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爛桃花
喬姐姐說的不是假的,僅是一個月之內食堂和超市的人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多了,為此學校特意把下上下課的時間都錯開了十五分鐘。
木裏和故深也都是第一次知道藝術生居然也能有好幾班的人,畢竟在五中和七中沒什麽感覺。
為此每次一放學都是木裏去占座位故深去打飯。
本來也不用這麽擠,誰讓學校為了避免高三的學生去外面的餐館吃飯會生病,又怕高三的混在其他年級裏,幹脆校門緊閉了。
“你吃什麽?”
下課前一分鐘故深問他。
木裏蹙眉:“跟你要一樣的吧?不過我想吃手撕包菜!”
“行!”
中午放學鈴一響,二神宛如炮彈發射直接竄了出去。
六班快的緊跟其後,慢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女生向來比較矜持這種撒丫子狂奔的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幹脆去超市買卷餅。
兩條大長腿飛快,但是他們高三的比其他年級晚十五分鐘,就算去了基本上也是吃剩的吃溫的,總之就是趕不到熱乎的。
木裏眼疾腳快的占了角落一個四人桌,然後等着故深。
“同學這有人嗎?”
甜膩的嗓音響起,木裏擡頭就看見兩個女生站在旁邊的走道上,許是學藝術的真的氣質很好,他一眼就感覺到這兩個人是從藝術培訓學校回來的。
木裏看了一眼,嗓音寡淡:“有人。”
兩個女生沒有任何尴尬,其中一個笑問:“那加個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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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加!”
故深冷着臉把兩個餐盤放到桌子上,把有手撕包菜的推到木裏前面,狗屁一起坐,要微信才是真!
他兇巴巴的剜了一眼木裏。
木裏被他這一瞪直接瞪笑了,只當那兩個人不存在:“快吃吧!本來就不熱了。”
“是熱的!虧學校有良心好多菜都是新做的,不然你以為你手撕包菜能冒熱氣兒?”深爺酸道,他盤子裏的全是溫的,說溫都是給面子了。
木裏二話不說直接夾了一筷子給故深,希望他趕緊閉嘴,再說下去底兒都要兜不住了。
兩個女生站了一會确實有點尴尬了,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剛離開沒兩步,就聽見故深喊人:“二形,來這邊吃!”
步形形立馬端着盤子屁颠屁颠的過來了,經過兩個女生時看都沒看一眼,滿心滿眼都只有他木哥和深哥。
“深哥,我太感動了,你居然主動喊我!”
這一刻,故深決定步形形在他朋友圈裏又進步了一點點。
吃飯只有四十分鐘,步形形快速解決完之後回了教室,他成績不允許他遲到,他得回頭找崔陽補補課。
至于為什麽不找深哥和木哥,步慫慫表示他不敢打擾他們二人世界。
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那兩個女生,更巧的是藝術生回校都是在樓上直接開層,他們要共走一路。
木裏垂眸玩回消息,陸澤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他的聯系方式,告訴他老太太生病了,需要錢。
趕他出來的時候沒見過這麽貼臉的熱乎,需要錢了就又要舔着臉了。
“同學,你們是哪個班的啊?”紮着馬尾的女生笑問。
她臉上有酒窩,好多人都說她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好看。
只是她不知道,彎成蚊香的人管你有沒有酒窩?
故深詫異:“同學你中午是不是吃了燙青菜?”
女生也愣住了,旋即臉一紅:“對啊,因為學舞蹈要保持身形,所以一直在減肥。”
她本身就瘦,如果這麽說的話對方肯定會說自己根本用不着減肥的。
奈何,她又錯了。
木裏恍然大悟:“怪不得你牙上沾了綠葉。”
尴尬、羞恥、丢臉。
另一個女生散着頭發,學着偶像劇女主的樣子輕輕把碎發別到耳根處,輕笑:“兩位同學真的好直男啊!”
故深點頭:“對啊!”
詭異、無語、想死。
縱使兩個妹子再怎樣性格開朗也絕對絕的受不住這麽直男的對話。
當然受不住最好,高情商留給自己人用就夠了,這種爛桃花,來一朵掐一朵,一雙鋸樹根!
待兩位妹子匆匆走開,木裏突然說道:“以後在家裏種一株桃樹吧?我突然有興趣看花落了。”
“那種兩棵吧!”深爺嗤笑。
學習氛圍越來越緊張,實驗班的學生們甚至主動要求晚上補課到十二點。
這事一出整個高三都炸了,因為教導主任差點讓整個高三的都跟着補課?
經過不斷協商,晚上下課的時間直接推遲到了十一點,熄燈的時間。
由于學習量大,休息時間又被縮短,好多學生都趁着晚自習的時間不眠,木裏也不意外。
因為某些原因他一直睡眠淺,拉椅子的動靜稍微大點都能給他吵醒,故深心疼他:“你戴着耳機聽歌睡?主任來查我就叫你。”
“語文還沒寫完,字太多了。”木裏揉吧着眼睛,許是因為困,聲音綿啞又可愛,聽的故深心裏燙乎乎的。
他道:“沒關系,我化學馬上寫完,等一下給你補上,睡吧。”
木裏懶得矯情,帶好耳機準備好手機又把買的小抱枕擺好,然後趴着桌子睡了。
故深怕他回頭睡冷了就把自己外套給他蓋上了。
李絮一回頭冷不丁看見故深對着木裏笑的一臉燦爛,有些許茫然:“深哥,英語卷子寫完沒?”
“嗯。”故深輕輕應了一聲,一句話都懶得多說,趕緊把卷子給李絮,并示意他聲音小聲點。
打擾到小男朋友睡覺就不好了。
眼看就要到下課時間,王業站到講臺上打算根據前段時間班長開會說的那樣,每天晚上都做個小總結。
他普一起身,椅子就在地板上劃出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都別睡了,我們今晚還要做總結。”
“班長,行行好吧?一個個都困成這狗樣了還開啥班會啊!”許珂壓低聲音,生怕把旁邊睡覺的人們驚醒。
奈何王業沒有這個良知,他拿着板擦敲了敲桌子,冷不丁的聲音敲醒了一群人,除了蓋着外套睡覺的木裏。
王業不大高興:“故深,叫一下你同桌。”
“怎麽?你開個會還得把全世界睡着的全叫醒?多大的官啊?”故深淡嘲,眼睛帶着戲谑。
沒人替王業說話,這種時候做這種事情顯然是犯了衆怒,故深雖然不太爽這群人拿他當出頭鳥,但是誰讓這人差點吵醒自己的小寶貝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