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噗——”
殷奇鼻子裏噴出一股水,瞬間涕泗橫流, 鼻子裏嗆出一股難言的滋味, 恨不得下一刻就暈倒過去。
坐在他不遠處的陳亦松, 眉頭微微緊皺, 顯然很嫌棄這個打擾到自己的聲音。視線睨過來,見殷奇臉上、鼻子上全是濕噠噠的水, 更是嫌棄, 眼神中帶着強烈的鄙視。
“殷先生, 您怎麽了?”
角落裏的麗麗當然也發現了殷奇的狼狽樣,趕緊從角落裏搶出來, 上前遞給他幾張紙巾。餘光瞥到他手中斜歪着的手機,目前正停留在一個畫面, 赫然正是蕭楠。
她聲音中帶着點驚訝, 又帶着點驚喜, 仿佛遇到同道中人。悄悄望了一眼遠處的陳亦松,低聲悄悄問殷奇:“殷先生, 您居然也關注這個直播主嗎?我也正關注她呢!”
“哎呀, 瞧我着記性,怎麽就忘了,您也認識灣灣呀, 聽說她還是您帶上路的!”
殷奇自從回來就被他爸殷商抓了壯丁,今天正好到卓越集團來與公司負責人談合作。到了之後, 他才發現是對方公司的總經理直接負責,而這個總經理竟然是當初住在蕭楠家的陳亦松。他一直以為陳亦松還在卧龍灣, 沒想到居然已經回來了。
剛剛開會的中途,陳亦松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
沒過兩分鐘,在大家驚訝的神色中,宣布休息半小時。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這不,他想着既然和陳亦松也算認識一場,厚着臉皮過來他的辦公室,沒想到人家直接讓他坐一邊,讓助理上了一杯茶,就不再理人。
好在他也是能自我調節的人,尴尬了兩分鐘,兀自坐沙發上玩手機,心裏忍不住吐槽這人。
閑着無聊,正好瞧見了蕭楠的直播,本着了解了解對方最近的近況,他毫不猶豫的點進去。看着一只又一只的小狗被乖乖的抹上泡泡,即使反抗了也沒抗過蕭楠,還挺有喜感的。
于是他一邊惬意的喝着茶,一邊看着遭殃的小狗們露出各種生無可戀的表情,順便品評品評哪只的眼神更到位,哪只更具表演天賦。
結果悲劇産生了,一句小丁丁,讓他忍不住破功,噴出即将滑到喉嚨的茶水。
殷奇:……他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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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丁?難道她不知道男士對這一個詞特別敏感麽?
好不容易恢複過來,鼻子的不舒服還時刻提醒着他,剛剛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
哎喲,好好一個清純不做作的美少女咋個變污了喲!痛心!着實痛心!
默默吐槽了一會兒,一擡頭,殷奇發現助理麗麗還站在跟前,眼神不住往他手機上瞄,忍不住抽抽嘴角:“美女,你要不和我一起看?”
“啊?”麗麗先是一愣,随即反應過來連連搖頭,“不用了,呃,不用了。”眼神卻往自家總經理那邊瞅,似乎生怕被發現。
等辦公室裏只有兩人的時候,突然,殷奇打破了沉默,人有些吊兒郎當的:“诶,陳大經理,你看蕭楠的直播麽?”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哼,找一個人一起出醜。殷奇暗搓搓的想。
不等陳亦松回答,殷奇拿着手機上前:“來來來,咱們一起看看吧!”結果看到陳亦松還來不及黑屏的手機,“喲,你也在看啊?那咱一起看?”
陳亦松:“……”
幽暗的眼神落在殷奇的手機上,神色莫名。
緊接着,畫面中,蕭楠喚了一聲小丁丁之後,草叢裏發出窸窸窣窣的草屑聲,野草劇烈的擺動幾下之後又恢複平靜。此刻,仍不見任何小狗的身影。
蕭楠耐着性子站在草叢邊上,足足等了一分鐘。
“小丁丁,還不出來麽?”
