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調查
“少爺這屋子隐秘,就算有人發現也不會進來,更何況看樣子這人還在這逗留了一會。”安歌觀察到除了桌子邊的手印,其他地方并沒有留下其他痕跡,這樣更讓人生疑。
手印上也積了一層灰塵,但和旁邊的相比淡了不少,很容易就能發現。
“也不知道是誰的手印。兵部和太仆寺那麽多人,有人進來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而且我們不能确定這到底和施良杜的事情有關。”安懷時從窗戶看見紀澤的身影,只不過在紀澤身邊還跟着那位新任侍郎。
屋子的門安歌就沒有關上,所以經過屋子的時候紀澤也就看見了安懷時。
“安大人,您怎麽呆在那屋子裏,”紀澤也知道有這個荒廢的屋子,見安懷時呆在裏面,急忙讓他出來,那屋子都是灰塵,怎麽能呆人呢。
“安禦史沒想到能在這看到你。”宴侍郎眼帶笑意的看着安懷時,看上去倒是卻像是挺驚喜的樣子。
本來晏顧予和紀澤也就交談了幾句,安懷時來了,宴侍郎也是觀察細致之人,識趣的回了兵部。
紀澤讓在屋裏打掃的人都退了下去,請安懷時進去坐着。
“安大人今早沒去上朝,我還聽聞您和都察院的佥都禦史失蹤有關。本來還想晚些時候去親自拜訪一下大人您是怎麽回事。”紀澤神色憂慮,确實是在擔心安懷時。
“嗯,是真的,不過讓左都禦史攔住了上奏的奏折,我這次來太仆寺,也是想問你可否知道最後一次施良杜來兵部幹什麽的?”那日紀澤不在,但畢竟太仆寺和兵部挨在一起總免不了會走漏風聲。
紀澤思索了片刻,無奈的搖頭:“那日,範副将說是狩獵場的馬出了些問題,讓我帶着獸醫過去了,有幾匹馬受驚,耗費了不少時間,離開狩獵場,我并沒有回太仆寺,所以也一無所知。”
聽了紀澤的話,馬匹受驚?還是範蒯說的,這怎麽看都像是故意支走紀澤似的。
紀澤這是打聽不到什麽了,安懷時只好把希望放在黎峤池那,不過那日見他十分繁忙,也許也會無功而返。
“少爺,範蒯是三皇子的人,會不會是……”安歌懷疑是三皇子指使的。
安懷時搖頭:“不是他,我昨日才和他撕破臉,不可能之前就想向我下手,說是範蒯瞞着楚軻冗想除掉我倒是比較可信的。”
“少爺,會不會是三皇子那邊的人故意要除掉你?”安歌陪着安懷時邊往兵部那走邊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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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能信也是有的,一主一仆,就這麽沉思的走到了黎峤池那,見到這麽一個狀态安懷時和安歌,黎峤池皺眉:“怎麽無精打采的?”
安懷時把那日的事情又問了一邊,不湊巧黎峤池那日也被人支開了。
總總跡象表明這是明顯就是有計謀的想要陷害他,安懷時和安歌離開了兵部,莫竹也正好送走楚軻霖後回來。
坐在馬車上,安懷時分析,黎峤池實際上是天澤帝的人,連陛下的人都能支開,那麽便只有黎峤池的上級,兵部尚書栾航,但栾航是楚軻浔的人,楚軻浔不會害他。
那麽還有各位将軍,以及,長孫宰相。
“安歌,你說會不會是長孫宏和範蒯聯合起來在陷害我?”
安歌點點頭:“有可能,但是少爺你什麽時候和長孫宰相結仇的?”
