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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什麽,你替我報名了?!」乍聽聞人璟告知她的壞消息,齊可祯大叫了一聲。

聞人璟苦笑,面有歉意。

「我當時不曉得你是女兒身,便以夫子的身分舉薦你,希望能鞭策你上進,為自己争取榮光……」誰知道适得其反,弄巧成拙,衆人競相争取的榮耀卻是她的索命咒。聞人氏族學每年會舉行一次六藝競技,禮、樂、射、禦、書、數六藝,每技錄取前三名,由學院公布在山門口的榮譽榜會懸挂一年,在下次榮譽榜張貼時才取下。

而榮獲六藝總合前三名的人則将由聖上召見,讓皇上金殿面考,若不出錯的話,通常會直接授予官職,不必再經由科舉考試,聖寵深厚的聞人一族一向為皇上所倚童。但能入朝為官的皆是男子。

若是齊可祯有幸榜上有名,那她是入宮晉見呢?還是稱病避開,不受皇恩?

不管是前者或後者,她都犯了不可饒恕的欺君之罪,其罪當誅九族。

唯今之計是六藝雖都參加,但別冒出頭,不争第一,只求二、三名,名次稍稍落後無妨,其中一、兩樣故意技不如人,把成缋拉下,将鋒頭讓給別人。

這和聞人璟的原意背道而馳,但也是莫可奈何,總不能叫身為女子的齊可械去争吧!

不過就算齊可祯是男子,以她無欲無求、淡泊名利的心性,她也不會主動參與,對她來說,看一本好書比在人前競賽有意義多了。「夫子,你說現在要怎麽辦,真要當衆表現嗎?要你佯裝落敗很難吧!會不會一不小心你就贏得滿堂彩?」她真是擔心他天性使然,手下無敗缋。

齊可祯的憂慮并非空穴來風,打小就被譽為神童的聞人璟天分極高,他打十五歲起就不屑參加書院舉辦的各類才藝競比,因為沒對手,他年年六藝全冠。

一個打七歲就沒輸過的天之驕子,叫他如何言敗,他大概連怎麽敗也不曉得,随手彈個琴,滿弓一拉,算個算學,第一便信手拈來,輕松得根本不須費什麽氣力。

所以說輸,那是個什麽玩意兒,他從來沒看過,他始終是贏家,誰也沒法蓋過他的風釆。

聽她這麽說,聞人璟的神情不是很好看。「不要急,還有三天,我一定能想出方法解決。」

這事不難,難在他現在的皮囊不是自己的,這事由他出面不妥當,他和齊可祯都不宜常見熟人,太容易露出馬腳。

一夕間,兩人心性大變,連生活習慣和喜好都不同,不常往來的知交故友自是看不出其中的差異,頂多當是身子不适,适當的休養也就沒事了,沒什麽大事兒發生。可是有些人的接觸是避免不了的。

譬如流紫和恒平,他們的丫頭和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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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們事先做預防,防得谪水不漏,連最親近的貼身侍婢、小厮也遣開,除了上飯、送茶、提水外,流紫和恒平幾乎是不被允許進入屋內,只能在外頭等候傳召,但流紫和恒平仍注意到異狀。

恒平較粗枝大葉,他是有感覺到主子近日來怪怪的,又說不上怪在哪裏,只知主子不讓他貼身服侍。

細心的流紫是早就看出不對勁了,她若有所思的雙眼總是在自家小姐和聞人璟身上徘徊,要不是兩人的外形差距甚大,不易混淆,她真要當聞人璟才是她家小姐。

其實他們自以為隐藏得很好,不會有人發現,但事實上破綻百出,多年來的習慣是改不了的,他們會不自覺的使喚原本的婢仆,不經意地流露出女子的嬌柔和倨然的霸氣。聞人璟嬌柔?

惡!好惡寒。

文弱若柳的齊真一身狂霸之氣?

……呃,很難想象。

可是卻發生了,在他們未曾注意的小動作裏,總會流洩出本性,一旦身邊有人,不難察覺兩人身上的變化。

「還不急,你以我頑劣不堪,必須親自教導為由與我同住一院,讓我有暫不出院、不用上課的借口可用,可是老關在一塊也不是辦法,難道我們要一直足不出戶,關着不見人?」齊可祯想去酒樓聽說書,到戲園子看看又排了什麽新戲。

俗語說:三日不讀書,面目可憎,而她是三日不看戲,不聽說書先生來上一段,她就渾身不舒暢。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怪事,她連寫了一半的戲曲都停下了,那可是她的最愛,如今心癢難耐。

「齊可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換回來後日子要怎麽過。」經此一事,兩人的心境不可能如往常一樣,毫無波瀾。

