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回到家他就四下找着周伯
!”
“你……”靳安璃嬌羞的樣子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氣得憤然起身離席,邊走出餐廳邊大叫,“你最好快點訂婚!”
氣死她了,她交男朋友關他什麽事!本來還打算念在他幫她補課雷雨夜他安慰了她的情分上決定在訂婚前一天揭穿于岚的真面目,好啊,完全沒必要了,她就要選在他訂婚當天,在所有人面前揭穿,讓他痛苦難堪,于岚也這個心機婊也不能幸免,哼!
一直光聽不說話的于岚此時開口勸靳司炎,“司炎,你還是去勸勸安璃吧,她好像氣得不輕……”
“沒必要!對她好點就蹬鼻子上臉,什麽都忘光光!”他生氣地冷道。
靳遠東跟安琳還是首次見他在家裏發這麽大的火,還是因為小璃談了個男朋友而己,至于嗎?
“那你們的訂婚禮就這麽說定了,改為三天後。”靳遠東道。
靳司炎猛然起身離席,冷冷丢下句,“随便。”肺都快要被那沒心沒肺的丫頭氣爆了,她竟還先拍拍屁股走人,其實根本不把他放眼裏,惱人的小妖精!
聽到他話的于岚又笑了開來,自然而然地與靳遠東和安琳聊起天來,心裏就想着訂婚那天趕緊到來。
三樓,靳安璃正背着門口站在梳妝臺前低着頭,所以并沒有注意到身後走進來的高大身影。
“上次的事情你最好別給我再發生第三次。”
靳司炎的突然出聲将她給吓了好大一跳,而手裏拿着黃金手鏈也差點掉到了地板上,幸好她及時握住,迅速轉過嬌軀面對他,而握着手鏈的那個手則藏在身後,一點點往下,手腕再微使勁朝梳妝臺下面的裏面一扔。
“你有沒有點禮貌?老師沒教過你進門前要先敲門嗎!”她生氣地瞪着他。
他幽深的黑眸凝着她不放,話也不說。
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她擡起雙手推開他,卻在要推的一瞬間被他雙掌握住纖細手腕。
“你就沒想過我不要訂婚?”
“我為什麽要想你不要訂婚?”她想用力抽回雙手卻抽不回,用力怒瞪他生氣反問,“你最好快點訂婚,早點了了于岚的心願!放開我的手!”
“如果我不放呢?”他驀地反問。
“不要碰我!惡心!”她生氣地大吼,一不小心将內心最深處的感受爆露出來,再也裝不下去了。
她會跟他走近,只是為了不讓于岚好過,并不是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碰觸她!
她的這句話震撼了他,心房猝然一縮,呼吸也跟着緊了起來,雙掌随着她的掙紮而松開,眸子卻依然鎖着她精致而憤怒的小臉,嗓音裏有抹不易察覺的失神,“惡心?”
“沒錯!”她冷漠地別開頭,越過他走到一邊去,“請你出去!”
靳司炎在人前總是意氣風發的,何曾這樣被人對待過,也沒有過樣頹敗過,就只在她面前而己。
他牽了牽唇角,轉過高大的身軀面對她,雙眸淩厲地鎖着她黑白分明的水眸,“要我出去可以,你得告訴我,為什麽這麽讨厭我。”
她像是聽了個天大笑話般轉過小臉嘲弄地睇他,“你很搞笑,你是當事人竟然不知道原因?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還是你跟于岚是一樣的,都是這麽喜歡裝!”
“誰裝了!”他低喝,大掌握住她左手纖臂,“我要你說清楚,少給我費話!”
她吃痛得蹙眉,心口裏的那把火燒得她想把事情捅出來,但是她卻不能,他自己要裝她能拿他怎樣?他不要臉她還要!
“從你回到西城的那天開始,我這輩子都讨厭你!”咬牙切齒說完雙手抓住他握着她纖臂的手,張嘴用力一咬!
