蓄着怒意:“滾。”
聽到關門的聲音,池觀清這才蹲了下來,把油畫上面的碎玻璃碴抹開,把油畫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平坦在桌子上,然後去找了掃把,開始打掃這一地的狼藉。
摩诃在追馳兮這事上從來沒有退縮過,哪怕馳兮不接受他,他都覺得只要努力,馳兮總會接受他的,但是他從沒想到中途會出來一個池觀清。
親眼看着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摩诃不想放棄,可是池觀清都住進馳兮家了,他還有希望嗎,開着車,摩诃找了家酒吧,現在只有酒精才能麻痹他。
馳兮去超市買了菜回了公寓,一開門就看到觀清蹲在地上。
“怎麽蹲在地上?”換了拖鞋,馳兮走上前才發現一地的玻璃渣,而觀清正在打掃。
瞧見桌上的油畫,以及桌子邊擺着的破畫框,馳兮知道觀清一向愛惜,不可能失手摔了畫。
“先別掃了,我把你腳處理一下。”馳兮發現觀清腳上有好幾道劃痕,滲出的血珠都已經凝固了。立刻拉着觀清從客廳走到幹淨的卧室,然後找出了醫藥箱。
Advertisement
馳兮坐在床邊,池觀清躺在床上,受傷的腳放在馳兮的大腿上,馳兮正拿着棉球給他的傷口消毒。
“好了。你就躺着吧,客廳交給我。”馳兮收了醫藥箱,看到觀清瞧着手指正在發呆。知道肯定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肯定出了什麽事情。
“畫是怎麽摔壞的?我知道你那麽愛惜那些東西,不可能會這麽不小心。”
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給馳兮,池觀清知道馳兮不會因為房子的事情騙他,摩诃的情緒他理解,但是他沒法原諒摩诃把畫給摔了。
“我沒有給過他鑰匙,至于他為什麽會有,我會給你一個答複。”馳兮捏了捏觀清的雙頰,“行了,別苦着臉了,我去找專業人士把畫重新表一下,你先休息一會,我去給你做飯。”
聽着掃地的聲音,池觀清靠在枕頭上決定不去想摩诃那煩心事,他相信馳兮會處理好,他還是個病患需要休息,想了想池觀清裹着馳兮的被子睡覺了。
再三确認過地上沒有碎玻璃渣了,馳兮這才放心,他倒了杯溫蜂蜜水端進卧室,發現觀清抱着他灰色的被子睡的正香。
房間裏空調都沒開,觀清就這麽蓋着嚴嚴實實的,露出的額頭上已經有些出汗,馳兮打開空調,給觀清把被子拽了拽,出去給他做飯。
等池觀清睡醒後馳兮正好做完飯,坐在桌子前,池觀清看着一桌子的素菜看向馳兮:“我明明記得你買雞翅了!”
“你感冒嗓子疼,吃清淡一點好得快。”馳兮才不會告訴觀清他的廚藝确實不怎樣,能做出這這幾個素菜已經很不容易了。看來要抽點時間私下裏學習學習了。
白粥馳兮熬得特別濃稠,還配上了小菜,池觀清一頓飯吃下來,雖然很清淡,但是很舒服。
下午馳兮還要工作,池觀清在書房看了會書,閑不住從馳兮那弄根黑筆在白紙上随意畫了畫,可能因為吃的藥的原因,他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馳兮和唐納禮交代好出差的事宜後,看到觀清躺在沙發上睡着了,從卧室拿了毯子給他蓋上,順便看了下觀清剛才畫的圖。
白紙上黑色的線條十分随意,卻勾畫出男人坐在電腦前的樣子。看着畫中的自己,馳兮眼神溫柔的看了觀清一眼,然後把畫拿走收藏起來。
吃完晚飯,兩人去樓下手牽着手散了會步,小區裏有不少人吃完飯都會出來散會步,池觀清看着從他身邊路過的人都會有點緊張,看着自己和馳兮十指相扣的手,不知道要不要松開。
馳兮向來做事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他注意到觀清的不自在,捏了捏他握着的手,示意觀清放松:“過兩天我要出差,你一個人別再受涼了。”
池觀清點着頭,想着大佬都不怕他怕什麽,他們兩個都是單身,沒什麽見不得人。
和馳兮聊着天,池觀清漸漸忘記附近還有人,視線都被身旁的人給占領了,哪還有功夫看別的路人。
散步散了半個小時,兩人就回去了。
晚上馳兮在書房,池觀清在卧室裏原地轉了幾圈,踩着拖鞋偷偷摸摸的站在書房門口,偷看馳兮,見對方正認真的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幹嘛,池觀清松了口氣回了卧室,拿着衣服去洗澡。
“兮兮,我先睡了,你也早點睡。”池觀清洗完澡穿着自己帶着的睡衣,扒在門口和馳兮說了一聲,迅速的溜回了卧室。
馳兮看着一閃而過的身影,疑惑觀清是什麽時候洗完澡的?馳兮走到卧室前,發現門已經給關上了,這小搗蛋鬼,這麽怕自己?