聞人璟由那雙幽深的眼眸中看見嬌若春花的小臉,一向平靜如水的心房動了一下。

風至,漣漪起。

「不就照常過嗎?不然還有什麽不同?」雖說她想過自己的名節會受損,但日子應和以前沒什麽差別。

「想一想。」他想得比她長遠。

頂着一張老成的俊臉,齊可祯有些苦惱的噘着嘴。「一定要現在想嗎?我腦子裏有一巨個小人在打架。」

即使過了數日,她還是心很亂,理不出頭緒,因為她根本不敢往下想,一直當她在作夢。

不去面對,她便能欺騙自己一切都是幻覺,她是齊可祯,不是聞人璟,她仍每天做着開心的事,一早上課,午時休息時看看書,下午學琴和射箭,拿幹草喂馬,悠閑聽風。

「想。」櫻桃小口吐出冷漠字眼。

勉為其難的,她往現實小跨了一步,沉靜若水的面容有一絲深思。

許久許久她開口,「夫子,你想我們會不會換不回來?」離年底越近她越焦慮,幾乎是坐立難安,有些小躁悶。

「不可能。」他回答得很鐵定。

「你怎麽敢肯定呢?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她用狐疑的眼神看他,直覺認為他有所隐瞞。他拍拍她的手要她別激動,小手擱在大手手背就沒移位。「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全告訴你了。」

除了他說的那句話——能當你這樣的人可真好。當時他說這句話是諷刺,但如今他是真心佩服。

心胸開朗,為人豁達,不拘小節又堅韌,遇難不驚,遇險不慌,心平氣和的接受,即使是再荒謬不過的事,一陣惶然後也能冷靜以對,不會哭哭啼啼的以淚洗面,尋死覓活,更不會呼天搶地的找人負責,她能堅強的、認真的尋求解決之道,不陷困境等人來救。

齊可祯很好,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

「那個‘聖誕禮物’你找到了沒?」

齊可祯翻了不下百本的奇文異志,就是沒找到那個什麽「聖誕禮物」,藏書閣的書都快被她翻爛了。

「快了。」他也煩躁,但面上不顯,好像一切盡在掌控中,無須憂慮,一言九鼎的他從無虛言。

聞人璟的篤定讓她稍稍安心,但仍嘀咕,「快了、快了,你說過很多回了,我都不曉得要不要相信你。」

「一定趕得及,聞人璟言出必行。」

他急呀,每年的小年夜,興致頗高的皇上總會召信任的文武百官前來,與皇家子孫同享過年的喜悅,有酒有歌,美女翩翩起舞,在吃過一頓飨宴後是燃放煙火,迎接新的一年。

他不愛參加這一類的宴席,飯菜是冷的,歌舞是千篇一律的枯燥,了無新意,皇上身邊得寵的倒是年年不同,一個一個換,越換顏色越鮮麗,年歲也越來越小,但又不能不去。

如果是他赴宴,自能平順的過完小年夜,和同僚喝杯水酒,聊聊朝中瑣事,帶着滿身酒氣回府。

可是換成齊可祯,他是真的頭大了,在朝中大臣她一個人也不認識的情況下,要如何應對進退?她不能有半絲差錯,官場上多得是打落水狗的,不會有人拉她一把。

「好吧!我信你一回。」不信他還能信誰,他有人脈和大批的手下可供驅使,若是連他也找不着,那就真的找不着了。

他在心中籲一口氣,卻也為她的信任感到一絲微暖。「你想好了沒?」

「想你日後的事。」他提點。

「日後的事……」齊可祯神情略帶恍惚,不太有精神。「我想還是回到原來的樣子吧。上課、看書,寫點小戲文,然後我娘喳喳呼呼的在身後追着我,大喊着女兒呀女兒,嫁人嫁人……」

一說完,她自覺有趣的笑出來,神情也明朗了許多。

「為什麽不嫁?」「為什麽要嫁,戲文上寫着佳人才子從此在一起,兩情相悅的過着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可沒有哪本書說他們結成正果呀!即使最後相守一生,生活也不會是兩個人,男主角一定要娶妻,然後納妾,日子過得水深火熱。」

他低笑。「三妻四妾自古有之,不能怪男子風流。」

「可是為什麽我得接受呢?我爹至始自終只有我娘,沒有小妾,沒有通房,即使他們只有我一個女兒,沒有兒子,感情還是好得如膠似漆,從沒想過要添人。」

她娘提過,但她爹不同意。

「你很羨慕?」他眼露深思。

他妻子已逝,但有一妾一通房,小妾是他娘給的,是侍候她七年的一等丫頭,而通房則是打小跟在他身邊侍候筆墨的丫頭,而後收了房。

這兩人皆未肓有子嗣,一來他本就是不童房事的男人,一年也召不到她們幾回,自然也不易受孕,二來他已有嫡長子了,兒子尚幼,為防嫡庶不分,以及庶子生母殘害嫡子,他總會讓人送上避子該|。