他猛抽一口冷氣倏然松開大掌。
她則轉身快步跑出房間,留個冷漠的背影給他。
望着空無一人的門口,他苦苦地無聲自嘲牽動薄唇。
他以為,只要不說破,她就會這樣一直與他相處,沒有他讨厭的争吵,他還可以與她走得更近些。
訂婚的日子如眨眼間便到了。
今天,賓客如芸莅臨靳家,五百坪的後花園被點綴得夢幻而浪漫,更因為有靳安璃最愛的那些花兒作為點綴而變得更為唯美。
靳遠東與安琳今日一身正裝,與前來的賓客微笑交談。
周伯今日也是一身西服,從容指揮着傭人們。
三樓落地窗前,靳安璃冷冷俯望着後花園裏的歡聲笑語,今天安琳要她陪着下去招呼客人,她不願意,最後只好無奈地由着她待在房間裏。
透過玻璃窗,她看到了穿着一身白色筆挺西裝、像童話裏走出來的白馬王子的靳司炎出現在視線中。
其實有時候她就疑惑,明明就三十的老男人了,怎麽還是像二十帥哥一樣這麽俊美。
雖然今天只是按照靳司炎的意思一個儀式而己并沒有任何宣詞,但還是很多人都朝他走過去敬酒恭賀。
沒一會兒,傭人推着己經打扮好的于岚出現,果然人比花嬌。
靳安璃冷笑一聲,轉身走到床頭櫃邊拿了個牛皮袋,淡定從容地走出房間。
于岚,看你今天還怎麽裝下去!
“小璃,我在這裏!”
在走進後花園時,靳安璃聽到了聲呼喚,便轉回了頭,看到莫少秦正朝她走來,而莫淼淼則挽着他的手臂一同朝她走過來。
“淼淼,莫大哥。”她笑着走過去。
莫少秦一臉興味地探究着她今天的衣着,“今天是你大哥訂婚吧?”
“對啊!”她應着,小臉也跟着低下去看身上很随意衣着,“但是也沒必要穿得那麽正式吧。”
莫淼淼的焦點則是在她手上的牛皮袋,松開挽着莫少秦的手臂,對他道,“哥,你去找別人玩吧,但是不能找女人喔!我跟小璃說說話。”
“你們小女生還能說什麽,我就不能聽?”他好笑地在她倆之間來回看。
“不能!”莫淼淼推他走開,“快點啦!”
莫少秦随即一臉無奈地表示,“好吧,等一下我要是跟女人說話你別生氣。”
“那得看是哪個女人。”莫淼淼輕哼,像于岚那樣的女人肯定不行!
他擡手敲了記她額頭才轉身走開。
靳安璃一直在注意着他倆的互動,有些奇怪地說,“淼淼,我怎麽覺得你跟你哥之間怪怪的?”
“哪裏怪?”莫淼淼心上微緊,“我跟我哥相處得容洽些,不像你跟你大哥,每天板着臉,冷冰冰的。”說完瞄了眼她手裏的牛皮袋,“你真決定了?”
“難道我還繼續容忍她騙下去?她騙我大哥就算了,還連帶騙了靳家上下,不揭穿她我不痛快!我一直懷疑那次車禍是不是也是她一手制造的,她太陰險了。”
“什麽車禍?”莫淼淼愣然,從沒聽到她提過車禍啊!
“這個後面再跟你說,我先過去了,你就跟莫大哥一起看好戲吧!”靳安璃說完拍拍她肩,越過她朝靳司炎與于岚所待的位置走過去,而那裏,正是焦點中心。
安琳眼尖,率先看到她過來,可在看到她身上的衣着時不禁皺眉。
“小璃,今天你大哥訂婚,好歹穿正式點,怎麽這麽随便,快點上去換身衣服。”
靳遠東也轉頭看過來,贊成安琳的話,“是啊,小璃,去換一身衣服,這哪像靳家小姐的樣子,聽話。”
“不用了,這樣挺好。”這話出自靳司炎的口。
但于岚聽到這話就不爽在心,今天可是他們訂婚,身為小姑怎麽可以那麽随意,不就是沒将她擺眼裏嗎!
“安璃,我覺得爸跟安姨都說得對,随意固然好,但今天是我跟司炎訂婚的日子,怎麽也得正式些,對吧?”于岚說得很委宛,并沒有什麽不對。
靳安璃冷冷地瞥眼她,冷嘲道,“如果是跟個真正的殘疾人訂婚倒是要正式,但跟個名不符實的殘疾人就沒必要了。”
于岚一怔,很快反應過來笑得有些勉強地睇着她,“安璃,你在說什麽呀?什麽真正名不符實的,能說明白點嗎?還是等過了今天我們再一起讨論?今天客人也挺多的。”
“小璃,你這是怎麽了,鬧什麽情緒,你跟你大哥生氣也沒必要攪他的訂婚,像什麽話?”安琳低聲輕斥她。
“你們都信她是不是?”靳安璃一手指着于岚冷睇着她反問,随之冷笑了下,伸手将牛皮袋裏的一疊相片拿了出來,用力砸到了她化得精致的臉上,“于岚,這就是你的真面目!”
