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解除婚約(一)
冬日飄雪的街頭, 疾馳而過一輛黑色加寬加長轎車。
和慢悠悠的行人, 電車,仿佛是兩個世界的節奏。
車子內很暖和。
挽挽的裙子外面,是一件卡其色的貂皮短款披風。
在外的時候保暖又好看,進入有暖氣的屋子裏後, 可以直接脫掉, 露出裏面質地輕薄的春款裙子。
每一件衣服都是經過少帥的手親自挑選的。
大管家從來沒有在挽挽面前誇張過什麽,甚至還隐藏了一些東西沒有說。
那車子急速左拐的時候,挽挽沒來得及拉住車門上的欄杆,身體直線向着霍少帥的方向劃過去。
那貂皮披肩本來需要穿着的人一直捂着的, 此時慣性作用下, 直接從挽挽的背後, 順着細嫩的手臂,一路掉落在了座位上。
披肩洋灑地舒展在凳子上, 皮毛閃着潤潤的光澤。
挽挽不可避免地直接撞上了霍仿的身體。
兩人的大腿直接貼上了。
霍仿的手臂搭在大腿上, 如果直接撞上去, 挽挽這具十分容易留下紅痕的身體必定青紫非常。
千鈞一發之際,少帥的反應更快,當即打開手臂。
挽挽撞進了少帥的懷裏。
少帥的手臂直接橫在了挽挽在裙子勾勒下不盈一握的小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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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隔着一層薄薄的裙子布料, 男人肌肉的溫度和硬度完全地傳遞到挽挽身上。
車窗簾是拉下的,否則, 外面的路人也許驚鴻一瞥能看到這樣的畫面。
身着淺藍色長裙的少女, 兩只細嫩的手臂趴在英俊西裝年輕男人的大腿上, 身子前傾, 身體的重量和平衡幾乎靠男人來支撐。
少女的眼睛圓圓的,濕漉漉的,看着十分純潔又無辜的樣子。
因為沖擊力,少女原本一絲不茍的頭發有些許淩亂,額前的頭發在日光透過薄布窗簾的溫暖光線下,染着淡淡的充滿生機的金色的朝氣。
一小絲頭發碰到了挽挽嫣紅香甜的嘴唇。
少女下意識雙唇一抿。
淩亂中,透着絲絲少女獨有的,如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性感。
這麽趴在男人的腿上,看着無限順從的樣子。
霍仿原本是穩穩地靠在椅子上的,為了接住挽挽,不讓她的身體撞到自己的手臂,霍仿的身子也微微前屈。
霍仿今日換了一副金絲邊框眼鏡,更是将他帶着異域風情且十分立體的俊臉襯到極致。
一來一往間,兩人的臉靠得極近。
姿勢使然,挽挽擡頭仰視着霍仿,唇落在霍仿薄唇下方兩公分的地方。
霍仿高挺的鼻子上,眼鏡悄悄滑落了一小存。
鼻尖擦到了挽挽的小鼻子。
一時間,兩人之間莫名的意味在這輕輕觸碰之間爆發開來。
挽挽胳膊下面,霍仿的大腿越來越燙。
從外人的角度看,少女似撒嬌一樣趴在男人的懷裏,腰被他摟着,身體被他環着,似乎連唇也快被男人強勢地攫取去了。
挽挽的身材細弱,和霍仿的身材體積天差地別,這兩廂結合在一起,給人最強烈的視覺沖擊。
挽挽的雙手不自覺握緊,小臉開始泛紅。
她絕對不是害羞!就是有一絲絲熱而已……
如果少帥懷裏抱着的是一個對他有想法的姑娘,這麽近的距離,稍稍将身子直起一點就可以将自己的香吻主動送上給少帥品嘗。
這麽近的距離,少帥眼睛的幽深如鎖鏈一樣困着挽挽。
霍仿在克制。
那麽心心念念的人就落在懷裏,甚至那張漂亮的小嘴幾乎已經像是送到了他的面前。
欲念和理智在纏鬥……
男人的手臂不由自主将挽挽更加攏着靠近自己。
挽挽的身體愈發向霍仿的懷裏去。
兩人接觸的皮膚面積越來越大。
少女的臉色越來越嫣紅。
短短一瞬間,挽挽感覺到腰上的手臂更燙了,燙得她想逃離。
在腦子想出解決辦法之前,挽挽身體裏的小惡魔因子開始擠啊擠得聚集起來,排成排,架火開炮。
原本看着無限美好的一副畫面,甚至也許能更好看,在大坑貨的本能下畫風突變。
挽挽沒有去撥開少帥的手臂,依舊趴在他懷裏,然後低下頭,冷不丁地上擡!
