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回到家他就四下找着周伯
玩過頭而己。”
“三少爺,我不敢跟大少爺說小姐一直沒在家,您能不能……”這都怪他,周五那天晚上就該跟小姐說早點回來……但大少爺也還真是說不管就不管,這也太人摸不着頭腦了吧。
“放心吧,我不說。”靳司南跟他保證,說完頭也不回就上樓了。
星期一,今天本是父親節晚會後回學校的第一天,但她卻依然被囚禁在破屋子裏。
而等不到消息的生哥瞬間火大了。
“臭表子,敢戲弄我們,不想活了是不是!”他大手一抓,将靳安璃給揪了起來,另一手用力揪住她的長發一又一下地用力揪扯,只差沒将頭皮扯下來。
靳安璃是個倔強地女孩子,對方越強硬,她就越犟,但在這種情況下,她卻得想辦法自保,就算再犟也得設身處地為自己着想。
“痛……我沒有戲弄你們……啊!”她突然頭皮痛得像被剝離一樣尖叫一聲,精致的小臉上不複往日的光澤神彩,一雙水眸也變得有些失去焦點。
她己經三天沒有吃東西,而他們只給了她一瓶水充饑,渾身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把東西拿過來!”生哥才不管她,迳自對馬屁精冷喝。
東西拿了過來,生哥拿在手裏舉到她面前,陰冷牽唇問,“知道這是什麽嗎?”
靳安璃失焦的水眸緩緩定住,在看到他手中拿着的物品時,驚得渾身一僵。
這是……
靳司炎曾經讓靳安璃抄寫甚至是背得滾瓜爛熟,所以不會不清楚這是什麽東西!
“不,不要!”她拼命搖頭。
092 把她給我上了!
正在吃早餐的靳司南,默默吃着早餐,坐在對面側邊的于岚時不時看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而靳司南壓根不想搭理。
靳司南不是個高冷的男人,但對于岚這個住在家裏的女人态度好不起來,這跟妹妹靳安璃還真是如出一轍,只不過兩人表達的方式不一樣。
沒多久吃完早餐,靳司南一聲不響地起身離開,走到客廳後,周伯又走過來小聲問他,“三少爺,小姐的消息……”
“周伯,我馬上打電話去問,別急。”他輕聲安撫周伯,一手真的拿出手機來按了串數字。
周伯在心裏嘀咕着。他能不急嗎?今天早上不知道為什麽,大少爺突然問起了小姐起床沒有,把他的膽子都快要吓破了,再不确定小姐有沒有在學校,今天中午肯定要穿着幫了。
挂了電話的靳司南皺着眉,不在學校?那小璃去哪了?
才挂了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他看了眼是身居輯毒組組長的同學,想到有可能是情況有進展,很快便接通,“怎麽樣了?”
“阿南,昨晚我們抓到的那個人吐了條消息,一個叫方生的男人綁架了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現在我們就要去解救,你要不要來?”
“二十歲歲左右的女孩子?”他輕皺眉,心頭微微一突,有個隐隐的猜測在心底模糊地成形,沒有多想地便答應了,“行,我過去!”
會不會是小璃?要真是這樣……
想到靳司炎那閻羅的一面,靳司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周伯,我出去一趟。”說完他風一般快速離開了家門。
“不要……呃……”靳安璃拼命反抗着,可渾身沒多少力氣掙開被生哥大掌捏住的兩邊腮骨。
“沒有錢,這就是林志成的下場,既然他把你給了我,你就代替他!”生哥毫不留情地說。
就是他手中的冰.毒要放入她嘴中時,她不知打哪來的一股力量,一腳就踹了他的命根子!
“啊!”他剎那間痛得像被捅了刀似的,殺豬一樣的嘶吼聲響起。
站在後面的兩名馬屁精聽到他的驚人的叫聲,連忙上前查看,雙雙扶住弓着身跪在地上雙手捂住命根子部位的生哥,“生哥,怎麽了?”
“生哥,你別叫啊,有人正在找我們,萬一你這一叫我們被發生了怎麽辦?這裏可是放着好多非法物品。”
生哥聽了其實不想叫,但實在是被踹得痛苦不己,咬牙切齒地陰狠掃向靳安璃,他的話自牙齒縫間擠出,“給我上,把她給我上了!”
