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挽挽欠收拾(收二)
霍家的下人們之中最近盛傳, 主院的風向變了。
挽挽原來的院子, 這幾天又派人打掃起來。
雖然誰也沒有聽到任何的指令。
但好端端的, 怎麽就打掃起沒人住的院子呢。
挽挽在木塌上悠閑地搖晃,爪子裏抓着一把糖豆豆吃,看畫本子。
小牛趴在挽挽旁邊,給挽挽喂小肉幹。
小牛不識字,挽挽就難給她聽。
看到有意思的地方, 主仆兩個齊齊咯咯咯咯笑。
好和諧的畫面。
大牛紅着眼睛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麽和諧的一幕。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快擔心懷了, 這兩只如此樂呵。
那兩個家夥聽到聲音, 一起擡頭, 神色相似的兩張臉一起看着大牛。
“大牛回來了呀。”“大牛姐姐回來了呀。”
那兩只一起發聲。
“小牛, 院子髒了,快去把樹葉掃了。”
“外面有粗使丫頭呀。”小牛天真地笑, 傻憨傻憨。
大牛使眼色, “快去。”
挽挽拍拍小牛,“小牛笨, 大牛要跟我說悄悄話。”
小牛出去的時候,挽挽把糖豆豆塞給她了。
小牛可開心。
“小姐, 你還笑得出來。我都快急死了。”
大牛的眼淚掉落。
“哎呀別哭別哭呀。出什麽事情了呀。”
挽挽把大牛拉下來坐着。
“現在整個府裏的下人都在傳, 說小姐您失寵了。咱們以前住的院子都在打掃了, 說過幾天少帥就會讓您遷出去主院。”
挽挽想到那天早上少帥從後面抱着她的時候, 問她的問題。
挽挽臉紅, “我沒和少帥怎麽樣啦, 他……這幾天氣不順,我會努力哄他的!”
大牛嘴抽抽。
那可是少帥,是說哄就能哄好的嘛……
有不是鬧脾氣的小娃娃,那麽容易的。
“小姐,您和少帥到底怎麽了?”
“沒事啦,就……小問題。”
小問題?
哼……
現實告訴你,這個問題比想象得要來得大得多。
這種權力中心的頂級豪門裏,已有風吹的草動過,就會帶出來千絲萬縷的蝴蝶效應。
老管家派人來說,過十天,挽挽原來的院子打掃了,就讓她搬回去。
“為什麽?”
“少帥說了,原先是他思慮不周,蘇二小姐雲英未嫁的姑娘家,住在我們少帥這裏,實在是不利于姑娘的名聲。”
“我沒關……”
挽挽的話被打斷。
“少帥說了,就算您沒關系,少帥他也尚未婚配,也是要清名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少帥婚前先來個金屋藏嬌了。”
“您說,這樣的名聲傳出去,哪家的千金還肯嫁給我們家少帥呀,是吧?”
來人笑眯眯的。
也不只派來的這位是誰,說話滴水不漏,把挽挽堵得無話可說,偏偏一句不對都說不出。
少帥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挽挽想見她都見不到。
這下子,她終于有一丢丢危機感了。
少帥跟她來真的。
而且雷霆手段。
自己不露面,直接讓下人把事情全部安排妥當了。
更要命的是,挽挽發現她想他。
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誰,從來不知道思念原來是這個滋味的。
嘴饞……
想親他,想讓他抱着……
挽挽原來并不揞于此道,但新世界的大門被打開後,硬生生地告訴她,可以了,就給你嘗一口,以後看都不給你看。
挽挽的胃口就這麽被少帥吊着。
挽挽心裏火急火燎地變扭。
第二天晚上,主院腳步聲紛至沓來,但沒有人來通知挽挽。
好在挽挽難得一見地失眠了。
失眠頭劇烈疼,但完全精神奕奕。
角落裏,一個長得雖然很漂亮,但眼神十分猥瑣的家夥,死死地扒着牆角。
眼都不眨地偷看。
然後打算正大光明地走進去。
她還是少帥貼身女官不是?