搖搖頭,馳兮敲了敲門:“吹風機放在浴室的第二個抽屜裏,記得把頭發吹幹再睡。”
“知道了馳爸爸!”
聽到觀清的應答聲,馳兮嘆了口氣,回書房了。
第二天池觀清感冒好了一點,于是去了圍助上班,馳兮則回了祖宅,這間公寓的鑰匙除了他有還有爺爺有,因為有時候營養師過來送飯,馳兮不在家所以他就把鑰匙房子放在爺爺那,讓營養師過來的時候就問爺爺要。
早上送完觀清去圍助後馳兮就回了馳家,因為回家太早,老爺子還沒起床。
等馳老爺子起來後去吃早飯,一下樓就看到他孫子坐在那正在喝茶。
“爺爺早。”
馳老爺子吃着早飯,發現他孫子一直盯着他看,喝粥都喝得不安穩,虧得他昨天還做了助攻,他這個孫子怎麽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
終于等完老爺子吃完飯,馳兮去問他爺爺,那鑰匙是怎麽回事。
搞清楚真相,馳兮陪着爺爺下棋。
“爸。摩诃來了,說有要緊事找您,要和您單獨談談。”二伯母見摩诃面色凝重,于是親自上來和馳老爺子說一聲。
“讓他去書房等我。”馳老爺子放下手中拿着的棋子,讓馳兮別走,等他回來再接着下。
摩诃從酒吧呆了一個晚上,早上直接開車來馳家,酒雖醒了,但身上還是一股子的酒氣,馳老爺子剛進書房,就皺了皺眉。
二伯母上來給兩人送茶,也聞到了這味道,于是去把窗戶打開才離開。
“馳兮啊,你是不是談朋友了?”正在看棋盤的馳兮聽到他二伯母這麽問,點了點頭承認了。
“不是二伯母嚼舌根,剛才我去給爸送茶,聽到摩诃這孩子,說你找的那男娃娃品性不端正,二伯母對你還是很放心的,但是怎麽也要找個家世清白的。”二伯母怕馳兮這孩子難得談朋友,一不小心看走眼了。
書房裏。
“馳爺爺,我聽別人說池觀清那家夥以前經常去夜店,勾搭上馳兮後就裝乖巧,曾經和好些男女牽扯不清楚。”摩诃說得痛心疾首的,但是對馳老爺子這種征戰商場,閱人無數的,哪能被摩诃騙到。
而且馳兮早就交代了池觀清的背景,這孫子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他的眼光馳老爺子還是相信的。
“摩诃,我老爺子也是看着你長大的,我們馳家人也很喜歡你,但是我們馳家的事情你是不是管得有些太多?”馳老爺子這次說的很明白,摩诃臉上閃過一絲的不甘。
“抱歉馳爺爺,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摩诃剛開門就看到門口站着的馳兮,臉上一喜,叫了一聲“馳兮。”
馳兮看着摩诃,想到他這次來就是為了抹黑觀清的心裏頓生厭惡:“摩诃,以後有觀清在的地方,你最好不要出現,這不是提醒你,而是警告你。”
摩诃低着頭苦笑,兩天之內經受了三個打擊,他留在這也沒什麽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