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請回答,1988
第三章
果然大哭一場是比任何抑郁藥都好的自我安慰。
蔚蔚哭過後,煩躁的心情也慢慢平靜下來。這一天之中實在發生了太多超出蔚蔚認知的事情,逼的蔚蔚沒有時間去考慮。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壓在心底的恐慌把蔚蔚淹沒,莫名的委屈和悲傷突如其來;所有的情緒通過淚水都宣洩了出來。
“德善,怎麽了嗎?不哭,不哭啊,你不哭的話明天我給你買你喜歡吃的披薩。”崔澤看着大哭的蔚蔚,想起平時善宇哄珍珠時的方法。
蔚蔚看着崔澤拿着手帕手足無措的樣子,一下子破涕為笑。拿過崔澤手中的手帕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突然覺得有些丢臉。
蔚蔚平時很少哭,這些年自己在外打拼經歷了很多,從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姑娘慢慢變成了職業白骨精。剛開始哭的時候沒人哄,怕的時候沒人陪,煩的時候沒人問,累的時候也沒人靠,慢慢的蔚蔚學會了堅強、勇敢、承受、自立。
“謝謝你,阿澤。我沒事了,就是突然心情不好。這麽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手帕我明天洗幹淨再給你。”蔚蔚看着崔澤催促道。
“真的沒事了嗎啊?有事情一定要告訴我。不想看到你哭,還是喜歡看到德善開開心心的。”崔澤望着蔚蔚紅紅的眼眶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知道了,好了,忙了一天了,快去睡吧,不要再吃安眠藥了。我也要進去了。拜拜,晚安”蔚蔚拉起崔澤往他家推去。
“晚安,德善”
“晚安,阿澤”
清晨安靜胡同随着阿爸們清掃院落門口,阿媽們點火準備早餐而變的喧嘩。不管我們發生了什麽千奇百怪光陸離奇的事情,新的一天也重新開始,過去的也終究過去。
“寶拉吶,起床了,德善吶,起床了” “奧,媽媽,知道了”蔚蔚狠狠抱了一下被子,然後爬起來答應到。換完衣服看到成寶拉還在睡,壞心眼的踩了她一腳後,快速的逃離了房間。門後緊接着傳來成寶拉氣急敗壞的聲音:“呀,成德善,死丫頭,你死定了!”
離那天大哭之後,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蔚蔚從開始的漏洞百出生活習慣到現在的沉着用對。因為不知道怎樣做才對,蔚蔚只能先改變成德善的情況。
豪情壯志在早餐時宣布了要考大學後,不理會父母懷疑,成寶拉鄙視的眼神。蔚蔚開啓了每天早起晚歸的“學霸”模式,在學校裏不斷攻克課業難題,下課後不恥下問的找老師請教高一的課程,從剛開始的聽不懂,到慢慢的融會貫通。
高興的老師都電話回家表揚她。德善媽媽那一天都笑眯眯的,晚上都沒有跟德善爸爸吵架。不管爸爸說什麽都笑眯眯的答應,爸爸都不适應了。也從那天開始德善每天的早餐裏都有一個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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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成寶拉有所懷疑,偶爾會出其不意的試探蔚蔚。蔚蔚每次都見招拆招,有時還會像以前的一樣跟她打一架。慢慢的寶拉也就見怪不怪了。只是認為成德善長大懂事了。對蔚蔚來說成寶拉屬于笑CAST,還沒有以前生意上的客戶難纏,那才真是一部鬥智鬥勇的辛酸血淚史。
小槐幫蔚蔚得到了成德善所有記憶,然而這些記憶裏關于學習的部分是少之又少。現在都是高二下學期了,可成德善的成績離上大學還遙不可及。蔚蔚只有一年的時間裏補足所有欠缺的知識,可想而知她會有多麽的忙碌。
在1988年的韓國,對于不熟悉韓國高考的蔚蔚來說不下于一次戰争。為此蔚蔚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學習上了,留在閱讀室的時間也越來越多。高考離蔚蔚實在是太久遠了,沒辦法只能當年在以前的學習方式。
有道是讀書百遍其義自見,每天早起讀書120遍,不求倒背如流但求溫故而知新。理科一直是蔚蔚和德善的弱項,只能進行題海戰術了。為此蔚蔚還搜刮了金正煥、成善宇的試卷和成寶拉當年高中時所有的試題。就連東龍家裏也沒放過,教導主任的家裏有歷屆數學和化學的試卷。為此東龍爸爸還幫着收集了其他課程的複習資料。受德善影響胡同裏所有的高中生都收到了一份這樣的資料。東龍氣的要跟德善絕交。
“德善,在家嗎?”就在蔚蔚解題解得要崩潰時,就聽到小竹馬成善宇的天籁般的聲音。
“在的,在的,善宇你就是我的天使。快進來幫我看看這道題怎麽解?”蔚蔚扔下手裏的筆,去外面把善宇拉進來。
“善宇,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能忍受的了德善那個笨蛋?小心跟笨蛋一起時間長了也變笨蛋。”成寶拉在外面邊洗頭發,邊嘲諷道。
“姐姐你好,德善挺聰明的,最近進步很多。姐姐我先進去了。”成善宇真是個禮貌的好男孩啊。就是有受虐傾向喜歡兇兇的成寶拉。蔚蔚心裏想道。
“奧,原來是這樣啊。善宇你真是太聰明了。謝謝了,我都被這道題折磨了半個小時了。成寶拉那家夥哎!”看到善宇給的解題思路,蔚蔚開心極了。
“對了,善宇,你找我什麽事嗎?”
“嗯,想借你的修改液用一用,而且好久沒見你了,正煥說你現在上學,早起晚歸的很忙碌。禮拜六阿澤比賽贏了,大家說明天在正煥家裏聚一聚。你不要忘記來。”善于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啊,我都忘記了,我最近在複習初中的知識,都快忙暈了。阿澤回來了嗎?我感覺好久沒見他了。”蔚蔚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是我姐的修正液,你先拿去用吧。我明天一定準時過去。”
“謝謝了,明天見。”
“姐姐,再見,我回去了。”
“喂成德善,那是我的修正液。”
“我知道,我知道,反正你現在又不用。借給善宇用用怎麽了。”
蔚蔚一邊繼續做題,一邊與成寶拉鬥嘴。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大家圍坐在桌子前吃晚飯,不可缺少的是爸爸媽媽因為晚飯的争吵,不過以前被成寶拉教訓的人從德善變成了餘晖,有道是惹不起躲得起。老祖宗傳下來的:食不言寝不語還是很有道理。蔚蔚在這吵吵鬧鬧的享受晚飯時刻,心裏感到了很久沒有的輕松。
在大家都睡了的時候,蔚蔚從書包裏拿出小槐留下的手機,想日記一樣記錄自己的一天。小槐走了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去了那裏?
作者有話要說:
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