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
的凝眸。”
雪鏡風眨開睫上的雪花,原本想的開口的話便窒在喉中,她凝着一處,心中震驚。
他對她……
尚來不及多想,卻感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沿着她的脖間滑落,雪鏡風一驚,擡眼一看,便見墨漓相七孔流血,他看到雪鏡風顫動的鳳眸微微一笑後便暈了過去,那是經脈皆斷的後果!
“這個……這個瘋子!”雪鏡風感覺心口更空蕩蕩了,情緒越大,她便能會越冷情。
見識過墨漓相的厲害,但見他僅一招便不堪重負,其它人也明白了他可能早已身受重傷,方才亦是強撐着身子做出的反擊,但是總覺他們這一趟的擊殺透着各種難以預料的事情,他們亦不再耽擱,折兵損将大半,此刻他們毫不猶豫地使出了畢生絕學,合力圍成七星陣,布下天羅地網,這一次任她雪鏡風再有能奈,也休想逃脫開去。
七人合力,七人如一人,一人亦如七人,威力可想而知,雪鏡風心中警覺,她稍有緩勁之後便抓起一把雪融化,如撒豆成兵一般,先止住他們圍絞,劍席卷雪風比暴風更急地挑上,然而後續不繼,擠不出一絲內力,僅憑劍招妄想敵七人,根本就是一種奇跡,既使那七人對她心生畏俱,但實力擺在那裏,一個猛砍,雪鏡風被撞擊數十米,猛地紮在雪中,來不及起身,便噴激一口血。
她此刻的視線開始朦胧,然而意志卻強撐着,她緊緊地攥着一團雪,咬牙巍巍顫顫地站了起來。
那一刻,那七個只覺趴在地上的人是他們,而雪鏡風則是那高高在上,鄙夷天下的絕世強者。她不屈,堅韌,每一瞬的風彩都扼住每一個人的心髒,炙熱得他們都懷疑自己會被燒死。
雖然他們敬佩她,但是他們命不由已,所以只能依命行事。七人眼神一冷,躍身七道殺招劃破急風,直刺雪鏡風心中。
雪鏡風睜開鳳眸,幽光凜凜,便她卻僵硬得似一尊冰雕,動彈不得。能夠站起來已經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了,她曾想過穿到這倒黴催的三皇子身上,還不如當初就死了算了,但是現在她卻發現不自不覺她有了執念,不願就這樣消散在天地之間……
指尖微動,她腳深深地陷進雪中,眼見劍光已均霆之勢不落餘勢地攻來,躲避不及,劍影如光在她清亮的瞳孔中越見清寒,然而她卻不眨不閉,她在等,等最後的機會……
“咳咳……”突然的聲音,雪鏡風一愣,在她還開有反應過來,一個旋轉她便被擋身其下。
她怔怔地看着,那張比白茫茫的雪還要蒼涼幾分的臉,一雙琉璃雙眸卻以斂進了星辰萬千,璀璨得讓人無法直視。
“這是第三個吻,算是全栽在你手上了,呵呵……”他低頭淺淺印在雪鏡風冰冰的雙唇上,兩上唇角的血融彙,不分彼此。
此刻雪鏡風卻一口咬上他的唇,力道大得直接溢出了血,她想破口大罵,亦想緊緊地抱住他,但她卻什麽還都沒有做時,墨漓相伸出一只手,擋在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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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啊,笨蛋……”