兩馬屁精聞言,互相看了眼,有這等好事輪到他們?
“沒聽到嗎?”生哥見他們不動,氣得快要弄死他們。
“黑子,你先上還是我?”
“老馬,你先上還是我?”兩人異口同聲。
靳安璃聽到他們的話,恐懼得連連後退,最後退到了滿是稻草的角落裏無法再退,見他們兩個走了過來,瞪大水眸搖着頭,“不要過來,不要!”
如果他們說信己經寄了,為什麽會沒有人看到?她知道周伯一天會看兩次信箱,沒有理由會看不到信件的,沒有理由……
“啊一一!”她突然尖叫,因為雪白小腿肚被黑子大掌一拉,她人回到了他們面前。
黑子與老馬的褲子瞬間掉落。
看着他們脫掉褲子的樣子,一股嘔吐感自空無一物的胃袋冒起來。
破屋子外邊的一排長得高高的草叢後面,潛伏了十名輯毒警員。
093 怎麽就不明白他的苦心?
周一例行會議室內,靳司炎坐在主座位上,各層高管各自做彙報,但他的心就是不在這裏,雖然心神油走,但他給人的感覺依然是冷漠專注,各高管全都小心翼翼地暗自觀察着他的神色,就怕一個出錯就被冷批一頓。
己經有将近十天沒有見過靳安璃的靳司炎,在今天感到異常煩燥不安,按理說,今天是星期,中午靳安璃放學回家就能夠見到,可為什麽他就是想現在見到她,哪怕一眼也行。
這次,她躲他也躲得太幹淨了吧,一片衣襟也沒讓他瞥到過。
那丫頭脾氣怎麽就那麽倔,怎麽就不明白他的苦心?如今八年過去了,眼看還有三年她就大學畢業……
碰!
正在彙報工作的高管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其它高管也跟着側頭,看到自己上司一拳揍到了會議桌面上,俊美到人神共憤的臉上滿滿的怒嚣之色,所有高管們全都被驚得皮毛繃緊。
“總、總裁……”
靳司炎猛地起身,陰黑着俊臉朝會議室門口走,“下午重新彙報一次!”
随着門開門關,他高大的背影消息在門口,一衆高管聞言都呆了呆,繼而是一聲又一聲被驚吓過後長長的放松聲。
一輛低調沉穩的黑色勞斯萊斯自靳氏大廈地下停車場駛出來,一路朝西城大學方向而去。
當黑色的勞斯萊斯以緩慢的車速駛入西城大學校門時,引來了走在校園內外的學子們的恻目,一路目送着它進入校園內。
靳安璃在學校裏學的是文學類的設計藝術學,至于她為什麽選這個類別,靳司炎當初拿到資料時,并不明白她為什麽選這個類別,但對他來說都不重要,她喜歡就行。
勞斯萊斯停在某橦教學樓前,車內的他将車窗搖下來,一手拿過副墨鏡遮住半張俊臉,路過的女學生們只看到好看的半張臉,也就看看就過了,卻依然幻想着自己是車子裏男人的女朋友多好。
“大少爺,要下車嗎?”司機陳叔恭敬地問。
“不必。”他淡應,右手手心裏己經拿着支新購沒多久的手機,而這款手機跟被靳安璃拿走的那款手機一模一樣。
電話打到了靳安璃的手機上,卻是關機狀态,這令他不悅皺眉。
為了躲他她竟然連機都關了?
一時間,他煩燥地想親自去将她抓到車裏來好好審問一番。
“小璃大哥?”莫淼淼微高的聲音突而飄來。
靳司炎聞聲側頭望向穿外,果然看到莫淼淼一個人站在車窗正對面的十米開外,一身休閑衣着的她,臉上滿是對車內的他疑惑。
莫淼淼為什麽認得出靳司炎,因為靳家的車子上都會有個标志,一眼就能認出來,而她也是經過小璃說的才知道。
莫淼淼其實也在找靳安璃,但是一直打不通手機,還想着中午下了課就去靳家看看,沒想到會看到小璃大哥。
“小璃大哥,你怎麽來學校了?”這确實讓人意外,小璃大哥不是對小璃都很嚴厲的嘛,壓根就是像小璃是她妹妹一樣。“是送小璃來學校的嗎?”她走到車窗邊,彎身問他。
“你的意思是她沒來學校?”他摘掉墨鏡淡聲反問,腦海裏想着早上周伯說的話。
“她是沒來學校啊,不然我現在也不至于一個人了。”她理所當然地說,“你不會不知道吧?”他不是一向都跟小璃一塊吃早餐的嗎?一起吃早餐就應該知道有沒有來學校吧!
