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回到家他就四下找着周伯
了躲他,我只能假裝成癱瘓,這樣我就不用走路,不能走路就不方便,我承認讓安璃背這個黑鍋是我不對,一個可以躲那個人,二來……我真的很嫉妒安璃,為什麽你總是對她好過對我一一”
“滾。”一聽她提到靳安璃,他變得更冷,掐着她脖子的大掌将她掐住再往旁邊一甩,“你當我靳司炎是三歲小孩還會相信你的鬼話?”他冷笑一聲,“你還真看得起你的智商,邏輯狗屁不通也敢拿我面前當理由解釋!滾!”
于岚見他己經瀕臨爆怒邊沿,不敢再說下去,有些顫抖地站起來,語氣堅定,“我會證明我的清白,還有一個月孩子就四個月,我一定去做親子鑒定!”
靳司炎并不希望她做什麽親子鑒定,而如果做了,證明孩子是他的,靳老頭會更加鐵了心非逼他娶于岚不可,還有另一層,孩子如果真是他的,他會一輩子覺得對不起小璃,他還想跟她過一輩子的夫妻生活,而不是維持着能看不能碰的該死的兄妹關系!
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沒多久鈴聲響。
他拿出來看來電,幽冷的黑眸微爍,很快接通電話。
“總裁,找到小姐了……”
對方的話令他的俊美臉龐由陰沉轉為晴朗,焦燥了半個多月的心終于安定了許多。
前往雲城只能走山路,但走山路也不是一日便能到達。
可靳司炎目前并不用管理靳氏,所以他只有他自己的公司,而這對他來說不具壓力,所以不管用多久時間到達都沒有關系。
事實上,靳安璃從離開c市到到達雲城只用了五天的時間。
靳司炎離開家前往雲城後,于岚找上了莫少秦。
莫少秦位于相思園的公寓中,客廳的沙發位置是以四方形擺放,他坐在一頭,于岚坐在他對面,局促不己。
“我只能給你十分鐘時間,有話快說。”他冷淡的态度異于平常,沒有了往日裏對她的溫和。
“少秦,上次我己經跟你解釋過了,你就不能相信我嗎?”于岚難過地望着他冷硬的臉龐。
“于岚小姐,我還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如果你要說廢話,我就不多陪了,離開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他說完直接起身,大步朝門口走。
“少秦!”于岚急了,跟着起身追出去,在門口那裏拉住他手臂,擡起頭望他緊繃着的側面,“少秦,當初要我接近他的不就是你嗎?現在你為什麽又要這麽對我?你不覺得很過份很無情嗎?我為你付出這麽多,你還要跟我劃清界線,我做這麽多到底是為了誰呀,我不接受你的分手!”
“那麽我問你,孩子誰的?”他側過臉冷冷問她,目光緊緊盯着她漂亮的臉蛋,“我是讓你接近他,但沒讓你爬上他的床,做他的女人,懷他的孩子!”
本來他在說前面的話時她并不覺得心慌,可聽到他後面的話她的心有些慌了,所以與他直直對視着的美目閃了閃,心裏的心慌被她硬撐住,否認上過靳司炎的床。“少秦,我沒有跟他睡過,那一次他喝醉了,醉死過去了,我們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你說謊。”他冷冷指出事實,“男人酒後最容易出事,睡覺這種事就不用說了,百分之百會發生關系,你覺得我應該相信你嗎?就算我想相信你,我也相信不了一個醉酒的男人會對女人有抵抗力!”
“少秦,我們三人曾經在海外打拼過五年,難道你對他還不了解嗎?他一向守身如玉,再怎麽醉也不會亂來,難道五年的時間都不足以讓你相信我?”于岚的眼淚忍不住落下來,伸手以手背抹掉,眼淚又掉,她真的心慌了,她怕他真的要跟她分手。
“于岚,我也想相信你,但你懷孕了,你懷孕了明白嗎?”他側過身看她,目光冷掃過她小腹,“要我相信你可以,把孩子拿掉,否則一切免談,以後也不要再找我。”說完輕推開她,轉身拉開大門,離開。
把孩子拿掉?