現場一片寂靜,一群看熱鬧的狗們,十雙狗眼炯炯有神的盯着草叢,仿佛要看出一個花兒來。其中,帥哥有些蠢蠢欲動,弓着濕漉漉的身子,毛發上的泡泡随着時間的流逝漸漸消失。
“汪汪——”需要幫忙麽?
蕭楠轉過頭,手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乖,咱再給它一分鐘的機會!”
偌大的水庫,突然間變得靜寂一片。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伴随着微風,耀起一片一片細碎的金色的漣漪。樹葉發出輕微的沙沙聲,似是低嘆,似是竊竊私語。
“唉,真是一只讓人操碎了心的狗狗呢!”蕭楠假裝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在還有一個小王牌在手,否則除了她親自鑽進草叢,別無他法。
“帥哥,上!”
一聲令下,帥哥甩着身上的游泳圈,猛地一拐子沖進草叢。洗幹淨的毛發立刻又粘上黏刺球,爛樹葉。幾息之間,帥哥就推着一只小狗出來了。那狗還想往裏鑽,帥哥哪能讓它如意?擡起爪子一巴掌拍在它的屁股上,一步一挪地往外推。
前面,蕭楠的手早已攔在那裏。
“汪嗚~嗚嗚~”
丁花一改往日的作風,嗚嗚的叫着,聽着好不可憐。耳朵也耷拉着撇在兩邊,看起來頹廢極了。它伸出兩只前爪,一左一右蓋着整張狗臉,好像是沒臉見狗的樣子。
和它形成鮮明對比的帥哥,則獰着一張疤臉,大嘴裂開,似乎在鄙視丁花的不自量力,哼哼!和大魔王鬥,啷個鬥得過喲!
蕭楠輕松的提起丁花,小家夥從剛剛起,嗚嗚聲就沒斷過。可蕭楠能放過它麽?本來就不幹淨,在那污漬滿滿、陰暗的草叢裏鑽了一趟,身上越發髒了。
蕭楠提起丁花,破天荒的和直播鏡頭打招呼,笑着将丁花杵到鏡頭前,道:“別看我叫它小丁丁,其實人家是一個妹妹喲!”
——哈哈,妹妹!
——丁丁妹妹!
……
在丁花尖叫掙紮中,蕭楠也給它抹上了洗發露。它本身就是所有狗狗中最小的一只,毛發緊緊貼在身子上,像一只禿了毛的癞皮狗,還是一只渾身發顫的癞皮狗。
最後,蕭楠将丁花也放到隊伍中去跟着排排站好。
不想讓洗發露水流進水庫,蕭楠端起事先攜帶過來的洗臉盆,從水庫裏打了一盆水,對準排排站的狗狗們,嘩的一聲沖下去。可憐的狗狗們,像貨物一樣被嘩啦嘩啦一陣猛沖,沖得它們身子轉了好幾圈。
這還不算完,等身上的泡沫沖幹淨之後,蕭楠又一手一個将它們扔到水庫裏,自由狗爬式游泳半分鐘。
直播間的觀衆都紛紛豎起大拇指,稱贊蕭楠,這操作簡直666。可不6麽,“一箭六雕”嘛,一下子六只小狗都洗完了。
其中,先前那個愛狗男子不由得再次感嘆:“笑笑,你的狗生幸福哦!”
笑笑:“……汪!”
蹉跎了半條狗命,蕭楠終于讓它們爬上來。然後依次站在太陽底下曬毛毛。當然了,這只是其它五只的待遇,丁花不算在其中。蕭楠另外給它安排了一個姿勢,前爪搭起來放在板凳上,身子直立,罰站十五分鐘。
監督狗是帥哥,這家夥,唯恐天下不亂,汪汪的興奮的叫着看熱鬧。
丁花一邊汪嗚叫着,一邊腦袋跟着蕭楠轉,蕭楠走到哪兒,它的腦袋跟着轉哪個方向。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蕭楠伸出手指點點它的小腦袋,鐵面無私的說道。
“汪嗚~”
放完鴨子,蕭仲明路過水庫的時候,猛然看見這麽一排濕漉漉的狗們,驚訝的問道:“喲,小楠,你這是……?”
