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1)
繼續埋頭碼字,有些手痛,嗚嗚嗚嗚。
危機
薔薇和宮照蔚從工作室出來,一起吃過了晚餐才回家,一路上她心裏都充滿了興奮與激動,前世的各種新穎點子在心裏澎湃亂竄,吃過了飯被宮照蔚藍執意送回家,揮手道別,薔薇也粗心大意地沒邀請宮照蔚到家裏坐坐,便拽着包包撒歡子往房間裏沖。
回到房裏便打開電腦,打開文檔開始苦思冥想前世記錄的那些超凡點子,前世的點子能借鑒的自然不能浪費,自己目前能力有限,宮照蔚找上自己應該也是抱着培養的想法,她哪敢托大,還是趁着年輕好好積累知識經驗才是正道。
女王。用女王為品牌嗎?
真是個霸道又尊貴的名字,薔薇腦海中浮現一些對于女王二字理解的想法,宮照蔚選擇這樣的理念自然是追求最高的勝利巅峰,與女王相關的元素,權利、美貌、名聲、尊貴、各種各樣的華麗光線,但身為女王又有多少身不由己?
薔薇怔怔地盯着電腦屏幕,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閃光,汽車喇叭聲響起,看了看時間都晚上八點了,薔薇起身走到窗前,便看見顧浩宇被助理一臉醉意地被南叔從後座攙扶出來,然後傭人和沈卿急急忙忙從裏面迎出來,一群人将他扶進了屋裏。薔薇轉身輕輕打開房門,果然,不一會兒,走廊上就響起了淩亂的腳步聲,接着主卧室被打開,沈卿指揮着傭人準備換洗衣物、打掃衛生什麽的。
顧浩宇衆所周知的酒量好,再加上他一向嚴謹自律,以前出去應酬從未喝醉過,除了上次龍堃到家裏做客喝醉了,難道這次又碰到龍堃了?
此時遠在歐洲出差的龍堃突然打了個噴嚏,助理朱瑞詫異地擡起頭,“少爺,不舒服嗎?”
龍堃搖搖頭,低頭繼續看文件,心裏卻在想,誰在背後罵他?不知為何他腦中突然浮起一張嬌嗔的臉龐,不知道那個丫頭現在在做什麽,如果剛才是她在罵他,是不是也算想過他呢?龍堃暗笑着搖搖頭,自己在想什麽呢……
看着文件上一個個繁密的字符,他突然擡起頭,“朱瑞,你說……女孩子一般喜歡什麽?”
朱瑞臉一呆,半響才反應回來他家少爺問了什麽,扶了扶眼鏡,“少爺,女孩子嘛,一般喜歡服裝化妝品珠寶什麽的。不過這個也不一定,畢竟每個女孩的喜好不同……”表面這麽冷靜專業,朱助理心裏已經天崩地裂了,蒼天啊大地啊,少爺居然跟他打聽女孩子的事,顧小姐的魅力究竟有多大啊,要跟老爺子報告,一定要跟老爺子報告啊……
“每個女孩喜好不同……”龍堃輕聲自言自語,低下頭繼續面對文件,眼中卻閃爍着若有所思的光彩。
而大洋彼岸的這邊,顧薔薇趴在門邊,側耳傾聽着外面的走廊上的動靜從大到小,漸漸歸于平靜,她有些疑惑發了條短信,不一會兒,阿紅便敲響了薔薇的房門。
“阿紅,家裏這幾日有沒有什麽異常?”
如今阿紅已經成為了薔薇最衷心的秘密耳目,本來起初對于薔薇手中握着把柄威脅她的事情她心裏藏着不甘,幾次心想着報複或者魚死網破,但最終在薔薇軟硬兼施,自己工資又比其他傭人高出一倍的情況下,阿紅屈服了,開始專心專一向着阿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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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長,這種心理便成了習慣,所以說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老爺這幾天都很正常的上下班,今天除外,不過昨天下午,夫人突然收到一張請柬。夫人看到那張請柬後,起初十分憤怒,後來又很低落,最後在花園裏呆了一下午,出來後就恢複了正常,誰也不知道那張請柬是誰送來的,以及上面的內容。”
“這樣啊,我弟弟呢?”