畢竟沒有親娘在一旁看顧着,幼子夭折的比比皆是,高門中不入流的肮髒事何只一樁,誰家沒有早夭的孩子。

齊可祯白了他一眼。「你是男子體會不到,凡是女人都不願與人共事一夫,什麽要大度啦、不能嫉妒、要有容人之量、娥皇女英蔚為美談都是男子要說服女子的話,可試想我們若換不回來,你跟人成親了,你願意自己的丈夫有其它的女人嗎?當你獨守空房時他正和剛納的小妾翻雲覆雨,紅帳裏話私情。」

她肯定是受不了,自個在一旁暗自垂淚,恨男人的薄情,而丈夫笑擁紅妝,燈下畫眉、互訴情衷。

「若我是女子……」聞人璟面色一變。就在兩人說話的同時,門上傳來規律的敲門聲。

「公子,小的給你送茶來。」

「主子,奴才給你送糕點。」

一聲「進來」,聲音略沉,分不清是齊可凝是聞人璟。

流紫、恒平一前一後的端盤進入,兩個人像是仇人似的互瞪一眼,但令人莞爾的是,他們的盤上物幾乎是一模一樣,一杯茶,兩盤配茶的茶點,一象牙、一翠竹兩雙筷子。流紫端上的是六安瓜片,棗泥糕和糖霜小米糕,是甜食。

恒平準備的是西湖龍井,炸香油果子,四色蔥香花卷,屬鹹食,配茶吃最好。

「好了,你們下去吧!」「齊可祯」揮手。

恒平沒動,流紫眼眸閃了閃。

「公子,你是不是該練字了,聞人大人也該累了,你不宜再打擾他。」流紫意有所指的朝自家小姐眨眼睛,提醒她女子當以名節為重,不能老是孤男寡女同處,有礙閨譽。可是她表錯情了,她兩眼眨得再厲害,現在扮演齊可祯的聞人璟根本一眼也沒看她,還覺得她僭越下人本分。

「出去,這裏沒你說話的分。」他冷喝。

「公子……」流紫抖着唇,泫然欲泣。

脾氣甚好的齊可祯從不打罵下人,對他們向來輕言細語,和顏悅色,這樣的不近人情是頭一回。

齊可祯忙打圓場,「沒事,沒事,他近日脾氣躁了些,你別往心上擱,過幾日就好了。」她這丫頭一向忠心,別吓着她。

眼淚挂在眼眶打轉的流紫吸了吸鼻頭。「聞人大人說話的語調真像我家公子,他待下人向來寬容……」

啊!瞧她說了什麽胡話,嘴快的胡說一通。驚覺說錯話的流紫懊惱地閉上嘴巴。本尊能不像嗎?她讪然的一笑。「茶點放下吧!你家公子這些時日被貴府主母頻頻催婚,因此心情不佳,看什麽都火氣不小,見人就咬,我花點功夫開導開導他。」流紫恍悟的破涕一笑。「原來如此,難怪公子最近老是怪怪的,好像被什麽髒東西附身似的。」

流紫被熟知她性情的齊可祯三兩句哄住了,相信她家小姐這陣子的不對勁來自夫人的逼婚。

但是丫頭歡天喜地的走了,「髒東西」聞人璟卻很不是滋味,彎彎的柳葉眉打了個山形結。

「髒東西?」這不長眼的丫頭該杖斃。

在心裏笑開一朵花的齊可祯故作嚴謹地板起臉。「人家的丫頭都走了,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麽。」

有其主必有其仆,恒平一臉正經的說:「我得侍候主子你呀!四色蔥香花卷正熱着,主子你快吃。」

呿!她最讨厭鹹點心,又鹹又沒味道,難吃死了。「放着,我現在沒胃□,一會兒再吃。」

「要趁熱吃才好吃,放涼了就失了味道……」主子只吃熱的,東西一涼便嫌是給狗吃的。

「話多。」

「是的,主子,奴才多話……」呃!不對,剛才開口的是齊公子,可是……他的語氣和主子一樣。

恒平傻傻的看看「齊可祯」,又回過頭向他家主子求饒,主客不分是犯了為奴大忌,他怎會出這麽個差錯。

至少男聲、女音分得清楚吧!他居然随口應得順,主子擱一邊卻對旁人奴顏卑膝,恭敬有加。

「好個恒平,連主子都認不得了,去洗把臉,清醒清醒,這次的過失暫且記下,哪日再這麽犯胡塗就兩罪并罰。」齊可祯以聞人璟的身分免了恒平的無心之過。「是的,多謝主子的不責之恩。」他跪地三叩頭,誠惶誠恐的倒退着走出屋內,門扉輕輕阖上。

