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挑戰
第24章
酒吧裏,兩個男人,都面無表情但內心卻已翻江倒海的帶着挑釁的勢頭,坐在那裏已經無言的待了近10分鐘,像不認識一樣,卻又坐在雙人卡位上,跟這裏的熱鬧氣氛完全不搭,硝煙氣味很濃。
藍景陽微微蹙了一下眉,抿了一口酒,搖晃着酒杯,擡眼看向對面的邊策,用那帶有磁性的男中音緩緩的說道:“你喜歡蔣小白?”
邊策從接到藍景陽電話相約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藍景陽的用意,只是沒想到這樣的挑戰來的如此之快,以至于給他來了一個措手不及,還沒有做好準備,還沒有處理好自己的感情,那個人就來宣戰了,不過沒關系,我邊策認準的事,就一定能做到,別的可以讓步,但這個絕不能讓。
邊策沒看藍景陽,因為他自己也是同樣的表情,不需去看。只是把玩着手裏的酒杯,聲音不大不小,有力的回道:“是。”
藍景陽并不意外,早看出來了,他只是不明白邊策該怎樣處理自己的三角戀,卻這樣大言不慚的說出這個“是”字,連自己感情都處理不好的人有什麽資格去追求別的女孩子。
“你倒是挺誠實,那麽我想知道隋佳爾又是什麽角色?”藍景陽還是那副口吻,穩穩的,緩緩的,不急不躁。
“那是我的事,并不妨礙我喜歡蔣小白,這個,似乎和你也沒啥關系吧?你是不是操心太多了?”
藍景陽被這句回答逗笑了,只是笑的不明顯,他笑邊策如此的不自量力,如此的不負責任,身為人民教師怎麽可以這樣的随便,以為自己是□□嗎?可以左擁右抱,可以任意的玩弄女性。
于是放下酒杯,向後靠了靠,眼睛四處掃了掃,最後回到邊策的臉上。
“好,你很直率,我喜歡你的性格,我也明确告訴你,我也喜歡蔣小白,這事就和我有關系了,這個心也就必須操了。”雖然藍景陽的語氣沒變,但他眼神的力度又增加了一格,是絕對的有殺傷力。
邊策也以同樣的姿勢面對着藍景陽,“你喜歡蔣小白我知道,但蔣小白不一定喜歡你,況且她有男朋友,她選擇誰還不一定呢。”
可邊策萬萬沒想到藍景陽就在不久前已在蔣小白那确認了答案,還以為和這個人是在同一起跑線上,是平等的地位,誰都不是那麽容易。
藍景陽笑了,笑得有些得意,有些刺耳,有些讓邊策心慌。
“你樂什麽?”邊策問。
藍景陽收住了笑,很誠懇的告訴邊策:“蔣小白沒有男朋友,你覺得我是那種會搶別人女朋友的人嗎?我這個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對喜歡的人都是大大方方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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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策呆住,藍景陽怎麽知道蔣小白沒有男朋友,那次火鍋店明明有看到她和一個男的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又是送禮物,又是擰臉的親密的不得了,怎麽可能呢?是我看錯了還是誤會她了?
“你确定她沒有男朋友?”邊策質疑的又問了一遍。
“當然确定,她本人承認的這還有錯嗎?”
邊策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靠在椅背上目光有些渙散,他以為他們是平等的,藍景陽你沒什麽先天條件能贏過我,而現在的結果是自己似乎有要輸的趨勢,形勢并不有利于他,但也絕不能認輸。
“你也不用高興的太早,雖然表面上看你的勝算可能大一些,但不到最後,誰也不敢說自己就是勝者,我會處理好我的事,這個不用你操心,無論最後蔣小白選擇了誰,都希望她好。”邊策恢複了平靜,表達着自己那不妥協的心意。
“說的好,那麽現在咱們倆就算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了,就看咱們誰跑的快了?你有你的優勢,我也有我的優勢,所以咱們公平競争,怎麽樣?”藍景陽很明白邊策和蔣小白有着先天的便利條件,每周要在一起呆六天,但他也明白一點,邊策還在感情的亂麻裏掙紮纏繞着呢,要想一時半會兒擇出來也不是容易的事,這麽一看,自己的機會似乎多一些。
邊策很痛快的答:“好,你不用讓着我,我們來公平競争。”
“好!”兩人終于達成共識,碰了碰杯。
雖然邊策的心裏亂的還是沒有一絲縫隙,今天也本想和佳爾找個合适的機會,說出自己的想法,可沒想到上演了那一幕,計劃的打亂讓他又六神無主了。
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到底什麽才是他最想要的,是事業,還是愛情。事業,教育事業不是他最想要的,是家裏硬塞給他的;愛情,現在他和佳爾之間算是愛情嗎?如果算的話,為什麽沒有想念,沒有心痛,沒有看不到時那種抓狂的感覺?
當初兩個人的相處,兩家人都有各自的打算。隋家父親剛剛在省裏上任,又專管教育這塊,有了邊家父親的大力支持,那麽他的政績肯定也是如日中天;如果隋家父親在省裏站住了腳跟,那麽邊家父親提拔的機率也就大了,說白了這種政治聯姻考慮更多的還是利益關系,至于孩子之間的感情問題,只要不出啥大事,肯定都會盡量促成。
去國立高中任教也不是邊家父親長久的打算,只是想讓邊策在這樣的基層好好的磨練一下自己的性子,一年半載之後找機會把他調到政府機關去謀個職位,畢竟從政才是最終的目的。
而邊策也想利用這一年半載的時間,好好的再專攻一下自己的漫畫設計,尋找機會開一間屬于自己的工作室,總之,父子之間都各自懷揣想法,但卻沒有溝通過。
兩年來的相處,他和佳爾之間雖說沒有什麽激情,但也沒有産生什麽不快,一切都是那麽随和,那麽自然,可能他也是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
節假日的時候兩個人大多數都是窩在家裏,邊策看着自己的漫畫書籍,佳爾偶爾寫寫未完成的稿子,或者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看一些老電影,如遇長假就去外地旅旅游,順便采采風,總之兩人過得還算和美,沒什麽大風大浪。
他不喜歡咋呼的女孩,不喜歡大嗓門的女孩,更不喜歡脾氣火爆的女孩,但這幾樣蔣小白幾乎都占全了,那為什麽就這樣無緣無故的被吸引住了呢?是基因突變?還是骨子裏本來就有渣男的特質,無數個睡不着的夜晚,他都在思索這個問題,甚至比牛頓發現萬有引力還要難。
在學校裏,他想刻意的控制自己看向蔣小白的眼睛,可是他的心卻是不受控。上一秒警告自己不去看,下一秒肯定又忘得一幹二淨。
上課的時候,看着她拿着教案和別的老師一起出門;下課的時候,站在窗前看着她步履輕盈或是沉重的往辦公室走;寫教案、批作業時的認真勁兒;教訓學生時那又氣又不争的兇态;還有午睡時趴在桌子上猶如寵物貓咪一樣的可愛模樣,還有那笑起來甜甜的深深的梨渦,等等,等等,這些他都做不到不去想,不去看,只要一坐下,眼睛的落腳點肯定就是對面的辦公位。
幾次看見她笑眼盈盈的上了藍景陽的車,幾次看見她在微信裏和吳畏有說有笑的聊着天,幾次看見她和學生們的無意打鬧,他的心裏都是酸溜溜的,腦門上都會冒出一束火光,就是這樣的霸道,哪怕她和看門的大爺多聊兩句,都會氣得滿身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