“洗澡呢!”
“呵呵,你說你家這狗,啧啧,服了。”回頭看看自家的黃耳,“要不黃耳也洗一個?”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自家黃耳像是發了瘋一般,噌的一下子跑出去,一眨眼就不見了。
蕭仲明:“……”
蕭楠:“……”
……
不提這些狗了,唉,明明洗了香噴噴的,真搞不明白這些狗狗為啥這麽排斥。蕭楠心裏不乏憂傷的想。
和蕭仲明談了一些關于鴨子的情況,她突然想到自己先前放下去的蝦網還沒拉。和蕭仲明說了一聲,就跑去那個小角落看。全然忘了還在直播的事情。
不過好在霍思思也聰明,見蕭楠在談正事的時候,直接将鏡頭轉到了水庫周圍。蒼翠的青山,粼粼綠水,悠閑的白鶴,惹得直播間裏的人嗷嗷大叫。
見蕭楠過去,牛牙笑嘻嘻的朝他姑打招呼:“姑,洗好了呀?”
蕭楠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走到先前放蝦網的地方,蕭楠撿起擱在地上的竹竿,調了調角度,就準備提。盛滿了水的蝦網,力道也變重了。蕭楠緩緩的往上拉,動作輕緩。
本來還在釣魚的張孝洋等人,魚也不釣了,紛紛圍過來,蕭仲明也跟過來湊熱鬧。
“诶诶,歪了,歪了,提正一點!”看見蕭楠把蝦網提歪了,蕭仲明忍不住提醒。蝦網歪了之後拉上來,裏面的蝦子容易跑,拉起來可能一直也不剩了。
聞言,蕭楠趕緊重新調整角度,爾後一鼓作氣的提起來,大蓋子一樣的蝦網瞬間飄上來。
“怎麽樣?有沒有?”
蝦網是老舊的蚊帳做的,不像現在的,布料又厚顏色也暗沉,輕易看不進去。
蝦網一揭開,好家夥,幾十只青黑色的大蝦“喳喳渣”的争先恐後的蹦跳着,有大有小,渾身透亮,延伸到脊背的那一條線,又青又黑;兩條大前肢長長的,黑黑的,細小的絨毛粘附在上面。一把小細須蓋滿了蝦腦袋。
“這就是河蝦?怎麽和我平時看到的不一樣?”
“咋不一樣了,平時我們吃的大多是海蝦吧!”
蕭楠也顧不得其它,伸出手一把一把的往桶裏抓,白嫩嫩的手和青黑青黑的大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楠,我來吧!小心劃破手!”
蕭仲明伸出布滿老繭的手,兩下就把蝦子撈進桶裏。
“嘿,想不到這水庫裏這麽多蝦子,小時候大人不讓來,現在總算可以抓個夠咯!”
一上午,魚蝦撈了好幾桶!越發證明了蕭仲明的那句話,總算可以抓個夠。
等中午燒烤之後,還剩下一桶。提回家,自家留了點,其它的都抓去送了人。玩了半天,鴨子也沒去找,不過今天好在沒有丢失。
張孝洋他們在村子裏玩了兩天,就走了。走的時候,張孝洋特意在蕭楠家買了好幾種蔬菜回去。
沒想到,不久後驚喜接踵而來。
***
這幾天,是一年中最熱的幾天。
連院子裏柚子樹底下都待不下去了。
堂屋裏,呼呼聲有節奏的響起,伴随着這聲音,電風扇慢吞吞的搖頭它那歷經滄桑的大腦袋。
狗們也不趴在屋檐下了,一只只的在堂屋裏攤平,像一塊舊抹布,要不是肚子還一起一伏的,還以為是一堆死狗。
蕭楠此刻也不得閑,回來幾個月了。一直都是支出大于收入,包山讓荷包瘦了一圈;買雞、鴨,修鴨圈,又讓荷包縮成一個幹煸荷包;而前幾天修山路,直接把包都吃了。
唉!