094 尋找靳安璃
靳司炎的俊臉頓時下沉,又問道,“周末兩天她都跟你在一起嗎?”
莫淼淼聞言微瞠大水靈大眼,“沒有的事!從上周星期五下午放學後,到今天,我都沒有見過她,打她手機也打不通,不知道怎麽回事。小璃大哥,晚會過後她不是一直在家嗎?”
“周五那天晚上她不是去你家了嗎?”他又問,眉心己經打了個結,如果她沒去莫家,那她去了哪裏?
“小璃大哥,周五那天晚上的父親節晚會她也沒有去,我跟我爸比還等了她一個晚上,打電話也沒通,我以為她跟你又吵架,你把她又給困在家裏了……呃……”說到後面她才發現自己說話太快不經大腦,想補救己經來不及。
“父親節晚會?”他眉心更擰緊,随即推開車門下車,站在她面前臉色微嚴地說,“說清楚。”
雖然莫淼淼己經習慣了自家大哥的身高壓力,但這還是她第一次近距離感受小璃大哥的身高壓力,這壓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還是她大哥溫和……“上周五是父親節,我們學校開了個感恩晚會,每位同學都要帶父親出席,小璃說她會出席的,所以我就等她,但一直沒等到,我以為她是因為靳伯父的原因不能去,所以就關了機不給我找到,但第二天我又打電話給她,還是沒人接,當時我跟家人出去郊游,就沒再放心上,誰知道今天還是不見她人。小璃大哥,小璃不在家嗎?”如果不在家,那她這兩天都去哪了?
靳司炎聽她說完,轉身拉開車門,“莫小姐,謝謝你的告知,回去上課吧。”說完就坐進了車內。
莫淼淼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怎麽回事,車子便開走了,她惱人地瞪着車屁股猛做鬼臉。
“真讨厭,不知道就不知道呗,轉身就走人,跟我大哥一個樣,哼!”她轉身朝另一橦教學樓走,“不過,我哥比他溫柔多了,嘻……”
車內,靳司炎快速撥打了電話給靳遠東。
電話很快被接通,“老大,真稀罕,你會主動打電話給老子。”
“老頭,我問你,小璃有沒有打過電話給你?”
“你指的是什麽時候?”
“前兩天。”
“有。她說學校有晚會需要出席,問我能不能趕得回去,我當時說來不及,讓她找你……她沒找你嗎?”靳遠東滿是不解地問。
靳司炎聞言,幽深的眸底飄過抹思緒,随之只淡淡地應了句,“找了。”然後就挂了。
靳老頭回不來,她也沒找他,那麽只有一個可能。
“老陳,吉廣路240號,最快速度。”
破屋內,滿是稻草,生哥黑子老馬全部被輯毒警員制伏。
靳司南站在屋子中間四下掃視,發現這屋子裏很多非法物品,其中最多的就是他們要銷毀的冰.毒。
“醒醒……醒醒……”有名女警員抱起昏迷的靳安璃輕拍着她的小臉,并輕聲呼喚着,但并沒有看到她清醒過來的跡象,于是回頭叫與靳司南一起查看非法物品的老大,“頭,這女的昏過去了。”
柳風随之走過去,然後蹲下去,稍微檢查了會兒,道,“先送醫院吧。”
靳司南這才想起來還有個二十歲的女孩子,現在他們說昏迷過去的應該就是,于是跟着走過去。
結果,當入眼時,驚得他眸子一怔,回過神後繞到另一邊将靳安璃抱到懷裏,焦急地低聲喚着“小璃?小璃!”