別看着我支離破碎的模樣,我想留在你眼中的我,依舊是你記憶中那個,惹得你牙癢癢,卻依舊想偎在你溫暖懷中沉睡的我。
雪鏡風的心像被大捶打了一計,悶生生的痛,她想掐住他好好地搖醒這個笨蛋,更想直接咬死他算了,為人送命,以命換命,是這個世界上最笨的笨蛋。
可是,她卻覺得自己是比這個世界上最笨的笨蛋還要愚蠢三分的傻蛋,她硬生生扯出一股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擋下七劍,只聽到咔咔一聲,想必骨頭盡碎的聲響吧。然後一腳将他踢開數米,看也不看那驚愕慌亂的神情,魔障般雙眸嗜血地沖進他們幾個之間。
劍起破風,傲梅凝血,任那風急劍厲,她亦咬牙承着,無論如何這七人她都送他們下黃泉,絕不能再餘下這些威脅了,否則那笨蛋要怎麽辦……
人的意志力不可謂不強悍,她覺得內髒已被自己的勉強絞得粉碎,血估計也流得差不多了,但天生便倔強的一股傲氣,卻任憑天地無荏,蒼海無崖,她亦不會屈服于下的。
那七個簡直就被雪鏡風的瘋狂,不要命的架勢吓得不輕,明知道她根本堅持不了多久,但是卻是氣褪弱了三分,是以七個本可以全身而退的高手,身上亦挂了可重可淺的血痕。
雪帝,這個女人,在她尚是男子身份存在之時,在世人眼中是可惡,可狠,可殘,可恨,後來她的真實身份暴光于天下之時,伴疑更多的則是懷疑,嘲笑與鄙視,然而他們知道天下都錯了,這是他們所有人第一次見識到她,但給他們留下最深刻的不是她那張美絕天倫的絕世容顏,卻是她這種,狂傲,仰望蒼穹我自清狂的性情,這樣的女人世上難尋,難上亦難求,他們真是難以置信擁有這種君臨天下的氣勢的女人真的存在于世!
另個他們卻不得不信服,她一介五段的高手,獨自斬殺他們七段高手三十人,重傷七人,他們敬佩亦服她,如果他們死在她手上亦無悔,如果她就此隕落,他們必然不再動手其它人,以示對好她的尊敬。
突然,雪鏡風整個人僵直于天地茫茫之間,劍落于地,淺淺一笑,卻咬字挫頓,似宣誓般鄭重道:“這一次,你們傷朕一百四十二劍,墨漓相三劍,日後朕必會千萬倍地歸還,必滅你們組織個幹幹淨淨,寸草不生!”
“雪帝,生于亂世,我們都是将腦袋提在褲腰間,從不畏生死之事,如你所言,若有以後,那便悉聽尊便。”一名負劍的白衣高手,聲音宏亮隔着風雪朗聲道。
七劍如一劃,雪鏡風亦避不可避了,她運轉古武秘籍于心髒,屏息于筋脈之中,自存一息,唯有置之死地而後生,才有生機。
天地蒼茫,風雪肆虐,而她欲歸的方向遙遙可見,卻怎麽也觸碰不到,她的心狠狠地扭曲着,果然不是太弱了,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何談她的親人,她的百姓,她的天下!
這個世界她想得太簡單了,原以為能成為威脅的只有七國,卻沒有想到那暗中潛伏的勢力又是何種的危險可怕,一棋可成就萬古業,一子便可毀了一世的籌謀,她果然低看了這個游戲……
寒風有多冷,她便有多冷,劍光有多冷,她的眸光便有多冷,就在墨漓相絕望撲身前來之際,雪鏡風卻依舊笑着,目光深沉地看着劍沉自身,透體而過的那一幕。
朕一定會将這一切都如數地還回去的,無論是誰策劃了這一場殺局!