當房內只剩他們兩人時,兩人四手交錯的端起茶杯,将茶點的位置互換,齊可祯喝的是清香撲鼻的六安瓜片,聞人璟手中是茶香濃郁的西湖龍井,各自飲了一小口,同時滿意地露出閑逸神情。

「快要瞞不下去了……」拖得越久越不利。聞人璟淡然道:「要有耐心,好茶要慢慢飲。」急不得,也不能急。

齊可祯勾唇一笑。「是你要煩心多一些,參加書院比賽的人是你,你要想怎麽輸比較有技巧。」

「你在幸災樂禍。」不可取的心态。

「是。」誰叫你自做主張為我報名參賽。

「你……」

「表弟呀!你怎麽又不上課了,周夫子說你三篇文章未交,他讓我轉告你一聲,要盡快交齊……啊!聞人夫子也在呀!你真是陰魂不散,有我表弟在的地方就一定瞧得見你的身影,你們真的沒有在搞斷袖?」他越看越不對勁。

不請自來的聞人宴推門而入,拼眉又弄眼的朝兩人瞧了又瞧,眼露不明的流光。

「聞人宴——」這張臭嘴,她非用皂角去洗不可。

「聞人大人是我同宗兄弟,真哥兒是表弟,一兄一弟都是親,叫我做何取舍呢!」聞人宴仍不閉嘴,揺頭嘆息。

「你……」他又在發什麽瘋。

聞人璟揚起嫩白小手,止住齊可祯未竟之語,眼中暗光一閃而過。「你不是怕我輸不了嗎?現成的幫手來了。」

她靈光一現。「他?」

「就是他。」

至于用聞人宴來做什麽,只有他們心知肚明,彼此交會的眼神中有令人心頭一顫的狡猾光芒。

「啊!又差了一點。」「怎麽又是第二、第三,明明比旁邊那個穿黃衫的好呀!」

「就是嘛!我押他第一耶!可是每到緊要關頭就有人扯後腿,硬生生地把分數拉下來。」開賭盤是想嬴錢,沒想到又輸了。「幹麽不像以往的賽程,一個一個比簡單多了。」不用擔心多了一顆壞事的老鼠屎,讓人看得心口糾結。

「不過也有趣多了,你們說是不是,不然每次都是本家那幾個奪魁,其它人的機會少了多少呀!而且還有人從中使手段不許別人贏,那才是不公平,今兒個才叫比賽。」

說話的是一名眉清目朗的學子,年約十五、六歲,他口中的不公平指的是聞人勝,去年和前年的書院六藝比賽,聞人勝就私下威脅過同窗要對方輸給他,若有不從者,輕者打了一頓,童則折了手腳,讓人連去都去不了,他想獨霸全場。

可惜盡管他動了手腳,但在衆位夫子的眼中,他還是上不了臺面,各頂成缋仍不理想,因此給了他第四名,年年的第四名,沒法上金銮殿面聖,自然也占不了好官位。

即使他爹任職吏部也無法徇私,暗中安排,朝中的官位是有品級的,就算是九品的小主簿也要有功名在身,聞人勝無品無階,又無人舉薦,除了皇上金口禦賜,根本當不了官。

聞人鳳還沒膽大包天的敢在天子眼皮下動手腳,太多人叮着聞人府了,就等着他們出錯,所以他不能也不會把天大的把柄送到政敵手中,讓他多年的努力毀于一旦。

因此聞人勝想高人一等就得考取功名,不然什麽也別提,聞人家不會保他一帆風順,還是得有作為,問題是他連秀才也考不上。

「別說了,快看,是齊真上場了,他今天要彈的是高山流水。」他聽過一遍,彈得不比宮廷樂師差。

禮和數比過了,齊真的成缋在前幾名,表現不錯,但在整體排名上卻遠落人後,原因是比賽換了規則。

書院學子分三級,一個階級約一百五十人到兩百人,依人數來分班,一班共有四十到五十人,一級四班左右。

低級學生可越級至中級參賽,中級生亦能越級參賽高級生比賽,只要你有本事,低級生也能越兩級與高級生比試。

但是中、高級生卻不能往下挑戰,贏了,勝之不武,被同窗取笑,輸了,顏面不保,起碼十年內沒臉見人。

歷年來的比賽方式是由各班推舉三到五人來參賽,可只參加一頂評比,也能六藝全賽,單看個人實力,只要能拿下三個頭名,今年的魁首也就出爐了。

三個第一名并不容易,聞人族學中鮮少有人能連摘三元,一頂、兩頂頭名已是同輩中的佼佼者,日後必有一番造化。

書院創院以來唯一的例外是全能到近乎妖的聞人璟,他曾連着三年拿下六個第一,在皇上面前大出風頭。

頭兩年他年紀尚小,不願入朝為官,到了第三年才在婉拒不了的情況下做了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五品官,一開始就進了刑部,歷練了三年後轉任大理寺,一路榮升至大理寺卿。