“少爺這幾日很聽話,因為腳還沒恢複所以暫時不能早起去練拳,少爺每天放學都很準時回家。不過很奇怪的是每天回家後就直接回家了,我好幾次過去打掃衛生發現少爺坐在電腦前,還有兩次發現他偷偷跟人打電話,我沒有聽太明白,好像說什麽硬件軟件的。”阿紅偷偷瞄了薔薇一眼,心底深深對這個小女孩感到可怕,這麽小的年紀就這麽深沉的心機,将小三趕走了之後還監視着家人,她到底想做什麽?
阿紅心裏嘀咕着,見薔薇轉過頭來,她立即眼觀鼻鼻觀心,恭敬無比狀。
“好了,你出去吧。”
阿紅離開後,薔薇疑惑地皺起了眉頭,請柬?什麽人的請柬能讓她媽媽又憤怒又低落?
腦中靈光一閃,想起報紙上刊登的那則消息,難道是陳莉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難道還将請柬發到了她顧家來了?安得什麽心啊這是?
一邊安排陳思凝接近自己,一邊還厚顏無恥的接近爸爸媽媽,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做禮儀廉恥?
第二天早餐,薔薇收拾好下了樓,老爸明顯沒有睡好,雖然依舊是那種魅力非凡,但眼下明顯的青色讓他顯得有些憔悴,老媽臉色也不好,板着臉喝着米粥,眼角都沒瞟顧浩宇一下。薔薇和小烈只是面面相觑了一眼,立即嗅到了硝煙的味道,顯然老爸老媽兩人之間正在鬧戰鬥呢。
接下來幾天,顧浩宇每天早出晚歸,臉色也一天比一天難看,沈卿因此很不高興,但也在電視和新聞上看到了關于自家企業的事情,她臉色才好了些,每天耐性十足的等待顧浩宇回家,然後給他做做按摩、放熱水什麽的,發生了這種事才更加體現了兩口子之間不離不棄的濃厚感情。
薔薇第三天的下午,終于從同學的口中知道了爸爸公司的事情,她第一時間便将嫌疑落在了陳莉華身上,不知是不是錯覺,最近她老是有人在暗地狠狠的盯着自己,可是一回頭又沒有任何人,倒是陳思凝這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又開始對她和顏悅色起來,聯系到爸爸公司的事情,薔薇對陳思凝開始産生了前所未有的警覺。
可是饒是如此,她還是中了招。
“顧同學,對不起。”當引誘自己進入暗巷裏的同校女生哭着對自己說完這句話跑走了之後,薔薇渾身感到一陣陰寒,明招易躲,暗箭難防啊。
“嘿嘿,雖然長得不算很漂亮,這身材倒是不錯。”潮濕陰暗的舊巷子裏,薔薇就那麽手無縛雞之力的被三個一看就知道是社會上的流氓混混堵在了巷子底部。
身後左右兩側都是牆壁,前面是流氓,薔薇一下子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緊緊地抓着包包,冷冷的道,“你們是誰,想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這三個混蛋吃了雄心豹子膽嗎,她顧薔薇從未跟社會上什麽流氓打過交道,所以這一定是有人設計陷害自己。
“想幹什麽?小妹妹不要怕,大哥哥只是想和你做個朋友。”三個流氓其中之一故作溫柔地朝薔薇笑道,話一落,與旁邊兩個同夥面面相視,三個男人頓時放肆的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沒錯,沒錯,順便再和你玩一個游戲而已。”左邊那滿臉痘痘的混混滿臉猥瑣的看着薔薇,雙手一伸,便一步一步地朝薔薇靠了過來。