天蒼穹寒,淵冰厚三尺,素雪覆千裏,日月照無光急風怒雪嘯殺之聲,那北風怒似天上來,這一刻天地之間都是如冰如刺地冰寒。雪鏡風任那風急雪斥,看着寒光迫進,然而……
“原來你對自己亦是這麽狠啊……”一聲仿佛是天地之間悠悠,遠古鼎鐘奏起聲音,飄然散落在漫天風雪中,那醇厚如潺潺水流聲般悅耳的嗓音像是一道佛音,剎時破解了這一場噬殺奪命的緊張氣氛,彌散化做一陣風淡去。
所有人一驚,雪鏡風冷眸一凝,但見一道白衣翻飛,似與雪融為一體的身影漸漸走來,那七名高手直覺不動,來人竟徒然近身亦不為人知,恐怕來者不善,他們眼中一狠,決定還是抓緊關鍵,率先下手,直取雪鏡風性命,然而當他們擺好駕式,再次出擊之妹,卻在下一刻撲了個空,他們駭直的瞳孔,驚見近在眼前的目标竟然憑空消失了,不尋一絲蹤影。
冷風急雪而來,頓時讓他們心中一沉,有了不好的預感。
突然心神一撼同,他們齊齊警神猛然一回頭,“噗”一道銀光乍現,那七顆腦袋便整齊如一般,如數滾落一地,了無生息。在他們的臉上甚至還來不及露出驚訝之類的表情,便已永遠地長辭于世。
這場變故突如其來,任憑一個人撞見,都有些回不過來神。
而那消失的雪鏡風此刻被擁進了一個很溫暖的懷中,淡淡的檀香夾着一股其它的香氣若有若無,她呼吸一緊,鳳眸透着一絲急迫與激動,她緊緊地攥着他的衣角,目光如火炙焰,道:“你是誰?”
那人似在笑,雪鏡風感到他胸間的起伏,但見他低下頭,一面瑩白面具擋了三分之二的臉,柔聲有趣地問道:“你認為我是誰呢?”
雪鏡風一愣,愣神看了許久,終是随即斂下了眼睫,手亦松開了。
男子倒是好奇她那一瞬而過的失望神情,不由得問道:“你剛才莫非将我當成某個人了?”
雪鏡風危機一松,便一種難以承受的疲憊席卷而來,她望着他,或者是透過他望着另一個人,扯了扯嘴角,輕聲吐了句:“是啊,一個男人中的女人,或者是一個女人中的男人也不一定……”
那男子抱着她的手一僵,深深地看向她,眼中痛楚一閃而過,卻快速地隐下,輕嘆了一聲道:“這倒是個怪人,卻與在下有何相同?”
“是啊,你們是有一處最大的不同,而我怎麽可能聽得見他的聲音呢?”雪鏡風的神智已經開始不清了,不然她不會說這些話,或者只因這個懷抱她覺得熟悉而已。
那白衣男子輕輕一笑,連那殘暴的風雪都在他一步開外止下了腳步,他似夢裏傳來的聲音說道:“其實……他亦想說給你聽,也不一定。”
他還說了些什麽,雪鏡風已經聽不見了,她整個人飄飄蕩蕩在天地之間,像一塊浮雲,着不了地,只等風吹雲散,消彌無蹤。
這時她感到嘴上有道軟軟的觸感,有什麽溫柔又不似霸道的撬開了她的齒間,喂了些什麽進她喉間,一個轱辘,她咽了下去,然而那道溫潤的解感卻沒有撤開,開始引誘般勾着她的小舌,一同沉淪糾纏,久久不肯放開,貪婪至極。
雪鏡風感到冰冰的雪花落下,她纖長如翼的雙睫顫了顫,漸漸睜開了眼睛,卻看見一雙紅紅的眼眶,好兩顆似浸在水中的琉璃珠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雪鏡風輕眨了一下睫毛,然後恍然地看了看四周,依舊是在雪地裏,卻沒有了那溫暖的懷抱,他走了……
她沉重的手舉了幾次,都提不起來,更不遑想要坐起來,于是淡淡開口道:“你到是有空地坐着啊,沒見我躺在雪中動彈不得嗎,你倒是自顧自個兒痛快,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說出的聲音有着連雪鏡風自己都陌生的嗓啞,幹涸得像那龜裂的土地。
墨漓相鼓起兩泡淚,惡狠狠地盯着她道:“你哪裏是躺在雪中不得動彈了,不知道你哪裏勾搭來的野漢子,将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躲在千百年火狐皮中,哪裏冷得到你啊,只是我看你還不醒,就……你才是沒良心!”