095 一個不放過
呼喚她的同時,一雙失去冷靜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紗裙有好幾處被撕破,雪白的大腿上好幾處髒污。
“該死的!”瞬間低冷咒出聲。
靳司南抱起靳安璃,快步走到生哥三人面前,憤怒的擡起修長的長腿,一個回旋踢将三人用力踢倒在地。
本來在聽到他叫喚昏迷過去的女孩子的名字時,柳風與女警員一臉茫然地面面相觑,在看到他突然就踢倒三人時所有人都驚得轉頭看他。
除了柳風,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為什麽輯毒局局長對他都這麽客客氣氣,如果不是身份尊貴,那就是他是有軍官銜的人,因為從他的言行來看,明顯是個受過訓練的人。
“阿南,你冷靜點,別踢出人命。”柳風走過去伸手制止還出腳的他。
“要是她出什麽事,他們全部等死!”靳司南這話是幫靳司炎說的,并非他,他是個軍人,不可能輕易屠殺人命。
“阿南,你跟這女孩子是什麽關系?”見他這麽緊張,柳風忍不住問,而這也問出了其他人的心聲。
靳司南看了眼他,胸腹間還有怒火,“她是我小妹,管家說己經兩三天沒有見到她,沒想到竟然被他們三個畜生綁到這裏來!”說完抱着靳安璃扭頭走出破屋子。
柳風聞言詫異不己,阿南什麽時候多了個妹妹?!
“頭,他們什麽來頭啊?”女警員耐不住好奇心問。
“阿南的來頭不小,你們不要好奇打聽,免得透露出去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柳風看向被踢倒在地的三人,心知這件事變得有些棘手。
他知道身為軍人的阿南不會下狠手,但靳大少爺卻不然,現在靳小姐被綁,不可能坐視不管,而局裏雖然不敢得罪靳家,也不能不給上面一個交代。
“大少爺,吉廣路240號到了。”老陳輕聲報告。
車子緩緩于一橦兩層老舊小樓前停下。
靳司炎的手機就在這時适時響起,看了眼來電,如果不是重要來電他并不打算接,但看到是靳司南的來電,想也沒想便接了。
“什麽事。”
“大哥,小璃現在在聖德醫院,你快點過來吧。”靳司南的聲音沉穩卻隐着怒火。
醫院?!
靳司炎驚愣,“我現在趕去醫院,說清楚怎麽回事。”
在安靜的車廂內,老陳同樣聽得清楚電話裏的聲音,聽到小姐在醫院,他也是一驚,很快發動車子往聖德醫院趕。
到了醫院,靳司炎快步朝病房走。
b座高級病房內,靳安璃靜靜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臉上的髒污己經被擦幹淨,可以清楚看到她的小臉兩邊都有被打過的痕跡,這讓看到這個情況的靳司炎與靳司南都是憤怒不己。
“大哥,當時我就想斃了那三個畜生,但我不能。”靳司南望着病床上的靳安璃隐着忿怒低聲說。
靳司炎幽深的黑眸從進了房間就冷冷的,而眸底的暴怒沒有表現出半分,看着靳安璃的眸子一爍不爍,“這件事,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一個不放過。”
096 情不自禁
“看吧,我就知道這個機會留給你是不會錯的。”靳司南突然說。
“什麽意思?”靳司炎調開鎖着病床上靳安璃浮腫的蒼白小臉,瞟向他說。
靳司南似有深意,又似有理所當然地回答,“因為你是商人,我是軍人。”
“難道除了軍人,你就不是靳家人?”靳司炎冷挑劍眉犀利反問。
“當然是……”靳司南嘿嘿回答,接着道,“我是聽周伯說,你跟小璃處得不算愉快,我這不是給機會你表現表現大哥關心妹妹嘛!”
“如果那也叫做相處不愉快,那只能說明她沒看透我的用心。”靳司炎冷淡地掃了眼床上的人兒。
“是是是,大哥的用心良苦,小璃這丫頭實在是沒能琢磨清楚,要怪只能怪她一一”
“誰怪她了!”靳司炎忍不住出聲。
“那就是她怪你太嚴厲了!”
“我是為她好,才二十歲的女孩子剛上大學,懂什麽人情世故。”
“是,她不懂人情事故,你懂。”靳司南似笑非笑地說。
靳司炎感覺他笑得陰陽怪氣,冷哼一聲,“回頭你去把林志成解決了。”
“林志成?”靳司南一臉懵圈,完全不明白這林志成哪裏惹到他,“他是誰?犯什麽事了?”
“他是小璃的親生父親,小璃會被綁走,跟他脫不了關系。”靳司炎說話時走到病床床尾,目光深沉地望着她沉穩睡容。“對了,張醫生有沒有說她身體還有沒有哪裏傷到的?”