挽挽聽到腦袋上方傳來一聲巨響。
車子穩下來了,挽挽吓了一跳,立刻心虛地退出了霍仿的懷抱。
“嘶……”
少女腼腆又不好意地看着男人。
“少帥……”
年輕男人痛苦地捂着下颚,眉頭緊皺。
他死都料不到,挽挽會攻擊他!
疼痛依舊如潮水一波一波攻擊着霍仿的神經。
挽挽自己把別人攻擊了,自己還擺出吓了一跳的樣子,縮到了座位的另一邊,那貂皮披風裹着自己。
“少帥……你還好嗎?”
挽挽一點底氣都沒有。
車子開得晃,是把她晃進了他的懷裏的。
算是她主動撲過去的。
人家也沒碰她,她就把人給磕了……
“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不故意的天知道。
挽挽慢慢地挪到霍仿身邊,看着疼痛之下不說話的少帥,更加感到羞愧。
少帥這麽好的老實人,她怎麽可以欺負他……!
挽挽坐在霍仿的身邊,眼神殷切地看着他。
司機娴熟地故技重施,車子又來了一個大轉彎。
向右轉。
由于這兩個人都是坐在左側,霍仿捂着下巴沒有抓住欄杆。
霍仿倒在了挽挽的身上。
少女被壓在皮質座位上。
霍仿雖然堪堪以手臂撐在了挽挽的身體邊上,但上半身幾乎還是壓在了挽挽身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回,這句話輪到被挽挽坑的男人說了。
挽挽:……
霍仿沒有過度糾纏,很快就自己起身,并将挽挽拉起來。
他打開隔擋,“如果你再這麽開車,全家回去吃自己。”
那司機驚恐地點頭,“抱歉少帥!請您原諒,我接下來一定好好開。”
霍仿冷漠地拉下了隔擋。
這個司機……是霍仿故意掉過來的。
但他沒想到挽挽和司機加在一起的效果是他的下颚受傷。
旁邊那個裝了人家還沒自覺的家夥指着霍仿的下巴,“紅了。”
霍仿笑着看了挽挽一眼。
挽挽立刻乖覺地不說話了。
霍仿的下巴紅了。
雖然他克挽挽,剛才撞上來的力度不算是發揮到最大,但任何人都受不了下颚被冷不丁地撞上。
畢竟即使是訓練,沒有人會去訓練下巴扛不扛走。
自覺做了壞事地挽挽乖乖地坐在霍少帥旁邊,眼睛濕漉漉的,像一只求主人原諒搖尾巴的大狗狗。
最初的疼痛期過去之後,霍仿也放下了摁着下巴的手。
男人看着少女。
更像是……受害者看着小王八蛋……
“挽挽小姐,你為什麽要磕我?”
挽挽:……
我說本能你可還信……?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少帥似乎有些傷感,“挽挽小姐要是哪裏對霍某或者帥府不滿意,可以直接告訴我,不需要委屈自己的……”
琥珀眸子瞥了一眼挽挽毛茸茸的腦袋。
“頭蓋骨。”
“沒有沒有,帥府很好,我很滿意呀。”
挽挽覺得自己太不是個東西了。
她怎麽講究的一個人,怎麽可以做出摔先傷害別人的事情,而且對方還對她有恩。
“對不起!”