相片嘩啦啦地掉到了草坪上,每一張相片上面都是于岚走路的樣子,而且還打扮得很時尚。
靳司炎低頭看那些相片,俊臉上的表情瞬間寒至冰點。
數張相片落入多人眼中,每一張相片上的于岚都穿着不一樣的衣服走在大街上。
于岚心慌了,看到相片她站不住腳了,卻強撐着虛弱地對靳安璃說,“安璃,你別鬧了,這些都是以前的相片吧……”
“放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上面都有拍攝時間!”靳安璃撿起一張相片狠狠甩到她臉上,冷厲地質問,“還想冤我到什麽程度?”
在發生事情的時候,所有賓客都己經将關注點聚集在了靳家人的身上,有人看到那些相片後,己經開始竊竊私語。
靳遠東從錯愣中回過神,陰沉着臉色冷聲低喝,“訂婚取消!老周,送客!”
正在忙着的周伯還不清楚發生什麽事,但還是依言以最快的速度将客人客氣地送出門,并一直彎着腰致歉。
雖然如此,但因為今天來了不少媒體記者,将這一幕如實地拍了下來。
“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靳司炎陰冷的嗓音驟起,接着于岚被只大掌自輪椅上粗暴地提了起來,漂亮的臉蛋也被只大掌用力捏着,感覺頰骨都要被捏碎了!
“司、司炎……”于岚吃痛地皺着眉,美目裏泛着淚光,由于被強迫性的提起來,雙腳并沒有着地,雙手用力地掰着他的大掌。
“于岚,誰給你膽子欺騙我!”他怒吼的同時,大掌将她用力甩出去,俊臉上罩了層懾人的寒霜。
她雙腳着地,踉跄了好幾步才在草坪跌倒,臉頰上的疼痛感仿佛生根了般不散去。
而她踉跄的這幾步己經足以證明,她就是在裝癱瘓,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了起來。
“阿炎,你先別生氣,聽于岚怎麽說先。”莫少秦并沒有走,而是留了下來,看到靳司炎動這麽大的肝火,不由過來勸着,然後轉頭又問靳安璃,“小璃,這些照片你是怎麽拿到的?不會是p着玩的吧?”
靳安璃一聽就來氣,雖然他是與這件事沒有關系的人,但她怎麽也聽不下他的話,“莫大哥,我有必要拿這種照片來玩?我沒她那麽喜歡冤枉人!我現在都懷疑她居心叵測!”
“大哥,這些照片都是真實的,于岚她就是裝癱瘓冤枉小璃!”莫淼淼同樣氣不過出聲力挺好友。
“你也知道?”莫少秦轉眼睇她。
“當然知道!”莫淼淼瞪着于岚說。
“說話就說話,瞪什麽人,她惹你了?”莫少秦伸手一把将她的臉轉走。
“她惹我好姐妹了!”莫淼淼生氣地說。
莫少秦瞪眼她,轉去問靳安璃,“小璃,你說說,怎麽回事?”
靳安璃剛才一直在暗暗注意着靳司炎的反應,一直覺得奇怪,他不是應該感到痛苦嗎?被心愛的女人欺騙應該不好受吧?可他除了憤怒外,其他情緒根本就沒有,怎麽回事?還是他一直在壓抑着不表現出來?
“上次淼淼來c市找我,我們正走在街上,然後就看到她在街上走着,然後還上了車,車上一一”
“司炎!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騙你,請你聽我解釋!”于岚突然哭着打斷了靳安璃的話,不知是出于有意還是無意,“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會這樣,對不起,對不起……”
靳司炎此時正處于憤怒中,但他的思維是清晰的,并沒有因為怒火而失去分析的能力,所以他将事情前前後後都想了一個遍。
如果她是裝的癱瘓,那麽這兩個多月來,他與小璃之間因她的不和完全是她一手造成,她就是仗着他對她的信任故意這麽做,不管出于什麽原因,都己經不可原諒!
“什麽解釋我都不想聽,從
“這一刻起,我靳司炎從沒認識過你于岚,訂婚也不會再有!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別再讓我看到你,滾!”他指着她冰冷無情地說,若不是還念在這些年的情份,胸臆想間的那團怒火早将她燒個屍骨無存。
他從來沒對不起過她,也不用再內疚于她!