“滾,你們給我滾開。”薔薇真的慌了,看着那男人滿臉坑坑窪窪地皮膚她就想吐,她一步一步往後退,額頭冒出了焦急地熱汗,但最終後抵靠上了牆壁,無路可退。她吓得瘋狂抓起巷子裏邊堆積地垃圾往他們身上砸過去,“你們給我滾開,你們知道我的誰嘛,我爸爸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痘痘臉被一只筐子砸了個正着,頓時惱羞成怒,“老子管你是誰,就算你老子是李嘉誠也先讓老子玩了再說,說不定,老子還能給李嘉誠多造個新孫子呢,哈哈哈哈。”
“老大,瞧阿文這混蛋急的,都把人家小妹妹吓壞了。”左邊那平頭的混混做臉有塊刀疤,聞言頓時和中間那滿臉橫肉的魁梧男人調侃了起來,兩人也緩緩朝薔薇緊逼了過來。
薔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強迫自己不要害怕,但是看着三個越來越近的男人,她眼睛不禁一熱,狠絕地威脅道,“我求求你們住手,我叔叔是公安局局長,你們要是碰了我一根頭發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的。”說完這話,那三個男人果然頓住了步子,薔薇心裏一喜,急忙急中生智軟聲道,“你們是不是收了別人的錢,他們要你們來找我?那人給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雙倍,而且我絕對不會追究你們這次的事情,好嗎?我今年才十五歲,你們難道沒有妹妹嗎?三位大哥,求你們大發慈悲放過我吧,我給你們雙倍的錢,有了錢你們要什麽樣的美女辣妹沒有對不對?何必為了那點錢反而犯上了□少女的罪名,到時候就是有錢也不方便用啊……這買賣豈不是太不值得了?”
薔薇這一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言論說完,這三人臉上果然露出了幾分遲疑,左右兩邊的痘痘臉和刀疤男頓時猶豫地看向了中間那橫肉男,顯然橫肉男才是三人裏面的老大。那橫肉男深深地看着薔薇,眼中帶着心動,但這心動只是一閃而逝,橫肉男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笑畢,他殘忍地開了口,“小妹妹,你很聰明,而且很勇敢。可惜,老子已經無法後退了,老子手上有三條人命,我兩個兄弟跟我浪跡天涯,老板已經付了錢給我們兄弟三人辦好了出國的機票和手續,小妹妹,你的提議的确很誘人。
可是哥哥哪有那麽多時間呢?況且,哥哥怎麽知道你拿出的是錢還是警察叔叔的手铐呢?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哥哥只有委屈妹妹了,妹妹不要害怕,不痛的,很快你就可以享受天堂般的人間極樂,你一定會很喜歡的。阿文,蛋子,溫柔點,好好疼疼這個聰明的妹妹。”
話落,三人已經逼近到眼前,薔薇心底升起巨大的恐懼與絕望,看着男人越來越近的臉,突然一只手扣住了自己的下巴,黑暗的記憶在腦海中爆發,她想都沒想張口狠狠咬住了那只肮髒的手。
“啊——”刀疤平頭男一聲凄厲的痛喊,左手一個巴掌狠狠地揮了過去,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薔薇只覺得右臉一痛,半邊腦子都是懵的,嘴一松那混蛋便趁機抽出了手,上面已經是鮮血淋漓,刀疤男一臉暴怒,“臭□,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老子不把你操`死!”