于岚當場呆愣住,沒注意到他己經離開,腦子裏只有他說的這幾個字。
“不……不拿……少秦,我不……少秦!少秦!”回過神發現他不在了,她落着淚跑着追出去,卻只能看着電梯緩緩關上,他冷漠地看着她拼命拍打鋼門也無動于衷。
“少秦!少秦你不要走,你聽我說……”她身體貼着電梯鋼門哭着緩緩跌坐于地,無神低喃,“少秦,孩子是你的啊,是你的……”
于岚一個人在電梯前哭,這應該是她哭得最傷心的一次。
一輛被洗刷得發光發亮的黑色賓利,于通往雲城的山腳下停下。
靳司炎自車上下來,今天的他一身寶藍運動服衣着,腳上一雙黑藍相間的運動鞋,背上背着個休閑背包,有點鼓,不知道塞了什麽東西,換掉一身正式西裝的他看起來很有居家的味道,給人的感覺也沒有那麽冷漠,多了幾分親和力。
“你回去吧,有事我會打電話給你。”他擡起頭望着有些陡的山,而山路上有石階,看起來也不是很難走,但想到靳安璃是這樣走上去,還走幾個山頭,肯定把她累得不行,眉目間多了抹心疼。
一名同樣身着便服的年輕男人站在靳司炎身邊,臉上的表情明顯是不贊成他一個人上去,他是靳司炎的特助,也是靳司炎從海外帶回來的唯一一名下屬,名叫周然,跟着靳司炎己經三年。
“總裁,還是我陪着吧,天氣預報說這幾天可能會有雨,您別看上面有石階,到了山腰就沒有了,全是泥路,要是下起雨,很難行走的一一”
“不用說了,我心意己決,你不用擔心,山路我走過。”靳司炎說完伸手拿走周然手裏的地圖,“這地圖都将路線畫好了不會有事。”
“可是總裁……”
“閉嘴。”他面色一冷,慣性命令,“我是老板還是你是?”
“當然……您是……”周然暗暗縮了縮脖子。
“那就不要廢話。”他說完擡腳便朝山上走,修長的雙腿才邁出幾步,就己經走遠了。
“總裁,通往雲城的山路我己經事先勘察過,地圖也己經畫好路線,您照着走肯定能順利抵達!”周然心裏還是擔心,在他身後細心地再叮囑一遍。
靳司炎一邊踩着石階朝山上走,一邊背着他擡起右臂揮了揮手。
爬着石階爬到了半山腰時,石階沒有了,完全是硬實的黃泥山路,而且黃泥還不是平路,黃泥路上面有一層粗沙鋪着,走不穩還會滑倒,整座山只有一條被走出來的小路,順着走肯定不會錯。
走了大概半小時,靳司炎己經差不多抵達山頂,面前有條叉路叉出來。
他停下來自背包裏拿了瓶水出來喝了幾口,然後憑着過目不忘的本事,記得地圖上的路線并不用從山頂經過,于是自叉出來的小路走。
雖然是清早,但因為是夏天的原因,空氣感覺很顯熱,他的背上早己冒汗,走在山路上偶有山風吹過,可風都是熱的。
轟隆一一!
天空突然響起了沉重的悶雷。
走着的他目光掃過身旁兩側碧綠野草,想着的是靳安璃現在在幹什麽,聽到雷聲有沒有地方躲起來,是不是沒有人安慰她……
沙沙沙。
下雨了。
豆大的雨珠打在雜草上、長在高大樹木上的葉子上,打濕了黃泥路,黃泥路在漸大的雨勢中被雨水沖刷,開始變得泥濘起來。
178 跋山涉水也要接她回來(3000+)
雲城,一片好陽光。
坐在教室裏的靳安璃,隐隐聽到遠方有輕微的隆隆聲,并不能确定是雷聲,還是鼓聲。
“雲城外又下雨了。”坐在她前面的女同學突然搖着頭嘆着氣無奈地說,“怎麽還沒下到雲城來,這樣也不用那麽熱……”
“喂,靳安璃,看你嬌滴滴的,你真的走了幾個山頭來到這裏?”有女同學回頭帶着睥睨的目光看她。
靳安璃從來到這裏,給人的态度就是不冷不熱,她也從來沒有找過同學幫忙,而那些想欺負她的女同學,不用她還手,就有男同學出面幫她解決。
雖然她很感激這些男同學,但也是一種煩惱,整天被當女神一樣接受無數愛慕目光也是很累的,更何況這些目光跟着她,她走到哪哪就有。
“你以為像你,皮粗肉厚還裝嬌弱!”有名男同學很不客氣地幫靳安璃回了那女同學,還很不給面子地直戳她,“你們女生就是看不慣靳同學,沒辦法,我們靳同學就是長得漂亮,就是有女神範,你們一個個嫉妒死去吧,氣死你們。”
“你……”女同學被氣得臉色青紅交錯,怒指着男生鼻子大罵,“你個胖大海!死胖子!就你這死胖子也想人家看上你?太不要臉了吧!是我我都看不上你,更何況是被你當成女神拱着的靳安璃!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整個豬八戒!”