聽着他的聲音倒是中氣十足,雪鏡風自動忽略他話的氣惱問道:“你回光返照啊,怎麽倒是精神了?”
墨漓相見她嗓子實在難聽,于是抓了一把冰,含進嘴裏,不顧雪鏡風怔然的模樣,含化了渡過她。
老實說,雪鏡風感覺有些惡心,這種方式渡水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口冰,也就凍了那麽點不礙事,不過轉念想到他的口水她反正也直接吃過,這種小事忍忍也就過去了,因為她喉嚨實在幹得很,由着他服侍何樂而不為。
卻不想,過哺完後,墨漓相即使便是一臉嫌惡地哼一聲道:“真惡心!”
要不是雪鏡風現在血都快流光了,直接就想一口激血噴死這丫的。
惡心的人就是你自己!
“你才回光返照呢,你那野漢子渡功給我,還給了我一顆千珍難換的普渡丹,這才穩住了傷病。”說到最後,他的臉沉了下來,似在思索着什麽。
普渡丹這可是比頂級丹藥還要珍貴幾倍的傳說之物,連他們皇家之人都難尋的珍寶,他竟如此輕松的贈于給了他,是以墨漓信敢肯定,這野漢子肯定跟這眼前這禍害有關系,而且關系還不是一般!
聽着他左一口野漢子,右一口野漢子的叫,雪鏡風直覺想翻個白眼給他,人家救了他們倆個,不感激那是因為沒求他幫忙,可是辱罵人家就是沒良心了。
“他就這樣将我人甩在這裏等死?”雪鏡風感覺累了,仰着天看着那細雪飄飄,已緩下來的天氣,悠悠道。
墨漓相輕咳了幾聲,秀眉輕蹙道:“他說……很快就會有人來的。”
“我躺了多久了?”
“離他離開,摸約一刻。”
雪鏡風這時耳畔一動,隐隐感覺地面有些震動,墨漓相亦聽到了,他們同時朝着響動的方向回頭一看。
但見轟轟烈烈的一大隊人馬急沖而來。他們奔騎着高大駿馬,氣勢急促,神色急迫,然而他們在看到躺在雪地之上的兩道身影之是,立即急步勒馬頓下。
而雪鏡風看着領頭的人,她一慣一襲金色廣繡百仙石榴裙,點點迷離繁花,朵朵祥色祥雲。身披厚絨狐裘,端是高貴華麗,端莊得高不可攀,然此刻卻那發髻散松,步履湊亂,氣喘籲籲地愣神看着自己,她朝着她終于微微一笑,雙唇微啓說了句:“母後……風兒回來了。”
婧後聽着她那啞得不成人樣的嗓音,頓時回過神後便眼眶一紅,看着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勝雪,從末如此虛弱的雪鏡風,她心痛得想要大吼,想要殺人,可是聽着那句母後,我回來了,她的淚卻先一步流下。
“風兒,你這個混蛋,算話不算數,我要的完整女兒在哪裏,你還給本宮,還給本宮……嗚嗚……”婧後一下馬,便瘋了一般跌跌撞撞,一把抱住雪鏡風,看着她渾身的血,一身的傷,又急又痛,邊吼邊哭。
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态,第一次痛哭,她的女兒,她那驕傲如斯的女兒,她拯救了雪霓國,此次又力挫了六國奪下了七國都觊觎的鳳凰城,讓她自豪的女兒,如今回到她身邊竟是如此的恹恹一息,她如何能不心痛,如何還能保持冷靜的态度!
雪鏡風任她緊緊地抱着,反正已經痛得麻木,但是心卻是暖暖的,她柔聲地勸慰道:“母後,風兒沒事的,也不過是多流了那麽一丁點兒的血而已,承諾你的毛可是一根沒少,你可不能污蔑我哦。”
聞言,婧後一怔,想起了臨走前他們的戲言,一時又傷心又好笑。當然更多的還是心疼!
