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陳嬷嬷一見睿王進來,便識趣的退了下去,葉蓁蓁面上一喜,迎了上去,将皇甫少卿的腰身摟住,皇甫少卿捏了捏她的鼻子,滿眼的寵溺。
這段時日,得空他就會過來看看葉蓁蓁,看過她之後,他心裏才會踏實安心。
“怎麽這樣不聽話?外面冷得很,你倒是好,我還巴不得在屋子裏。”
葉蓁蓁笑看着他,擡手将他發鬓上的雪粒子拍了拍,前世裏她也經常這麽做,現在她與少卿關心日漸融洽,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這種親昵感,讓皇甫少卿心頭暖暖的,他自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裏,自母親走後,再也沒有感到溫暖,他一次次被兄弟欺辱,一次次受傷,迫使他小小的年紀,變得陰郁、老沉、不茍言笑。
他相信只有變大、變強才能保護自己,而他也一直這麽做,他以為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有感情的,然而遇到葉蓁蓁後,一切都已發生改變。
皇甫少卿拉着她的手,将她揉進懷裏,他的氣息灼熱,在這冬日裏,就像一個大火爐,“蓁蓁,等朝中的事都安定下來,我們就成親可好?”
之前他只不過是利用她,現在他迫切,巴不得馬上娶了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梁帝那邊的承諾,他已不用再放在心上,他不需要借助梁帝的兵馬,只要時機一到,他随時都可以謀取大業。
他要葉蓁蓁做他最尊貴的妻,也是他今生唯一的妻!
“成親?”葉蓁蓁心砰砰直跳,臉上不由得一紅,“你願意麽?”皇甫少卿含情的眼,笑看着她,修長的手指摩擦着葉蓁蓁的臉蛋兒,迷人得讓人心醉。
葉蓁蓁害羞得猶如未嫁人的小姑娘,扭扭咧咧的點了點頭,那一瞬,她感覺自己的耳根子又紅了。
低啞的聲音靠了過來,皇甫少卿的呼吸變沉,“你可會後悔?可會怨我?”
“無怨無悔!”她怎能會後悔?前世二人本是鹣鲽情深,相處十年,從未曾紅過臉。
前世裏的憾事,今生得以圓滿,又怎能會悔?葉蓁蓁臉如紅霞,聲音極低,皇甫少卿卻聽得一清二楚,他墨色的眸子,溫柔得能掐出水,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這年冬日末,王太後為犒賞皇甫少卿勞苦功高,特意邀請他進宮赴宴,席間那黃公公不停的斟酒,可是皇甫少卿卻一口也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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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後這會兒有些坐不住了,只得下殿親自給皇甫少卿敬酒,表面上看,王太後對他親厚得很,實則心裏裝的什麽?皇甫少卿心裏跟明鏡似的。
皇甫少卿冷笑一聲,吓得身旁的宮人渾身一抖,就連那王太後,臉色也跟着一青一白,皇甫少卿一拍手,阿大帶了兩個血淋淋的人進殿。
頓時四下死一般的靜,膽小的宮人吓得差點昏死過去,待王太後瞧清來人,瞳孔猛的睜大,差點站立不穩從臺階上滾落下來。
幸而身旁的宮人将她扶住,才不至于摔傷,只是那落地的酒杯,哐當掉落在地,酒杯裏并非瓊脂玉露,而是不折不扣的斷魂酒。
王太後吓得渾身癱軟,俨然一灘爛泥,那血淋淋的人,不是別人,竟是壽王、南陽王二人。
皇甫少卿指着二人,聲稱這二人欺辱陛下年幼,妄圖禍亂朝綱,蒙蔽太後,誣陷忠臣,毒殺忠良,任何一條罪證都死不足惜,此等不忠不義之人,還留他作甚?
顯然忠臣指的便是睿王,不忠不義之指的就是壽王和南陽王這二人。
原來皇甫少卿早已先知,這三人要密謀除掉自己,所以他将計就計,将王太後一軍,伺機除掉壽王和南陽王這兩個大毒瘤。
王太後為了自保,自然是屁都不敢放一個,朝中衆人更是不會有任何非議,這招棋用得甚妙。
自那以後,王太後大病了一場,病好後,整個人也消沉了不少,皇帝年幼,在朝中威望自是不如睿王,所以朝中勢力紛紛向睿王靠攏,皇帝實為有名無權,猶如傀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