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偷襲
安玉瑱在府上的這段時間,身體經過調養也比剛開始見到他的時候要強壯些。
他這剛走到院子,安玉瑱瞧見安懷時,立刻就放下手中的兩把大刀跑了過來:“哥哥你看,玉瑱是不是長高了些?”
“沒有。”安歌對比自己和玉瑱的個子,默默說道。
玉瑱聽安歌這麽說,冷着臉拿上雙刀和安歌比劃了起來。
安懷時看着兩人在院子裏的身影,笑了笑,前往母親所在的別院。
安懷時和安父到了年底都忙碌起來,安母也沒能閑着,要開始置辦起過年的年貨,并且這幾日都是坐着馬車到處去采辦,也頗為辛苦。
這不白日采辦好東西,安母晚些時候就和幾個貼身侍女,正在清算今日花的銀兩,見懷時來了,安母放下手上的賬本,招呼自家兒子過來坐。
“都累了一天了,怎麽不回屋休息會?”安母瞧着兒子有些消瘦的面容,格外心疼。
“後廚給你備着的雞湯喝了嗎?”因為太伯君侯身子不好,安父和懷時事務繁忙,都消瘦了不少,玉瑱又在長身子,安夫人就讓後廚一直備着黨參雞湯,既能暖身又能讓他們滋補滋補。
“已經讓安歌去拿了,一會回屋的時候就喝。母親光顧着說兒子,您自己也要多喝幾碗。”安懷時之前有日從都察院回來的途中,瞧見首飾鋪的翡翠玉镯成色不錯,順手買了下來,只不過最近太過忙碌,一時抽不開身,沒能送給母親,正好今日得空,就過來了。
安母看到自家兒子送她的翡翠玉镯,種質細膩通透,顏色鮮陽純正,形狀光素,正符合她的心意。
“夫人,您瞧大少爺多孝順啊。要給別的夫人知道,定是萬分羨慕夫人的。”一旁伺候的侍女知道夫人高興于是說了幾句。
“麗兒姐姐就你嘴甜每次都哄得母親心花怒放的。”安懷時送完翡翠镯子,又陪母親算了會賬,就被趕回屋喝湯休息去了。
深夜,太伯君侯府一片沉靜,只有安懷時的屋子和安父的書房裏還亮着燈。
屋子裏,安歌把快要燒完的蠟燭重新換了根新的,然後站在案桌旁幫安懷時研磨,瞧着少爺還在認真看書,他忍不住問道:“少爺這都子時了,你還不睡嗎?”
安懷時也不是不睡。只是晚飯後突然想起,前世的今日他要求楚軻冗争奪皇位的時候不能對無辜的官員太過趕盡殺絕,結果被楚軻冗訓斥,失落的離開了皇宮,中途還遇見了楚軻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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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之後的事情他記不清了,也不知當時他和楚軻浔說了些什麽,這麽想想,他還真想問問楚軻浔自己當時做了些什麽,讓他別放在心上,自己不是有意的。
自從和楚軻浔在一起,安懷時時常會想起一些前世和他相處的一些細節,每次楚軻浔都是有些落寞的離開,每每這時,安懷時從內心深處會覺得有人捏住了他的心髒,疼得他直吸涼氣。
這麽疼了幾下後,安懷時也無意入睡,幹脆找找之前想找的書。
根據前世的記憶,過年後不久克烈惕部便會以歲貢過多,無力承擔,開始出兵騷擾邊疆居住的百姓,讓剛剛才過完年的百姓,民不聊生,哀聲哉道。他之前從楚軻浔給他的那些書中無意中看見有本書,記錄了克烈惕部的一些情況,或許對帶兵的将軍有些用處。
只是他一時想不起來是哪本書了,本來想過幾日有空的時候在去尋找。正好他今兒沒有睡意,幹脆把那書給找出來。
“再看一個時辰。”安歌不提醒,安懷時也不知道已經這麽晚了,明日還要早朝,他也不能就這麽熬一夜。
安歌松了口氣,他真有一瞬間覺得少爺今天這架勢,想一晚都不睡呢。
“要不我去後廚看看還有沒有黨參雞湯了,給少爺再熱熱端過來?”
