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兩年後
第37章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我改主意了,我今天只是通知你們,并沒有征求你們意見的意思,爸,我已經打定主意了,我要做我喜歡的行業,我要憑真本事吃飯,不靠你們養我,就這樣吧。”說完摔門走了,留下跳腳的邊家父母,互相埋怨着為什麽這麽不省心。
經過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邊策也想了很多,他覺得到了該自己崛起的時候了,原想在學校呆個一年半載的再提,但現在看來沒必要再等了,還不如就着這個機會去做自己喜歡的事,要靠能力,靠實力來征服父母的心,讓他們看看邊策我不再是溫室裏的花草,沒有他們的庇護也一樣活得很精彩,他要用成功,用堅實的臂膀去迎娶心愛的人,不再讓她受到傷害,為她遮風擋雨。
蔣小白,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
藍景陽的車裏,副駕駛上的蔣小白似乎還沒有完全從醫院裏走出來,情緒低落,臉色發白,嘴唇幹涸的有些泛紫,都已經到了家門口,但眼神依舊是空洞的不知道在看着哪兒。
藍景陽回過頭輕輕的握了一下她的手,“小白,到家了,要我上去幫忙嗎?”
蔣小白回過神來,強擠出一絲笑意,“不用,我自己上去就行,阿加西,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
藍景陽平靜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眼神飽含心疼之意。
兩年了,一直這樣的不溫不火,雖然蔣小白沒有明确的拒絕他,但也看得出她的那顆心永遠都不會屬于自己,即使再努力,想用邊策不在的這兩年時間走進她的心,最後發現那心門是關着的,她的眼神中始終沒有愛意投向他。
他們也經常出去所謂的約會,也會出現最初的毫無心結的那種大笑,但大笑後總有那麽一絲落寞在裏面;也會談論着時下的流行網絡語,談論着要不要也當個網紅試試;一起看演唱會,一起去滑雪,一切有似情侶之間做的事,他們都做過,除了愛情,這讓藍景陽一度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面對心愛的女孩,不能靠近,也不能放棄,這是怎樣的一種矛盾心理,一種刺痛,沒想到他藍景陽還有這樣軟弱的一面,他以為會和前任女友一樣,潇灑的離開,祝福彼此,反觀現在,卻做不到,那是一種魔力,能讓人上瘾的魔力。
一次滑雪,索道上,封閉的二人空間,暧昧的氣氛烘托得兩人的面龐都有些發熱,藍景陽不自覺的想親吻她,他覺得自己是不是一直以來太沉悶,沒讓對方感覺到自己的愛,這麽久了也該表現出主動的一面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可是就在他欲吻上的一剎那,被蔣小白巧妙的躲過去了。
有些尴尬,更多的是傷心,果然,在她的心裏,住着另外一個人,就算整天圍在她的身邊,也不及那個人的一個遠去的背影,她的眼神,她的呼吸,她的嘴唇,她一切的一切都在拒他于千裏之外,可是他還是做不到放手,就這樣被自己定義為“賤”的賴在她身邊,他希望有一天幻想的火苗能竄起熊熊大火,然後把自己燒成灰燼。
所以,兩年來,兩個人就這樣心照不宣的相處着,倒也平和,蔣小白把他當做知心朋友,信任的大哥,像吳畏那樣的,只能付托友情,不能給予愛情。
藍景陽自那次被拒之後,雖有傷心但很快還是釋然了,多年的社會磨砺讓他練就了沉穩随和的心态,做不了愛人,做朋友,做不了朋友,做兄妹,把感情轉化,只要能看見她就好,不給她壓力,不給她束縛,只要她想要的,他會傾其所有的去幫她,這可能也就是愛的極致了,他自己也沒想到會愛一個人到如此深的程度,她痛,比她還痛,她快樂,比她還要開心,即使得不到,也不會讓她悲傷,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痛并快樂着。
