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回到家他就四下找着周伯
三樓房間內,靳司炎沖好涼出來,僅在腰間圍了件浴巾,然後走到床邊坐下,濕漉漉的黑發只是以右手拿起搭在脖子上的幹毛巾随意擦擦,然後坐到床邊,以左手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平板。
界面上出現了個網店,而是且專門賣杜蕾絲的,店名叫‘一襲上瘾’。
“連名字都取得這麽污,怪不得會賣男人才愛的東西。”他冷哼一聲,右手修長的手指往上滑動,界面往下往上滑動,所有圖片都是杜蕾絲的包裝。
靳司炎正在浏覽的網店正是席子心開的網店,沒想到一看還是金牌賣家。
滑着滑着,一張圖片吸引了他的目光,修長的手指停止滑動,界面停止。
界面上出現條看起來價值不菲的項鏈,這條項鏈他一眼就能認定是他送給小璃的生日禮物。
她當真不屑他的東西。他無不失望地深嘆一聲,想責備她,卻又想到,這不就是她的真性情嗎。
隔天一早,靳安璃被破門而入的吵雜聲音吵醒,而她的旁邊睡着的,正是上身赤luo的鐘世明。
139 證據
“說清楚是怎麽回事!”
校長辦公室內,朱校長冷瞪着己經回到學校并來到辦公室的靳安璃,以及另一個當事人鐘世明。
靳安璃面對校長的冷厲的神色,第一個聯想便是靳司炎冷厲的神色,如果她跟鐘世明睡了的消息被他知道……
“我不知道。”她搖着頭,因為喝酒的原因,她的頭還泛着疼。
“你說!”朱校長的目光移外一邊的鐘世明。
鐘世明看了眼靳安璃,淡定地道,“我也不清楚。”
“我讓你們來這裏不是要聽你們說不知道不知道,我要知道是誰提議去賓館的!”朱校長氣得又是拍桌子又是大吼。
靳安璃可是靳司炎的妹妹,就算不是親妹妹那也是妹妹,萬一被他給知道了怎麽辦?就算瞞得了一時,能瞞得了一世?紙根本包不住火,憑靳司炎的本事,不用多久他就會知道,她不能因為這件事賠上整個學校!
鐘世明又看了眼靳安璃,小小聲地說,“我醉倒前聽到靳同學說……說……”
“說什麽了?”朱校長厲聲問。
“‘我們去賓館吧。’”他低着頭回答。
聽到這句話,本來一直都是慘白着小臉的靳安璃,小臉上僅留的一絲血色都沒有了。
“不可能。”她轉頭看鐘世明,“你都醉了怎麽還能聽清楚我說了什麽?”她怎麽會說出這麽無恥的話?她不相信!
“我說的是我醉倒前,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怎麽到了賓館的。”鐘世明看着她說,“但是你放心,我可以負責一一”
“誰要你負責!”她失控大吼,“我跟你根本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她不相信她會跟第二個男人發生關系,不可能!
“可是事實是我們……”
“你閉嘴!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她心慌失措,好想聽到句肯定的話讓自己心安,她沒有跟第二個男人發生過關系!
辦公室外邊,一堆女同學擠在門口那裏,個個豎着耳朵偷聽裏面的情況。
“聽什麽聽,全都給我滾開!”席子心的聲音突而響起。
所有女同學聽到她的聲音驀然響起被吓了好大一跳,全數齊齊轉回頭,看到她陰沉着臉,一個拳頭在她們面前移動着,意思顯而易見,所以,女同學們一個個全都離開了。
碰的一聲用力推開門,席子心大步走進去,邊進去邊大聲道,“校長,我相信小璃!”
朱校長一看又是她,氣不打一處來,怒喝,“你當你是救世祖嗎?一次兩次都跑這裏來,你當這裏是你家開的是不是!”
席子心暗撇嘴,被喝了一聲之後大搖大擺的氣勢瞬間減弱。
朱校長警告式地掃了眼她,然後掃向靳安璃鐘世明,“這件事,必須通知你們的家長!你們就讀的是男校女校,在校規森嚴之下你們還能出這種事情,不單你們有錯,學校也有過失!”