“長孫宏現在站在楚軻冗那,對我出手也很正常。”安懷時忘記安歌并不知道他那日在宰相府發生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楚軻浔也開始着手派人去調查長孫宏和範蒯,這次他勢必要還懷時一個清白,順便和範蒯還有那三弟好好的算一算以前拖着的賬了。
既然事情要查,那就要速度,不過這事情和楚軻浔脫不了關系,安懷時也總不能讓安歌一個人查兩家吧,于是幹脆就讓安歌去找楚軻浔幫忙,再說拿了他的匕首幫幫忙總行的吧。
一時間,安懷時發現自己倒是閑下來了,幹脆就回府去瞧瞧玉瑱練劍如何,祖父在家也有人下人注意着玉瑱,這孩子天天勤勉讀書練武,又早晚給祖父請安,有時還扶着祖父走走,這些事情父親也是看在眼裏的,于是便打算找個日子宴請其他大人把玉瑱正式介紹出去。
但現在他身上纏着這麽一件事情,安懷時打算等事情結束後再宴請其他大臣。
一回府,自己院子裏冷冷清清,玉瑱也不知去哪了。
“二少爺呢?”安懷時向家仆問道。
“回禀少爺,練武師傅帶着二少爺出去了。說是晚飯前一定回來,這件事夫人也是知道的。”
人都沒了,就剩下他一人沒事,安懷時索性去問了母親,得知玉瑱去了大牛家裏去了,安懷時便問了住址去找吳大牛和玉瑱了。
吳大牛家在南街,有些遠,安懷時也沒讓莫竹送他,就這麽一步一步準備走過去,走過一條街,安懷時見有家酒館,買了兩壺酒準備帶去給吳大牛,聽聞武林人士都愛飲酒。
誰知出了酒館,安懷時便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于是他故意走進一條小巷子裏,使出輕功飛上了一旁的屋頂暗中觀察是誰在跟蹤他。
居然是個醉鬼,手上拿着一壺酒,一邊大口飲酒,一邊晃晃悠悠的扶着牆走了進來,醉鬼瞧見箱子裏沒人,生氣的摔了酒杯咒罵了幾句,安懷時一看這不是文煊祎嗎。
原來那次貪污案之後,雖然文煊祎沒有受到牽連,但是可以依靠的官員沒了,別人都知道他原先和那些官員走得鏡,自然遠離他,後來他負責的事情出錯了,就被人趕了去做了個巡檢的小官,平時就巡視巡視街上的百姓有沒有鬧出什麽亂子。
文煊祎完全沒有想過他居然過着如此頹廢的生活,明明是榜眼卻只是個小官,這麽一想,文煊祎幹脆自暴自棄白日就在酒館裏喝酒,誰知今兒居然瞧見了安懷時,一時間內心嫉妒不甘的心情湧了出來,不受控制的就跟了出來。
原來是文煊祎,安懷時這下就放心了,他可不相信哪個派來跟蹤的人,蹤跡這麽容易就被他給發現了。
安懷時無意追究文煊祎,等對方走了之後,和他朝着相反的方向離去了。
待到了吳大牛的家時,也到了午飯時候,吳大牛的家比平常的百姓要大上那麽一點,而且還帶着院子,院子裏種着些蔬菜,屋前還種着花,這吳大牛的妻子應該是個賢惠之人。
“公子在我家門口徘徊許久是有什麽事嗎?”安懷時觀察這屋子一時間有些長了,吳大牛的妻子落月察覺出來詢問。
走路無聲輕巧,吳大牛的妻子也是個高手,安懷時一瞧櫻桃嘴,高鼻梁,杏花眼,走路顧盼生姿,吳大牛說的沒錯他家娘子确實是個大美人。
“在下乃是安玉瑱的哥哥,安懷時,聽家母說到玉瑱在練武,所以來看看。”
“原來是玉瑱的哥哥,吳大牛!別練了,玉瑱的哥哥來了。”落月為武林人安懷時卻沒想到落月的嗓門會如此有威力,喊得安懷時耳膜有些發疼。
吳大牛早就習慣了,帶着玉瑱出來了。
“安大人不用去做事嗎?怎有空來寒舍的?”吳大牛一邊磕着瓜子一邊問道。但是可能是因為在家,所以瓜子殼沒敢亂吐。
玉瑱倒是高興,開心的去抱着自家哥哥。
“這幾日比較空。”
“娘子,你買酒了?”吳大牛用勁在空氣中嗅了嗅,問道一股酒香味,臉上浮現出向往的神色。
落月一腳踢了過去:“有客人呢,注意點。”
安懷時笑笑:“無礙,這是在下帶的見面禮希望二位不要嫌棄。”
“好酒啊!”吳大牛見到這酒瓶就上去抱了過來,心想雖然這弟子家的身份有些麻煩,但是這安公子卻是個大方之人,這徒弟沒收錯。
落月已經做好了飯,幹脆叫上安懷時一起去吃飯,吃飯間,安懷時問起吳大牛玉瑱練得怎麽樣。
“你這弟弟,雖然比較瘦小,但是天資不錯又刻苦,我這個做師傅的還是挺滿意的,但是如果這酒要多點就更好了!”吳大牛喝着酒美滋滋的說道,話音剛落就被自家娘子在桌子低下踹了一腳。
太伯君侯府上出兩瓶酒的錢還是不成問題的,于是安懷時以後讓玉瑱每次去練武的時候都帶着兩壺酒去,而且這吳大牛的娘子也是個能喝酒的女子。
在吳大牛家吃了頓便飯,下午安懷時看着玉瑱習武,順便和吳大牛過了幾招,他的武功不及安歌,自然打不過吳大牛,但是在他手上走幾招還是可以的。
“安大人你這武功也不錯,可惜沒有勤加鍛煉,練武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吳大牛一眼就看出安懷時出招雖快,但是因為缺少練習,有些招式的連貫性不夠。
安懷時的武功對付一般的高手還是沒問題的,但是對上吳大牛這種武林人士還是缺了些驚訝,而以前上陣殺敵時,使用的技巧和武林人士的技巧還是有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