或許是有了刀疤平頭男的先例,右邊的痘痘臉生了警覺,一伸手就扣住了薔薇的下颚,致使她無法咬人,薔薇瘋狂地掙紮了起來,結果又狠狠挨了兩嘴巴,瘋狂的絕望終于籠罩在心底,她雙腿一軟跌坐在地,瞳孔睜大到極致,眼淚無法克制地滑落了眼眶,“不要,住手……畜生,你們住手……”
誰來救她,誰來救救她……
第三章!終于搞定3章了,完成承諾,話說,這一章你們表PIA偶……
拯救
誰來救救我,救命——
絕望占據了心髒,薔薇用盡最後的力氣嘶聲呼喚,掙紮間包包跌落在地,沾染泥塵。胳膊擰不過大腿,四肢被男人的大手狠狠抓住,想要大聲呼喚下颚卻被緊緊扼住,無法動彈,恐懼的記憶一幕幕在腦海中翻滾,眼淚再也忍不住滑過眼眶,臉頰火辣疼痛,不用想肯定腫成一片。
不要啊,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
“嘶——”一聲布料撕裂聲,胸口的冰涼刺感讓她心底最後一絲希望熄滅,領口被撕開露出一截白色蕾絲胸衣,無邊的恨意與黑暗籠罩過來,牙齒咬破了嘴唇,滿口的血腥味,到底是誰指使的,她不甘心,她的仇恨還沒有報,顧薔薇,你到底有多沒用,不甘——
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三張猙獰的臉,她狠狠地将他們的臉記在心底,她顧薔薇發誓,她一定要讓這些畜生和背後的兇手付出千倍百倍的代價,哪怕出賣靈魂,哪怕毀滅一切,她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報仇——
淚眼朦胧間,突然——
“啊——”上方傳來一聲凄厲的哀嚎,束縛自己四肢的重力奇跡地消失了,仿佛重擊皮肉發出的沉悶聲,她不可置信地睜大眼,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魁梧男子憑空出現在視線中,而方才抓着自己的痘痘臉此時捂着胸口滿臉痛苦地倒在一邊。
剩下兩個瞠目結舌地看着這個憑空而現的男人,流氓老大看着地上哀嚎不已的痘痘臉,下意識地倒退一步。不過他也是個出來混的亡命之徒,僅僅幾秒便壓住了驚恐,大聲的罵道,“混蛋,給老子滾,不想活了嗎?”
刀疤臉目露驚恐,看着黑衣男子利落的身手,下意識亮出了一把閃閃發亮的匕首,刀光冷冽,一時間仿佛空氣都要凝固起來。
黑衣西裝男冷笑一聲,二話沒說,直接用拳頭招呼過去,跟這些敗類廢話簡直浪費他的時間。
“啊——”流氓老大慘叫一聲飛了出去,刀疤臉眼角抽搐,狠狠咬牙,抓起刀也沖了上去,可匕首還未碰觸到男子的衣服,便被黑衣男反手一拳打落在地,拿匕首的那只手被狠狠踩在了地上,一陣令人毛骨悚然地響聲之後,刀疤臉痛苦慘叫出聲,那只手呈現一種詭異的弧度。
不過眨眼功夫,三個流氓便被黑衣男幹淨利落地打趴在地,嗚呼哀哉地躺在地上呻吟,黑衣男又沖上去補了兩腳,三個混蛋頓時昏死在地上,連哀嚎的聲音都沒了。
薔薇捂着被撕裂地領口,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黑衣男,他——他是誰?此時她已經忘了恐懼,腦子裏只有滿滿的質疑,這時,巷子外面傳來了焦急的腳步聲,只見黑衣男微微側了側臉,便飛快轉身,迅速消失在巷子裏。
轉身的剎那,薔薇清楚的看見了黑衣男西裝領子下方一個用金色絲線繡出的圖案,那好像一個标記,待她反應過來,黑衣男已經消失了蹤影。
再看看地上昏死過去的三個混蛋,她掙紮着從地上站起來,渾身緊繃地盯着巷子口,眼睛澀澀發痛,直到視線中出現了宮照蔚布滿擔憂的俊臉,渾身力氣都在剎那間透支,好像一直膨脹的氣球,在剎那間得到了解放。
“薔薇——”宮照蔚瞠目結舌地看着巷子底的這一幕,一眼便看見那個縮在巷子角落裏狼狽不堪的女孩,以及地上昏迷的三個男子,他二話沒說沖上前,直到站在薔薇面前,對上她一雙警戒冷漠地眸子,他頓時心裏一緊,飛快脫下外套罩在她身上,心疼的道,“薔薇,對不起,我來晚了。”
顧薔薇深深地吸着氣,看着眼前的男子,“你來了。”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是這般的嘶啞,十指緊緊揪住身上的衣服,她用盡力氣扶着牆壁緩緩站起了身,刺痛的雙頰清楚的告訴自己剛才經歷了怎樣的事情。
轉頭看着三個昏迷的混蛋,她的思緒還停留在方才黑衣男憑空出現的一幕,就在自己以為快要慘遭摧殘的剎那,那一瞬間,一秒天堂一秒地獄,那樣颠覆起伏的情況讓她大腦久久無法平靜,腦子裏一遍遍地呈現那個黑衣男的動作,他是誰,他為什麽會救自己?