“……”靳安璃通常在這種時候會選擇無視,或者是很認真的看書當作沒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靳安璃,你怎麽都不出聲,胖大海在給你出頭,你不應該有點表示嗎?還是你對他有點意思,不敢出聲?”另一名女同學嫌不夠亂,故意将想置身事外的靳安璃再度拉進去。
“放你的狗屁!”有男生馬上朝那女同學大吼,“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靳同學會看上胖大海那樣的貨色?你眼瞎了吧!”
“我就說就說怎麽了,有種人你就讓靳安璃說喜歡你啊!”
“說什麽說,靳同學是我的女神,你們憑什麽在這裏嚷嚷?再嚷嚷我斃了你們!”
……
教室裏一下子亂套了起來,老師也還沒有過來。
靳安璃趁亂,自教室後門彎着身偷偷跑出去喘氣。
站在教室外邊的走廊,擡起小臉望豔陽高照的蔚藍天空,她再一次忍不住想,大哥在幹什麽呢?
自從想透自己的心動搖後,靳安璃感覺到自己想靳司炎的心情每天都會有所增加,到了今天,變成每個小時都想,而且很想看到他。
深深嘆一聲氣,思念有些濃烈,卻又無可奈何。
能見面的時候偏偏感覺不到又或者說因為厭惡而極度不願見到他,而忽略了心底的感受,見不到面了才感覺到,見到他時的厭惡,居然變成了隐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喜歡。
“我竟然會喜歡他呢。”她望着天空低聲喃喃,“後果肯定無法設想……”好半晌又呢喃,“還是不要說出去吧。”
“小璃,怎麽在這裏?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柳風的聲音自她身側響起。
她轉過頭,看到近在咫尺的他,連忙不着痕跡後退兩小步,“噢,是上課時間,老師不在,教室裏面太亂了,我就跑出來透氣。”
“太亂了?”他抿嘴暗笑,“是因為女神才亂的吧。”這段時間學校裏的亂象,可都是因為她這個全校男生女神而掀起的。
她不想提這事,笑笑而過,想到雲城外的雨天,“柳風大哥,你知道雲城外邊在下雨嗎?”
“知道,聽到聲音。”柳風點點頭,“我想,不用多久應該會下到這裏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帶着雨水味道的狂風迎面吹拂而來,心神瞬間像被雨水沖刷過一樣,變得精神煥發。
嘩啦啦……
狂風過後,豆大的雨點噼裏啪啦打在校操場上,沒多久操場便濕了,泥土濕潤的味道濃濃的,就差沒看到有嫩芽從土裏蹭出來。
連綿山道上,一道披着雨衣冒着暴雨前行的偉岸身影在泥濘又容易滑倒的山路上小心行走着。
靳司炎從學校畢業進入社會後就沒有過可以這麽狼狽的機會,今天他為了能接回藏在心尖上八年之久的丫頭,冒着暴雨,冒着山林危險,跋山涉水也要接她回來。
他的褲腳濕透,還沾上了泥巴,鞋子也進了水,腳變得有些冰,但一路上沒有停歇過,從早上自山下上山開始,直到抵達最後一座山,己經接近傍晚,雨勢終于小了一些。
站在半山腰坡那裏,披着雨衣的靳司炎望着下坡的石階深舒口氣,額前的細碎流海己經濕得黏成一團,還有雨水順着發尖往下不停滴着雨水,俊美的臉龐上布滿雨水,被雨水沾濕的長睫毛每眨一下視線就會模糊一次,然後以掌抹掉俊臉上的雨水。
一腳朝往下坡的石階踏出……