靳安璃瞪大水眸,不敢相信靳司炎知道後,後果會怎樣。
校宿樓內,有女同學己經闖入了靳安璃與席子心的寝室,并四下分開尋找着她們覺得可以開除靳安璃的證據。
但是僅僅是在客廳裏,她們就己經找到了兩樣證據,一樣,是靳司炎留下來的紙條與五百元‘服務費’,另一樣是席子心在網上偷偷經營的杜蕾絲。
沒多久這兩樣東西便被送到了校長辦公室。
“校長,我們在靳安璃的寝室內找了這兩樣東西,證明她根本就是知道的,這裏還有男人給她的錢!”一名女同學大着膽将搜來的東西交上去。
140 離開女校
朱校長接過女同學送過來的證據,神色幾不可察斂了斂,擡起眼來回睇靳安璃與席子心,然後将手中的紙條與五百元錢交給靳安璃,“你自己看。”
靳安璃的水眸睇向她手中遞過來的紙張,嘴角動了動,緩緩擡起左手接過紙張與五百元。
當看到上面的內容時,她瞬間明白這張紙條是怎麽回事,這根本就是靳司炎故意這麽寫的,不就是為了報複她給他兩百元嗎!
“校長,這些證據證明靳安璃跟不少男人來往!”有女同學開口說。
她們就不信,這回靳安璃還能繼續在學校裏得意下去,哼,趕緊滾吧!
鐘世明看到了靳安璃手中紙張的內容,不敢相信地睇她,“靳同學,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還以為……”
靳安璃久久都不說話,眼睛就盯着手中的紙張,恨不得那張紙就是靳司炎捏死他。
就是他這張紙給她雪上加霜!
“好了,你們幾個全部回去。”朱校長深思過之後對那幾個女同學,以及席子說。
她決定通知靳司炎,因為在靳安璃轉入學校時,靳司炎就跟她說過,靳老爺靳夫人不在國內,靳安璃的監管人是靳司炎。
幾個女同學有默契地看了眼靳安璃才離開。
席子心伸手握了握靳安璃的手,默默地以眼神給了她個愛莫能助地眼神,沮喪地轉身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鐘世明,至于你,我己經通知了你們學校的校長,你也可以走了。”朱校長道。
鐘世明低着頭,眼底閃過陰色,對于朱校長話卻是點點頭,擡起頭看了眼靳安璃,一言不發離開。
朱校長望着靳安璃,深深嘆了一聲,似是很無奈,“靳安璃,你己經是成年人了,很多話你也都懂,我就不多說了,直接通知靳總過來……”
“校長,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只記得我會跟鐘世明出去,是因為他給我解了圍,想感謝他才答應跟他出去,出去以後我以為他點的是果汁,我很少喝酒的,不知道那是酒,校長,求你不要通知我大哥,校長,求你了。”靳安璃說到最後己經帶着哭腔,滿臉的焦急與無助。
她不想再見到他,如果再讓他知道,他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不管事情經過是怎樣,你跟別人己經睡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啊!”朱校長低下頭說,手己經拿起了座機的話筒,另一手按了串數字。
靳安璃想沖過去按掉,但是不敢,她是校長,自己是學生,不能做出這麽莽撞無禮的舉動。
怎麽辦?怎麽辦?
要不,她先離開學校,不給靳司炎找到她?
對,就這麽辦……
于是,她擡起小臉看向朱校長,“校長,我一一”
“靳安璃,靳總說會很快過來接你,讓你在辦公室裏等他不要離開。”朱校長截斷她的話,說完走到一邊的飲水機倒了杯水放到會客沙發前茶幾上,“坐下來吧。”
靳安璃望着那杯茶,到了嘴邊的話硬是生生吞回肚子裏,好半晌才僵硬地擡起腳惴惴不安地走過去,心神恍惚地在沙發坐下。
朱校長在走開時像是宛惜搖着頭嘆息了一聲。
西c高速路上,黑色賓利疾速行駛着,車內老陳在開着車,而後座上,并沒看到靳司炎本人。
車子很快來到女校門口,門衛早己接到通知,在車子還沒停下便己經看到那牛叉的車牌號xx99999,很快便将校門打開,車子緩緩駛入校園內。
“小姐,走吧,大少爺在家裏等着您。”老陳微笑着對靳安璃低道。
靳安璃看了眼他又低下頭,似有若無地點了點頭。
在靳安璃上車時,來來往往的女同學們看到她上車離開學校,全都議論了開來,而早上靳安璃與鐘世明在賓館的事情早己傳了開來。
141 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車子緩緩駛入靳家的雕花鐵門,看着将近一個月沒待的家,坐在車內的靳安璃心裏竟在有抹激動。
于主宅前下了車後,看到周伯像往常一樣站在同樣的位置等着。
“小姐,您回來了!”周伯看到她下車後,欣喜不己,走上前拉住車門,然後關上,“歡迎小姐回家!”