他是一帆風順的最佳寫照,人生順利到叫人嫉妒,有慠人的家世、過人的才智、敏銳的目光,除卻婚姻上的小挫折,他有如完人一般。

而今年也是他一句話改變了賽程——

「老是一個一個比看不出真正的實力,不如讓他們組成一組,看彼此的合作能力。」

于是比賽改了,由三到五人成一組,不再桉級別比賽,而是釆各自報名,只要認為自己不差的人都能找人組成一隊,比賽勝出者書院另有獎賞,好考驗學子們的臨場反應和彼此間的應對能力。

他們有些人或入仕,有些人會從商,但是不論宮場或商場,都會像在戰場上一樣與人競争,想要站穩腳跟就要靈活運用課堂上所學的知識。

不要讀死書,書是活的,令學子們明白怎麽用它才是開設聞人氏族學的用意,他們要的是人才,不是蠢才。

不過比較讓人感興趣的是,每一組學生可以邀自己的夫子組隊,只要他們請得動,佴夫子是做為輔助,不能參賽。

「為什麽我覺得這是一個陷阱?」氣喘如牛的聞人宴滿頭大汗,狐疑地看向坐在一旁低眉斂笑的「聞人璟」。

他們這一組有他、表妹、元秋泉、顧延昱,加上聞人璟共五人,表槟的曲目是高山流水,其它人配合表妹槟奏樂器,佴……為何弦有一根是斷的,弦不齊能彈奏嗎?

他不得不說一句,表妹的琴彈得真好,比她以前彈的要好上十倍,可是因為斷弦的績故,終究是有瑕疵,他們表現得再好也只得到第三名,和第一、二名只有些許的差距。聞人宴有理由懷疑,這弦是他家小表妹弄斷的,适才無意間一瞟,那細白如蔥的纖指問閃過一道光芒,似有銳利的刃物夾在兩指間,瑩潤指尖輕輕一撥,弦就斷了。

「哪有什麽陷阱,現在是陷害你當獒婧還是把你給賣了,你太疑神疑鬼了。」

心虛的「齊可祯」不敢直視他的雙眼,故作潢然的垂目。

「真哥兒,你的指法是跟誰學的,哪天教教我。」聞人璟推開朝他靠近的男人。「夫子教的。」

「哪個夫子?」他也要去學一學。

「聞人夫子。」

一聽到足鐵鏽臉,聞人宴倏地背一直,肅然起敬。「呵……呵……好福氣,好福氣,繼續努力。」他讪讪的走開,到角落畫圈圈。

對于指标性的人物,只可遠觀,他有自知之明,實力差人家太多了,不要出來丢臉比較好。

「他又在打什麽主意?」齊可祯走過來問,她這個表哥很聰明,但從不用在正途,對當京宮沒興趣,只想外放到地方。

「學琴。」

「你教他?」一想象兩個男人并排坐着撫琴,她就忍不住發笑。

「笑什麽?」一臉歡喜。

「沒……投什麽……」不能說,不能說,不然又要罰抄書了,他這人睚訾必報,心眼小得很。

「教他也無妨,不過‘聞人璟’教得了嗎?」

她一滞,笑意凝住。現在的「聞人璟」當然教不了,雖然她也彈了一手好琴,可怎麽和妖怪級的相提并論。

「夫子,夫子,聞人勝那一組說要和我們比射箭,你說成不成?」元秋泉突然很興奮地跑過來,兩頰紅通通。

「他們那一組有誰?」問話的是「齊真」,語氣冷然。

沒察覺有異的元秋泉扳起指頭數。「聞人勝、聞人智、聞人勇、錢萬富,指導夫子是顏士術。」

「全學院箭術最好的夫子?!」那不是輸定了!未比先洩氣的聞人宴整個人蔫掉,完全沒有一較高下的氣魄。

「他說不論排名,輸的給贏的五千兩,四人做轎扛起射箭的人,十支箭,射中靶心多的人為贏。」五千兩耶!他家一年的收入還不到千兩,還要供他讀書,口子是過得捉襟見肘。「倒是勇氣可佳。」聞人璟輕哼。