“張醫生說,她己經三天三夜沒有吃過東西,再加上反抗,力氣用光了,才會暈過去,而且張醫生還猜測,小璃之前就己經昏過一次。”靳司南說完又轉回原題,“你怎麽知道林志成的?”
“小璃上周五晚上準備出席學校舉辦的父親節感恩晚會,靳老頭出不了席,讓她找我代為出席,她沒找,估計就是找了林志成。林志成一直都嗜賭,欠了一屁股債,我要是沒猜錯,他肯定是拿小璃抵債。”
她竟然三天三夜沒有吃過東西!
靳司炎的心在這一刻五味雜陳,而怒火卻居高不下。
“該死的王八蛋,看我不抽死他!”靳司南生氣地低咒完轉眼看他,“大哥,你在這裏陪着小璃,我去處理了那個老東西。”
靳司炎嗯了聲,看着他走出去,然後轉頭看回病床,擡腳走過去,大掌擡撫上靳安璃雖然浮腫,卻細滑的小臉。
情不自禁的,他傾身吻了她有些幹的小嘴,時間定格在這一刻,他冷淡的俊容松動,悲傷由眸底浮起,浸染整張俊臉上的不舍,他寬而亮的額頭輕抵于她的秀額,黑眸微瞌,“對于上次那一巴掌,我很抱歉打了你,對不起。”
有些事情,本來可以觸手可及,但現在卻變成可望不可及,他多想不是這樣,多想……
叩叩。
敲門聲響起,然後房門被打開。
在門被打開之前,靳司炎己經直起身,快速調整好狀态後,側過身,看到護士手裏拿着藥水瓶,眸子掃了眼挂着的藥水瓶,原來己經快滴完了。
進來的護士見他長得俊美迷人,不禁紅了臉,低着頭過去換藥水瓶,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一直到晚上,靳司炎都守在醫院。
于岚見他一天都沒有回家,便打了電話給他。
“司炎,公司事情很多嗎?”
靳司炎凝着一直未醒來過的靳安璃,淡應了聲,“嗯,暫時還沒有忙完。”
97 你有必要這麽沒心沒肺嗎?
“你不要太累了,雖然工作重要,但是還是要注意身體。”于岚說到這,頓了片刻,很是自責地說,“要不是我雙腿成了這樣,我都己經要進靳氏替你分擔,你也不用這麽晚還不能回家。”
靳司炎不想聽到她自責的話,低道,“我說過了,你好好休養就行,本來打算出差回來再帶你去康複中心,但現在看來……希望你理解。”他擡起右手輕輕握住靳安璃柔嫩的小手。
他記得,八年前她剛來靳家時,她的手有些粗糙,肯定幹了很多粗活,現在她的手很嫩很滑,就像她的五官長得如此精致一樣,臉不需要幹活,而手也需要呵護。
“司炎,在海外我們一起共事了這麽多年,我不是一直都在理解着你嗎?你工作忙我陪着你忙,只要你有需要,我一定陪着你。”于岚邊說嘴邊扯了抹淡笑,“我最開心的是在海外的那幾年,我們跟少秦一起拼搏的日子,雖然很累,但是最終還是取得了優異的成績……”
本來靳司炎是聽着于岚說話的,但在看到靳安璃的眼睫毛動了下後,他的心神便全部轉移到了她身上,心神不專地對電話裏的于岚匆匆說了句,“回去再說吧。”然後就挂了。
靳安璃蹙着秀眉睜開水眸,入眼第一個看到的竟然是他,心底不由得驚訝,但随之而來的是陰沉臉色,不言不語地別開小臉,這才發覺自己己經身在醫院。
她……得救了?是他救的自己?
想到這個可能,她為自己方才的态度感到抱歉,小臉轉了回去,濃密的睫毛微斂,滿是誠意地對他說,“大哥,謝謝你……”
“謝什麽,又不是我救的你。”誰知,他語氣冷淡不己,比平常與她說話還淡上幾分。
她聞言,擡起水眸睇他,看到了他俊臉上的怒氣,心下暗驚,她又哪裏惹他不快了?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劈頭蓋臉就責備起她來,“被綁架了也不知道跟綁匪妥協向家人求救嗎?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了?為什麽你就偏要這麽倔不肯低頭,你二十歲了不是小孩子了,難道你跟你同學朋友之間相處也是這麽尖銳不懂得圓滑嗎?就算你的同學朋友能忍你,你的家人能忍你,綁匪不會忍你,很有可能會撕票你明不明白?你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你只會讓關心你的人傷心難過!你有必要這麽沒心沒肺嗎?”