“周伯,我好想你呢。”看到熟悉的臉龐,她有種想哭的沖動,忍不住伸手抱住周伯。
周伯輕輕拍了拍她的頭,疼愛之情溢于言表,“我跟周媽也都想小姐,其它人也想。”說完輕推開她,“小姐,上去吧,大少爺說要是您回來了就讓您上書房找他。”本來今天大少爺要出差,但是接了個電話後便留在了家裏辦公。
靳安璃聽到周伯說靳司炎在書房特地等她,心撲通地撲通的狂跳着,忍着轉身離開家的沖動。
“噢……”
走進客廳,看到于岚正好自餐廳出來,可見才起床不久。
于岚看到她回來,故作驚喜不己,“安璃?怎麽回來也不說一聲,司炎知道嗎?”說着望向周伯,“周伯,快去跟司炎說安璃回來了。”
“于小姐,大少爺知道小姐回來的。”周伯笑着說。
于岚噢了聲,邊轉動着輪椅向靳安璃去邊說,“安璃,這次回來多久啊?”
但靳安璃卻不甩她,一轉身就上了樓梯,留個冷漠的俏影給她看。
于岚神色很是尴尬,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周伯,低道,“我以為……安璃這次回來,對我的态度會好許多,沒想到……”
“于小姐,您別想太多,小姐她就是這樣,但心眼卻是好的。”周伯也不知道要怎麽安慰,說完這句話後也就沉默了。
“心眼好?”于岚故作旁若無人地失神低喃,“我也一直以為是這樣……”說着邊轉動輪椅轉身沙發那邊緩緩而去,“可她為什麽要害得我差點被撞死呢,我不明白。”
這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在客廳裏的周伯以及幾名傭人聽到,他們聽到後都震驚不己。
“于小姐,您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周伯跟過去問,一臉的凝重。
“啊?”于岚明知周伯問的什麽卻裝不懂,“我剛才說什麽了嗎?”頓了下又道,“我剛才不是問安璃回來多久嗎?”見周伯一頭霧水的樣子,忙問,“我還說了什麽嗎?不好意思,我剛才有些走神,所以說了什麽……并不自知。”
周伯聽了才了解,于是重複一遍,“于小姐,您剛才說小姐差點害得您被撞死,客廳裏的人都聽到了,真有這回事嗎?”
誰知,于岚一臉驚慌失措地別開臉後又看回他強作鎮定地扯了個虛弱的笑容,“周伯,你們聽錯了,安璃怎麽會……這件事我答應過司炎不說的,你們就當沒聽到吧,不要再提了,司炎要是聽到會生氣。”說完叫了阿蘭過來,“阿蘭,背我上樓吧,我想休息一下。”
周伯一臉深思地目送着被阿蘭背着上樓的于岚,收回目光後對在客廳裏的幾名傭人道,“你們幾個都不許胡言亂語出去,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能亂講,明白嗎?”
“知道了,周伯。”傭人們異口同聲回答,但個個都是一臉的懷疑之色。
被阿蘭背着上樓的于岚扯了個陰險的神情,眼底閃過的狠色一閃而逝。
“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靳司炎的聲音自關着的書房門內傳出來,将剛好路過的她們吓了好大一跳!
“于小姐,大少爺好像又跟小姐吵架了。”阿蘭低聲說。
“嗯。司炎對安璃太嚴了。”于岚說這話時臉上是興災樂禍的表情,最好将靳安璃丢到北極去再也不管,哼!