齊可祯以肘輕頂他,怕他露餡。「有說指定由誰上場,還是我方自行安排?」「聞人勝說要挑戰齊真,誰都不能幫忙……」一看到「齊真」瘦弱的小身板,再想到他那爛到不行的箭術,先前興致勃勃的元秋泉登時有被冷水钹在頭上的感覺,他們輸定了。

和他全無指望的苦臉一比,齊可祯高興得差點笑出聲,心想: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吃可惜。「哭喪着臉幹什麽,書院比賽的用意是要讓你們增進自身的實力,截長補短,把別人的好學起來,讓自己更有能力去面對各種打擊。」

「真要比?」聞人璟問。

「為什麽不比,你是我聞人璟的高徒,還怕聞人勝那只蹦不起來的秋後螞蚱嗎?」就要把他打趴了才不會再蹦達。

「高徒?」他冷哼。

她扯扯他的手,問他成不成。

看她飛揚的神釆,聞人璟冷然的目光多了柔和。「你想比就比,但你想怎麽贏他?大獲全勝或……」

她想了一下。「險勝。」

「好。」如她所願。

雙方談好後,各自上場,一邊在左腕上綁着紅帶子,一邊系上藍帶子,紅藍兩邊對陣。

不過聞人璟所在的藍隊較有優勢,底下搭轎的人個個高頭大馬的,就他一個纖細人影被下頭的人托高,四人合力相當穩,有利于射擊。

可是要真有那麽容易就好了。

輸不起的聞人勝還未等評判者喊出開始,就先卑劣地往藍隊一撞,把他們撞得人仰馬翻。

接着他又丢出什麽東西,童新組成人轎的藍隊陷入一片煙霎中,刺眼又刺鼻的濃煙讓人難以呼吸,眼淚直流,東南西北分不清楚,連靶也看不見在哪裏。

等煙霎散去,藍隊五人就見聞人勝已趁機射出兩箭,一箭在靶心外績,一箭離靶心約有一寸。

「卑鄙!居然使這種小人手段。」淚流不止的顧延昱拼命拭淚,勉強拉起其它人的手搭轎。聞人宴咬牙切齒,「你才知道呀!他為人狡猾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和我表弟是見到他就繞路走,絕不和他正面碰上。」

他和表妹是不惹禍二人組,遇到麻煩找上門就趕緊溜,寧可夾着尾巴做人也不當出頭鳥,但聞人勝真是欺人太甚了。

「別說廢話了,捉緊,我們一定要臝!我家缺錢,齊真呀,我家的米缸就拜托你了。」不想輸的元秋泉人聲喊話。

齊可祯聞言噗哧一笑,朝上一喊。「齊真,還以顏色,給他們好看,我們要賺他五千兩。」

「真要贏?」他挑眉。

「贏!」

她一喊贏,全場一片加油聲,氣勢磅礴。

見狀,聞人勝又想故技童施了,他腳踩着錢萬富、聞人智的頭頂,吩咐他們使全力撞向藍隊,撞死了、撞殘了他負責。

即使裏頭有一個他又敬又畏的堂哥。

只是紅隊剛一靠近,場邊揚起比剛才更大聲的歡呼聲,因為看似文弱的「齊真」居然拉得開三石的大弓,身形挺直地朝草靶連射三箭,雖然沒在正中央卻箭箭落在靶心內。

聞人勝太急于求勝,有一箭射偏了,三箭對三箭,三比二,藍隊暫時領先,紅隊輸一箭。不過以目前看來,藍隊勝出的機會較大,瞧人家箭箭中靶,而紅隊使出小人招式還贏不了。

「給我撞,把他們撞散了,有人倒下就踩上去,踩出個好歹我來賠。」他就不信自己連一個齊真也治不了。

看到紅隊野平奔騰似的沖過來,有過一次經驗的藍隊當然趕緊避開,他們滿場跑給紅隊追。

因此場上出現一幕令人撺腹的滑稽情景,明明是正經八百的射箭比賽,卻成了兩隊競跑比耐力,看誰跑得快。「你們別跑,給我站住。」聞人勝赤紅着雙目,扯開喉嚨嘶吼,他沒想到藍隊敢跑。

「不跑是你孫子。」元秋泉大笑的回道。

一陣笑聲揚散在場邊。

「你、你們……」他記下了,這幾個人敢跟他作對,他絕饒不了他們!

「你還比不比?」站得筆直的「齊真」目光睥睨。

「比,為什麽不比,我要你輸得心服口服。」他要大聲的嘲笑這臭小子,以為有他堂哥當靠山就了不起嗎?

「可是我十支箭都射完了,你還有五支。」

「什麽?!」

聞人勝一回過頭,驚愕的睜大眼,靶上插滿正在揺晃的羽箭,一、二、三、四、五……十支箭?!