尚末待她再出聲,卻被猛地一道吼聲撞擊醒悟:“沒看到她一身傷嗎,你還抱她?!”
婧後愕然趕緊松手,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情怪罪他的放肆,只是愧疚自己的粗心大意,竟忘了風兒一身的傷口,她竟還敢碰到。
雪鏡風一擡眸便見禦神狐一張妖孽的臉冷森得可怕,他一一掃視着雪鏡風一身的傷,紅唇抿得緊緊的,就像一只嗜血的猛獸。
随之而來是一臉驚愕的柳随風,由夜櫻帶來的發絲淩亂葉星瞳,還有由侍衛們擡來的蘭昀息,與夢宸離。
他們每一個人臉色都像是寒水裏浸過似的,陰沉一片。
他們每一個人都想怒吼,為什麽要獨自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為什麽不告訴他們有敵人正在伏擊他們,可是……再多的埋怨再多的憤怒,都抵不過那顆因為她為了保護他們而铤而走險的震撼與感動,此刻他們更想緊緊地抱住她,可是一見到那傷痕累累的身體,就覺得連指尖都是痛的,他們發現連靠近一步是否都能她痛了。
雪鏡風感受到了他們小心翼翼的心情,緩緩勾起一抹清雅的笑容,無力地慢慢阖上了眼,像是無力維持神智低低地說着:“我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但是……我好像要暈了,不接着就讓我倒地上吧……”
話一落,她便被個馨香的身體抱住了,是妖孽獨有的薔薇香氣,他顫抖地擁着她,像是怕碰到她的傷口那般小心翼翼在她耳邊低低地訴說道:“風兒,狐……狐很害怕……”
他聲音竟然傳過她的耳膜穿透進了她的心中,讓她心随之酸酸的,那個堅強的妖孽到底有多擔心才能說出這一句話啊……她不敢想像。
“狐,我還活着。”雪鏡風挨在他耳邊,微笑着回應着。
禦神狐也僵硬地笑了,伸手摸着她安眠的臉頰,嗓啞着聲音道:“是啊,還活着,活着好啊,否則狐不知道該去哪裏尋風兒了,也許狐會瘋掉的……”
他的話讓一旁的婧後,還有其它的人都為之一震,他們扪心自味,是否能做到如此。
堅定的答應卻頓時清晰地浮現在他們的心中。
感覺到他僵硬的身子,她心微不可見地地擰了一下,為他的害怕而感到了一絲感動,這妖孽何時有說出過這種示弱的話,這樣脆弱的表情,她看着他蹙起有眉頭,有種想要替他撫平的沖動,但是最終她也僅是輕笑一聲掩飾住心中的異樣,偏過頭看着同時蹲在她身旁周圍的其它幾人,葉星瞳、墨漓相,夢宸離,蘭昀息,花景顏,柳随風他們,都伸手欲扶起她,卻都生怕碰到她任何一處,讓她會痛的地方,都心痛神色均言于表,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她撐着最後一絲清醒道:“都別再杵在這裏了,回城去吧……”說完,她便真正地暈了過去。
“風兒!”
“殿下!”
婧後探尋才發現原來她只是暈了過去,并無大礙才放下心來,随即她看着那一張一張傾其天下女兒都無法抵抗的衆位美色男子皆一臉憂心地看着雪鏡風,仿佛此刻了們眼中已再無其它事物可入眼,只有眼前這暈迷的人兒似的。
婧後在心中嘆息了一聲。風兒,你可知道,這一次你拿命換來所有人的安危,順便也将這些男子們的心經緊緊地攥住在手了,真不知道你是有意還是無意,這麽些個天下難尋的好男兒竟被你一一給休了,現在看他們的神情,恐怕這次這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如果你的這次目的只是将他們帶回來換取利益的話,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母後也愛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