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蓋棉被純聊天
“怎麽不繼續？”
江乘風睜大眼睛看她，笑道：“是不是害羞了？”
他伸手擡起蘇阮的下巴，将她嘴角的鮮血舔舐幹淨，又用手撥開她握緊的拳頭，最後溫柔堅定的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成親僅有一次。”
他語氣中還帶着無奈，像是對自己任性的嬌妻溫柔的勸說。
蘇阮，不由自己的與他一齊跪下，頭對頭，拜天地。
“禮成——送入洞房——”
蘇阮靠在江乘風懷裏，被他扶着走回內殿。
禮堂與內殿的距離很近，拜完堂後那些起哄的賓客一眨眼消失，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顧海則帶着重新幻化出的侍女走在前頭，為兩人引路。
等她們再走回內殿，整個房間的裝飾已經大變。
房間內垂下的白紗被紅綢替換，屋裏擺放着一箱箱的金銀珠寶，桌上床上有繡着鴛鴦圖案的錦被，床單等物，床上還撒着紅棗花生桂圓瓜子。
與真實的婚房一模一樣。
“我看到你的記憶，你想要的婚禮是這樣的。”
江乘風把蘇阮扶到床邊坐下，為她取下頭上飾物，傾身上前吻上她的唇。他的吻很溫柔，像虔誠的信徒對待自己的信仰，奉若神明，頂禮膜拜，小心翼翼的對待她。
這并不能讓蘇阮高興。
她像砧板上的魚，被江乘風推倒在床榻之上，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任由江乘風的吻順着唇部向下，落在肩上，落在胸前。
“江乘風，你不能這麽對我……”
當那雙手輕輕褪去衣物，吻落在胸口處，蘇阮終于忍不住出聲，她顫抖着，喘息着，無可奈何的懇求：“不要這麽對我……”
江乘風吻在她心口，低聲道：“我只是要确定——你是我的。”
“我不是誰的，誰都不是誰的！江乘風，無論你要做什麽事，我都可以答應你，除了這個，你不能這樣對待我，這是在羞辱我！”
加諸在身上的控制有所松懈。蘇阮意識到自己說中了江乘風的內心，她伸出能夠移動的雙手嘗試地推了推江乘風，見他順從的退後，拉開距離，神色略微放松。
“我不是在羞辱你，也不想強迫你。”
江乘風伸手為蘇阮整理了衣服，嘆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入洞房，二是讓我在你眉間點下印記，從此之後，無論你身在何處，我都能找到你。”
自由和貞潔，二選一。
看似任君挑選，實則所有後路全被封堵。
江乘風沒有說過不碰她，即便刻下印記，也僅僅延長入洞房的時日，該做的他會一個不落的做完。
這一點蘇阮心知肚明。
她擡頭，怒視，從口中擠出兩個字：“卑鄙！”
“至少我給了你選擇的機會。”江乘風頓了頓，追問道：“你選什麽？”
蘇阮忍着怒氣，冷靜的提出條件，“未得到我的允許，你不能碰我。不能以此事作為要挾，不能在我意識不清的時候蠱惑我答應你。”
“我看起來像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嗎？”江乘風道。
“你必須是。”剛剛的談話給了蘇阮底氣，她毫不示弱的說道：“倘若你還想讓我活下去就要答應我，否則你能得到的只有我的屍體！”
江乘風眯起眼睛，氣勢如泰山壓頂般降下。
“你在試探我的底線。”
“你不是也在試探我的底線嗎？”蘇阮堅決不退讓。
那些不知道累積多少年多少個輪回的神識肆無忌憚的壓制住她，讓她說出的每句話都像在交代遺言，她仿佛是狂風巨浪中行駛的一葉扁舟，在風浪中既猛然無措，又升起一股鬥志。
她不能跪拜在施壓下，不能喪失自我。
“好，我答應你。”
伴随着耳畔傳來的聲音，蘇阮渾身一松，連連喘了幾口粗氣。
江乘風伸手擡起她的下巴，無視蘇阮反對，俯身在她豐潤的嘴唇上咬下一口，任鮮血流淌，然後用食指沾着傷口處流出的鮮血，混合自己的血液，凝成一粒血珠，将血珠摁在蘇阮眉心處。
血珠落到眉心，迅速化作一顆豔紅圓潤的朱砂痣。
蘇阮情不自禁的擡手觸摸額上的朱砂痣，她能從中感受到一股牽引力，把她和江乘風連在一起，從此以後，江乘風随時随地都通過這顆朱砂痣知道她的方位。
“遇到危險時，你可以在心底呼喚我的名字，我會立即趕到你身邊。”
江乘風起身，從桌子上尋了一壺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蘇阮，一杯自己拿着。
“不入洞房，交杯酒總是要喝的吧。”
好不容易達成協議，蘇阮不想在這種小事上惹怒他，端過酒杯，與他胳膊挽着胳膊，飲下交杯酒。
酒水辛辣，一杯下去，蘇阮雙頰微紅，面如桃花。
江乘風扔了酒杯，扯掉外套，一把将她抱住壓在床榻。
蘇阮掙紮推了推他，被他牢牢攬住。
“別動，就這樣睡吧。”他調整姿勢将蘇阮圈在懷中，扯上錦被，籠住兩人。
窗外天空不知何時暗了下來，黑暗帶來的沉寂在晦澀的燭光中氤氲出些許氛圍。
蘇阮靜靜躺在柔軟的喜床上，身後是江乘風溫熱的軀體，耳邊是他細細的呼吸聲，懷裏是他粗壯的手臂，壓制她懷抱她，讓她動彈不得。
這個姿勢帶來的過分親昵讓蘇阮渾身不自在。
哪怕昔日與鳳青一起時，也從未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
成親的真實感在此刻凸顯出來，即便被迫，拜堂時的一幕幕仍镌刻在記憶中，讓她想忘都忘不掉。
她與江乘風的關系，終究是不一樣了。
蘇阮枕着軟枕，在一通胡思亂想中，陷入沉睡。
她的呼吸逐漸平穩，許久後，身後的人緩緩睜開眼睛。
他收了收手臂，将蘇阮輕輕往身上帶，睡夢中的人無知無覺地滾落入他懷中，兩人面對面，他可以睜眼細細端賞。
鳳青——
懷中之人輕聲低楠着，眉頭微皺。
江乘風小心翼翼靠上去在她眉心處吻了又吻，直到她眉目疏開，不再緊蹙。
我的珍寶。
只能留在我的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