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分手
第31章
“你可真厲害，到現在我只會做一個菜，就是雞蛋湯，有一次在家展示了一下，我媽嫌我做的不好喝，說是像白水裏放了鹽，糟踐了雞蛋。”
“呵呵，現在的年輕人哪有幾個會做飯的，做飯也需要天分的，不是硬學就能學得來的，如果你覺得好吃，以後我再給你做。”
“真的嗎？”蔣小白很興奮，但又很快暗淡了下來，他怎麽可能天天給自己做飯呢？
“阿加西，你開個飯店吧，然後我天天去吃，怎麽樣？”蔣小白嬉笑着說。
“嗯 …值得考慮考慮，呵呵。”
“下午還要忙很久嗎？晚飯用不用我再送來？”藍景陽問道。
蔣小白咽下嘴裏的菜，忙擺手，“不用，不用，我這再有一會兒就完事了，晚上在食堂吃就行，不用麻煩送了，阿加西也需要休息啊，你還是好好享受你的休息日吧，哦，對了，最近陸錦燃的學習成績進步的很快，只是情緒上一直不是很高漲，有些蔫，你回去多和他聊聊天，可能心裏還有結，我怕他長此下去，會生病，打算這次期中考之後我再找他談，你先跟他聊聊。”
藍景陽正了正身，整理了一下大衣的下擺，擡眼問道：“你真打算以後也不坐我的車回家嗎？要一直坐順風車？”
“坐順風車比較方便，你來來回回的接送，太浪費時間了，也麻煩，再說，在畢業前還是和陸錦燃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好，不能再誤導他，熬過這三年，怎麽都好說了，他是個聰明的孩子，如果按照我的計劃去學習，清華北大不好說，考個一本沒問題。”
藍景陽有些失望，這唯一一次能毫無理由接近她的機會就這樣被抹殺掉的，心中不免悵然。
午飯後，送走了藍景陽，蔣小白又回到了辦公室繼續忙着她的講義整理。
邊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和隋佳爾約了要見面，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對誰都是一種折磨。
到了約好的咖啡廳，因為時間尚早，店裏也沒有什麽人，顯得很冷清，喝着咖啡，聽着舒緩悠揚的音樂，但心情卻不是輕松的，隋佳爾還沒有到，邊策就在靠窗的位置等她。
大概過了20分鐘，隋佳爾到了，看上去臉色不大好，眼睛也有些紅腫，很明顯是昨晚接到邊策電話後，哭過了并且沒有睡好，邊策看在眼裏，心中不免一悸，有些過意不去。
“喝點什麽？”邊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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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佳爾面露苦笑，“這兩年多你竟然都不知道我喜歡喝什麽，是不是挺悲哀的。”
“不是，可能我平時沒太注意，”邊策心虛，想想也真是，自己的喜好隋佳爾都知道，而隋佳爾的他卻不清楚，這樣看來他們真不像是情侶，倒像陌生人。也為自己的粗心狠狠的罵了自己一句王八蛋，就連要分手了，都沒留下一個好印象。
“服務員，來杯拿鐵，不要加糖，謝謝！”隋佳爾朝服務員說道。
“好的，稍等。”
幾分鐘的沉默，咖啡上來了，隋佳爾攪動了幾下杯裏的咖啡，喝了一小口，眼神深邃又迷茫。
“說吧，找我出來不是就單純想喝咖啡吧？”隋佳爾看了看窗外，竟然飄起了雪花，很美，似乎整個世界都靜下來了，都沉浸在這漫天飛雪的浪漫裏，和她的心一樣，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場雪。”邊策說。
“是啊，多美啊，還記得去年的第一場雪，我們出去堆雪人了，沒有找到胡蘿蔔，你就用手裏的瓶蓋扣上了，眼睛還是歪的，呵呵，真有意思，”說着說着，隋佳爾笑了，只是這笑，笑的無力，笑的牽強，笑的只能在回憶裏。
“而今年，我們卻坐在了這裏，同樣的天氣，不同的心情，真是物是人非，事有多變啊。”隋佳爾收回了眼睛，嘆了一口氣。
“佳爾，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隋佳爾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她覺得這個時候再說什麽道歉的話都很虛僞，不想聽，雖說她的性格是很文靜的女孩，所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許她在公共場合大吵大鬧，但她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她不希望自己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對誰都不好收場。
“邊策，你不要說了，我只想知道，這兩年來，你愛過我嗎？”隋佳爾已滿含淚水，聲音顫抖，邊策遞給她一張紙巾，心有些疼，雖然沒有愛情，但是兩年也不短，感情總是會有的，并且她是一個那麽好的女孩，又被自己無情的傷害了，真的很愧疚。
“愛過的。”既然自己已經被定義為是個負心人，那麽就全全的承擔下來吧，所以邊策沒有提什麽他和她在一起的真正原因，那樣太殘酷，雖然都心知肚明，但也都把它爛到肚子裏為好。
隋佳爾擦了擦已經紅腫不成樣子的眼睛，冷靜了一下，苦笑道：“有這句話就夠了，邊策，我知道這兩年來，你和我在一起并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追求，你的理想沒能得到你去施展，你很不服氣，從你平時的言語和眼神中我就看出來了，雖然我們相處的還算融洽，但你沒愛過我，這我知道，我也在一直裝傻，因為我不想失去你。”随手拿起咖啡又喝了一口，接着說道。
“說實話，從我第一次到你們學校，就預感到了，你可能就要離我而去了，因為那種眼神是你從來沒給過我的，我當時的心很痛，但還抱有一絲希望，以為有一些牽絆可以讓你住手，可以讓你把感情收回，留在我身邊，所以之後的那一段時間我沒有聯系你，就是給你時間考慮，但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
“我以為我有足夠的魅力可以留下你，沒想到，我太高估我自己了。”隋佳爾又抹了一下臉頰上的淚水。
“佳爾，你是一個好女孩，這全是我的錯，是我背叛了你，如果我繼續隐瞞下去，只能是對你更大的傷害，我不想傷你更深。”邊策低着頭聲音也越來越沒有底氣。
“你現在傷的我還不夠深嗎？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就這樣的走下去，直到白頭偕老，可沒想到我多慮了，原來我只是你整個旅途中的一個過客而已，你的心由始至終都沒在我這停留過，始終留着一個空的位置，不過，這樣也好，我們都解脫了。”
“佳爾，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你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結果嗎？我同意分手，愛情不是束縛，是成全，我成全你。”
一時的沉默，手中的咖啡已漸漸變涼，像兩個人的心一樣，漸行漸遠。
是啊，都解脫了，對隋佳爾來說，背叛的感覺，失戀的痛楚，無時無刻不在摧殘着自己的內心，每分每秒都在啃噬着她的神經，為了一個已經不愛自己的男人這樣活着，值得嗎，無數個夜晚她都在問自己，再心有不甘，再去試圖挽留，那個男人已經不愛你了，這就是事實，雖然現實很殘酷，像暴風雨一樣把她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但是讓她清醒了，那就是既然不愛了，就放手吧。
對于隋佳爾的态度，也是在邊策意料之中的，他了解佳爾的個性，但沒想到她是這樣的痛快和平靜，即使不會大吵大鬧，可能也會對以往的回憶加以痛述吧，沒有，什麽都沒有，這樣的絕決，讓他還真的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怎麽辦好，想說點什麽，又覺得說什麽都無力，一個背叛者，還有什麽可說的。
原以為分手後自己會很輕松，邊策這樣想，可結果是心情很沉重，心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讓他想發洩卻又發洩不出來，作為一個罪人，他可能要自責一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