學校的公共沖涼房位于學校大門裏的左邊,它是一間間隔開的沖涼室,門是老舊的木板,有些都己經壞了,連關都關不上,在裏面沖涼的同學只能用東西頂住,而電燈只是一個燈泡,光線是昏黃的。
今天因為下暴雨的關系,天色不好昏黑昏黑的,學校裏的宿舍透出一片昏黃的燈光。
靳安璃沖好涼自沖涼房出來,長長的頭發濕濕,手裏提着個桶,桶裏放着剛剛在水池邊洗好的衣服,另一手拿着瓶沐浴露,一路朝位于沖涼區對面的宿舍走。
而就在她的身影自宿舍樓拐彎處消失時,學校大門口外邊走進一抹披着雨衣的高大,旁邊有個男人微彎着身恭敬迎接着他。
“靳先生,歡迎您的到來,歡迎歡迎,我們不知道您提前來,要是知道就派人去接您了。”說話的男人是學校的校長,在門衛跑到他家裏通知才知道要資助學校的靳先生到了,連忙二話不說将飯碗扔下,撒腿就往學校跑。
“先給個空房間我。”靳司炎的依然披着雨衣,說的話冷淡。
“靳先生您放心,我們早就安排好空着了,您跟我來。”校長誠惶誠恐地一說一回頭看他,就怕哪裏做得不對惹他不高興,資助的幾百萬就沒了。
沒多久,校長領着靳司炎來到間是專門配給在校老師的小房間前停下,一邊緊張不己地掏出鑰匙一邊解釋,“這個房間我們己經打掃幹淨,就等着靳先生您來。”說話間門己經打開。
房間裏很幹淨很簡潔,一張一米六寬的床,床上放着不薄不厚的新被子,床腳邊放着一雙嶄新的男用拖鞋,一張寫字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個嶄新的茶水托,茶水托上面放着水壺,幾個被洗得幹幹淨淨的玻璃水杯,旁邊還有一套洗漱用品。
靳司炎環視了眼環鏡,沒說什麽,微點了點頭。
校長見他沒有不悅的樣子,接着客氣道,“洗澡房就是這個房間的隔壁,水龍頭裏面的水是熱的,您可以随時沖涼休息。”
“嗯。”靳司炎淡應一聲。
“這裏通訊效果不好,所以有電話相當于沒電話,要是有什麽事,可以找一一”
“八點鐘,讓靳安璃來找我。”他淡然截斷校長的話,話落時己經将個背包輕放到桌子上,然後将雨衣拿下來。
校長連忙伸手将雨衣接過,然後拿到房間外邊的一個鐵鈎處鈎着。
“靳先生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等一下我會親自去找靳安璃同學。”
“嗯。”靳司炎又是淡應一聲。
女生宿舍
“靳安璃在嗎?”突然有人站在寝室門口朝裏面喊話。
正在宿舍裏借着昏黃燈光坐在上鋪看書的靳安璃,聽到有人喊,連伸個頭出去望向門口,看到是守宿舍樓的大嬸,連忙笑着應了聲,“我是!”應完将手中的書一扔,下床。
“校長在宿舍樓下等你,你快點換個衣服下去見他。”大嬸微笑着對她說,說完轉身走了。
靳安璃一臉茫然,她來這裏那麽久,就只在進來那天見過一面,今天校長怎麽突然找她?
難道是靳爸爸不生氣了,要接她回去跟媽媽團聚?
想會有這個可能,她快手快腳換好衣服,在同學們好奇的目光中走出寝室。
樓下,校長看到她下來,見她換好了衣服,只是還穿着拖鞋,但沒在意,想着反正是在校內。
“靳安璃同學,你跟靳司炎什麽關系?”
“啊?”靳安璃見他開門見山就問了這句,一時間無言以對,好半會兒才反應過來,“他……他是我大哥。”
校長一臉了然,随即道,“等一下八點,你到教師樓的二樓,左手邊第三個房間去,有人等你。”說話時看了眼腕表,“現在也七點半過了,現在過去應該也沒差。”
她噢了聲,默然看他轉身離開,然後轉過小臉去望隔壁教師樓的二樓,看到整個二樓,就只有校長說的那個房間以及旁邊那個房間在亮着。
心裏有個希冀在開始一點點放大……
會是大哥嗎?
