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顧暖暖所知道的也都是上輩子的記憶, 然後再結合一些宮珩這邊拿到的資料, 真正這個世界的野馬到底是個什麽樣子還真不知道。
顧暖暖表示愛莫能助, 王拂塵自然是不甘心的, 但是不甘心也沒有辦法, 畢竟野馬這個小國家知道的人是真的不多,顧暖暖這邊的冰雕已經算是比較還原的了。
她原本也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态度。
冰雕得到了很好的評價, 甚至在京都掀起了一股熱潮, 也有不少人家試着弄冰雕, 但即使勉強弄出一個比較大的, 但是要想像顧暖暖莊子上這麽活靈活現的一個也沒有。
單看這倒也不錯, 但要是看過了顧暖暖莊子上的,再回頭看這些後來的,就會覺得這些冰雕粗糙地讓人難以忍受。
第一波冰雕宴會結束, 時間已經推到了臘月二十二, 轉頭就進入了辭舊迎新的過年時間。
王拂塵說的關于東南海盜的事情,顧暖暖在心裏打了個轉就放下了。
說實話,雖然家裏被封了兩個國公, 但是顧暖暖既沒有對大啓這個國家有很強的歸屬感,對于皇室的感官也缺少天命歸屬的信念以及敬畏之心,所以海盜什麽的和她似乎也沒有什麽關系。
勇國公府今年過年人員齊全,再加上兩個國公, 一位準王妃,一位準太子妃,可想而知熱鬧程度。
整個過年期間拜訪的人, 人情來往什麽的要比以前多的多。
顧暖暖發現整個過年期間除了宮宴那天,她都沒有和宮珩說上話,連昭王府和勇國公府互相送年禮都是各家管事幫忙的。
這怎麽得了!
怪不得她最近總覺得空落落的,明明很忙的,但依然覺得空的厲害。
那麽宮珩在忙什麽呢?他最近都在看關于東南沿海那邊的卷宗。
皇帝雖然已經把事情交給了王家,但是這大世家裏的彎彎繞繞皇帝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他得要個能鎮得住場子的跑去東南看着,也算是給王家上個緊箍咒。
不過現在的宮珩給皇帝的印象就是個瘸子,出行不怎麽方便,所以這一次皇帝的明旨是讓宮珩去東都的溫泉行宮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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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珩聽聞顧暖暖來了原本沒有什麽表情的臉立刻帶上了微笑,丢下了手裏的卷宗嘴裏吩咐人去泡顧暖暖喜歡的花茶和點心,自己理了理衣服快步出去迎她。
顧暖暖遠遠就看見宮珩有些一瘸一拐地快步走來,望着快步過來的人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說來顧暖暖自己都沒有注意過,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宮珩快步走路。
之前聽宮珩說他的腳會瘸,其實是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感覺的,後來宮珩走路要麽很慢,光用眼睛根本察覺不到什麽異常,要麽索性就直接坐輪椅。
所以顧暖暖一直沒有對宮珩所謂的瘸了,有什麽實質性的感覺。
這是第一次看到。
顧暖暖說不出看着朝她快步走來的人是什麽感覺。
她覺得她想要做些什麽,讓他擺脫這一切,不用去顧及別人的看法,不論是誰他都不需要去顧忌,他能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顧暖暖知道宮珩一直護着她,确實很多時候她的肆無忌憚是因為有宮珩在身後,但是現在她也想要護着他,想要他肆無忌憚……那麽她能做些什麽?
“暖暖,你來了?”宮珩眉眼柔和,精致的五官散着柔光,顧暖暖跟着露出了笑容:“我來了。”
小別勝新婚,宮珩和顧暖暖兩個早早跨過了最後一步,所以兩人相處就沒有多少顧忌,彼此想念又許久不見,有什麽話都要放在後面說,先要深入交流一下解解相思之苦才是正理。
等到一番酣暢的生命大和諧結束,兩人才開始說說彼此這段時間的事情。
顧暖暖這邊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要說最不普通的大約就是:“我二哥把五公主怼哭了。”
“白米……顧曉?”宮珩想起白米叨叨叨的嘴,為大侄女抹了一把冷汗,“他們怎麽就碰上了呢?”
顧暖暖嘴角抽了抽:“巧合。”
大啓貴族們都很注重刷仁義道德的名聲,平時也是三天兩頭施粥贈衣,輪到過年了更是城門口排滿了布施的棚子。
今年勇國公府和忠勇公府的兩個棚子,就由他們這些小輩來打理。
顧暖暖和顧晾晾是弄慣了的,倒是沒什麽,顧旭更是不多話,再加上柳明哲也不是個話多的,所以這一邊棚子挺安靜,各忙各的。
另外一邊就熱鬧了。
顧曉白米是個話痨,又是特別會精打細算的,如今兩個國公府都是顧曉在處理庶務,這段時間馮婉清跟在後面很是學了一段時間,兩個宮裏的麽麽對顧曉也是佩服的。
于是這邊的棚子就是顧曉在的吧的吧給馮婉清上課,時不時還要回頭征求一下馮逸清的意見,馮逸清也笑着回答兩句,再加上同樣有話唠性質的湯圓和馮婉清身邊那個靈敏的丫頭倒是真的很熱鬧。
不過顧曉不但把自己棚子裏怎麽弄,為什麽這麽弄講給馮婉清聽,還會點評邊上人的棚子,有什麽不對。
“你看看那邊,他們用的是新米,這也就算了,還是上等的新米,一般京都有點小富的人家主要就是吃這個,送的布也都是新布。”顧曉下巴一擡就開始嫌棄隔壁人家的棚子,“這人不是第一次做,就是人傻錢多……”
顧曉把其中的道道給馮婉清全都掰碎了說清楚,然後把隔壁在他看來十足敗家的人家從頭嫌棄到尾,然後還沒嫌棄完隔壁就爆出一陣哭聲。
原來隔壁是良妃娘娘娘家的一個小棚子,五公主心血來潮也要來布施就要了外族家的一個棚子,她可是花了不少心血,再加上自允見多識廣,可謂信心十足,事實上也是他們棚子前人最多。
結果被邊上一人這麽扒開揉碎一說,就是傻的都聽明白了,別說五公主并不傻。
之前有多得瑟,現在就有多丢人。
她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人傻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