他為什麽又在救了她之後逃走?是誰安排的?
宮照蔚看着薔薇腫脹的雙頰心疼不已,“薔薇,你還好嗎?這三個人是怎麽回事?是他們欺負你嗎?”說完快速掃了四周一眼,心裏充滿自責,自己早就在學校門口等待薔薇,親眼看着薔薇和一名女生走入旁邊巷子,他知道那邊是個死巷子,所以才沒有下車,而是在車子等着薔薇。
如果自己再警惕一點,而不是等那個女生慌張跑出來後才發現不對,薔薇也不會受到傷害,不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三個混蛋怎麽會昏倒在地?誰把他們打倒的,薔薇嗎?
“阿照,麻煩你想辦法先将這三個混蛋抓起來。”宮照蔚的話讓薔薇不得不将心裏的疑惑與餘悸抛在一邊,看着地上三個昏迷的混蛋,恨不得将他們撕成碎片,她冷冷的道,“我要從他們口裏知道到底是誰指使他們來害我。”
宮照蔚自然不會認為情況會那麽單純,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便對薔薇道,“薔薇,你有沒有哪裏受傷,我陪你去醫院。”
“不。”薔薇搖頭,身子顫了顫,她恨恨咬起牙關,“我沒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如果沒有剛才那個黑衣男的出現,自己現在怕是要再次被毀滅了。
“阿照,麻煩你送我回家,好嗎?”
“薔薇,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你臉上的傷,處理一下。”宮照蔚皺起眉頭,不甚茍同的看着薔薇,“你現在這樣回家,令尊令堂看到了會怎樣想?”
宮照蔚見薔薇不說話,又道,“我朋友開了家私人診所,我帶你去他那裏看看。”
聞言,薔薇這才松了松牙關,緩緩點了頭。
十分鐘後,兩個魁梧的男人出現在巷子裏,巷子裏的場景兩人眉頭都沒皺一下,對宮照蔚點點頭,便快速利落的将地上的三人綁了,塞進了黑衣面包車內,薔薇這才在宮照蔚的陪同下離開巷子。
當消毒的碘酒和藥水擦在傷口時,她渾身緊繃着,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一股極致的恨意在心底蔓延散發,眼前仿佛再次出現那三個混蛋醜陋的容貌,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毀了她?差一點點,自己就要被再次毀滅,她狠狠咬着牙,瞳孔流露出透骨的恨意,淚水再也忍不住默默滑落眼眶,她怎麽可以重蹈覆轍?
誰想毀了她,她就先毀了誰!!!
其實,目标很清晰不是嗎?除了那幾個人,還有誰?
這種符合前世記憶的拙劣手段,除了她,又還有誰?