142 怕她給靳家蒙羞罷了
書房內,靳司炎高大的身軀立于書桌邊,右手手指曲起輕抵于書桌桌面,似乎方才己經敲過桌面,而左手插于褲袋內,俊臉上滿是怒氣地瞪着站在面前三步遠低着小腦袋的靳安璃。
“昨天晚上我才自你的學校回來,今天早上就接到了朱校長的電話,喜歡玩就罷了,居然跟男人玩上了,知道要臉嗎?”他很不客氣地數落她。
“什麽叫跟男人玩,那是男同學!”她不服擡起小臉瞪回他。
“凡是上了大學的人都基本超過十八歲,十八歲就算成年人,不是男人是什麽?”
與他對瞪着的她,首次在吵架時軟下态度,小腦袋也跟着垂了下去,“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你要罵我就罵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他微微一怔,嚴厲的神色随之放軟,輕微舒了口氣,颀長的身軀改輕靠于書桌桌沿,低沉的嗓音不再冷漠,“跟我說一下經過。”
雖然如此,不管她有沒有跟男人睡過,他們同床共枕是事實,對此靳司炎非常火大,但愣是怕她心裏的難過因為他的話而雪上加霜忍住不發火。
訝異于他的态度,她快速擡頭望了眼他,見他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有一瞬間的失神使她再度快速低下頭。
“昨天晚上你走了之後,我就被那些花癡女同學層層包圍住問你的情況,我想出去出不去,是鐘世明把我拉出去,然後他說請我出去喝杯果汁,當時我就想着感謝他幫我忙,就出去了,喝了他點的那個果汁時感覺甜得很好喝,沒想那麽多是酒,大約喝了兩杯我就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然後……醒過來的時候就在賓館裏面。”
“你又喝酒?”他的重點放在了她喝酒上面,氣得想揍她屁屁一頓!
“又不是我願意!”聽到他的語氣又變了,她氣得擡起小臉生氣地說。
“你……”他皺眉,想訓她卻看到了她水眸裏死死隐忍着的水光,心頭一軟,手機卻在這個時候不識相響起,他深看了眼她後轉頭伸手拿過放在書桌上的手機接聽。
“說。”
“靳總,m國分公司集體罷工的員工不願意妥協,硬是抗議,我們實在沒辦法了。”
“知道了。”他挂斷電話,擡起頭看靳安璃,發現她眼角挂着不大不小的水珠,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聽到他講完了電話,她鼓足勇氣道,“你要跟靳爸爸和我媽媽說就說吧,我沒意見,也不敢有意見。”
他将手機放回身側的書桌上,擡起雙掌握住她雙肩拉至身前,再捧住她細嫩的小臉,以拇指腹輕拭她眼角的薄淚,微籲一口氣低道,“我不會跟他們說。”凝着她微微泛紅的眼眶,心尖泛着疼,“等一下我就要出差,在我回來前你不能離開家半步,嗯?”
他是下了令不許将這件事情透露出去,但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如果事情洩了出去,他又不在家的時候而她又出門了,被媒體記者認出追着逼問,所以,他只能這麽決定。等處理好m國的事情,他會查清楚,不管那個男的是誰,絕對不會輕饒!
聽着他第一次用這麽軟的語氣跟自己說完,她鼻子不知道為什麽會莫名酸起來,在眼淚要掉下來前伸手推掉他雙掌,輕微哽咽着說,“你放心,我不會出去給靳家丢人。”說完轉身朝門口走。
她不知道他這次為什麽不兇自己,但她堅信他說的一句話,他從來沒把她當妹妹,所以,他又怎會真心對她好,只是怕她出了這種事後走出大門,給靳家蒙羞罷了,不用他明說,她都明白他的意思。
聽到她說的話,他想起了她在莫少秦家過夜那次,他确實說過類似于此的話,她這次會這麽回答他,想必還沒有忘記那次他說的話,那次他的話确實說得過重,也過份了些。
想到這些,靳司炎暗咒了聲,煩躁地扒了扒頭發。
走出書房的靳安璃直接就回了房間,走進将近一個月沒住過的房間,有了陌生感,畢竟離開前也沒住多久。
進去後,她發現有樣東西不見了,寫着靳司炎名字的靶心不見了!
她擰着秀眉思索可能性。
第二天,西城娛樂新聞頭條将安琳母女的背景報了出來,但重點還是在改了姓的靳安璃身上,将她與男同學在賓館的事情加油添醋說了一番。
143 夜半我還不怕鬼敲門!