挽挽猛然低頭,一點不像個文靜的姑娘,像個兩百斤的壯士壯烈認錯。
挽挽以為少帥就算脾氣好不生氣,估計也不及高興。
挽挽低着頭,不聽到回複她是不會擡起頭來的。
良久,挽挽腦袋上方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氣。
是很溫柔很好聽的男音。
挽挽感覺自己毛絨絨的腦袋被溫暖的大掌心給撫摸了。
男人無奈又溫柔的聲音在挽挽的耳朵裏繞來繞去。
“自己頭疼不疼啊?”
挽挽:咦?
挽挽擡頭,“你不生氣了嗎?”
少帥眼中浮現出微微的笑意,單手比劃着,“一點點。”
挽挽一見霍仿笑了,自覺警報已經解除了。
“那我可以說,你下巴紅紅的樣子好醜嗎?”
年輕男人的笑容頓時一收,“現在生氣了。”
挽挽立刻閉嘴。
換作平常的時候,挽挽絕對不會和少帥說這樣類似于開玩笑的話。
也許是剛才的氣氛太好了,這家夥皮子松了。
“我敢作敢當,你也磕我一下,咱們倆扯平。”
霍仿看着擠在他身邊,很認真的小姑娘。
看樣子不是在開玩笑。
“不用了,挽挽小姐。”
“我跟你說真的,我不欠你。”
不用了,他舍不得。
霍仿還能怎麽辦呢,自己挑中的小祖宗,雖然開起來似乎有點調皮,但大方向還是不錯的。
挽挽不說話了,倔強地看着霍少帥。
霍少帥側過身子來,再一次摸摸挽挽的腦袋,好看的眸子直勾勾看着挽挽,聲音比剛才還要溫柔。
男人慢慢湊近少女,
“真的不用了,我不生氣。”
“那你以後不要翻舊賬哦,我給過你機會了。”
霍仿點點頭,“好。”
被霍仿恐吓過之後,司機龜速前進,再也不敢踩油門,總算是一路平穩地到達了章家。
今天章家舉辦宴會,住着的這條路上車子絡繹不絕。
可能莞城一半的車都在這兒了。
霍家的車子一到,立刻還是引起了注意。
霍仿和挽挽先下車,章家的大公子立刻過來迎接。
“少帥您來了。”
即使章家公子的年紀比霍仿大好幾歲,他也依舊不敢用平稱。
“家父家母和舍妹等您良久了。請這邊請。”
章家立即為霍家的車隊打開了專門預留下來的車道。
章家的建築風格和霍帥府很不一樣。
章家是新式的風格,便西洋設計,風格主打華麗大方。
這樣的風格更符合後世人對于這個年代建築風格的猜測。
“這位小姐……?”
“沒關系,讓她跟着我就好了。”
這名章大公子,就是章朝華那名侍衛情人的原主人。
裝修雅致的便廳裏,章小姐和章家老爺太太各坐一邊。
“今日之後,收起你所有的心思,好好地俯視少帥,早日誕下帥府的繼承人,也為章家保駕護航。”
章小姐低着頭,她父親在給她訓話,但聲音壓得很低。
“切切不可再想着那個東西了,乖女!”
章朝華嬌羞地擡起頭。
“爹爹……女兒知道的。”
章朝華嘴角揚起,如果她早早就見過少帥,又怎麽會看得上一個侍衛。
要不是閨中寂寞,才會被他英俊的面貌和花言巧語哄騙着失去了身心。
少帥是最最英偉的男人,他的氣度起任何人都比不上。
那時候正出了孩子的事情,章朝華情緒十分低落,對于這樁政治聯姻十分反感,但一見他就變了心。
比起侍衛,少帥才是真男人。
章朝華一度認為自己已經配不上少帥了,她不是幹幹淨淨的黃花大閨女。
但父母兄長對她始終的不離不棄,讓她重拾了對生活的希望。
她是章家的長女,他們是門當戶對!
