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血染擂臺
藍子芙氣得連牙龈都咬痛了,這個賤人,比個賽也能在臺上勾引男人!
還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真是不要臉。
謝家主動叫停,讓謝俞楓去換一件衣裳,謝家最注重的就是面子了,他這樣衣衫不整的樣子多丢人。
謝家主最不滿的是謝俞楓比賽一直優柔寡斷的,這樣的一個小丫頭擊倒就好了,還搞什麽讓三招。
換衣服的時候謝家主特意對謝俞楓說:“俞楓一個女人而已,以我們謝家在帝國的地位,要什麽樣的沒有?”
“爹,不是的……”謝俞楓有意要解釋。
“行了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只要看到結果!今天你要是輸了比賽,我們謝家就要從四大家族裏滾蛋了!就為了一個女人,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謝家淪為大家的笑柄嗎?”謝家主很生氣,他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不過了,一個眼神就知道他在想着什麽。
謝俞楓低頭不說話,他剛才确實犯了錯,要不是一時間的慌神,就不會中招了。
再次上臺,他還是那個樣子,藍悅凝都快懷疑他是不是鐘愛白色了,他居然換了件和剛才款式差不多的白色衣裳……
謝俞楓定神,整個人和剛才的狀态不一樣了,他沒功夫想那麽多東西了,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贏,自己代表着謝家!
“風卷。”
風暴一邊襲來,謝俞楓本人也提着劍奔來,受到風暴的影響,白翎雀和赤霞雞那邊也發生了意外。
藍悅凝眸色一動,真正的比賽開始了。
想要躲過,只能提前越過風卷,再抵擋謝俞楓。
飛身而起,但是身邊的風都已經被謝俞楓控制住,她掌控不住,整個人身子重心不穩搖擺不定,勉強穿過風卷,眼前銀光一閃一把長劍刺來,本能提劍抵擋。
誰知劍身發出鳴響,竟然碎成了兩段,若非她即使閃身怕是直接喪命。
可即便這樣她胳膊上也挂了彩。
胳膊不停的流血,還伴随着疼痛,藍悅凝眉心一緊,将自己另一只手掌覆蓋在傷口處,傷口的痛楚緩解了些,血也不再流了。
藍天易不可置信的緊盯着她,這怎麽可能。就算是靈丹妙藥也得撒上去,她捂一下就好了?
實際上藍悅凝是直接用冰凍住了自己的傷口,血液自然無法流動,冰本來就有鎮痛的效果,這傷口對她而言并不大。
謝俞楓沉了沉妙目,臉上浮起一片陰霾,果然還是小看她了。
扔掉手裏的殘劍,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很久沒有人能夠傷她了,因為傷她的都已經死了。
結印取出冰刃,藍悅凝為它取名為冰淩劍。
從她提劍那一刻開始,她整個人都變了,鳳眸眯起,眼底閃過一陣寒光,一陣強大的殺氣襲來,直直的籠罩住了整個賽場!這殺氣,像是修羅場中厮殺而出的殺神,又像是踏着萬千屍骨一路走來的閻王,黑色,無邊無際的黑色覆蓋,直直的讓人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渺小,甚至忍不住對着這個人卑躬屈膝!
心驚,羞愧,恐懼統統蔓延進了謝俞楓的心裏充斥着大腦。
閣樓上那個尊貴的男子感受到這股熟悉的殺氣,咧開自己的唇角笑容足以迷惑萬千少女。
果然,你還是那個你,一點也沒有變。
女孩抄起冰淩劍施展起了遮掩步,來回徘徊在他身邊。
但是看在臺下的人眼裏,藍悅凝的動作很慢,能看清楚她的每一個動作,但是謝俞楓就是打不到,看得臺下的人心裏着急。
“慢,太慢了。”
“哎呀,這麽慢謝俞楓怎麽也打不到?”
“怎麽回事啊,我都看見了她的招式,這麽慢随便一擋不就好了。”
“不!不是慢,是快,非常快!快到無法用肉眼看清!”一位巫家的老者捋着自己的胡須若有所思道。
“如果老夫沒有看錯,這應該是遮掩步,一直以尋找對方的死角為目的,速度非常之快,常人的眼睛根本跟不上。讓人産生幻覺,覺得她就在你的身邊出奇的慢卻無法觸碰到。想不到這種絕學老夫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謝家這小子是要遭殃咯。”
謝俞楓被她包圍,偶爾只覺得身體上有些地方疼痛,卻只是像被某樣東西紮了一下而已,便沒在乎。
招招落空,看見她在自己的身邊晃卻怎麽也打不到,他越來越心急,不由得速度也跟着提了起來,可是沒過多久就覺得力不從心慢了下來。
身體越來越疲勞,眼神也開始恍惚,哐當一聲,劍落地的聲音,藍悅凝也停在離他好幾米的地方。
只見謝俞楓渾身猶如軟弱無力一般,眼皮都擡不起了,驟然間渾身猶如一個噴泉好幾處都噴出血液,染紅了整個比賽擂臺。
謝俞楓本人一點感覺也沒有,直接跪了下去。
再看藍悅凝,整個人渾身一點打鬥過的痕跡也沒有,手裏的那把劍幹幹淨淨,不染一塵。
薄唇輕啓冷漠如冰,“謝家可否認輸?”
她的态度表現的很清楚了,她故意放了謝俞楓一馬,否則剛才她招招割在關節處,謝俞楓這輩子也就是個廢人了。
這麽好看的小男兒,她可舍不得讓他就這樣成了殘疾人。
“我謝家,認輸!”謝家主幾乎是咬着牙說出口的,趕緊命人上去擡謝俞楓。
謝家的名聲雖然重要,但是他也知道兒子的性命更重要。
然比賽結束後的藍悅凝只是一瞬間,這股殺氣就被她斂下了!身上再也找不到半點剛才那吓人的模樣,收放自如。這麽強大的殺氣,她竟然能收放自如!
藍天易看着那個從臺上走下來的女孩,就連他的心都劇烈跳動不得安穩,誰也沒想到這個任人宰割的廢物一朝崛起竟然如此可怕,就連謝俞楓都不是她的對手。
周圍的人也再也不敢議論她,就怕待會自己也會血濺當場!
“姐姐。”藍卿垣笑盈盈的蹭上去。
藍悅凝不由得心底一暖,衆人看她的眼神都頗為忌憚,唯有這個弟弟還是那麽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