他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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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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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大神歪着跳

    大神歪着跳

    我叫黃埔華,是一名出馬弟子,人稱東北活神仙。 本人專注跳神二十年,精通查事治病,看相算命,代還陰債,打小人,抓小三。 承接各種驅邪辟鬼,招魂問米,陰宅翻新,亡靈超度等業務。 另高價回收二手怨魂厲魄,家仙野仙,量大從優,可開正規發piao! 如有意加盟本店,請點多多支持本書!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72.1萬字
  5.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6.4萬字
  6.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8.2萬字
  7.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1萬字
  8. 藏地密碼

    藏地密碼

    這是一個西藏已經開放為全世界的旅游勝地卻依舊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贊普朗達瑪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那次禁佛運動中,僧侶們提前将大量經典和聖物埋藏起來,随後将其秘密轉移至一個隐秘的地方,他們在那裏修建了神廟,稱為帕巴拉神廟。随着時光流逝,戰火不斷,那座隐藏着無盡佛家珍寶的神廟徹底消失于歷史塵埃之中……
    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萊兩次帶隊深入西藏;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斯大林曾派蘇聯專家團前後五次考察西藏,他們的秘密行動意味深遠,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多年之後,身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藏獒專家卓木強巴突然收到一個陌生人送來的信封,信封裏裝着兩張照片,照片上驚現的遠古神獸,促使卓木強巴及導師、世界犬類學專家方新教授親赴西藏。他們在調查過程中震驚地發現,照片上的動物竟然和帕巴拉神廟有關……
    不久之後,一支由特種兵、考古學家、生物學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組成的神秘科考隊,悄悄從西藏出發,開始了一場穿越全球生死禁地的探險之旅,他們要追尋藏傳佛教千年隐秘歷史的真相……
    西藏,到底向我們隐瞞了什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24.5萬字
  9. 荒村野屍

    荒村野屍

    我點燃香蠟,挖開腐爛的土壤,掘出我的愛人。
    她依然長發飄飄,明豔動人。親愛的,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找不到她了!是在和我捉迷藏嗎?
    床底下,鏡子裏,窗外柳樹旁,都有你的影子,可是你究竟在哪!
    終于,我找到她了。
    被她用牙齒咬斷喉嚨的一刻,我知道,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溫柔的髒腑,請輕點攪動,我要在愛人的腹中,看她腐爛前最美的模樣……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15.1萬字
  10. 獻祭之門

    獻祭之門

    重啓末世,楚秋得到了一座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奇特獻祭之門,只要拿出足夠的獻祭供品,就可以兌換你能想象的任何物品。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7.1萬字
  11. 我的靈異實錄

    我的靈異實錄

    我是窮吊一個,裸辭在家,一分錢也沒有。好友猴子給了我一百塊讓我去買刮刮樂,結果中了幾千塊大獎!沒想到第二天錢裏面竟然有一張變成了冥幣!從此,我的生活徹底變了樣!
    我的天……我快要吓尿了!這尼瑪誰跟我開玩笑的呢吧?

    短篇言情 已完結 532.1萬字
  12.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們老李家九代都是白事知賓,但是我們家沒有人能活過三十六歲。
    別人的命我能改,我的命卻由天定。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7萬字
  13. 靈瞳

    靈瞳

    我出生三天被媽媽遺棄,後來發現自己天生能看到鬼,從此變成一個可憐的人兒……
    我媽不是人,懷我十五年才生下我……
    從我出生起就注定了我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被活埋,被毆打,被鄙視,被孤立,但我只想說:謝謝你們曾經給我的冷漠,因為有了你們,讓我一步一步成為了一個不平凡的女人!
    這個世界其實不僅僅有鬼,還有妖魔,還有神……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8.0萬字
  14. 桃花女總管