“我看那個人還是早日解決掉的好。”
章父沉吟。
“不要父親!”
對于章家想要情人的命,這一點章朝華始終十分抗拒。
無論如何,畢竟是曾經愛過,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她不忍心。
“就讓他離開菀南吧,留她一命。”
章朝華跪在父親跟前,“父親,我愛少帥,勝過任何一個男人,我一定會好好做他的大房太太的。”
外面傳來腳步聲,铿锵有力,不同于女人,更不是章家那個文謅謅的大公子。
“章小姐這是在與岳父岳母聊什麽,竟然跪到地上去了?”
霍少帥的聲音從外頭傳來,人已經闊步而至。
章朝華連忙擦幹淨眼淚“沒什麽,在同父親母親說,以後出閣了,就不能日日陪伴在二老身邊了,一時感傷。”
“小姐不用為此憂慮,霍某保證小姐未來定可時常見到雙親。”
“悄悄,少帥待你多麽體貼。還不快過少帥。”
章夫人道。
“多謝少帥體貼。”章朝華羞澀地福身。
卻不想看到了挽挽,微微一愣後,沖挽挽笑了一下。
挽挽也笑了一下。
很認真的那種。
霍仿閉眼掩蓋中眸子中嘲諷的意味,再擡眼,已經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說的章朝華日後定能常常見到父母,因為她根本不用離開章家啊。
不用離開,又何愁見不到呢。
夜幕降臨,晚宴開始。
章朝華當之無愧地成為所有人的中心。
她是章家長房嫡長女,嫁的又是霍家,無論娘家婆家鬥極為顯赫,巴結的人如過江之鯉。
“挽君妹妹沒來?”
“她生病了,起不來床。”
霍仿道。
“那要不要緊,明日我去瞧瞧。”
“不用。”
霍仿冷淡地拒絕。
章朝華也許是太喜歡霍仿,在他面前十分不安,經常觀察着霍仿的反應。
挽挽總是認為霍仿是個好人,因為霍仿在她面前總是很溫柔,被她磕了下巴也不生氣。
但在別人面前,少帥是幾乎沒有情緒的。
章小姐越是想知道,就越是摸不着頭緒,愈加忐忑。
章朝華這樣的人,養在深閨之中,沒有遇到過太多挫折,也沒什麽心機手腕,才會被侍衛勾得做下荒唐的事情。
章小姐忽然道,“少帥,我頭有點暈剛才被大家圍着灌了一些酒,想去休息一會兒。”
“這裏離哪裏的客房最近,你去那裏休息,過一個小時我去接你。”
霍仿淡淡放下酒杯。
“好。”
章朝華臉色潮紅,說了一下地址。
霍仿使用了個眼色,立刻有丫鬟上來扶走了章朝華。
現在,就看那邊的了。
霍仿一直不允許挽挽離開他的視線,挽挽只能在他的一畝三分地裏溜溜達達。
這裏不是帥府,而且今天不同于往日。
待會兒場面會不會混亂還是兩說。
挽挽托着一個盤子,盤子上有很多吃的。
晚宴是自助的形式,自己拿。
霍仿應付了一輪又一輪的敬酒之後,手指揉摁着眉骨。
挽挽走到他身邊,神情悠閑得像一只戈壁灘上吃穿不愁的溜達羊。
渾身上下散發着歲月靜好的欠揍氣息。
少帥一看見她,眼中就立刻有了笑意。
他這麽憂思的時候,她這麽舒服的樣子。
好礙眼啊……
挽挽沒發現,霍仿就這麽眼中帶笑地看着她。
但笑意之中似乎有隐藏了一些別的東西。
就仿佛那笑意是包裹着惡魔念頭的一層糖衣。
等到糖衣融化之後,就會露出那真實的,令人害怕的意圖。
這種意圖不管以什麽為僞裝方式,最終還是會像蜘蛛網一樣緊緊地纏着看中了好久恨不得攬到懷裏肆意親吻的獵物。
挽挽習慣了圍繞着霍仿走來走去,他一直有應酬,她就自己乖乖地吃東西。
不吵不鬧的樣子簡直一個小天使。
大廳裏很吵鬧,挽挽絲毫沒有發現身後越靠越近的霍仿。