“蘇小姐。”
但挽挽被攔住了。
“幹什麽?”
挽挽推他們兩只手交疊在一起的地方,“讓我進去。”
“很抱歉小姐,夜深了,少帥已經休息了。”
換了兩個挽挽不認識的衛兵,不茍言笑,死活不讓挽挽進去。
“我是少帥的貼身女官。”
專門去吃少帥的豆腐。
“少帥吩咐了,以後您晚上就不用到他身邊了,男女授受不清。”
挽挽沒看見,她背後的另一名衛兵在偷笑。
萬萬沒想到,挽挽最後還是進去了。
乘着一個去上廁所,一個走神的時候。
挽挽走後。
“進去了?”
“進去了。”
“也不知少帥和夫人在鬧什麽。少帥讓我們表面上嚴厲阻攔,然後再不動聲色地把人放進去。”
“八成是兩口子鬧矛盾吧,少帥拉不下面子又想夫人。”
挽挽發現今天主樓真奇怪,原本每層五個衛兵都沒有了。
挽挽長驅直入,少帥窗前。
窗戶開着,單薄的白色窗簾被風吹着飄揚。
大床上,毫不設防的俊美男子就這麽躺在床上。
鞋子就脫了一只,另一只腳還在床下,顯然疲憊極了。
也沒有管家之類的伺候少帥。
挽挽撩開袖子,慢慢走到少帥身邊,輕輕地喊,“少帥……”
喊了三聲,沒反應。
挽挽偷偷地靠近他。
有股風塵仆仆的味道,但很男人。
挽挽親了一下少帥的嘴唇。
自己激動了半天。
難怪畫本子裏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家花不如野花香呀。
挽挽深覺有道理。
以前少帥動不動就想親她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覺得稀罕。
倒是現在不讓碰了,挽挽就想碰她。
難怪少帥覺得挽挽和那些拈花惹草不負責任的男人像,現在連思想都對上了。
小兔崽子是不治她不行了。
挽挽又親了一下。
一個人捂着嘴無聲地笑,快憋壞了。
絲毫沒有看見少帥微微揚起的嘴角。
她見四下無人,美人不設防,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親口大的,回去能回味幾天。
過幾天再來偷。
這家夥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挽挽小心地把房門落了鎖。
再蹑手蹑腳走到少帥身邊。
解開少帥的扣子,一顆一顆。
像纨绔輕薄良家婦女。
挽挽親了上去。
慢慢地,她不滿足于唇和唇的接觸,想要的更多。
挽挽學着以前霍仿的模樣,把小舌頭伸出來,舔舔少帥的嘴唇。
少帥好看的眉頭微皺。
“采花賊”挽挽吓了一跳,手動去給他撫平。
這期間也沒忘記舔着撩撥少帥。
眼睛睜得滾滾園,心髒砰砰跳。
偷就是刺激來着,随時随地打算着逃跑。
挽挽越偷越上勁,吻着吻着,舔開了少帥的牙關,小舌不知死活地挑逗着少帥沉睡的大舌。
大舌終于被挑動了,挽挽的腰上忽然襲來兩只手臂,鐵鉗一樣把她掀翻在床上。
身上壓上來小山一樣沉重的身體。
挽挽标準做賊心虛,心快跳出來了,一緊張,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口腔裏頓時溢滿了鮮血的味道。
挽挽來不及吞咽,時局發生了變化,挽挽口中的蜜津,連同鮮血味道,都被那條蘇醒過來的大舌給吸過去了。
挽挽想念少帥的味道。
少帥又何嘗不想她。
而且那是比她更深更深的執念。
霍仿怕自己天天在帥府下不了狠心,索性這幾天天天住在軍營不回來。
欲求不滿的男人精力多得無處發洩,于是天天大半夜地拉着那些種子選手練習近身格鬥術。
把那些信心滿滿的種子選手給虐的呀……
