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青空齊屠] 今日的青空

第3章 07-08

07.

依舊熟悉的教室，記憶尤深的同學，和……逃不掉的老陳的唠叨。

屠小意因為想事情沒聽到上課鈴聲，不出意外地被老陳給兇了，揪着他當反面教材全方位進行高考提醒。

不過這次屠小意的心态早已不同，竟覺得一直說個不停的老陳還有點可愛。

“我在訓話居然你還敢出神！屠小意！”老陳恨鐵不成鋼般吼道，用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屠小意的腦門。

屠小意張嘴剛想糊弄過去，後面卻傳來了齊景軒的聲音：“他就是喜歡發呆，有問題嗎？”

老陳皺眉瞥了齊景軒一眼，那家夥仍舊是雙腿擱在桌子上，身體往後傾，屁股下的椅子兩腿懸空就這麽搖着。

“算了，以後不準再瞎搞了。”老陳哼聲背着手走上講臺，捏起一根粉筆重重地戳在黑板上劃下一道：“上課。”

內心很平靜，表面誠惶誠恐的屠小意坐下來時特意往後看了一眼，齊景軒卻沒有再看他，只是偏着頭看着窗外，目光似乎有點惆悵。

這時一個紙球呈抛物線狀，成功準确無誤地砸中了屠小意的腦袋。

屠小意正出神呢，被吓得一個激靈，身體一抖差點喊出了聲。他忙看了眼講臺上奮筆疾書的老陳，捂着嘴看向紙球飛來的地方，花生正擠眉弄眼地給他比了一個打開紙球的手勢。

不明所以的屠小意撿起紙球，拿了一本書擋住，攤開紙球一看，上面潦草地寫這一行話：

你認識齊景軒？他幹嘛給你講話？

屠小意撕了一張草稿紙，拿着筆準備回話，愣了會兒也不知道從哪裏說怎麽說，只好簡簡單單地回了“昨天一起打過籃球”。

紙球又從屠小意這裏飛到花生那裏，花生倒是反應快，接過去就打開看了，還在桌下往後比了一個大拇指。

屠小意可以解讀，這是說他膽子夠肥能和齊景軒打籃球。

花生的紙球又丢了過來：

屠小意挺不錯啊，勾搭上了教育局長的公子。

屠小意手一用力，那張揉的皺皺的紙頓時成了兩半。屠小意也不再寫小紙條了，正好花生又轉過身在看他，他就瞪着花生張嘴無聲地表達：Shut up！

花生果然不再給他遞紙條了。

等到了下課，花生拉着屠小意到走廊外，表情很是疑惑地問道：“你上課時給我說什麽？沙特阿拉伯？”

“……”

屠小意又無語又想笑，憋了半天終于笑出了聲，彎着腰笑得前仰後合。

花生不明所以：“屠小意你瘋啦？！這有啥好笑的？”

笑着笑着眼角竟有些淚，屠小意抹了一把眼睛，靠在走廊的護欄上還在笑：“沒什麽，不是什麽沙特阿拉伯，是在誇你帥！”

“嘿！”花生胳膊肘拐了一下屠小意，也跟着笑了：“我還不了解你？肯定是說在我的壞話！快快從實招來！”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屠小意雙手合十擋住花生欲作弄的手。

他只是很久沒這樣笑過了，那急切想要沖破胸腔的感覺，讓他實在是停不下來。

08.

放學了，操場上偶爾傳來幾聲打鬧聲，屠小意和姚哲恬正留下來辦黑板報。

屠小意心裏數着數，果然老陳來了劈頭蓋臉又是對他一陣批評。他不以為意，眼神不時地飄向老陳身後。

齊景軒出現了，和老陳起了沖突，黑板被潑上油漆，一切像是按照劇本走好的。

但還是有些不一樣了，齊景軒聽到了油漆桶的聲音就停下了下樓的腳，在屠小意還在猶豫地時候就走了上來，站在屠小意對面拿起抹布，盯着屠小意說：“對不起。”

“沒關系的。”屠小意下意識地冒出這句話，“擦擦還能補救。”

“我來吧。”

齊景軒拿着抹布，在藍色的油漆那裏小心翼翼地擦着，屠小意雖然有點驚訝他的擦得非常柔和，但那團藍色卻仍舊是越來越大。

齊景軒擦着擦着也不動了，他拿着抹布轉過身，臉上閃過一絲尴尬，“擦不掉了。”

姚哲恬捂着嘴笑了，馬上又收斂笑意一本正經地出主意：“去找美術老師幫忙吧。”

屠小意搖了搖頭，拿過一支畫筆走到黑板前說道：“我來吧。”

畫筆一點上黑板，屠小意突然就想改變主意了，他在那團藍色上點綴白雲，還畫上了一架銀色的飛機。

“哇，屠小意你真厲害！”姚哲恬湊近，忍不住對那幅畫誇了又誇。

屠小意笑了笑，他轉身看到齊景軒看着畫，眼裏又是向往又是猶豫。

果然……還是相當飛行員的吧。

“你很喜歡畫畫吧，屠小意。”齊景軒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屠小意點了點頭，謙虛地說自己只是随便畫畫。

齊景軒盯着屠小意一字一句地說道：“對不起，毀掉了你之前的構思。”

屠小意摸了摸後腦勺笑嘻嘻：“沒事沒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現在的不也挺好的！”

姚哲恬也幫腔：“不錯啊，現在這個意境夠美了！大家一起高考起飛嘛。”

“走吧。”齊景軒披上校服外套，“請你們喝飲料。”

姚哲恬高興地應和一聲，歡歡喜喜地收拾書包去了。

嗯？

怎麽回事？

屠小意懵了，按照劇本不是姚哲恬提議的嗎？

這是亂套的前奏嗎？

作者有話要說：

文裏的齊景軒會感情覺醒的快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