在看到她躺在醫院的那一刻可知他什麽心情?她實在太不像話了,他只想要她此生過得安穩無災,沒想到她倒自己去惹災上身!
躺了一天,輸了幾瓶營養液的靳安璃一聽到他滿是責備的話,根本不會多想他字裏行間全是擔憂關心的心情,火氣跟着被挑起來。
這幾天受的委屈與疼痛她不怪任何人,只怪她自己太想相信林志成反而被他利用出賣,她不能原諒的是信件寄出去了,為什麽他沒看到,現在卻反過來責怪她!
“我并不覺得我有錯,就算有錯那也是我自己讨來的苦,我自食其果可以了吧!可你又憑什麽在這裏肆意責罵我?你是我大哥,我早就承認我讨厭你,但我依然向你求過救,而你卻沒有給我回應,既然不給我回應的是你,你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發火?你不覺得你很過份很作嗎?不想救我卻又裝出很生氣的樣子來罵我、看到這麽兒狼狽的我是不是覺得特別爽?”
98 在這點上我們很合拍
靳司炎要被她的話給氣炸了肺!
他不想救她?虧她想得出來!
“你什麽時候向我求過救?”他凝着她沉聲問,他既沒有接到過電話,也沒有收到過任何信息或信件。
“我寫過信!”她生氣地回答,瞧着他一副無辜的樣子就想一巴掌呼死他!
聞言,他眸子倏然暗眯。
“你不用跟我說你沒看到,我絕對不會相信!市內郵寄最遲第二天便可以到達,更何況我是在早上寫的信,最遲下午也到了,周伯每天都會查看兩次信箱,我不相信他沒跟你說。”她冷冷地說,說完,肚子突然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令她頓覺尴尬不己,卻硬撐着冷冷的面色不願意輸氣勢。
他聽到了,想起來她三天三夜沒吃過東西,再看她雖然打了營養液卻依然沒有好轉的蒼白臉色,一直泛着心疼的心更疼,暗嘆一聲不想再跟她争執下去。
這次是他的錯,他以為不再管她她會開心很多,也不用每天冷着張小臉或者怒氣沖沖地面對他,沒想到,他不管,她就出事,她是注定得他管着不能松手。
“我打電話讓周媽準備吃的送過來一一”
“你這是以大哥的身份說的話嗎。”她像是特意挑事地反問。
他凝着她己經隐去怒氣卻依然有餘怒的小臉半晌,本來坐在病床前的他,傾身向前居高臨下地面對面睇她,“難道我叫什麽名字你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靳司炎從來沒有妹妹,又怎麽會關心外人。”她被他盯着渾身不自在卻硬撐着直視他幽深的黑眸,一顆心卻撲通撲通地亂跳個不停。
外人?
“靳安璃,要我說幾遍你才記得住,沒人把你當外人。”他咬牙瞪她。
“如果我不是外人,那就是我活該被你處處管制,三天一小罵五天一大罵是不是?我生來就是給你當出氣桶是嗎?你這樣的大哥,我還真是無福消受,所以我不用你關心,是餓是飽是你無關!”
他突然微勾唇角,“很好,我也覺得我無福消受你這樣的妹妹,在這點上我們很合拍。但是,現在我受了靳老頭委托負責監管你,你要是出什麽狀況還得連累我,所以在他們回來之前,你還得受我管制,任何事都必需跟我報備,否則不要怪我又是三天一小罵五天一大罵。”說完,他直起身掃了眼她嬌弱的身子,一言不發轉身走出病房。
她瞪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由于身體饑餓的原因,首次覺得面對他有氣無力。
奇怪的是,為什麽每次與他靠太近,她都會渾身不自在,心跳還加速?實在有違科學常理……妹妹會對哥哥心跳加速?鬼附身了吧。
站在病房外邊的客廳內,靳司炎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回去,讓周媽準備幾樣小姐愛吃的菜,然後又打了個電話給靳司南,讓他把飯菜送到醫院來,打完電話他轉頭看了眼病房門板,自責又無奈地嘆了聲氣,這才擡腳走到門邊,離開。
回到家時己經十點,傭人們基本己經睡下,周媽手腳利落地将炒好的菜放入保溫盒裏,周伯在邊上打下手。
靳司炎滿臉陰霾的走進廚房,一開口就是愠聲質問周伯,“周伯,你是不是收過囑名我收的信件!”
