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要見了
祿藍讨厭別人的觸碰,事實上自打跟了荼刖兩百年,每一次的觸碰都讓他覺得很煩躁。
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什麽資格說別人髒呢?他自己還不是一樣?
搭讪的男人并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更加淫邪:“脾氣太辣了!小帥哥心情不好?”
“和你無關。”祿藍拿着杯子換了個方向繼續喝牛奶。
如果不是六界明文規定不能輕易對人類動手,這個人早就屍骨無存了!
老男人見祿藍背對着他又趕緊換到另一邊繼續搭讪。
不少人都在盯着這邊的情況,只等着這個老男人被拒絕然後他們可以有機會一親芳澤。
調酒師覺得有點麻煩,這裏的人幾乎都在虎視眈眈的盯着祿藍,他暗自擔心撥了通電話出去。
花西裏接到底下人的電話時,還美滋滋的和九嬰坐在沙發上吃點心。
“不是,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花西裏懷疑自己幻聽了,要不然為什麽會聽到經理說祿藍自己去了酒吧還被盯上了!
那邊又重複了一遍,花西裏立馬跳起來:“看好他,警告那些人,敢動他就是和我過不去!”
他匆匆挂掉電話,四處看了看:“荼肜呢?他老婆被人欺負了!”
“在哪!”荼肜立刻現身出現在他們眼前,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此刻失了分寸着急的狠。
“酒吧,西街那個!”花西裏剛說完就看見人嗖的一下消失了,他拍拍胸口壓了壓驚看向九嬰,“咱倆也去,我怕他們處理不好反而壞事。”
“行!”九嬰抱着他就要走。
花西裏攔了一下,對着樓上就喊:“爺爺!我們走了!明天我來接你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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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人到的時候就看見荼肜把祿藍護在身後,不讓那些人近他分毫。
荼肜雖然看起來溫潤宛若谪仙,但他身材高大,再加上他是騰蛟族,在很大程度上是接近龍的,所以他身上會有無形的威亞,正好克人。
“喲!做什麽圍着呢?”花西裏冷不丁的喊了一嗓。
聽聽這熟悉的吊兒郎當的語氣,這些人瞬間沒了動作,沒人願意和花家對上。
花西裏在九嬰耳畔小聲逼逼:“為什麽對你們非人類會有這麽多的禁制?被欺負了怎麽辦?”
九嬰冷笑,嗜血又野性:“大概是因為人類孱弱吧!”
花西裏被他的笑勾的腿軟,他咬咬嘴唇,小聲:“…可最壞的就是人了。”
因為人心。
九嬰愣了一下,揉揉他腦袋:“想這麽多做什麽?你又不是神君!”
用不着管這些人世間的事情。
花西裏冷眼瞧着這些人,語氣不善:“你們似乎對我的朋友有什麽想法?”
“沒有…沒有!”
“花少的朋友果然都是帥哥…哈…”
一水兒的不認賬,花西裏也懶得搭理他們,只淡聲說道:“在我這尋開心可以,找樂子不行!”
祿藍輕輕蹙了一下眉頭,從荼肜的身後探出小腦袋,可愛又無辜:“你上次不是還說找樂子嗎?”
花西裏:“……”
小爺是在幫你說話!能不能不要拆臺啊!
花西裏一眼瞪過去,祿藍腦袋縮回荼肜身後乖乖的不說話了。
被花西裏這麽一吓唬這些人都散了,走的走喝酒的喝酒。
原本開這個酒吧就是為了圈錢,再者,這種地方是收集消息的最佳場所,喝醉的人才會倒豆子。
“行了,該回回吧!有住的地方嗎?我在南苑有套房,你倆過去吧?”花西裏說着給那邊的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倆直接過去。
荼肜沒和花西裏客氣,他現在急需和祿藍說清楚,他剛剛看的分明,祿藍沒有抵觸那些人,潛意識裏,他已經把他自己劃分成了那些人。
可他荼肜護想盡辦法護着的小蛇才不是那樣的人。
花西裏一向是花天酒地慣了,東西南北都有房,就是方便他到時候醉酒不省人事有地方去。
這下倒是便宜這倆人。
祿藍跟在荼肜身後忐忑不安,他害怕荼肜會嫌棄他,也怕他問起這兩百年的事情。
荼肜進屋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家的小蛇忐忑不安的樣子,心裏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他對着祿藍招手:“過來。”
祿藍對荼肜一向沒有底線,眼巴巴的就挪了過去:“肜哥哥…”
“我此次出來,是有些話想跟說你清楚——”
“我、我覺得今天太晚了!有什麽話我們明天再說吧?我困、困了…”祿藍低着頭,嗓音漫上沙啞。
他幾乎都能猜出荼肜後面的話,後面肯定是要說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他不想,不想以後連偷偷見荼肜的機會都沒有,以前也偷偷過去見過荼肜,如果荼肜真的不要再見了。
那以後就連偷偷見的機會都沒有了。
荼肜愣了一下:“哭什麽?”
“你、你肯定要說…不要見了,我不想聽,我不聽你就不會說了!”祿藍用最慫的語氣說着硬氣的話。
可滑落的淚水卻告訴他,也告訴荼肜,他到底有多害怕。
他好不容易才脫離了荼刖,哪怕不能個荼肜在一起,他也不想永遠都見不到對方。
“你在說什麽胡話!”荼肜擡手就在他屁股上用力打了幾下,“你以為我要跟你說這個?”
祿藍委屈撇嘴:“不是嗎?”
荼肜輕笑:“千願他們都勸我讓我将實情告訴你,我怕你怨我所以不敢說,沒想到你居然會想這麽多!”
“實情?什麽?”祿藍眼巴巴的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什麽,瞬間就哭的更厲害了,“還有什麽是你們知道可我卻不知道的?”
荼肜被他哭的心疼,把人拽自己懷裏好生抱着,語氣柔和:“怪我,這兩百年來我從來不曾離開你半步,我怕他欺負你,便一直在暗處。”
“那你、我,我和他、荼肜…我不想的,我也覺得自己好髒了,你不要讨厭我好不好!”祿藍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淚水打濕荼肜的肩膀。
他輕輕拍打着他祿藍的背部:“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你從來都沒有和他發生i關系,那不過是攝魂鈴的幻象。”
“乖,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