    桃花女總管

    隔了八年,至今仍深愛着的男人回頭找你,是怎樣的心情?
    別人或許覺得浪漫,但阮丹荷只想一掌拍死雷之亦那混蛋!
    就算他是主、她是奴那又如何?他怎能為逃命将她棄之山林?
    因此,她決定抛開那總是神出鬼沒的臭男人,不再為他所困。
    然而近來她的桃花盛開,連天市院的大少爺、三少爺也來示愛,
    尤其那手段下作的三少爺,竟買通婢女對她下了媚藥,
    好在院裏新來的夫子“田亦”及時相救,要不,她肯定給糟蹋了!
    可這事卻害得他倆沾了腥,她只得央求田亦與她扮演未婚夫妻,
    本以為事情塵埃落定,哪知雷之亦又來糾纏,也讓她得知個秘密──
    當年他假裝眼盲、抛下她,全因一場陰謀環環相扣的奪位之鬥!
    既知他的不得已及“被迫失憶”,這下,她是恨也恨不了了……
    但,就在她心疼雷之亦,同時又對假扮她未婚夫的田亦抱歉時,
    卻意外發現這兩個男人之間,居然有着奇妙的連系,
    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他似乎鋪下了天羅地網,讓她再也逃不開……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2.1萬字
  15.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王牌俱樂部裏響起了富有激情的音樂。舞池中的人們伴着節拍瘋狂起舞,渲染着一種發作似的狂熱。各種耀眼的綠色光束在這個空間裏肆意飛揚,不安的心靈躁動不已。這裏是富人的天堂,需要忘情,呼喚沉淪。——夜幕掩映之下的星城(starcity)又掀開了醉生夢死的一幕。
    內容标簽:魔幻 西方羅曼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麗貝卡,以利亞,尼克勞斯,亨利,霍普┃配角:奧利弗,霍普等┃其它:美劇,吸血鬼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5萬字
  16. 美人謀夫婿

    美人謀夫婿

    花圓圓向來膽怯懦弱,但自從在小廟附近跌了跤撞了頭,
    她卻發現自己變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徹,觀察力超乎常人,
    既然得了這能力,她不好好利用為自己挑個夫婿就太可惜了!
    這姓蕭的未婚夫是美男子,但太多人搶,她可沒命消受;
    那姓龐的皇族貴公子心思彎道多,每回總是她占下風!
    還不如另謀良人,在小池子裏當大魚,混得風生水起,
    偏偏那兩位放着大池子不管,盯得她插翅難飛,
    這個他說:不想解除婚約!那個他說:快把婚事退掉!
    兩雙眼睛虎視眈眈,但可別以為她會乖乖就範,
    只因小女子自有一套馭男妙招,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5.0萬字
  17.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農家小姑娘,又沒錢來又沒糧;家境貧寒是非多,叔叔嬸子聚成窩;東家長來西家短,似錦姑娘要穿暖;鼓勵爹爹重科考,高中舉人樂淘淘;誰料好景不常在,淨身出戶把家蓋;經商種田樣樣來,與君攜手樂悠哉,且看田園多樂事, 靜待歲月似錦時……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7萬字
  18. 和鬼一起的日子

    和鬼一起的日子

    我小時候無意間救了一個厲鬼,從此,我就走不出這個圈子,也因此改寫了人生,一切恐怖離奇的事情接踵而來,老村山塘的古怪浮屍,兇殘老板夫妻的人肉包子,磚牆藏屍,富家老太死後的墊背童屍,一切看似與我無關,一切卻又牽扯在我的身上......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0.2萬字
  19. 吉星醫娘

    吉星醫娘

    她穿越當丫鬟那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感情沒有善果,
    先是她的奴婢身分配不上谪仙般的大人,衆人反對,
    後又是惡人把她沉塘,讓他們倆死別……
    幸好陰間使者大力相助,她有了重生的機會,
    如今不只成了國相嫡長女,有一針治病的金手指,
    甚至還比前世早十七年相遇,跟她家大人定了親!
    本以為這輩子可以修成正果,不料繼母想毀她親事,
    還有位同是穿越者的禮部尚書千金要湊一腳,
    就連她家大人也老做些奇怪的事!
    他先該死的表示要順帶娶個平妻還要納妾,
    卻又大興土木把院子改成前輩子她描述的模樣,
    在大雨滂沱中吻了她,在她迷失山林時焦急尋她……
    吼,他顯然是也重生了,那能不能說清楚他到底想幹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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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十年前,她是為了錢而抛棄他的狠心女人,
    十年後,她是填補了他身分證上配偶欄位的女人,
    但他常會毫不客氣的提醒她,她只是他花一千萬買來的,
    她唯一的任務就是替他生孩子,等完成了她便毫無用處,
    可他始終未曾細想,為什麽她對于他充滿報複性的惡言惡語,
    總能微笑以對,還能像以前交往時那樣對他撒嬌,
    她又為什麽一直想以他妻子的身分在他員工面前亮相,
    且他也不曾深思自己許多舉動的真正原因,他不準她外出工作,
    看她為了替他準備早餐而受傷,便下令她禁止進廚房,
    卻又縱容的讓她跟着他去公司,甚至為了替她出頭,
    寧可放棄有可能動搖公司根基的重要合約,
    聽見她以為他睡着時說的那句「很愛很愛他」,更讓他感到混亂,
    直到收到她前夫委托律師轉交給他的那封信,他才明白,
    原來要為當年的傷害自責、愧疚甚或彌補的人,其實是他……

    短篇言情 已完結 9.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