于岚坐在餐廳內吃着早餐,邊吃邊看報紙,當然,她看的報紙與國勢民情無關,也與商業無關,而是與八卦有關。
“天!這是真的嗎?”正看着報紙的她驚得目瞪口呆,手裏的叉子掉到了地板上都不自知。
站在一邊的傭人看到叉子掉了走過來撿起來,不意看到了‘西城靳家小姐’這幾個大字,想看但又不敢多看。
于岚其實注意到了她的表情,故意将報紙就着那一頁放到餐桌上面,對她道,“去看看小姐起來沒有,讓她下來看一下報紙。”
周伯正好自外面進來,聽到她的話,但又不好問是什麽報紙,只是瞥了眼走出去的女傭。
于岚見他進來當然也沒錯過他的疑惑的表情,故意焦慮又不解地說,“周伯,剛才我看了這份報紙,不知道上面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不相信安璃會做出這種事來。”
“什麽報紙?”周伯問。
“就是這份報紙。”她将報紙推給周伯看。
周伯每天都将郵差送來的報紙拿進來而己,并沒會第一個看,只有主子看過了他才會抽時間看看,了解了解國勢走向,而對于這些娛樂報紙他是不會看的,老爺也不喜歡看,而這份娛樂報紙是這個月初才訂的。
周伯拿起那份報紙,上面顯赫的幾個大字一下子吸住了他的目光,他微眯着眼仔細看完,看完後也是詫異不己。
小姐不可能會做這種事,她那麽單純的孩子,怎麽可能會跟那麽多男人……
“于小姐,小姐不可能會做這種事。”
于岚也是笑得憂慮,說的話将信将疑,“是啊,我也不相信,但報紙上都這麽說,不可能無中生有吧?”
“于小姐,我覺得娛樂報紙都不能當回事,報導一件事十分有九分假。”周伯将報紙折好放回餐桌面。
“那還有一分,代表還是有真實性。”于岚看着他說,說完嘆了口氣,“希望安璃不會被這個報導影響心情。”
話才說完,靳安璃就走進了餐廳,伸手拿過餐桌上的報紙打開來看,水眸觸及那加粗加大的标題時,心頭猛然一抽,目光都直了。
“安璃,你起床了?先吃早餐吧?”于岚故作意外,見她看着報紙的表情都變了,心底一陣冷笑,她就是捅破天,也要逼死靳安璃!
“小姐,您不是不愛看報紙嗎?吃早餐吧,不然都涼了。”周伯伸手要抽走靳安璃手中的報紙,但怎麽也抽不走。“小姐,吃……”
“周伯,什麽時候訂這種報紙的?”靳安璃邊盯着報紙邊問他。
周伯以為她會難過,沒想到她一臉的面無表情,根本看不出她現在什麽心情。
“本月。”
“誰讓訂的?”
周伯瞟了眼于岚,猶了猶豫低道,“于小姐……”
靳安璃倏地轉身于岚,一手随意将報紙扔回餐桌上,冷牽嘴角諷刺她,“廢人就是廢人了,專門關注這些垃圾,你也變成了吃飽沒事專門八卦這些破事的三姑六婆,說你二十八我還不信了,四十八了吧阿姨。”
于岚被她這話諷得臉色陣青陣白,有些忍無可忍地別開臉蛋,最後隐忍地微怒道,“安璃,你說話有必要這麽難聽嗎?我是雙腿癱瘓了,但你生氣報紙上面的報導也不用把氣撒我身上是吧?還是說,你這是心虛而己,報導上面說的根本就是事實!”
“我心虛?”靳安璃冷笑,“我靳安璃行得正坐得端沒做過虧心事,夜半我還不怕鬼敲門!倒是你于岚,說不定會被鬼吓個半死!”
于岚睇着她紛嫩得刺目的小臉蛋,以及那雙可以滴得出水的黑白分明水眸,恨不得按到水裏淹死。
“安璃,好好說話行嗎?”
“從你冤枉我推你下樓開始,永遠都不可能!”靳安璃說完調頭離開餐廳。
144 假好人于岚
靳安璃氣得要爆地自餐廳走到客廳,然後轉向旋轉式樓梯口,準備上樓。
周伯追着跟在後面,“小姐,您還沒有吃早餐呢。”
“不吃了。”她頭也沒回地回答。
“小姐,不吃早餐怎麽行?大少爺出門時特地吩咐過一定要看着小姐按時吃三餐。”
“我不餓。”她一腳踩上樓梯。
“都一個晚上了怎麽可能不餓,而且昨天小姐也沒吃多少……”
“小姐,周伯,門外有兩位自稱是鐘世明父母的中年男女過來,要請進來嗎?”一名傭人走過來報告。
鐘世明?