下屬們實在看不過眼,求着少帥回一天帥府。
少帥算算也已經幾天了,按照挽挽之前的反應,應該起效果了。
霍仿剛回來,這小磨人精就自己纏上來了。
霍仿的手臂牢牢抱着挽挽,恨不得把她當場揉搓了。
吻越來越濕,越來越激烈,動靜越來越大。
比起挽挽的過家家一樣的親吻,少帥所主導的才是男女之間**互相燃燒的激吻。
霍仿的嘴唇一路往下,迷離又兇猛地埋首于挽挽的脖子裏。
恢複白色皮膚的小草莓再一次被種上。
一次比一次密。
挽挽感覺身上別的地方好像也被種上了火。
兩只小手無力地貼着少帥的胸口。
霍仿只覺得挽挽全身都軟得像雲,像棉花糖。
手也是,唇也是,哪裏都是,都想一起含在嘴裏。
霍仿甚至想着,都自己送上門了,幹脆做到底,徹底坐視挽挽是自己女人的事實。
這個想法的誕生令神經一瞬間愉悅到麻木。
恨不得直接将這種預約頂破天際。
但只是一瞬間,就被少帥強悍到變态的理智給壓了下去。
這種時刻都能控制得住。
現在做了,反而順了這小兔崽子的意了。
就是要吊着她。
必須讓她知道這件事情的非同尋常的意義。
絕對不是可以胡來的。
他霍少帥的身體只有名正言順的少帥夫人可以碰。
想要,就做少帥夫人,不許肖想那些不存在的廢物,否則不給。
只要一想到有那麽一類人是挽挽心目中理想夫婿,霍仿就感受到濃濃的酸意。
少帥染着別的色彩的眼睛漸漸清明,帶着拍死挽挽的狠意。
這世間除了她,沒人能讓他如此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打打不得,疼不能疼。
生生來磨他的祖宗。
“嗯……?”
挽挽的嘴邊溢出來喘息。
好好的怎麽停了,那麽刺激。
少帥慢慢從挽挽身上起來。
少女衣衫不整,雙眼迷離妩媚,一看就剛剛經歷過什麽。
挽挽的手鑽進少帥的掌心,給他握着。
無聲地撒嬌。
這種情态下的少女,殺傷力無疑是巨大的。
霍仿都心軟了。
甚至想溫聲軟語哄着挽挽,讓她答應下來。
哪怕是勉強答應都可以。
他都可以不在乎了。
但挽挽嘴角勾起的微笑又打破了霍仿的想法。
不、可、以。
挽挽被霍仿從床上抱了起來。
放到了門口。
“蘇秘書,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占本帥便宜,真是辛苦你了。”
男人的聲音盡力冷漠。
手卻依舊攬着挽挽的腰。
挽挽最近越來越會了。
順着少帥的手就轉進了他的懷裏。
“不要生氣了嘛。給你親。”
挽挽在霍仿懷裏撅起嘴,軟軟地拉着他的手晃。
霍仿眼中浮現出笑意。
到底誰給誰親?
是他給她親還差不多吧……
“蘇秘書沒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兩人靠的那麽近,身體依偎着,又幾乎臉貼着臉。
暧昧叢生。
老管家本來打算上來照顧少帥,在樓梯拐角處一看,差點摔一跤,捂着嘴下去了。
誰說挽挽小姐和少帥去鬧掰了的。
少帥看着挽挽起小姐的眼神分明說明了一切。
“我最喜歡你了。”
霍仿微笑着點點頭。
答案比之前好多了,至少知道她自己喜歡他了。
而不是瞎說什麽姘頭。
但還不夠。
憑這家夥的個性,喜歡能怎樣。
能喜歡,就還能不喜歡。
挽挽心中一喜,擡手正要摟着少帥的脖子。
卻不想被少帥說了一聲“加油”,毫不留戀地把挽挽從懷裏撈出來,直接推出了房門。
房門“啪嗒”關上。
挽挽:……?!!!!
這次的結果是,第二天,挽挽被免去了貼身女官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