天天雞湯滋補,安懷時依舊沒有補回成消瘦之前的樣子,反而最近內火有些旺盛,哪怕是冷冽的寒風吹着,臉上都紅撲撲的,之前還被屈允取笑他那時懷時分明是懷春。
“行了,別去找雞湯了,去給我弄碗涼茶去去火。”
安歌離開後,安懷時盯着書看着看着,感覺燭光有些晃眼,于是閉着眼睛休息一會。突然窗戶微微發出細微的響聲,他知道是有人闖了進來,迅速拿起手中的毛筆,憑着感覺就朝着那人的雙眼處戳了過去。
“懷時也不睜開眼睛瞧瞧我?”聞到熟悉的氣息,還有那令人安心的聲音,安懷時睜開眼,楚軻浔正一手握住他的手腕,笑眯眯的看着他。
收回毛筆,還好沒有把墨水滴在楚軻浔的衣服上,安懷時把椅子上放着的披風給楚軻浔披上:“這麽晚了,你還過來做什麽,外面又冷。”
楚軻浔身上的寒氣,讓穿得有些單薄的安懷時涼得哆嗦。
“剛才把兵部的折子看完,不知怎麽就想懷時了。我就過來了,而且懷時屋子炭火夠足,一會身上的寒氣就會沒的。”楚軻浔怕寒氣凍到懷時,于是離安懷時站得有些遠。
注意到懷時案桌上堆着的書籍,楚軻浔皺了皺眉問道:“倒是懷時,怎麽看書看到這個時辰還不睡。”
“只是有本書說的是邊塞幾個部落的情況,我有些好奇,就想找一找,一時入神,忘記時間了。”
楚軻浔送給安懷時的書籍,每一天都是他親自挑選的,務求裏面的內容充實有趣,所以聽懷時這麽一說,楚軻浔很快便幫懷時找到了那本随筆。
“以後遇到這事,記得直接差人來找我,不要自己這麽辛苦的找。”楚軻浔從案桌上的那堆書裏,抽出那本随筆,準備遞給懷時,發現懷時已經一只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睡着了。
柔和的燭光照在懷時有些紅潤的臉上,不知為何顯出了一絲暧昧的氣息。
楚軻浔輕輕抱起懷時,走到床邊,有些不舍的放下懷時,幫他蓋好棉被,就這麽坐在床旁看着安懷時。
也不知安懷時夢見了什麽,突然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下嘴唇,頓時楚軻浔的眼神就沉了沉。身子慢慢向前傾,終于雙唇觸碰到他一直都肖想的地方。
懷時的唇真軟,楚軻浔忍不住伸出舌頭描繪起懷時雙唇的輪廓,感覺有些缺氧的懷時自己就微微張開了嘴,楚軻浔乘機将舌頭伸了進去……
安懷時在夢中,感覺有張棉被蒙住了自己,悶得他透不過來氣,而且棉被包裹着他,讓他越來越熱,越來越熱,一個激靈,安懷時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便瞧見,楚軻浔一雙深情火熱的雙眼正帶着欲望的看着他。
他這才反應過來,此時楚軻浔正把他壓在身下,親吻着他。
“嗚嗚嗚嗚。”安懷時一時有些驚訝,沒有反應過來,但楚軻浔的舌頭正在他的口中攪動着,發出“滋滋滋”的水聲,等他回神間,也不知不覺的沉淪了進去。
很快安懷時便感受到這幾日被滋補的火氣,很快往着身下的某處集去。
他知道以楚軻浔現在壓着的他的姿勢,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感受到他的變化,于是忍不住微微掙紮起來,只不過因為有些缺氧使不出力氣來。
楚軻浔一直盯着懷時的表情,只有驚訝并沒有恐懼害怕,而且懷時清澈冷靜的雙眸帶着些欲望的神色,格外迷人讓他更加動情。
“少爺,涼茶找不到,只有熱茶,你……”安歌的聲音消失在瓷杯摔碎的聲音中。
一道黑影閃過安歌抛棄了可憐的那套茶具,然後消失在了屋子裏,而且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安歌出現正好拯救了安懷時,他趁機推開了楚軻浔,從床上坐了起來。順手把棉被蓋在了身上,遮掩一下。
楚軻浔若有所思的看了棉被蓋着的地方,随後移開視線,炙熱的眼神瞧着懷時,聲音有些低沉沙啞的說道:“懷時明日可別害羞躲着我了。”
“……你早朝……有本事……別跑……”安懷時恨恨的瞪着楚軻浔,咬牙切齒的說。
“我等着,剩下的懷時自己解決一下吧。”楚軻浔不着痕跡的又看了一眼棉被蓋着的地方,随後起身離開了屋子,他怕再呆在懷時身邊,會忍不住。
“……”楚軻浔你有本別跑!!我讓安歌進來捅死你!!!
至于楚軻浔走後,安懷時到底有沒有自行解決,誰也不知道。
只是第二日安懷時神清氣爽的坐在飯桌上吃早飯的時候,安歌一臉憔悴,有些萎靡不振。
“懷時,你以後別讓安歌幫你做那個做這個,瞧瞧安歌氣色多差。”安母瞧着安歌的臉有些擔心。
“安歌啊,你一會去後廚也多喝些黨參雞湯吧。這樣下去太伯君侯府的人出去都是病怏怏,一臉憔悴,要給外面人笑話的。”
安母提到黨參雞湯,安懷時就想到昨晚的事情,表情有些僵硬。
“這倆孩子怎麽了,一早上都沒見說幾句話。”安母有些疑惑的和安父說道。
玉瑱也一臉奇怪的瞧着哥哥。
“昨日和安歌睡晚了,所以有些精神不振,母親不必擔心。”安歌在一旁配合的點頭。努力想把昨晚看見的事情忘記。
吃完飯,安歌跟着安懷時身後的時候,偷偷問道:“少爺,昨晚你和太子殿下有沒有……”
“好奇是吧?”安懷時微笑的看着安歌。
安歌默默點頭。
“自己問楚軻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