周伯周媽兩人本來互相有默契地靜靜幹活,突然間聽到他的話,兩人都吓了一跳,特別是周伯,反應很快地回答,“确實有。但是……”
099 質問
“那信呢?”靳司炎冷漠截斷他的話。
周伯不知道為什麽大少爺突然發這麽大的火,一回來就問信件,令他很是驚恐,在靳家幾十年,他也是看着大少爺長大,雖然大少爺也有發過火,但還沒有這樣跟自己發過火,可大少爺既然會這樣發火,必然是有理由。
“大少爺,那封信是您跟于小姐出去玩回來時拿到,當時我己經交給了于小姐,她說會跟你說。”周伯心情惶恐地說。
己經整理好飯菜的周媽看到自己老伴被大少爺責問,有些心疼,忍不住問,“大少爺,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要是出了錯老周他也不是有意的,大少爺您別生氣,我們給您道歉。”
靳司炎聽到周媽的話這才知道自己态度不佳,深呼吸了下調整态度,略感抱歉地對周伯道,“周伯,剛才我太急語氣過重一一”
“大少爺,我知道那封信肯定很重要。”周伯很快打斷,心想着大少爺是大少爺,自己只是打工的,怎能讓主子開口道歉,“其實我也有錯,當天沒有跟您說,是我的疏忽,大少爺請您原諒,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靳司炎來回看着周伯夫妻,語氣透着感謝,“周伯,周媽,小姐能被照顧得這麽好,你們有功勞也有苦勞,謝謝。”說完轉身走出廚房。
周伯隐隐覺得這封信跟小姐有關,而且大少爺這麽晚了讓給小姐準備飯菜,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大少爺,我能問一下,小姐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今天他一直都在擔憂着,坐立都難安。
靳司炎停下腳步,微側俊臉,輕聲說,“那是小姐的求救信。”說完便上樓找于岚。
求救信?!周伯與周媽兩人聽了又是驚又是疑,都想着這三天小姐到底遇到了什麽事。
“小姐怎麽了?”周媽轉頭問周伯。
周伯搖搖頭,眉間緊鎖。
靳司炎在上到二樓時,靳司南正好下樓,兩人短暫交談了幾句,靳司南下樓準備送飯去醫院,并陪靳安璃過夜,靳司炎則朝于岚的房間走去。
來到房門前,靳司炎想到于岚拿了靳安璃寄回來的信也不跟他說一聲,便火氣不小地連門也不敲,便直接推門進去,擡手啪的一聲按開大燈,房間瞬間明亮如白天。
房間內,本來靳安璃住的時候家具簡潔,但于岚住進來之後,新增了不少精美家具,房間被裝飾得很高檔,對于這些,靳司炎覺得虧欠她,便由着她,她喜歡怎樣就怎樣。
正在睡夢中的于岚突然聽到碰的一聲響,驚得她驀地睜開眼,并要坐起來,可在看到己經來到床邊的靳司炎時,要坐起來的念頭頓時打消,睡眼惺忪地茫然望着他。
“司炎,你回來了。”說完甜甜地笑看他,一手甜憨的揉着有些迷糊的雙眼,另一手伸出要拉他的大手。
他閃開大手不給她拉到,俊容冷淡地低眼睇她,“于岚,為什麽不跟我說有封信是寄給我的。”
于岚聞言暗驚,臉上卻淡定得雷打不動,不解道,“什麽信?司炎,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明白?”
100 楚楚可憐的于岚
靳司炎見她一臉的茫然,好像真的不知道一樣,若不是與她共事過五年,他肯定會懷疑她是故意這麽回答。
但那封是關乎着小璃可能會被撕票的可能性,他不可能沒有火氣,所以,他火不減反增地冷睇着她說,“周伯說收到過封囑名我收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