“不要,司炎!”于岚見他轉身要走,連忙跪着爬過來抱住他修長的大腿哭着乞求,“司炎,你聽我說,你給個機會我解釋……司炎……”眼角光看到莫少秦,伸手揪住他褲管,“少秦,你幫幫我,幫幫我!”帶着淚光的美目凝着莫少秦。
共事五年,莫少秦也是第一次見于岚這副樣子,從前的她一直都是自信美豔,何曾有過這麽狼狽。
“阿炎,你就聽聽她怎麽說吧,或許也是有苦衷呢?”莫少秦知道好友生氣,也是鼓了很大的膽子提。
“你們要聽就聽,我不奉陪。”靳安璃冷淡地說完翩然轉身離開。
她的目的己經達到,沒必要再留下來看惡心的嘴臉。
靳司炎對站在不遠處的周伯命令,“周伯,把這個女人攆出去!”
鐵青着臉色的靳遠東帶着安琳繼靳安璃後面回宅子,本來很好的心情一下子被這個事情破壞得一滴不剩。
周伯叫來了兩名特地在今天安排的保镖過來,一人一邊架着哭得成了淚人的于岚。
“不要趕我,司炎!”她死死抱着靳司炎的大腿,情急之下,她脫口而道,“司炎,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
就連轉身朝前廳走的靳遠東與安琳雙雙轉回身,表情錯愣不己。
靳安璃聽到這句話,只是微微怔了下而己,随之毫不在意地走進前廳,只是她的心裏是憤怒的,她收集了這麽久的證據,始終還是要敗在于岚懷孕上面,幸運之神總是這麽偏愛!
靳司炎顯然也被這句話給驚到了,本來他覺得松了一口氣,可現在……
“把她拉開!”他寒聲命令。
兩名保镖用力将于岚拉開,不給她的手碰到靳司炎的衣角一分。
所有人目送着靳司炎離開,但在越過靳遠東時,被靳遠東伸手攔住。
靳司炎一言不發,臉色鐵青。“有話快說。”
“老大,她懷孕了…
“那又怎樣?在她欺騙了我之後說懷孕了誰信?”他寒聲打斷靳遠東說完一手推開他的手臂,毫不留情走人。
靳遠東與安琳對看了眼,精眸微爍,轉頭看了眼靳司炎走遠的冷漠背影消失在連接前廳門口處,再轉頭命令保镖,“把她帶回前廳!”說完與安琳一同走了。
他要确定于岚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如果是,那這個孩子就是老大的,是靳家的血脈就不能任由流落在外!
168 你就是我喜歡的女人!(求首訂)
看着主人一個個都走了,莫淼淼擡腳要跟上,被莫少秦拉住,“哥,那個于岚太不要臉了,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懷孕了!”
莫少秦的臉色不算好,聽到她的話不禁斥責,“人家的事關你什麽事?難道懷的孩子是你的?”
“哥,我是女人,哪有本事讓女人懷孕。”她沒好氣瞪他,水靈大眼掃了眼他陰郁的俊臉,“哥,你怎麽啦?誰惹你啦?”這裏是靳家,不高興的人也應該是靳家的人,他不高興什麽?
“沒事。我們回去,別淌人家的渾水了,管不着。”說完拉着她離開靳家。
“可是小璃……”莫淼淼還想去看看靳安璃,但又不敢忤逆有點像在生氣的大哥,所以有些哀怨地離開了靳家。
客廳裏,靳遠東在看孕檢單,臉上的神色莫測。
坐在一旁的安琳看着他的神色也不禁提心吊膽。
而于岚一身雪白禮服卻狼狽不堪地跪坐着,哭花的妝容有些難看模樣卻楚楚可憐。
“老周,請大少爺下來。”靳遠東突而出聲。
一直等着老爺發話的周伯,連忙應了聲後快步上樓。
三樓,周伯敲了敲靳司炎的房門。
房間裏并沒有人。
敲了許久都沒有人應門,周伯推門進去,找了一圈都不見人,于是轉身出去,轉去敲靳安璃的門,“小姐?”
房間裏正在收拾行李的靳安璃很快開了門,甜甜笑着,“周伯,有事嗎?”
