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需要的
白天和徐姐請了假,就到了大鵬給他發的咖啡廳地址。
他四處張望一下,看到了一個獨坐的西服套裝男,桌子上還擺着一份紙質合同。
“您好,請問您是程先生嗎?”餘沫輕輕敲了敲桌面。
西裝男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餘先生?”
“是我!”餘沫應聲而坐。
男人打量一番,簡單開口:“是這樣的,那棟別墅平時很少有人去,但是要保證每日整潔,別墅裏貴重物品不少,所以需要您簽一份合同。”
說着把合同遞給了餘沫。
餘沫快速閱讀了一番,在某一行停下:“這個書房也就是不用打掃的意思是麽?”
男人點頭:“是的。”
也對,就算沒什麽人去還有貴重物品呢,更別說書房這種堪稱軍事要地的地方了。
“合同沒有問題,這些要求我也都能做到。”餘沫看向程先生。
程明遞給他一支筆:“那麻煩簽一下合同,明日正式開始,稍後我把鑰匙給你,需要您提供一下證件和聯系方式。”
“好。”
所有的事項都完成之後,餘沫拿着鑰匙去了別墅。
也許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這是餘沫看到別墅想第一反應,進門之後才發現裏面別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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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能放相框挂相框的地方,都有一個男人的照片,餘沫看了一眼覺得長得真好看,男生女相的那種好看。
別墅雖然沒有太多灰塵,但是奈何屋多地大,他一直忙活到下午才結束。
拍好照片發給了程先生,緊接着就收到了微信轉賬,一個月五千還不少呢。
他沒有回HEAVEN,先去了醫院。
老太太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看着窗外綠油油的小楊樹。
“姥姥!”餘沫喊了一嗓,帶着少年獨有的朝氣。
老太太回頭看他,笑的滿臉褶子:“大孫子來咯!”
姥姥一直喜歡叫他孫子,原因很簡單,叫外孫還有一個“外”字,顯得不親近,再加上餘沫原本也沒有享受過“奶奶”這個身份帶給他的溫暖。
“啊。”餘沫響亮的應了一聲,把買來的飯放到病床的餐桌上,然後把新鮮的花束插到花瓶裏。
說起來,餘沫覺得自己到現在一直在拼,也有老太太的一份功勞。
“乖孫吃飯麽了?瘦了!”老太太一手費勁擡手捏捏他鼻子,另一只手拿着湯匙。
餘沫痛快的點點頭:“吃過了,吃的飽飽的,新城區那邊開了一家飯店,裏面的飯菜一級棒,等您出院了,大孫子帶您去吃!”
“好!那你可不能瘦的沒影兒了!要不然我不信那家!”
可能就是覺得自己活的一直不踏實,他需要有人一直告訴他,他是被需要的。
實際上他确實是被需要的,需要他賺錢買酒,賭錢,還債。
他都想過的,養家糊口什麽的,就是從來沒想過這麽突然而且直面。
回會所之後先和領班打了聲招呼,然後換了衣服準備着。
“餘哥!今兒幹嘛去了,一天沒瞅見人?”齊點随口一問。
餘沫笑笑:“思考人生去了。”
“得,問你也是白問,”齊點笑笑,看着他,“這幾天小心點,白天秦少爺讓人送話,說以後你只需要接待他在的包廂就行,其他人聽見了一個個恨的跟什麽似的。”
“那你呢?”餘沫笑問。
齊點不甚在意的揮揮手:“得了吧,你要是比我醜,我還能心裏不平衡點,再說了誰還沒點難處了。”
要不然誰會出來當少爺,還是那種随時都會被迫有金主的少爺。
餘沫笑笑沒再繼續說,在他這難處還真不是用點能形容的。
晚上會所開始正式忙了起來,齊點都去陪酒了,餘沫這邊也沒有什麽動靜,他摸了摸肚子覺得有點餓了。
不等他說去找點吃的,同屆陪酒生就找來了。
“餘沫,樓上505點人了,你去一趟吧!今天秦少爺來的晚了,你能不能幫忙陪一桌啊?”
“行。”
進了包廂,餘沫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是真的挺餓的,好像就早上随便吃了個早飯,然後時間就這麽稀裏糊塗了。
“餘沫是吧?長得是不錯!”中年發福的大叔上下打量了打量。
餘沫笑笑:“醫院找的好。”
似乎是被他這一句給逗樂了,男人笑了半天才停下:“場面話也不多說了,一杯尊尼獲加一萬,喝多少算多少,不強迫,就喝個氣氛,喝嗎?”
說罷一沓紅票子上桌。
餘沫簡單算了一下,一杯一萬,十杯就是十萬,那麽他需要喝三十杯。
嗤。
“喝。”餘沫笑笑。
拿起一杯就往嘴裏灌,他覺得自己喝的不是酒,是火球,一杯一球一杯一球那種。
餘沫酒量不差,就是身體不行,就像現在,他只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割胃,但是沒有半點醉酒的感覺。
“陳老板,我可以先去趟廁所嗎?五杯酒下肚,有點尿急。”餘沫笑問。
陳老板還沒說話,一遍冷眼旁觀的就開始蹦跶:“別不是去尿遁吧?你要是就這麽拿錢走了,那多拂我們陳老板面子啊!”
餘沫垂眸輕笑,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喝多少算多少。
不強迫。
就喝個氣氛…
可去尼瑪的吧!
“怎麽會,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跑啊!”餘沫強笑,扯得嘴角生疼。
他現在就覺得燒胃,燒心。
就想去趟廁所。
陳老板沒說話,放下酒杯,身子放松的靠在沙發背上。
旁邊的兩人仿佛聽到了什麽指示,立刻動手把餘沫按在了桌面上,他掙紮了一下沒掙開。
“小子,給你臉還不要了?來人,給我灌他!還有大半瓶,不多了。”陳老板油膩的臉上帶着笑,“小臉長得夠漂亮,這身段兒…”
餘沫還沒來得及反應話裏的意思,就被人鉗起下巴開始灌酒,辛辣的液體灌入口鼻,忍不住惡心反胃。
灌完之後餘沫跌坐在地上,冰涼的地板并沒有讓他滾燙的身體覺得舒服,他還很想吐,尤其是看着那個陳老板一臉淫笑并且解開皮帶的時候。
他只想吐,覺得惡心。
“啧,這身段可以。”陳老板掐了掐餘沫的腰身,惹得他一陣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