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們一起旅行吧
第41章
邊策的心又是一沉,他沉默了,是啊,他回來後一心想見到蔣小白,并沒有想太多,到底要怎麽面對她呢?只是單純的想見見嗎?蔣小白會怎麽想自己?她是不是也認為自己是個混蛋,不可原諒的混蛋。
邊策定了定神,“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和你有什麽關系?”
“你真是個懦夫,做過的事不敢承認算什麽男人,你不配被她愛。”
邊策的心又被狠狠的揪了一下,疼的臉部的肌肉都有些抽搐,什麽意思?難道蔣小白真的……真的還愛着自己嗎?他有些激動,“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藍景陽其實不想說出實情,但每次看到蔣小白那若即若離的眼神,牽強的笑容,心都很痛,他不希望看到她這樣,他希望能找回原來的那個蔣小白,那個有着爽朗笑聲,笑眼彎彎,單純可愛的蔣小白,可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把這一切都剝奪走了,他真的恨邊策,但又愛着蔣小白。
“你這樣不聲不響,不聞不問,這兩年多,你覺得她能過得快樂嗎?你走了,我也曾信心滿滿的去追求了她,可她的眼神,她的心告訴我,她在等的是另一個人,無論我怎麽做,都打不開她的心門,當年,你為什麽要那樣的傷害她,她有什麽錯,讓她背負那樣的罵名,她有什麽錯,讓她白白的浪費兩年多的感情,遲遲的不肯把心交給別人,你有什麽資格讓她這樣做?”藍景陽幾乎到了歇斯底裏的地步,他已完全不顧自己的失态,就這樣無所顧忌的說着。
“邊策,你到底怎麽想的?如果不愛她,你的人生當中注定你就是一個不負責的人,那麽請你離她遠一點,不要再給她希望然後抛棄她,這樣你不認為很殘忍嗎?如果愛,請你好好愛她,不要讓她再傷心流淚。”藍景陽突然覺得他倆今天的談話應該選在酒吧更比較貼切,因為現在他太需要一杯酒來洩憤了。
真的好久沒這樣痛快的說話了,即使是把心愛的人交給另一個人,還是他認為一個非常不負責的人,一次次的去争取,又一次次的妥協,難道這就是命運嗎?命中注定不能和愛的人在一起,他做錯了什麽要得到這樣的懲罰。
藍景陽這些年從來沒因為感情而這樣的在乎過,這樣的在公共場合失态過,今天他全做到了,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以往在他看來的那些不可能,沒想到在自己身上都能發生,而且這樣的淋漓盡致,全都是因為一個女人,那個他深愛着女人,然而卻不愛他。
邊策的思維有些混亂,随着心跳的加速,嘴唇也不自覺的在抖動,他完全沒想到他的不辭而別給蔣小白帶來這樣的傷害,他一直想着只要自己認為她不是第三者,那麽別人也會這樣認為,只要自己變得強大了,獨立了,就能和她在一起了,可他萬萬沒想到,他欠蔣小白一個承諾,一個“你等我,兩年後回來娶你”的承諾,那樣也許蔣小白就不會這麽痛苦了,因為她會覺得自己是有希望的,不是活在虛妄裏。那麽她背着這樣的虛名也會覺得光明正大些,不至于擡不起頭。
邊策真的覺得自己很混蛋,太不是東西了,當初為什麽頭腦那麽簡單,從來沒考慮過別人,太自我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遍遍的揪着自己的頭發,一次次的擊打着方向盤,悔恨的淚無數次模糊了眼睛,無數次的心痛都沒有這次來的錐心,掏空了一般,他像個幽魂一樣飙駛在高速公路上。
周日,吳畏拎着禮品來看蔣爸爸,一進門就看到了蔣小白那瘦得尤為突出的鎖骨,心裏為之一顫,但礙于蔣家父母都在場,收住了情緒,客套幾句後便坐下來唠着家常。
蔣媽媽一邊熱情的倒着水,趁着蔣小白去廚房洗水果的空檔,一邊跟吳畏說:“大衛啊,你看你和小白自打初中開始就是同學,這一晃都10多年了,你最了解她,你看她現在也老大不小的了,也沒個對象,你倆處的跟閨蜜似的,你勸勸她,趕快找個男朋友回來,我和她爸歲數都大了,身體都不太好,她要有個一定,我們也就放心了。”
“哦,阿姨,這婚姻的事全看緣分,現在沒有,可能緣分還沒到吧,這也不是着急的事,沒事,有空我會勸她的。”吳畏說的大方,但心裏已經酸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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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蔣小白的變化都在他的眼裏,他不是傻子,雖然她的手腕上也帶着那個屬于他們倆的手鏈,但只有他心裏明白,那代表不了什麽,只是一個友誼的見證罷了,和愛情不沾邊。
“來吃水果,David,你們班成績怎麽樣,估計高考本科占比率能達多少?”蔣小白把洗好的葡萄放到吳畏跟前,又在旁邊削着蘋果,蔣家父母坐在一側的沙發上看着他們聊天,多好的畫面,是吳畏多少次勾勒出的,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實現了。
“我們學校比不了你們國立,通過這幾次的模考,我們班成績一般吧,本科率能達到60%,到時候如果發揮失常,70%也有可能,呵呵。”吳畏吃着葡萄,眼裏的柔光不時的看着蔣小白。
“哈哈,還發揮失常,照你這麽說,我們班如果發揮失常,能100%的走本,不過,說真的,我感覺現在的孩子真的太累了,比咱那會兒的壓力還大,弄得我都舍不得讓他們上晚自習了,時間多快啊,再有半個月他們就要畢業了,一晃我都有三年的教齡了。”
“是呗,我現在還時常想起來你那時候起早貪黑學習的樣子呢,這才幾年的工夫啊,你都快30了。”蔣媽媽也在一旁感慨着。
“媽,我哪有30了,我才26歲好不好,說的我好像有多老似的。”蔣小白嘟囔着嘴切着削好的蘋果,吳畏看着也揚着嘴角樂呵着。
“大衛啊,一會中午就在這吃飯,阿姨給你做點好吃的。”
“哦,不用阿姨,一會我還要去家訪,這臨近考試了,那個學生的情緒有些不穩定,我去了解一下,等放假我一定來吃,阿姨,我肯定會來讨飯的。”
“這孩子,還讨飯,說什麽不好,一定來啊。”蔣媽媽嗔怪道。
吳畏和蔣家父母道別後就出了門,蔣小白在後面送他。
也許是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太長了,彼此完全沒有陌生感,所以才導致吳畏至今都沒有說出表白的話,幾次話到嘴邊都生生的咽了回去。
已經到了公交站牌前,看着蔣小白那平靜如水又略帶愁緒的表情,心裏一陣翻騰:“小白,假期打算怎麽過?”
“嗯?還沒想過,在家陪父母吧。”蔣小白稍有愣神,平淡的說道。
“我們去旅游吧,你不是一直想去帕勞嗎?正好學生們都畢業了,咱們也能輕松輕松。”吳畏有些心虛的問道。
高中畢業的時候,兩個人曾讨論過最想去的地方是哪兒,當時蔣小白說最想去的是島國帕勞,後面又加了一句和心愛的人一起去,到現在吳畏都沒有忘記過當時蔣小白那帶着害羞又神采飛揚的樣子,于是從那時起,他就決定有朝一日一定要帶她去一次帕勞。
他當然明白蔣小白那句後墜的意思,但他還是不死心的想堵一把,提心吊膽的等着蔣小白那判決一樣的回答,心都要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