蕭楠心裏默默嘆了口氣。也許她是懷揣金手指,卻混得最差的回鄉創業者吧。空有一座寶山,沒有膽子用。澆個菜地都要小心翼翼的。有時候,她想幹脆大着膽子幹就是了,沒聽說過“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嗎!
但一想到空間的奇異,她又灰溜溜的縮回蝸牛腦袋。
盤算着剩下的資金還剩了一兩萬,怕是連個果樹苗都買不到,更別提要栽滿後山那一片坡地。蕭楠無奈的抓抓腦袋,柔順的頭發頓時被她刨成了一個雞窩,足以可見她的郁悶。
算了算了,吃根黃瓜解解悶!沒錯,她家的黃瓜現在除了擔當菜譜上的重任外,還擔任了一家的飯後水果,人吃,狗也吃。
咔擦——
堂屋裏瞬間彌漫了一股濃郁的黃瓜味,原本躺在地上當屍體的大狗小狗們紛紛伸着腦袋瞅蕭楠。在十二只狗眼目光灼灼的注視下,蕭楠面不改色的依舊淡定的啃着自己的黃瓜。
“汪——”來點?太渴了!
帥哥仗着自己臉大如盆,窸窸索索爬過來蹭蕭楠的“金大腿”。
“趴回去!”
“汪~”來點嘛!
帥哥不為所動,垂涎的盯着蕭楠手裏的黃瓜。自從被蕭楠發現它偷摘黃瓜之後,再也沒讓它去過菜地,它都好久沒有暢快的吃過了。
“吃吃吃!你看看你,尖下巴都長成多下巴寬嘴了。”蕭楠狠狠的戳戳帥哥的寬嘴。說來她是真氣不過,明明帥哥小的時候還是一張妖精錐子臉,一看就是狐貍家族的表弟之列。現在好了,別說狐貍,直接可以去和豬為伴稱兄了。身上的褶子一層一層的,胖得都起縫縫了。
有時候,她不由得想,難道真的是喂多了?
正當蕭楠戳帥哥戳得正起勁的時候,陳芳從樓上走下來,手裏端着個飯盒子。飯盒子是那種帶蓋子的不鏽鋼,一邊還有一個耳蒂,翻起來就可以蓋住。
當她又看到蕭楠和那條最愛得意撒嬌的醜狗打鬧時,臉色立即垮下來:“多大的人了,還和狗玩啥玩?”
“媽?”蕭楠讪讪的笑了笑,唉,撸狗也會被說。
“過去!”陳芳走過來,踢了帥哥一腳,好在力道不大。帥哥也是敢怒不敢言,哦,應當說是它即使“敢言”也說不出來。灰溜溜的夾着尾巴躺回先前的地方。
蕭楠丢了一個小可憐的眼神給帥哥。該!
“這個,你拿着吧。”
陳芳坐下來,把飯盒塞到蕭楠手裏。
“這是什麽?”蕭楠好奇的接過,掰下鎖扣,正準備打開,就聽母親說道——
“你爸的賠償款。”
動作一頓。
蕭楠突然不想打開了。
沉默半晌,蕭楠将飯盒遞還給陳芳:“媽,您自己收着吧,我不用。”
“給你你就拿着!反正放那兒也是放着。”
“可是……”
“可是什麽?這是你爸留給我們的錢,能過得更好難道不好?他恐怕在下面也希望看到這一面吧。”陳芳想起亡夫,心裏陣陣發痛,能陪她變老的人,走咯。
“我估摸了一下,你那裏的錢怕是不夠了。小楠,這些你就拿着繼續把後山弄出來吧,這樣咱娘倆老了好歹還有個依靠在這兒。”
本來這筆錢,她打算過兩年再攢點錢,和着這些付個首付。這樣以後蕭楠要是在婚姻上有個好歹,至少有個退路不是?不過如今看她死活不願意回大城市,也就拿出來了。
“好。”
既然這是母親期望的,蕭楠接下了。只要後山和水庫一旦投入使用,想來雖然賣不出大錢,但小有溫飽總是有的。何況,她的目标也不僅僅是這點。
有了這筆錢,蕭楠的計劃又可以啓動起來。
後山除了那片瓜地,其它的還是荒草雜叢,還得花功夫收拾。
——
“仲強哥,這是你編的?”