“薔薇,想哭就哭出來,不要憋着,我一定會幫你找出兇手。”從診所出來,宮照蔚開着車往顧家而去,一路上,他一次次轉頭看着身邊表情冷漠地女孩,她如果哭鬧還好,剛剛發生這種事情,不哭不鬧更讓人擔心,“薔薇,我會派人幫你查這件事,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出兇手。”
聽到這句話,薔薇緩緩開了口,“阿照,先不回家了,帶我去那三個混蛋那裏,我要親口從他們嘴裏撬出來。”她畢竟經歷兩時,死過一次的人,連死都不怕了,心理素質更非常人可比,雖然現在依然心有餘悸,但心裏更多的是仇恨。她就是那麽一個思想容易進入死角的人,否則她怎麽會連重生了還無法忘記前世的仇恨?
她沒有時間自哀自憐,也沒時間追究那個黑衣人的身份,既然人家已經出了手,那她,還是先将面前的敵人處理了才行。
“現在?”宮照蔚皺起眉頭,“薔薇,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一下,這件事情我會幫你查。”
薔薇不動,垂着頭,麻木地吐出兩個字,“現在。”
宮照蔚對上她的視線,知道多說無益,深吸口氣,扭轉方向盤,飛快調轉了車頭。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內,三個男人被吊在半空中,媲美古代刑房般環境,鞭子,洛鐵,各種刑具,一樣不少。
薔薇沒想到宮照蔚居然有這種嗜好,不過她沒時間想太多,兩人走入地下室,宮照蔚伸手打了個響指,之前出現過的男人之一便提着一桶冷水狠狠地澆在了右側的刀疤臉頭上。
頓時水珠四濺,刀疤臉打了個寒顫,如夢驟醒般睜開了眼。
待他看清四周的景象,頓時倒抽了口氣,緊接着他便發現了吊在自己旁邊的兩個同夥,轉過頭,便看見了坐在囚室外的顧薔薇和宮照蔚,瞳孔睜大到極致,他終于知道這次死定了,悲憤的喊道,“你們想幹嘛,你們這是綁架,這是犯法——”
“哼!”薔薇冷冷一笑,“犯法?這個世界上白死的人多得是,讓人莫名其妙死掉失蹤的方法更是多不勝數,你喜歡哪種?”
刀疤臉呼吸一窒,猛地求饒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姑奶奶,求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如果你老實交代是誰指使你們來找我,是誰給你們錢,我可以考慮……放了你。但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有的是方法讓你開口。”饒了你?她臉上的痛覺還沒消失,那幾個巴掌的仇不十倍百倍還會來她是絕不會滿意的。
“我不知道,是老大找到我們,說可以幹一票大的,有錢拿,只是玩個女人而已。姑奶奶,是我色膽包天,是我見利棄義,求您放了我吧——”
“不老實。”薔薇冷冷開口,宮照蔚打了個響指,旁邊那個男人頓時拿起一只鞭子,狠狠地在刀疤臉身上甩了一鞭。
只聽見“啪——”地一聲脆響,刀疤臉頓時痛苦的哀嚎起來,男人面無表情,啪啪啪又是幾鞭子甩過去,刀疤臉疼得身體直打顫,他口中不停的哀嚎求饒,終于忍無可忍地喊了出來,“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是個女人,是個女人找到老大的,別打了,我求你別打了,別打了——”
女人?