蔣小白拎着收拾好的衣物回到了車裏,可能是忙活的,臉色有些微紅,比剛才好了很多,但藍景陽還是關切的安慰着:“叔叔的病剛才醫生也說了,只是輕微腦梗,并且手術也很成功,術後好好調養鍛煉,不會有什麽後遺症的,你別太擔心了,來,先喝口水,看那嘴幹的。”說着遞給了她一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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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西,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爸可能真的就….”沒等說完,就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眼淚也随之流了下來。
是啊,情況非常緊急,現在想起來還很後怕。
一早回家就看到爸爸躺在地上,媽媽無助的在旁邊呼救,娘倆兒立刻亂了手腳,打了120之後,最後還是給藍景陽打了電話,這個時候能有個依靠是多麽的重要,可能兩年來也是習慣了,一遇到麻煩事,在身邊的都是藍景陽。
藍景陽接到電話後,終止了會議,馬上奔赴了醫院。
協助醫生樓上樓下的跑,交錢,找醫生,找陪護,聯系單間病房,等到他來到手術室門前的時候已是滿頭大汗,蔣媽媽看到藍景陽累成這個樣子,感覺非常的不好意思,握着他的手一個勁的感謝,那表情既有擔心悲傷又飽含着真摯的謝意,如果沒有他,光是小白他們娘倆怎麽可能跑得過來,并且突遇這樣的事,都已經傻掉了,怎麽可能保持清醒的去辦這辦那,想到這兒,蔣小白也是眼含感謝,遞給他紙巾示意擦擦汗,同時也對父母感到很愧疚,後悔平時對他們照顧不周,年紀這麽大了,卻從來沒到醫院體檢過,如果早做到預防,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話回到前面,藍景陽看到蔣小白一頓哽咽後,心裏的那種保護欲望又陡然而升,他想一輩子就這樣的把她留在身邊,以後無論大事小事都由他這個男人去承擔,去遮擋,可事事總是事與願違,他現在能做的只有安慰。
藍景陽拿出紙巾擦掉了蔣小白一側眼角的淚,被蔣小白接過,“謝謝。”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愧疚。
“你今天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謝謝,我們之間難道只能說這個嗎?這些都是我力所能及的,不必言謝,并且也是我心甘情願去做的,你不要有負擔。”蔣小白這一個簡單的動作讓藍景陽有些心酸,眼睛瞥向了一邊,語氣中也稍帶氣憤,這些年她一直保持的都是這麽好,得到幫助後要說謝謝,在藍景陽的心裏,不需要聽這些,哪怕你不吱聲都可以,就不要說‘謝謝’,這句話似乎是一堵牆,把他們兩人相隔一方,無法逾越。
蔣小白擦了擦眼淚,平複了一下心情,“你別誤會,我是真心的想謝謝你,你也看到了,我和我媽都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突發事情,都亂了陣腳,多虧了你,治的這麽及時,才保住我爸的一條命,這麽大的恩澤我怎麽能不謝謝呢?我覺得說謝謝都太輕了。”說完,有些調皮的笑了笑。
藍景陽很久沒看到這樣孩子氣的蔣小白了,眼含深意故意的說:“如果太輕的話要不要考慮嫁給我,嗯?以後這些事都不用你管,都由我來做。”
雖然這是一句玩笑話,但也是藍景陽憋在心裏許久的話,他也只能當玩笑說出來,兩年的時間裏,有很多機會可以吐露真心,但都被那堵牆給生生的攔住了。
又是沉默,沒有答案,藍景陽已經習慣了,也是意料之中的,兩個人相視一笑的終止了談話,啓動了車子。
拐出小區的一剎那,藍景陽似乎看到了旁邊車裏的人好像是邊策,這時蔣小白正目視前方,并沒有注意到左側停靠的車,兩年了,真的是他嗎?他怎麽在這裏?藍景陽再一次通過後視鏡确認了一下,真的是他,不免心頭一震。
一路上,藍景陽用拇指指腹反複摸搓着嘴唇,橫眉緊蹙,腦子裏放電影似的想着各種可能,甚至有幾個紅燈都差一點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