蕭楠驚豔的撿起桌上的一個果籃,果籃不同于往常的那種粗糙制作。這個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心思的。
細膩的竹絲相互編織交纏,壁框外有一串紫色的小葡萄,看着鮮豔欲滴的,極易惹人注目。
這個果籃是蕭仲強這些天的唯一作品。它不是用一般的編織法編制而成的,而是蕭仲強重新選的一種細膩的彈性好的竹子,巧用各種方式混合而成。他先用一般的竹篾編了一個大概的框架,然後用小細篾絲一點點穿插其中,表面就變成了凹凸不平的密格子。
不僅如此,他還找了幾種天然的色素,調制了更多的顏色,然後像畫畫一樣,用手指指腹粘上顏色,一顆一顆點上去,最後就形成了一串葡萄的樣子。
話說回來,這作畫方式還是前兩天他看見自家閨女在玩蕭楠給她買回來的顏料,散發出來的靈感。三朵沒上過學,根本不知道顏料的使用方法,蕭楠買的時候也沒想到這些。于是,小姑娘自由發揮,把手指塗滿了各種顏料,像蓋章一樣,弄得滿篇紙都是小圓弧手印。
蕭楠聽完這戲劇般的小故事,不由得會心一笑,果然,還是天真可愛的小孩子的思維最會發散呀!
“三朵,小猴子呢?”
蕭楠去尚海接陳芳的時候,就把小猴子托付給了她。還別說,三朵照顧起小猴子來有模有樣的,像照顧自己的小弟弟一樣。喂飯,梳毛,處處做得細心。
阿爺家養了一只大花貓,捕鼠捉鳥的好把手,經常從野外叼斑鸠回來給家裏人打牙祭,深得老太太的喜愛。當三朵把小猴子帶回來時,這位怼天怼地的貓大人發怒了。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把小猴子當成獵物一樣狩獵。
可惜,小猴子雖小,但也不是省油的燈。吱吱的豎起身子,強勢的對大花貓又揪又打,毛都扯掉了好幾撮。這樣一兩次後,兩只都進水不犯河水,誰也不再去招惹誰。為此,大花貓還離家出走了好幾天。
三朵從裏屋把小猴子抱出來,小猴子剛剛似乎是在睡覺,現在還睡眼迷蒙的,一副不甚清醒的樣子。
一旁的蕭仲強看到了,笑呵呵的說道:“三朵可照顧小猴子了,睡覺一起睡,吃飯像喂小寶寶一樣。要不是我們阻止,怕是吃飯都要吃一個碗。”
“我和你嫂子都在笑,要不是我們确定只生了兩個,還真懷疑這就是她弟弟了。”
“是妹妹。”三朵一聽到說弟弟,然後一本正經的強調。
“哈哈!”
惹來衆人的大笑聲,蕭仲強無奈的搖搖頭。
見小猴子安然無恙的生活的好好的,蕭楠也放心下來;不過心裏還是有一個小小的隐憂,要是小猴子以後要回到森林裏,這可怎麽生活喲。
這事暫且不提,蕭楠又和蕭仲強聊了聊竹編的事兒,她這次來為的就是這件事。卧龍灣的竹編最近也漸漸步上正軌,不紅火,但也還不錯。
突然,蕭仲強對蕭楠道:“小楠,我想咱們可以去參加一個竹編工藝大賽。”
“竹編工藝大賽?”
蕭楠在心裏反複咀嚼了幾遍這個詞,分開來很好理解,合在一起她就不知道是什麽了。不過,她不懂,對方懂就行:“你有信心麽?”
“……有。”
“什麽時候?”
“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