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天人合一
自解衣衫的能力?這個名頭安在她的頭上,還真是讓她傻眼。不就是那晚為了争奪地盤吓唬他一次麽,這就成為能力了。
身體向後,她倚靠着車壁,一邊挺起胸。穿的太過厚重,簡直像個球,胸部也沒那麽凸出。不過,氣勢還是有的,能看得出她正在努力的凹造型,猶如那晚一樣。
“如果自解衣衫也算能力的話,那我絕對能算得上其中翹楚了。小王爺過獎了,如果緣分能存到夏天的時候,你會見識到更熱辣的。”吊帶熱褲火辣辣,這小屁孩兒想必更沒見過。若是惹着了她,她非得吓死他不可。
宇文玠似乎對她這種厚臉皮極是無言以對,看了她一眼,他小鹿斑比一樣的眼睛轉到了一邊,打算眼不見為淨。
白牡嵘笑了一聲,翹起腿,她也打算睡一覺。車輪聲和馬蹄聲十分嘹亮,在車裏面好像更為響亮。聽着這聲音,其實就知道已經出城了,那種沒有人煙時的空曠感,讓她瞬間覺得有些難以言說的寂寥。
也不知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詭異之事何時會結束,但眼下沒有任何的預感,她覺得一時半會兒的,她可能還得在這個世界混下去。
前路渺茫,雖說白姐向來自信,但所處的這個情況,還真是棘手。
馬車走的很平穩,但速度也明顯加快了,馬車裏,兩個人都無聲。白牡嵘腦袋靠着車壁,閉着眼睛,雖說是想睡覺,但是根本睡不着。
兩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馬車的速度降下來之後,白牡嵘就睜開了眼睛。
能聽到外面人行走的聲音,帶着鐵甲相撞的聲響,聽起來相當的刺耳。
微微轉身,白牡嵘伸手拽開了窗子,入眼的便是外面林立的松樹,以及地下極厚的白雪。有身着铠甲的兵将在來回走動,铠甲帶着和白雪一樣的溫度,呼吸之時白霧也在閃動,讓人覺得更冷了。
馬車在前行,外面的風景也在後退,松樹參天,棵棵皆有人粗。冷空氣帶着大自然的氣味兒,雖寒冷卻好聞。
這山還真是原始,雪也特別厚。皇城雖然也下雪了,卻是沒有這裏的多。也難怪說這裏的冰凍得結實了,可能也有地理位置的關系在其中吧。
看了一會兒,白牡嵘便關上了窗子,轉眼看想宇文玠,他目視前方,一副安安靜靜的美男子模樣。
以他這個年紀和模樣,在那個世界應當就是個大學校草之類的人物。或許是個學霸,但內向安靜,前途似錦,引得許多女生愛慕追求。
但在這個世界,他看起來就不是那麽單純了,像一只小鹿斑比,但單純的眼睛下,藏着一顆讓人捉摸不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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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馬車緩緩地停下了,白牡嵘回神兒,大概是到地方了。
冰天雪地的,真的會凍死人的,皇上一個人想玩兒,非得叫來這麽多人陪着,作孽。
宇文玠起身,先一步走出了馬車。白牡嵘也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厚重的衣服,随後也跟着走了出去。
遠方古樹參天,連綿無際,下方白雪堆積,看起來深可齊腰,這邊的雪下的真是大啊。
馬車眼下停下的位置應當是屬于山腰,一大片已清理出來的區域,十幾頂軍帳紮在這裏,極其的厚重。
王府的護衛已經下馬了,做事有序,牽馬的牽馬,搬東西的搬東西。、
一路來坐在車轅上的流玉牽着白牡嵘的手将她從車轅上引下來,她看了看那些軍帳還有做事的護衛,然後又看了看駐紮在遠處的兵将,她小聲的開口,“王妃,看起來好像要在這裏住幾天,可是奴婢都沒有将衣物等帶來啊。”因為那時通知的護衛根本沒說要在這裏停留幾天。往年也有觀花嬉冰的活動,但宇文玠都很快回去了,因為他身體不适。、
可眼下瞧着那些做事的護衛,他們好像已經做好了要在這裏停留的準備。
“慌什麽,停留幾天便停留幾天,不是什麽大事兒。再說,衣服有的是,我身上套了多少件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有什麽值得慌張的,白牡嵘無所謂。只是瞧這地勢不太好,而且也不太安全的樣子。她現在貌似是某些人的眼中釘,自己這個便宜被宇文玠得了,有人想毀了她。所以,這地兒對于人身安全有威脅。
“但梳洗之物都沒拿來啊。”流玉攙着她走,一路上她也被凍得手和臉蛋都紅了。但眼下,她擔心着急的并不是這個。
“姐姐我天生麗質,還用得着那些。你的手太涼了,趕緊自己暖和暖和,別扶着我,我自己能走。”看了她一眼,白牡嵘對她這種擔心覺得無言以對,這都不算事兒。
甩開流玉,白牡嵘自己前行,這地方的雪雖然被清理了,但清理的很草率。地面仍舊是由雪堆積而成的,踩在上面吱嘎吱嘎的,發出清脆的聲響。
往右面看,隔着一些古樹,能看得到另一片營地,也是有許多人走來走去,不知駐在那兒的又是誰。
飛龍湖在哪兒不知道,但根據這地勢來看,應當是在山下。
往帳篷的方向走,而宇文玠早就進去了,他還真是嬌貴,不敢在外面待得太久。
環顧了個夠,白牡嵘才也随着走進帳篷,流玉跟在她身後進去,便快速的将帳門關上了。
帳篷應當是剛剛搭建起來沒多久,地面上的雪還未完全融化呢。裏面很大,矗立着兩個半人多高的暖爐,不間斷的散發着熱氣。
宇文玠就站在其中一個暖爐前,擺明了是正在取暖。
這裏洗漱和休息的地方都有,還有上好的書案桌椅等等,一應俱全。皇家用品,各個精品,白牡嵘快速的掃了一眼,對這古代帝王的奢侈生活有了大概的了解。
腳下一轉,她也走向了暖爐,看向宇文玠,卻驚奇的發現他臉上的紅點點比剛剛在馬車裏更多了。在他那白的能反光的臉上格外的紮眼,好像被化妝點上的一樣,能去唱戲了。
笑了一聲,白牡嵘盯着他的臉不眨眼,“你這是對冷空氣過敏啊,還好發病在臉上,若是表現在呼吸道等處,可有你受罪的了。”
宇文玠站在那兒也不動,像一尊雕塑似得,“天生如此,無藥可醫。”
“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癢?”能保持一動不動的狀态,這忍耐力也是極強的。
“誰癢誰清楚。”他很癢,癢的難以言說。
“表示同情。”白牡嵘笑的更開心,嘴上卻說的同情。
隔着暖爐看着她,宇文玠自然不信她的同情之言。
“這個時辰今晚是別想回城了,夜宿此處,你與本王同處一室。為了避免你再自解衣衫,一會兒叫護衛再搬一張床過來。”他說,并且很鄭重的樣子。
白牡嵘聽他的話不由幾許無言,還真以為她脫衣服有瘾呢。
“小王爺還真是高不可攀。不過我睡覺喜歡裸睡,就是不穿衣服的那種。小王爺今晚若執意也睡在這裏,就能欣賞到我天人合一的睡姿了,恭喜你。”沖着他眨了下眼睛,這人八成不止是同性戀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