薔薇伸了伸手,男人停下了抽打,看向兩人,而旁邊刀疤臉痛得大口呼吸渾身顫抖起來,眼淚鼻涕流了一臉,慘叫連連。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突兀的響起,地下室內氤氲起一股濃重的異味,另一邊的痘痘臉不知什麽時候醒來了,居然被吓得失了禁。
宮照蔚眉頭一皺,男人頓時一鞭子往痘痘臉身上抽了過去,“啊——”一聲凄厲的慘叫,痘痘痛得身體都緊繃起來,五官猙獰地皺在一起,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恐懼,狂躁嚷道,“別打我,別打我,我說我全都說,是個女人,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給我們一筆錢,要我們上/你——”
本來說昨晚恢複更新,回去後無法連接網絡。
于是今日把文帶到公司更新,雙更。
備戰
寒流驟然席卷而來,校園內游走的人越來越少,行人來去匆匆,金翠玲的三家火鍋城熱熱鬧鬧的開了業,并順利開拓市場,生意蒸蒸日上,客流如雲,樂得金翠玲每天都笑彎了眼,看着賬上成倍翻滾的數字吃飯都香甜了幾分。
那件事情過去一周,顧薔薇撒謊扯了理由得到了顧浩宇和沈卿在外面過夜的請求,在學校請了假,便讓宮照蔚收拾了一個房間,在香水工作室住了三天。
返回學校後,她錯過了一場英語考試和數學模拟測試,林可可關心地詢問她的身體,走入座位的時候,顧薔薇無意中對上後座陳思凝的視線,下意識心一緊,陳思凝看到她,卻是一臉若無其事地挪開眼,低頭去看手中的書本。
薔薇入座,雙手不由自主握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陳思凝,什麽時候,居然會對自己若無其事了?而不是如仇敵那般給她白眼?
你可知道,你裝得越鎮定,她心裏就越确定。
陳思凝低頭對着課本,卻沒有看進去一個字,心髒被緊張和害怕緊緊抓住,顧薔薇怎麽會還來學校?她發生了那種事情居然還敢來學校?姑媽雇傭的人沒有再出現,想必是拿了錢跑路了,不然顧薔薇也不會請假,可是這跟她預料的也差太大了吧。
剛才看她那副模樣怎麽好似沒有發生似的?遇到這種事情她居然還可以做到那樣自然,難道不應該羞愧至死嗎?起碼也該辍學啊,她還有臉來學校?
陳思凝心神大亂,腦子裏一遍遍浮起顧薔薇方才走入教室的一幕,待下課鈴聲一響,她頓時沖出教室,走到偏僻無人的角落她拿出手機撥響陳莉華的手機,“姑媽,顧薔薇來學校了。”
“什麽?”電話那頭的陳莉華正躺在美容院做臉,聽到這話頓時驚訝地坐起了身來,翻身而起讓美容師回避,眉頭便狠狠皺了起來,“顧薔薇不可能這麽快就恢複才對,黑子明明跟我确認自己下了手,顧家千金發生這種事情怎麽還會允許顧薔薇去學校?”
“真的,姑媽,顧薔薇看上去跟平時差不多,是不是沒有成功啊?還是說被發現了?”
“不可能,黑子他們前天就出發去美國了,死無對證,顧家要是發現了什麽還會這麽安靜?思凝,你鎮定點,給我盯着顧薔薇,可別露餡。現在你姑父正在和顧家、安家等幾大集團競争一件大生意,在這個關鍵時期,一定不能出什麽岔子的。”當機立斷,陳莉華立即安撫住陳思凝的情緒,挂了電話心裏卻生出了疑惑,昨天她就收到了黑子寄過來錄音,她确認了才将剩餘的錢打過去,現在黑子他們遠在美國,顧薔薇居然這麽快就出現了,還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這怎麽可能?
事情好像哪裏不對勁一樣,卻又好像都很正常一般,一時間陳莉華也有些迷惑了。下周一就是她結婚的日子,她将成為高氏煤業的董事長夫人,想起高建國答應自己的事情,陳莉華就忍不住得意地笑起來。沈卿,顧薔薇,顧浩宇,顧家,你們沒有幾天逍遙了!
薔薇看着陳思凝從教室外回來,手裏握着手機,她勾了勾嘴角低下頭,想也知道陳思凝是去給陳莉華打報告了,還真是草木皆兵呀,怕了?