話說到一半的周伯聽到這個名字一愣,後面的話便梗在了喉嚨裏。
靳安璃聽到這個名字時明顯僵住動作,反射性地說,“不見,讓他們走。”
“可是,他們說是專門來談關于賓館……”傭人沒敢說下去,小心地觀察着她的神色,見她不說話,又看向周伯求救,“周伯……”
“小姐說不見就不見。”周伯很快道,雖然心裏也奇怪怎麽回事,但還是依着主子的話。
“這個鐘世明不就是報紙上面提的那個名字發音一樣嗎?”于岚的聲音突然響起,故作不解并不再計較地看向靳安璃,“安璃,不如請他們進來,也好了解怎麽回事,如果是誤會,料他們也擔不起敢侮辱靳家小姐名聲的責任。”見她沒反應,心裏暗哼着她根本是不敢有反應,便轉去問周伯,“周伯,您覺得呢?”
“這……”周伯其實也不知道怎麽拿足意,一邊是小姐,一邊是未來大少夫人,這不是純心讓他為難嗎?“小姐,您覺得呢?”于是,他只好這麽問。
靳安璃驀地轉身,邊往客廳外邊走邊說,“我出去跟他們說。”
“安璃,還是請他們進來吧,靳家怎麽說也是豪門,待‘客’之道不能少了是不是?要是傳出去靳伯父的臉面往哪擱,對吧?”于岚很聰明地及時叫住了靳安璃。
于岚清楚地知道,如果搬靳司炎出來靳安璃根本不屑,但靳遠東的話就另當別論了,就算她心裏沒真心将靳遠東當成親父親,但怎麽說也是她媽媽的老公吧,媽媽的面子她不能不管。
靳安璃回頭冷視她,首次覺得于岚說的話是對的。
她不能因為不想被更多的人知道賓館的事而失了應有的禮數,更何況,報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要是再傳出鐘世明父母上門卻被拒之門外,報紙不得火上澆油更加大肆胡說一通,到時候說不定連懷孕什麽的都出來了,她的名節不得毀得一點不剩嗎?退一萬步講,報紙都報導出來了,她還有什麽可遮掩的?遮得了一時遮不了一世。
“讓他們進來吧。”她語氣一改,轉身走進餐廳吃早餐。
于岚故意對着她背影溫宛道,“安璃,你先吃早餐,我跟周伯來招呼他們就行了。”
靳安璃默不作聲地進了餐廳,完全是她愛咋地咋地的心态。
事情這麽快被曝出來,除了學校裏的那些女同學,她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有這麽速度。
吃着早餐的靳安璃其實食不知味,一門心思全想賓館一事去了,吃了什麽不知道。
“小姐,您怎麽光吃辣椒啊?”周媽突然出聲。
“啊?”她回神,頓感嘴巴火辣辣的,連忙起身要找水喝,周媽早己遞了杯水過去,伸手接過一口氣喝完,這才感覺嘴巴沒那麽辣。
“你們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我們安璃怎麽可能會跟你們兒子發生那種丢人的事情!”于岚維護靳安璃的生氣話語突然自客廳徒然響起,“靳家是豪門,家教這麽嚴根本不可能,你們不要在這裏血口噴人,不還我們安璃一個清白,我們就走法律程序!”
