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當傑裏特爾的地下秘室正鬧得不可開交時,地上的宴會也正朝着相同的方向前進,氣氛炒得十分火熱。
艾斯在短笛的演奏的結束後,又吹了幾首輕快的曲子,将所有人的情緒給提升起來,喜歡把小小火苗擴大成燎原大火是他最喜歡玩的技倆。與其把自己搞得累不啦叽的去引開別人的注意力,不如乾脆讓所有人一起幫自己引開注意力還比較快。
“喝一杯醇酒,不如喝一桶烈酒來得過瘾;看一位美女,不如看一群美女來得賞心悅目;自己要跳舞,不如讓所有人一起跳舞要來得有趣!”
這就是艾斯的哲學之一,也就是“鬧得越大越好玩”的意思。
這時的吟游詩人吹着馬卡迪蘭的着名民謠,輕快的曲風感染了所有的人,将宴會變成猶如了嘉年華會的節慶,男人們拿起酒瓶唱起難聽的歌,女仕們拉起裙擺跳着快板的舞步,也有人拿起樂器和艾斯一起演奏,到處都彌漫了歡樂的色彩。
“嘿 傑克·沙耶姆 你是個窮浪人 背負白色破行囊 離開了家鄉 走到陌生的小鎮 找尋新方向 嘿 傑克·沙耶姆 你是個大傻瓜 撿起一枚舊金幣 買了顆酒糖 遇見醉倒的盜賊 把糖送給他 嘿 傑克·沙耶姆 你是個幸運兒 壞蛋送你羊皮卷 裏面有寶藏 越過高山與溪谷 找到了地方 嘿 傑克·沙耶姆 你是個倒楣鬼 山洞之內龍睡卧 鼾聲正響亮 它的鱗片似鋼鐵 雙角閃着光 嘿 傑克·沙耶姆 你是個好笛手 吹奏哀怨的曲調 龍息不再響 吹奏快樂的舞曲 龍翼微展揚 嘿 傑克·沙耶姆 你是個謀略家 巨龍飛離大山洞 進去拿寶藏 黃金寶石滿地滾 大把大把抓”
傑克·沙耶姆是馬卡迪蘭的傳說人物,據說他得到了由兇惡的巨龍所看守的財寶而成為一代富豪,但是他仍然無目的的四處旅行,最後死在不知名的異鄉。
而強調是傑克·沙耶姆埋骨的地方少說也有四、五十處,光是刻有他名字的墓碑就有超過二十個以上。
宴會裏的人們用馬卡迪蘭語大聲的唱着“傑克·沙耶姆之歌”,熱鬧的氣氛和嘹亮的歌聲幾手要掀翻了整個屋頂。有人用香槟彼此澆在對方的頭上,有人用手臂互繞跳着圈圈,有人揮舞着烤雞腿強塞進他人嘴裏,還有人咬着三明治在桌上跳起踢踏舞。這些貴族士紳已經脫下了自尊自大的外衣,做圯平時他們為是“平民才會幹的事”來。
宴會已經邁入了無秩序的階段,半空中不時會有玫瑰與牛肉在飛翔。這時有一個滿臉落腮胡的男人搭着另外兩個人的肩膀跳起難看的大腿舞來,并且一邊跳一邊唱出足以令人耳膜自爆的恐怖歌聲。
“啦啦~我~傑裏特爾~~将要成為偉人~~連一國之王也要被我踏在腳下~~啦啦啦~哦哦哦~~~”
難聽的歌聲與自大的歌詞吸引了艾斯的注意,這時他的臉上已經多出了好幾個囗紅印和數種不同的香水味。
“……那個音癡就是艾裏斯。傑裏特爾?”
(嗯嗯,的确就像個低水準暴發戶!)
艾斯在心裏感嘆着,并且任意的給傑裏特爾釘了一個“三流中的三流笨蛋”的評價标簽。
就左歡樂的情緒正高漲時,地面傳來了轟隆的沉悶聲響,接着舞池正中央的地毯突然隆起,一段巨大的尖石穿破了地毯突出了地面,有三、四個人的腳被剌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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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停下了演奏,所有的人也的有一時間靜止了下來。傳進衆人耳中的不是音樂,而是更多轟隆的聲音。艾斯的臉瞬間變成了鐵青色。
“快逃!有人施用魔法!”
同一時間,更多的石牙穿破了地面,将整個大廳分隔成數塊區域,接着最大的一根石牙出地面的同時,一個人影也以石牙為臺階靈活的從地底下跳了出來。
“可惡!太小看他了……啊!艾斯你也在呀。”
修發出抱怨的聲音出現在艾斯的眼前。
“喂喂!這是怎麽回事?”
“求救的信號啊!”
修和艾斯一起逃逸至屋外。被石牙弄倒的蠟燭和燈臺開始燃燒起地毯和家俱,不久就将整個大廳卷入了火焰的舞蹈中。
“哇……啊……啊啊……”
逃出屋外的傑裏特爾跪在地上,眼睛和嘴巴變成同等大的圓型,并且發出斷斷續續的無意義的聲音。無視以傑裏特爾那已經呈現半癡呆的精神狀态,艾斯在庭院的另一端抒發感想。
“哦!真是壯觀的求救信號,這個景象就叫做‘火焰中的衰敗’吧。”
“我看叫‘破滅的來臨’還比較貼切。”
修和艾斯就這樣在一旁進行不負責任的對話。
“話說回來,我們就在這裏袖手旁觀可以嗎?”
“你想和魔法師打嗎?接下來就交給佛蕾朵吧。”
“你不說我還忘了問,你剛才在下面幹了什麽事?”
“我剛剛遇見了三公尺高外加打不死的怪物喲,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三公尺高的怪物?”
“就在那邊啊。”
修伸手指向被烈火所吞噬的房子,順着他手指的方向,艾斯看見了一個巨人從熊熊火焰之中緩步的走了出來。巨人的身上并沒有沾上任何火焰,土色的身體和發光的雙眼說明了他并不是人類的身份,“哦哦!這是‘土傀儡’耶!這可是地系魔法的高招。”
就在艾斯發出贊嘆的同時,逃到房外的客人們好不容易平靜的情緒在看見了土傀儡後又再度掀起波濤,紛紛逃離傑裏特爾的庭院。而當人潮洶湧的朝街道的方向退出時,有一個黑發女子卻反而走進了庭院之中。
冰色魔女佛蕾朵登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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