“小姐,您從後花園進來時有沒有看到大少爺上樓了?”周伯一臉焦急,“老爺現在等着他去客廳。”
“沒看到。”一聽說到靳司炎,她就很反感地板了小臉,見周伯變成更加焦急樣子,心裏閃過不說實話的愧疚,抱歉地主動走近挽上他手臂,“對不起啦,其實我看到他了。”
周伯聞言佯裝生氣地瞪着她好一會兒,擡手以指輕戳了下她潔白的額心,“連周伯都不肯說,枉我這麽疼你,我生氣了。”
“好嘛,對不起啦,我告訴您就是了,他是上樓了,但他去了二樓,沒上來。”她一手撫着被戳的額心,小臉上滿是不情不願地嘟着小嘴說。
周伯一手無可奈何的點了點她的俏鼻,轉過身邊走邊沒好氣地嘀咕念叨,“也不知道小姐跟大少爺怎麽回事,一下好一下不好,折騰人呢他們……”
客廳內,靳司炎白馬王子的俊美模樣不複見,西裝外套不見了,襯衫領口的扣子掉了,袖子卷至了手肘處,背上全部都濕透,就連頭發也變得濕嗒嗒。
靳遠東皺眉上下打量他,“去健身房了?”
靳司炎沒理會他的話,不悅質問,“把她弄回來幹什麽。”
靳遠東也幹脆,直接将手中的孕檢單扔到他身上,“她懷了你的孩子能不弄回來嗎?自己作下的風流債還怪人!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怎麽決定,孩子是靳家的一定要留下!”
“你怎麽确定那就是靳家的孩子?你看到我們在一起睡了?”靳司炎冷盯着靳遠東,寒着嗓音嘲弄反問。
靳遠東話語頓時有些滞,随即道,“這家裏上下誰不知道你跟她睡過?一問就知道!”
原來,在周伯去找靳司炎的檔口,靳遠東特地叫來了周媽,問了她一些不在家時所發生的情況,知道了些事情,所以才會說出這句話來堵靳司炎的口。
因為這件事,靳司炎從發生,到現在知道于岚裝癱瘓的真相,他都要怄死了!
他胸中的滔天怒火因為這件事再次挑起,冰火交錯的黑眸掃向跪在一邊的于岚,話卻是對靳遠東說的,“這件事誰也不準插手!”
靳遠東也沒有插手的意思,只是想要留下那個孩子,所以在與安琳起身時,語氣異常鄭重地提醒他,“老大,不管這個孩子是怎麽來的,想想你媽說過的話,不管這個女人怎麽該死都行,孩子必須留下。”說完拉着安琳上樓。
靳司炎因為他的一番話而心口像被重打了一拳,想起了他母親臨終前的心願。
于岚一下在暗暗觀察着他的神色,見他因為靳遠東的一番話而怒火在一點點降低,心裏篤定死去的靳夫人一定說了什麽話,不然他不會這麽在意。
“司炎,求你不要趕我走,求求你……啊!”于岚被突然揪起,驚得低叫出聲。
靳司炎右掌用力揪她起來,左掌掐上她雪白的脖子,俊臉陰寒,“于岚,你告訴我,從頭至尾你就是利用我對你的信任,背着我搞小動作是不是,說話!”
于岚被他的低吼吓得哆嗦起來,連眼都不敢眨一下。
“司、司炎,我只是、是見你這麽在意安、安璃,所以才會……”
“好,很好于岚。”靳司炎突然笑了,卻笑得詭異,令她頭皮發麻。“我再問你一遍,孩子是我的嗎?”
“是,我沒騙你!你可以看日期的!”雖然害怕,她搖着頭回答。“而且,我的第一次都是給了你……”
他寒聲打斷她的話,目不轉睛地冷睇她對候在一邊的周伯下令,“周伯,把她關到房間裏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她出來!”
“是,大少爺。”周伯戰戰兢兢地低着頭回答,直到聽到他上樓的腳步聲後才長長地喘口氣,一手還擡起摸了摸額頭,摸到了層薄薄的汗。
沒想到這個于岚城府這麽深,害得小姐受這麽多委屈,還被迫離家在外,有家歸不得。
靳司炎直直走上三樓,一手才要推開靳安璃的房門,房門就開了,靳安璃正單肩背着個鼓鼓的背包站在門內。
“去哪。”他淡聲問,目光沒有忽略掉她肩上的背包。
她連一聲都懶于回答地越過他身側出去,卻在越過去時被他一掌握住纖臂,她反射性的要推掉他的大掌,卻推不掉,透着厭惡的聲音低怒,“請你放手!”
