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愛屋及烏
故深覺得他最近一定是脾氣太好了,所以才讓這群人對他的性格有點誤會?
他什麽時候說要參加運動會了?
田石憨憨鄭重的把表格給故深,然後深吸一口氣開始勸解木裏:“木哥,這件事情事關我們高三理科班的榮譽!事關男人的尊嚴!我們不能讓步!只要你參加,我們六班如虎添翼啊!木哥——”
木裏輕飄飄的從他手裏拿走表格,不知想到什麽,雖然是對田石說話目光卻一直看着故深:“這些話你應該去跟他說。”
田石愣了一下看向故深那邊,深哥每天都笑眯眯的應該很好說話吧?
但是他想錯了,故深能當着木裏的面表達出不是朋友的意思,說明他骨子裏是個極其淡漠而且做事随心的人。
田石幾次詢問無果,打算随便扯個人頂上的時候他木哥把表格交給他了,上面赤剌剌的寫着故深的親筆簽名和要參與的項目。
“木哥!太愛你了!我現在就去交表!”田石拿着表格飛快的奔向辦公室。
木裏漫不經心的回頭,假裝自己在找掉在地上的東西,回頭卻剛好撞上故深的目光,帶着星點笑意。
因為故深不要臉的給自己蹭來了一頓飯,周五一放學就屁颠屁颠的跟在木裏身後,亦步亦趨。
“深哥,你幹嘛去?”步形形還在校門口看見他老遠就扯着嗓子喊。
這周剛好趕上月假,校門口的車多,學生也多,步形形這一嗓成功給他倆帶來了不少目光。
嗯,兩個校霸又雙叒叕在一起!
故深沒理他,等他跑近了才回他:“去吃飯。”
“奧!明天有事嗎?沒事咱們去找崔陽他們呗?”步形形飛快的回着消息,“崔陽和趙奕他們說——得!我想起來了,你這兩天是不是還要去那個俱樂部?”
“嗯,得去。”故深點頭,“明天你們去吧,我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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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形形是經過崔陽和趙奕的提點的,在這種事情上不會和故深客氣,痛快的點點頭也乖乖等車了。
然後,他就眼睜睜的看着他深哥上錯了公交車!
步形形在車門阖上的那一瞬瘋狂大喊:“深哥!你上錯車了!這趟不通你家!”
“這個蠢貨!”故深罵了一聲,聲音不大但剛好可以讓身邊的木裏聽見。
木裏抓着扶手悶頭笑着,故深伸手快速的在他腰間撓了一下:“你笑什麽!”
木裏怕癢,故深這一下仿佛點住了什麽穴道,被碰到的瞬間木裏的身體一下子就弓了起來,車上人多,後背就碰到了人。
身後的大叔不滿的用力推了他一下,嘴上念念有詞:“車上人這麽多就別打鬧了,這麽大孩子了。”
大叔擡手要推他的動作太明顯了,木裏看不見身後,但是故深看的門清,直接摟着木裏腰就把人往自己這邊帶了帶,大叔推了個空。
擠了一路終于到站,一下車就被冷風灌了一臉。
木裏緊了緊稍厚的外套:“吃雪糕嗎?”
故深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氣溫,又對上木裏的眼睛,對方沒有開玩笑,為了男人的尊嚴!
“...吃。”
兩個人二傻子似的站在小區門口吃着雪糕,一邊吃一邊哈氣,涼的腦仁疼。
“你是不是有病?”故深忍不住笑出聲,“太他媽蠢了!”
“下火,你懂個p——”
“木木!”
屁音剛發了一半就被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故深吃着雪糕擰了一下眉,去你媽的不好吃了!
劉天成一路小跑過來,笑道:“你這冷天吃雪糕的毛病也不知道改改。”
說着他又看向故深,這個人他記得,殺神。
“顧哥也在呢?你也是住這邊?”
“不是,他來我家吃飯。”木裏利索的吃完雪糕,把小棍子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劉天成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的不行,他們這群認識了幾年的朋友都從來沒有去過他家裏,這個剛認識了幾個月的故深...
故深眯了一下眼睛,好心情的翹起嘴角,就差哼歌了。
“你,不是不愛帶朋友去家裏嗎?”劉天成生硬的扯着嘴角。
“奶奶讓他來的,你過來有事?”
劉天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他笑着擡擡手:“我媽做的鴨腸,死活讓我給你送來嘗嘗。”
木裏看着他手裏的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不讨厭劉天成,畢竟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盡管上次的事情讓他很抵觸但他依舊做不到狠心。
“謝謝,要不要上去坐——唔,他媽的你不要在我說話的時候往我嘴裏放!”木裏話說一半就被塞進嘴裏的大白兔給成功轉移了注意了。
劉天成扯出一抹笑,揮揮手:“我先走了,趕回去吃飯呢!問奶奶好!”
木裏手裏拎着鴨腸,嘴裏嚼着奶糖瞪他一眼,這個人就是故意的!
“奶奶我們回來了。”木裏把鴨腸放在茶幾上。
“回來啦?做着飯哩!先去洗手吧!”老太太在廚房喊了一嗓。
木裏用自己水杯接了杯熱水,喝了兩口剛要遞給故深才想起來這是自己用過的,他指了指廚房:“我去拿個碗。”
“你冰淇淋卡腦子裏了?有杯子不用你讓我用碗?”故深一副二大爺的模樣看着他,“你有病毒?”
“傻I逼!”木裏瞪他一眼,把水杯遞給他。
故深邊喝水邊打量着這個家,格局不大但是很精致,處處透露着家的溫馨和暖意。
卧室似乎有三間?
“吃飯咯!”老太太喊了一嗓,開始往餐桌上端盤子。
故深放下水杯,也不端的“與世無争”的樣子了,利利索索的去幫忙,不能給老人留不好的印象不是?
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故深:“深深呀?”
木裏聽到這個稱呼差點嗆死:“奶奶!不許叫他這麽親的!我要不高興了!”
“這孩子長得俊!跟你關系好,奶奶喜歡他,這可是你第一次帶朋友來家裏。”老太太開心的不行。
愛屋及烏的連帶着恨不得把故深當親孫子!
故深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親身感受關于“家”和關于“愛”的溫情,他想如果是這樣的感覺。
他并不讨厭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