179 我不願意給你生孩子!(7000+)
或許是因為心裏的希冀在不斷放大,希望是靳司炎,另一方面又掙紮着希望不是他,猶豫躊躇間磨蹭到了八點過才來到教師樓二樓。
望着二樓己經剩下一間亮着的房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緊張得巨烈狂跳起來,周圍的安靜令她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擡起手好半晌,才努力稍微壓制下不受控制的心跳去敲門。
叩叩兩聲,雖然是敲在門板上,卻也像是敲在她的心上,敲了之後她突然後悔了。
校長也沒說一定要來,既然這麽害怕,她為什麽還要來?
所以思及此時,她當下便轉過嬌軀。
可就在她轉身要走時,門板開了,從裏面伸出一只大掌,輕易勾住她纖腰往房間裏一帶,門板再度合上。
小臉擡起想看清對方,眼前黑影掠過,嫩唇被吻住,她瞠大水眸。
大哥?!
真的是大哥?
“想我嗎?”在極度不願松開她嫩唇的心态下,靳司炎還是強迫自己于她雪白頸側問出這句一直想得到她回答的話。
她被他抱着。
她想他嗎?
當然想。但是她不能說,說了一切都無法挽回。
可是看到他,她真的很想說,很想說看不到他的這些天,真的有想他,一天比一天想。
“想嗎?”他又重複問,嗓音本來就低沉,此刻變得更加渾厚低啞。
她擡起眼簾睇他,才發現,他己經擡起俊臉,正緊迫盯人地凝着她,一副勢要得她答案的模樣。
“我很想你。”他率先将快要噴發而出的思念之情說出來,說完低唇再度要吻上她的嫩唇。
她心口倏然一熱,有份無以言喻、無法控制的激動自身體每個角落蘇醒,它彙聚成了一個字,這個字在他要再度吻上她唇時,輕似呢喃地告訴他。
“想。”
兩片薄唇将要貼上她嫩唇時,聽到這個字氣息猝然一窒,像是突然聽到了世上最美妙的歌聲,更像是置身天堂令他難以置信,幽深的眸子本就似深潭,在聽到的一剎那變得晦暗如墨。
“再說一遍。”
她的水眸與他的深沉目光緊緊黏在一起,想抽開無法抽得開,只能被他眼中的情愫牽引着,再一次将心底的真實情感說出來。
“想。”
一次就好,她就說這一次,下不為例,反正她也不會離開這裏,就随心一次吧!
雖然剛才己經聽過一次,但再一次真真切切聽到她說想他仍然無法不愣住,身體裏的深情在逐漸全部蘇醒,快到要将他淹沒,猛吸口氣,他鄭重問她,“這是你想清楚的回答嗎?”
她緩慢地微點點頭。
“所以,這是承認對我有感情,嗯?”他的唇輕輕貼上她的,似有若無。
“我唔……”
一場激情無限拉開序幕……
靳家.書房
“什麽?靳司炎去了雲城?他是怎麽找到那裏去的!”靳遠東聽到這個消息既驚訝又生氣,本來在書桌後面坐得好好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兩只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他動用了所有人力資源,還有金錢,昨天冒着暴雨到了雲城校內。”
混小子!靳遠東氣得想摔電話,他以為靳司炎去幹什麽了,沒想到竟然真給他找到了人!
“找到就找到了,攔也攔不住了,先這樣吧!”說完挂了電話,心裏卻在擔心冒着暴雨去找靳安璃的兒子。
書房外,于岚站在門邊偷聽,當聽到靳遠東說靳司炎在雲城找到了靳安璃後,雙手緊握成拳。
不管怎麽樣,她現在首要做的是趁着靳老頭信任自己,拿下靳大少夫人的位置,否則後面的事情不好進行。
她轉身走到書房門前敲了兩下門。
“進來。”
于岚推門進去,故作局促樣,“伯父,我能跟您說件事嗎?”