男人一步一步邁向吃東西超級認真而莊嚴的少女,站在她身後,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挽挽身後伸過來一只手,就着挽挽放在盤子上,要了一半的小蛋糕。
挽挽的視線如小貓釣魚一般被吸引過去。
然後她淡定地看着霍仿将那蛋糕落入了霍仿的嘴裏。
這是很暧昧的行為。
後世叫做間接接吻,暧昧之中的男女往往會用到這一招,
期待關系能有進一步的發展。
霍仿還不至于希望用這種招數來和挽挽如何,只是不想看她這麽舒服又悠閑的樣子。
挽挽空有一張漂亮女孩子的臉,實則就是個不解風情的坑貨。
這件事情絲毫沒有幹擾到她。
“不衛生噢少帥。”
霍仿:……
這種漠然的語氣簡直仿佛前世那個著名的理工科男生,女友要跟他接吻,他腦子裏全是唾液交換他會吃進了多少細菌。
霍仿的笑意更加燦爛。
仿佛遇到了什麽開心事一樣。
實則不然。
少帥遇到難纏的對手時,情緒內斂的他也會露出這種話亢奮的笑容。
那雙琥珀色眸子,在沾染了笑意之後,顯得更加熠熠生輝。
針尖對麥芒,一切都未知。
挽挽後知後覺地開始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她跟少帥似乎在用同一個叉子吃東西。
這裏是大廳的視覺盲區,不走過來的話,根本看不到這裏有人。
霍仿仗着這點,更加肆無忌憚。
又是甚至直接拿起挽挽咬過一口的東西在嘴裏吃。
挽挽在察覺不到異樣她就是死人了。
英俊高大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是爆棚的男性魅力,為人又沉穩內斂。
這樣的男人,當着你面,絲毫不介意地把你吃過的,沾到了你的口水的食物直接放進嘴裏,還笑眯眯地看着你,沒有任何不對的樣子。
仿佛他嘴裏吃的不是食物,吃的就是挽挽本人。
蘇挽挽清醒!長得無論再好看,這都是你姐夫!!而且有兩個老婆!!
霍仿一看挽挽微微放慢了速度的咀嚼,就知道她在想東西。
呵。
還以為是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呢。
“挽挽小姐,怎麽了?”
霍仿的手伸過來拿東西,挽挽拖着盤子慢慢轉着身避開。
“少帥,我建議你自力更生。”
“自力更生?抱歉,軍營裏面大家一起吃飯習慣了。
還請挽挽小姐不要介意。”
霍仿永遠能為自己十分暧昧行為做出最合理的解釋。
好像都是別人想多了。
卻不料,挽挽轉身的同時,脖子裏的珍珠項鏈像是勾到了什麽東西一樣。
珍珠瞬間散落一地。
挽挽本能地捂住脖子,捂住了那條串起珍珠的線。
年輕男人眼中含笑,笑中有着燃燒得越來越旺盛的火焰。
挽挽身邊的事情,無論大小,全部要報備給霍少帥。
比如挽挽做不到自己戴項鏈。
而霍仿又是個十分熱情善良的人,他最樂于幫挽挽戴項鏈了。
他怕挽挽粗糙,把項鏈弄壞了,所以十分體貼地自己又帶了一條備用項鏈。
挽挽簡直像看到或菩薩一樣,少帥也太體貼了吧。
“謝謝。”
挽挽要去廁所戴起來。
霍仿直接把她半推半攔着推進了旁邊的小屋子。
“這裏有鏡子。”
霍仿自己走到垃圾桶邊丢掉了小刀片。
與此同時,與宴會大廳不同的,十分安靜的偏廳客房。
昏迷的章朝華身邊,出現了一個英俊的男人。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面無表情地開始脫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