那天将那三人審問完畢,薔薇和宮照蔚商量過後索性決定将計就計,讓那三個混蛋跟陳莉華按照原來的計劃通風報信,甚至給陳莉華寄了一卷錄像帶過去,呵呵,那卷錄像帶可是好東西。
花了兩天才漸漸撫平起伏動蕩的心潮,兩世的記憶與仇恨像惡魔般束縛着她,那三個混蛋的最終結局她留給了宮照蔚,結局怎樣她不想知道。
陳莉華的婚期已經在新聞上公布了,漂亮雜志編輯與煤炭大王的第二春,不管他們是真愛還是各取所需的合作,誰不愛八卦?尤其是這種讓人富有猜忌想象空間的桃色新聞,更是讓人津津樂道。看着雜志上花枝招展的陳莉華,手上戴着一枚大大的鑽石戒指,得意與驕傲在臉上一覽無遺,她的豪門貴婦美夢終于快要實現了,很得意吧?
放學後,她收拾好東西走出教學樓,往停車場走去,遠遠看見姚甜蜜依在高宇紅色保時捷車旁,兩人湊得很近,似乎在說得什麽有趣的事情。眼珠兒一轉,她放緩了步子,不一會兒,便看見陳思凝像陣旋風似的往停車場刮了過去,走到高宇車邊拉來姚甜蜜,不知說了什麽,趾高氣昂地樣子。
姚甜蜜臉色很不好看,不一會兒,高宇便帶着陳思凝出了學校,車子從薔薇滑過,陳思凝掃了她一眼,臉上盡是張揚的得意,而高宇板着臉,面無表情。待車子消失在視線,熟悉的喇叭聲在耳邊響起,姚甜蜜駕着自己的車停在了薔薇面前,車門輕輕開啓,“薔薇,上車。”
薔薇扯了扯唇角,坐進車,調侃道,“怎麽今天這麽開心?”
“心情不好,去喝幾杯如何?”姚甜蜜早就看見顧薔薇了,似笑非笑地侃平她一眼,認真開車,“說起來,陳思凝那個女人還是你帶進我們這邊的,不管是有意無意,總之,我看她很不爽。”
“我跟她可不熟。”薔薇淡淡一笑,又道,“另外,我已經戒酒了。”
“我知道,否則我會讓你上車?戒酒?真無趣。”車子開出學校大門,飛快朝幽都商業區駛去,姚甜蜜心情顯然很差,一路上開得飛快,左拐右拐,着實讓人心驚肉跳。到了幽都著名的酒吧街,此時時間尚早,不過部分地下酒吧還是不分晝夜的,停好車,姚甜蜜也不管薔薇意願,拉起她就進入了一家往日較為熟稔的地下酒吧,坐在吧臺上,二話沒說點了杯血腥瑪麗。
“真不喝?”靠在吧臺上,姚甜蜜挑釁地看着薔薇。
薔薇搖搖頭,要了杯清水,“不喝,我已經戒了。”冰涼無味的液體進入口腔,一片清涼,哼,如果不是有目的,她才懶得配她在這裏浪費時間。潤了潤嗓子,薔薇撐住下颚開了口,“我本以為你會和高宇在一起的。”
姚甜蜜晃了晃酒杯,聞言嘲諷地看了薔薇一眼,“怎麽會?你那時候不是喜歡他喜歡得死去活來?”看着顧薔薇清麗素顏的側臉,姚甜蜜記不清自己有多酒沒有和顧薔薇喝酒了,臭味相投便稱知己,以前顧薔薇這個女人沒少拖自己出來鬼混,什麽時候起這個女人離他們越來越遠,穿得也越來越正常,啧啧,居然連妝都不畫了,改變得真夠徹底。
“人,總是會長大。”薔薇假裝沒有看見姚甜蜜眼中的嘲諷,“你那時候不同樣也喜歡他?雖然男友一個一個換,但你無疑是在身邊最久的人,我後來放棄也是看開了,本以為我的退出能夠成全了你,沒想到,卻讓陳思凝鑽了空氣。”
“屁!”話剛落,姚甜蜜頓時火氣冒了起來,“老娘還要你成全?”說着手一伸狠狠抓住了顧薔薇的衣領,“顧薔薇,你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麽偉大,你以為你是聖母?老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