聽着她如此生疏如陌生人的話,他動氣了,當下便拽着她回到她房間裏,另一手反手将門關上。
“你幹什麽……放手!”她被他有力的大掌抓得發疼,緊緊皺着秀眉掙紮,生氣卻不敢大聲吼他,因為靳遠東與安琳的房間也在三樓,生怕他們此時正在房間被他們聽到。
“你早就知道了于岚的真面目,還特意等到這一天才揭發她,就是為了報複我讓我難堪,是嗎?”他幽深的眸光緊緊鎖着她精致卻含着怒氣看別處就是不看他的紛嫩小臉。
靳安璃沒想到他竟然猜到了,倒也坦白承認,本來看着別處的小臉倏然轉回來冷視他,“沒錯,我就是故意的!被最愛的人欺騙滋味很不錯吧?”見他臉色一點點變得鐵青,以為被說中了,不禁扯了個興災樂禍的冷笑,“很火大是不是?也對,堂堂靳大少爺被個女人玩弄在手心裏不自知,說智商高還真令人懷疑,連個女人都看不穿,你這智商也是沒救了。”這些話都是他對她說過的,現在她就還給他,哼!“怎麽,想揍我?那你就揍我啊,沒關系,你想怎樣就怎樣,反正我也沒有說不的權利!”說完小臉滿是桀骜地又別開。
他最愛的女人?靳司炎臉色鐵青,反複琢磨着她說的這句話,非常不屑,也非常生氣。
他左掌擡起将她剛好只有他手掌大的小臉強迫性地轉回來,右掌力道不大不小令她掙不開地握住她左臂,對于她此時的乖巧,他并不覺得歡喜,心揪得緊緊地,“小璃,是我太信任于岚,以致讓你受了許多委屈一一”
“是啊,我受了許多沒必要受的委屈,你要道歉嗎?”她很快打斷他的話,水眸中有着冷冷的諷刺,見他好像真的要開口道歉,很快接着說,“我要不起靳司炎的道歉,麻煩你不要折我的壽,我還想活得長久一些!”
他沉默地凝着她許久,沒有放開她也沒有說話,卻在她快受不了被他如此專注凝視之下推開他的瞬間,他似嘲弄似自嘲地說了句,“其實你挺狠的。”
在不知不覺中,他竟不知守了八年的小女孩也學會了玩心思,在他以為他們之間僵硬的關系會逐漸緩和時,她卻狠狠給了他一巴掌,令他清晰無比地記住,要和睦相處簡直癡心妄想。
“哪比得上你這個江湖老手,你要想弄死我不就跟捏死只螞蟻一樣嗎。”所以,即便他不是她大哥,她也不能奈他如何,所有苦果只能往肚子裏咽!
“小璃,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一一”
他開個頭她就知道他指的是哪個晚上,但他占有她又何止那個晚上而己,所以她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從他口中說出只會令她覺得羞辱而己。
“靳司炎,我不想再聽到關于那天晚上的話!我一輩子都給你毀了還不夠嗎?”她水靈靈的水眸用力怒瞪着他,閃着水光,“我以後不能随心去喜歡我喜歡的男生,我永遠都要背着被自己大哥羞辱過的包袱過一生,你卻可以安穩度日!你放手……”低怒着說完她的喉嚨己經酸哽。
“我沒有允許你喜歡任何一個男生,你就不許動心!”他的火氣徹底被她挑起,幽深的眸光裏跳動着火焰。
她在他面前怎麽任性都可以,唯獨不可以把心給別人!
以往她聽到他如此專霸的話會生氣,但此時,她卻是冷笑,并且給了他建議,“那你就把我的心挖去啊,我沒有心,也就不會動心。”
“小姐,您在裏面嗎?夫人在找您。”周伯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兩人聽到了周伯的話,卻都沒有開口。
“小姐?是不是不舒服啊?我讓周媽上來瞧瞧……”周伯又喚了聲。
生怕他真叫周媽上來,靳安璃吓得連忙出聲,“周伯,我在呢,剛剛在找東西,所以沒應您,我等一下就下去,您先下去吧,謝謝啦周伯!”