“有事進來說。”靳遠東本來鐵青的神色在看到她後,一下子緩和不少,并繞過書桌走到沙發邊坐下。
于岚待他坐下後才坐。
“什麽事?”他率先問。
“是這樣子的,我現在也有四個月了,司炎他不相信孩子是他,我想做個親子鑒定,這樣子他應該就不會不相信了。”她極度誠懇地看着他說。
“親子鑒定?”他微皺眉,“這個我知道,一般人是不願意做這個鑒定的,你倒是願意。”
“沒辦法,孩子是司炎的,也是您的孫子,我曾經也想過帶着孩子走了,但我更不想孩子沒有爸爸沒有家人,所以做了這個決定。”于岚表現得很大度,可謂是能伸能屈。
“既然你決定了我肯定贊成。你放心,只要結果一出來,證明孩子是老大的,我馬上讓你們完婚,就算他不肯,我也會五花大綁讓他跟你完婚!”靳遠東鄭重給了她承諾。
于岚喜笑顏開,表現得更加積極,“我己經跟定了一個星期後,到時候希望伯父能說服司炎一起去。”
“這個當然沒問題。”靳遠東呵呵笑了起來,感覺于岚這個兒媳婦還是善解人意的,知道他們父子為這事鬧得不歡,主動要求做親子鑒定。
“嗯,那我先出去了,伯父您忙吧。”她笑着站了起來。
看着她出去,靳遠東己經能想象再過不久,上次鬧得不歡的訂婚宴将可以雪恥,還有個隆重的婚禮。
哼,只要結果一出來,那混小子總放手了吧!
門外,關了門的于岚臉上閃過得逞。
“呀!夫人,您的藥我忘記拿上來了。”周媽的聲音自樓梯轉角處傳來。
于岚轉頭望過去,看到周媽扶着安琳上樓,安琳的精神狀态并不是很好,臉色有些灰,沒有從前的光澤紅潤。
“沒關系,等一下再拿也可以。”安琳扯了抹笑。
“好,等一下我一定拿上來。”周伯點點頭。
于岚走過去,裝作關心的樣子詢問,“安姨,您哪裏不舒服?看您的臉色很不好。”
正要扶着安琳上三樓的周媽看了眼她,不想說話。
安琳轉頭看她,态度依然溫和,并沒有因為上次拉肚子的事被靳遠打打罵而對于岚有怨,“沒事,我就頭有點疼,休息一下就好了。”
“剛才我聽周媽說藥忘記拿了,不如我幫忙拿上來吧,等一下就該吃了藥再休息。”她熱情的主動說幫忙。
“于小姐,您是孕婦,跑上跑下不好,還是等一下我下去拿上來吧。”周媽微微一笑看着于岚說,微笑深處卻有着對她極深的意見。
自從于岚來了靳家後,靳家就沒停歇過,一開始是大少爺跟小姐有矛盾,現在又到大少爺跟老爺有矛盾,就連老爺跟夫人都有了矛盾,再這麽下去,別說父子情,就連夫妻感情都要破裂了。
于岚聞言,搖搖頭,“沒事兒,孕婦也需要多運動。”
安琳雖然對于岚還是溫和,但對她的好感己經下滑,所以對她的話像周媽一樣搖頭,“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你也知道你現在是家裏的家,我也不想再被老爺責備,就讓周媽拿吧。”說完對周媽道,“周媽,等一下記得拿上來。我們上去吧。”
于岚聽到安琳的話臉上閃過一秒的冷意,卻仍是窮追不舍,“那我下去讓傭人幫忙拿上來吧。”說完轉身下樓。
周媽扶着安琳上三樓。
到了房間裏,扶着安琳在床上靠躺在床頭時,邊拉被子給安琳蓋上邊說,“夫人,我現在有些明白小姐當初為什麽那麽讨厭于小姐了。”
安琳聽她這話心裏好奇,忙問,“小璃讨厭于岚?”
“夫人沒注意到嗎?小姐一直都很不喜歡于小姐。我現在覺得于小姐不是個單純的女人。”周媽拉好被子說。
安琳沒說話,只是看着她為自己忙前忙後,心裏對她跟周伯兩老夫妻是感激的。
樓下,于岚在茶幾上拿到藥後,偷偷用手機将藥品的包裝盒拍下來,然後走到守在樓梯口那裏的傭人說,“把這藥拿上去給夫人吧,趕緊的啊。”
“是,于小姐。”傭人拿過藥就往樓上快步小跑。
待傭人走後,于岚拿着手機,走到沙發坐下,将方才拍來的藥品包裝盒發送給好友,并要對方幫忙看看這是什麽病吃的。
雲城
靳安璃此時欲哭無淚的一個人待在靳司炎臨時住的房間裏,大門沒有鎖,她是可以離開的,但問題是,她的衣服己經被靳司炎撕爛了,沒有衣服她怎麽出去?