145 就是個冒牌的
餐廳裏聽着于岚說的話的靳安璃,諷刺地冷牽嘴角,低下頭繼續默默吃着早餐,完全不關心他們在外邊談些什麽。
“我不相信!我讓我們安璃出來跟你們對質!”于岚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聽聲音似乎惱火不己。“周伯,麻煩請安璃出來一下。”
周伯快步走了進來。
靳安璃正好吃好早餐,拿起一邊的餐布拭了拭嘴巴,站了起來,笑米米地對站在一邊的周媽道,“周媽,我吃飽了,很好吃噢!”然後轉頭對周伯道,“周伯,我們出去吧。”
來到客廳,靳安璃看到了鐘世明以及他的父母,看他們的衣着,生活應該過得還不錯,但與靳家這樣的豪門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比。
“靳同學,冒昧打擾了。”鐘世明站了起來,有些局促地跟她打招呼。
“靳小姐。”鐘先生鐘太太也站了起來。
“請坐吧。”靳安璃笑笑,迳自走到單人沙發坐下來,“剛才在吃早餐,不好意思怠慢了。你們吃早餐了嗎?沒吃的話……”
“不用了不用了,靳小姐不用這麽客氣,我們吃過才過來的。”鐘先生連忙擺擺手,臉上的笑容客氣不己。
靳安璃沒再熱情下去,轉頭看于岚,冷淡地問,“你要我出來對質什麽?”
“安璃,是這樣子的,他們拿這個來,”于岚邊說邊拿起放在茶幾上的一張光碟起來,“說為了證明賓館的事,表明他們願意負責。”
靳安璃掃了眼她手中的光碟,心底猛然一驚,臉色有些微變白。
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麽?
從賓館發生的事情到現在,靳安璃都不願意意相信真的跟鐘世明發生了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情,可這張光碟……
她看着那張光碟,再掃了眼他們幾個,有好多想法自心間閃過,雖然她想到這些可能性,但她也不能因為這件事而說謊,謊話說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沒錯,我是跟鐘世明在賓館裏面醒過來。”她力持淡定地說,小臉上的表情在很努力地克制着改變。
她的一句放話,驚得周伯以及客廳裏的傭人們都瞪大了眼。
小姐怎麽會……?!
于岚聽到她的話暗得意于心,暗中以目光與鐘世明一家三口角換了下。
“但是,那又怎麽樣?并不代表發生了什麽事。”說完站了起來,并一手拿過己經被于岚放回茶幾上的光碟,“我要看看發生了什麽。”然後上樓了。
周伯自驚愣中回神,見她上樓了,連忙跟在後面上去。
幾名傭人們的目光也跟着她的背影上樓。
于岚趁這個檔口朝鐘世明一家三口微微一笑,似乎在打着什麽暗號。
“小姐。”周伯跟在後面喊了一聲,但腳下卻沒停地一直跟着上到三樓。
靳安璃在走進房間前轉回身,小臉低着,沉默不語。
“小姐……”周伯緩緩走過來,見她沉默的樣子心裏也覺得難受,擡起布滿老繭的手輕輕摸了摸她的發頂。
“周伯,您是不是對我很失望,竟然做了這麽不知羞恥的事情。”低着頭的她突而哽咽着開口,而拿着光碟的左手用力地捏緊。
“小姐,不管發生什麽事,周伯都相信您……”
“在沒看到這張光碟之前我也很相信自己根本沒可能發生這種事!”她擡起小臉,水眸覆了層薄薄的水光,“周伯,我真的沒辦法再欺騙自己。”
“小姐……”
“周伯,學校裏的同學都在說我是冒牌的靳家小姐。”她的嘴角微僵地輕牽了牽,再度垂下頭,淚珠在垂下去的剎那掉了下去,叭嗒一聲滴在了木制地板上,“我本來就不是靳爸爸的親生女兒,我就是個冒牌的……”
周伯既難過又手足無措地聽着她說看着她轉身走進房間,嘴巴張了合合了張,想安慰卻不知道要怎麽安慰。
146 聽說您的大兒子就要訂婚了
房間裏,靳安璃默默看着筆記本電腦裏的監控畫面。
畫面有些模糊,但從身形以及衣着可以判斷出那個女的是她,她與鐘世明兩人互個摟着,搖搖晃晃地走進了賓館大廳前臺,沒多久又進了電梯,畫面再切換,出了電梯,然後進房間。
她記得,那天醒來的時候,她是全身赤luo的,鐘世明也是……這麽說來,她跟鐘世明是真的……
看了監控視頻後,靳安璃心裏己經百分百相信這個事實,再也忍不住號啕放聲大哭。
從早上到晚上,靳安璃沒走出房門一步,連周媽特地端上來放在門口那裏的午餐晚餐都沒有動過一下。
周媽站在門口,難過的嘆着氣,看着一天的餐點都在,實在不想端走,想着小姐多少吃一點下去。
樓梯那邊有腳步聲傳來,周伯帶着莫淼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