周伯在外邊應了聲,然後便沒有了聲音。
“請問你可以放手了嗎?”她冷冷地問。
“你非要一直這麽跟我說話這麽生份嗎?”他無法不擰起劍眉,雙掌卻松開了她,掌心猶餘她皮膚的溫度。
“你好像忘記了,在我離開西城時就說過,我們是陌生人。雖然我依然稱你為大哥,但實際上一點感情也沒有,跟陌生人實在沒有區別!”她語氣很冷淡,肚子裏卻有着團火,怎麽壓也壓不下去,就是莫名其妙地在肚子裏越積越濃。
在她拉開門時,他突而冷道,“你也太自以為是了,以為一聲大哥就能随意成為我靳司炎的妹妹。”
在她還沒走出房間門口時,他己經先她一步走出去,留下個冷硬的高大背影給她,并冷冷地丢了句話給她一一
“我愛的女人就算是個殘廢,也絕對不會是于岚!”
望着他明明理虧卻看起來理直氣壯的背影,她冷冷地諷刺笑着忿忿低喃走出房間下樓,“如果不是愛着那個虛僞的于岚,又怎會讓她懷孕,做了過份的事之後假情假意地表示抱歉,這不是作是什麽。”
在下到二樓時,兩名傭人低低說着話轉到二樓走廊,并沒有注意到靳安璃自三樓下來,而說話的內容重點被她聽到。
于岚竟然被靳司炎關了起來?靳安璃站在二樓那裏的身形頓了下。
在離開與安琳道別後走出客廳時,靳安璃聽到了二樓書房傳來了靳遠東的怒吼聲,“你把她關起來孩子生下來後怎麽會健康?”
随後,她離開了家回c市。
二樓書房內,靳遠東與靳司炎兩父子氣勢互不相讓地對峙着,而聽到了吼聲上來的安琳出現在書房門口,來回看着他倆,想出聲勸勸又不敢。
靳遠東生氣的時候,安琳并不敢輕易開口,畢竟是半道夫妻,而且靳家還是豪門,要忌的還是有很多的。
正在這時,周伯來到書房門口,手裏拿着個牛皮袋,看到安琳站在那裏,于是小聲地說,“夫人,這是封秘書剛剛送來的,說是大少爺要的資料。”
安琳低下臉看遞到面前的牛皮袋,又轉頭看了眼裏面的兩父子,倍感為難,“周伯,您送進去可不可以?”
周伯轉眼看裏面的情況,心裏也在抖擻,這老爺跟大少爺的脾氣都是那麽硬,那麽獨斷,一有事争執起來肯定誰也不讓誰。
“可是夫人……”
“周伯,我并不是遠東的原配,雖然夫妻八年,可在很多事情上我都不敢輕易過問,就像上次小璃發生的賓館一事,明明她是我女兒,我卻沒法開口明确表示不想讓她嫁人,只能說找個好人家嫁了,不要給靳家蒙羞,像靳家這樣的豪門實在丢不起這個人,像這種情況,我實在不敢出面。”安琳小小聲地對周伯說,漂亮的眼睛裏有對周伯的請求。
靳遠東是寵她,但她卻接受得小心翼翼,他要是心情大好,她可以大膽任性一些。
周伯首次聽到她這樣的話,竟不知她心裏有這樣的感受,不禁深嘆一聲,夫人為了小姐也是過得不易。
“夫人,我明白了,我這就給大少爺送進去。”
安琳目送着周伯走進去,目光在靳遠東身上停留了十幾秒才收回轉身離開書房門口,那目光裏有連靳遠東都無法發覺的深情。
“大少爺,這是封秘書方才送過來的資料。”周伯走到靳司炎身旁,小心翼翼地将牛皮袋遞過去。
靳司炎與靳遠東兩人互瞪不相讓,聽聞有資料,靳司炎這才收回目光,拿過牛皮袋,并讓周伯出去。
靳遠東以為是公司裏的事情,火氣依然在,不悅地道,“我不管你怎麽決定,孩子不準有事,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
正在看資料的靳司炎在他話一落的剎那間,将手中的資料往旁邊的書桌一甩,“那你就看清楚,她在裝癱瘓這段時間都跟哪些男人來往過!”
靳遠東聽完他的話,伸手拿起書桌上的資料看。
“這些相片怎麽這麽模糊?這拍照技術也太差勁了吧!這男人的臉都看不清楚,連漿糊都比不上!”靳遠東邊看邊忍不住嘀咕。
“靳老頭你是老糊塗了吧,這麽明顯做過手腳都看不出來嗎?趕緊上醫院去看看有沒有白內障,有就趁沒嚴重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