“怎麽辦,都上課了。”她走到窗邊,悄悄将腦袋自窗戶一角探出去。
此時的靳安璃身上穿的是靳司炎寬大的浴袍,這也是他來時順手帶來的,浴袍裏面真空,雪白修長的美腿完全爆露出來。
看到學校操場上有三三兩兩的同學,她不禁唉聲嘆氣收回腦袋,轉身走回床邊坐下,眼角光注意到被子床單還淩亂,于是動手将被子疊好、
門板這時候被推開,一身休閑衣着看起來優雅又風度翩翩的靳司炎自外邊走進來,一進來便看到彎身疊被子的她,最吸引他目光的,是穿着他浴袍的她的小屁屁若隐若現,喉間瞬間幹渴起來。
聽到開門聲,她馬上緊張了起來,雖然事情是昨晚發生的,但今天早上她壓根就沒敢看他一眼,現在必須面對面了,怎麽辦?
“起床了,嗯?”
身子被他由後摟住,嬌軀瞬間僵硬,小臉不由自己的滾燙起來,頭皮發麻地一聲不敢吭,頭僵硬得似有若無點點頭。
瞧她害羞的嬌俏小模樣,他心情大好,忍不住想要逗她,俊臉壓下于她頸側調戲她,“這小耳朵紅紅的,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我嘗一下。”
她忍不住倒抽一小口氣,嬌軀輕微顫栗起來。
“你…你放開……”她羞答答地擡起雙手掰着他圈于纖腰間的健臂,雙手反被他一雙大掌緊緊握在掌心裏,疼惜地時有時無的以指腹揉捏着手心。
“昨晚我們可沒有喝酒,你也別想賴,睡了我就要負責,不然我告你始亂終棄!”他霸道又軟膩,恨不得手腳并用緾着她,就差沒将她揉進身體裏裝着。
“誰睡你了?是你睡的我!”每次都是他好不好!她氣呼呼地轉過身瞪他,結果眼前一黑,氣呼呼的小嘴被堵住,昨晚的逍魂感又回來了,霎時間羞憤不己。
“那我心甘情願負責。”他愛憐地有一下沒一下輕吻着她精致小臉上的五官,連可愛的小耳朵都不放過。
“你……我不要你負責!”她被他親得滿臉口水,語氣不穩地拒絕,也沒有忘記他說要出去給她拿衣服,“我衣服呢?”
他只聽進了前面的,自動忽略她後面的話,幽深眸子一眯,薄唇當下懲罰性一咬她小巧耳墜。
“啊!你幹嘛咬人!”痛死了!
“你就該咬,我還要把你全身都咬一遍!”他怒瞪她,想撬開她小腦袋看看裏面都是什麽構造。
被睡了居然還不要負責?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心大了?她不是自稱很小心眼嗎?既然小心眼就應當要他負責到底!期限到生命盡頭!
“你還好意思說,昨晚你把我全身都咬得沒有一處是完全無損的!你自己看看!”她邊生氣地說邊伸手将浴袍袖子挽起,将雪白手臂舉至他眼前,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實在慘不忍睹,“還有脖子身上腿上……你幹嘛!”舉至他眼前的雪白被他突然親了又親,羞得她連忙收回去。
他除了親她手臂,圈着她纖腰的左臂松開,左掌輕巧解開系于纖腰間的腰帶。
“你幹什麽!”她吓得大叫。
“我要檢驗一下有沒有你說的那麽慘,我是人又不是狼,哪能把你咬成面目全非的樣子。”
“這還需要檢驗嗎?昨晚什麽情況你比我還情況!”壓根就不是一次就了事!
“昨晚什麽滋味忘了。”他很無賴地說,“我們現在就來回味一下!”
在她只顧着瞪着他生氣間,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己經摟着她移到了床邊,碰一聲帶着她往床上倒。
她怒火起來了,一雙小手握成拳生氣地錘打着他堅實胸膛,但這點力氣哪裏揍得動他,最後她打得累了也沒能讓他起開。
“大哥,昨晚我口誤,您別當真行不行?”
“那昨晚我們算什麽?一夜露水?一晌貪.歡?要是敢說是,你就等着屁股開花!別忘了昨晚你說過什麽,你說你愛我!”其它他可以忽略不記,但這句話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那是被你逼的!”
“我逼你了?我拿刀架你脖子上還是拿毒藥給你吃非要你說愛我,我犯賤還是怎麽的?明明就是你自己說的,早知道昨晚我就錄下來,你今天也沒能耐倒打一耙!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磨人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