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棄卒保帥
正想去把幕後黑手揪出來的時候,驚聞槍響,雪晴随即來電告知蕭教授死信。我愣住了好一會兒,直至被蓁蓁踹了一腳才回過神來。
“發生什麽事了?”蓁蓁問。
“蕭教授死了!”
“什麽?難道他畏罪自殺!”
“他要是自殺,雪晴還用得着開槍送他上路嗎?我們還是先與雪晴會合再說吧!”說罷便與蓁蓁火速趕到教學樓。
蕭教授斃命于自己的研究室,我們趕到時,只有雪晴及幾名教職員在場,室外則有大群圍觀的學生,我們好不容易才擠進去。我把從餘舍監口中得到的信息告知雪晴,她亦向我們敘述她所知道的情況——
與你們分別後,我便來這裏找曾倩儀,也就是月影清,待機竊取她的頭發。來到研究室門外發現門窗緊閉,并聽到細微的女性呻吟聲音,想必是蕭教授又與助手在做茍且的勾當。
我藏身于窗戶旁邊,雖然門窗皆關得嚴實,但我受過嚴格的聽覺訓練,所以能聽清楚研究室內的一切動靜。剛開始時,我只聽見喘氣、呻吟及抽插等淫穢聲音,過了一會兒,便是衣物磨擦的聲音,他們似乎已經完事并整理衣服。
“這是最後一次了。”室內傳出一把女性聲音,應該是月影清。
“呵呵,今天只是一時不小心,洩得早了點你就不高興了。等主人的蛇仙兒子長大了,賜我一滴仙血,我還不天天把你弄得欲仙欲死!”如此下流的言語,很難想象是出自著名教授之口,但此刻除蕭教授外,研究室內不會再有其他男性。
接着是一些細微異響,似乎是蕭教授把月影清摟入懷中,但卻被對方掙脫,他以不悅的語氣說:“怎麽了?嫌我老了!你可別忘記自己是什麽狀況,除了我,誰和你幹這檔事都只有死路一條,你這個‘毒姬’!”
“我是毒姬,那你又算什麽?古話說得好,‘無毒不丈夫’,你不但心腸狠毒,而且全身都是毒,除了我和秋霞,你也不是碰誰誰死!”月影清突然惡言相向。
“你、你想造反了,信不信我讓主人不給你仙血,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蕭教授怒聲道。
“只怕你沒這個機會……”室內又傳出異響,二人似乎一方後退,另一方步步進迫,期間還不時碰倒一些文件雜物。蕭教授以略為顫抖的聲音說:“你想做什麽?你敢動我,不怕主人收拾你嗎?”
“嘻嘻嘻……”月影清發出陰險的笑聲,冷聲道:“主人要收拾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什麽?不可能的,你騙我!這十年來,要不是我為主人的蛇仙兒子張羅食品,它能活到現在嗎?而且我一直都對主人言聽計從,從沒逆過他的意思,也沒做錯任何事,他為什麽要殺我?”從聲音判斷,蕭教授已經退到牆角。
“是嗎?你沒做錯事嗎?嘻嘻嘻……”月影清的笑聲漸顯掙獰,“你利用罂粟殼控制餘舍監的确是個好主意,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能用罂粟殼控制她,警方也能借此對她逼供,她把你供出來是早晚的事情。為了主人的仙途,也為了大家能夠長生不老,就只能犧牲你了。你也不想你的寶貝兒子、我的好同學锒铛入獄前途盡毀吧……”
“啊……”研究室內傳出蕭教授的慘叫,我立刻拔出配槍把門踢開。沖入研究室後,我看見月影清正舔着手中的鮮血,她沒有戴手套,能清楚看見她的沾滿鮮血的右手只是半截中指。蕭教授倒在血泊之中,從他胸前的傷口推測,他是心髒被刺破而死。一名心髒病學的權威教授竟然被助手以這種方式結束生命,也許是一種諷刺。
我把槍口對準月影清,警告她立刻舉手投降,否則便開槍射擊。她面向我露出詭秘的微笑,緩緩舉起雙手,突然縱身一跳,跳出窗戶逃走。我立刻沖窗前,她已經着地,在教學樓旁邊的綠化帶滾動一圈減緩了沖力便爬起來逃跑。我對她開了一槍,但沒有擊中,然而就算擊中也不見得有多大效果,所以我就放棄了狙擊……
聽完雪晴的敘述,蓁蓁便問:“你有拿到月影清的頭發嗎?”
雖然已能肯定月影清就是昨夜中槍的女鬼,但辦案得拿證據,沒有十足的證據是很容易讓犯人鑽空子的。然而,雪晴這次卻讓蓁蓁失望了,因為她根本沒機會取得月影清的頭發。
“有沒有頭發也沒關系,有這個就行了。”我蹲在垃圾桶前面,指着桶內一團沾有精液的紙巾。紙巾上既然有液精,那麽肯定也會沾有陰道分泌物,只要把這團紙巾交給悅桐就能比對月影清和女鬼的DNA,以确定她就是其中一只女鬼。
假設月影清就是其中一只女鬼,那另一只女鬼是圖書館管理員夏雨岚的可能性就極高。然而,雖然已經知道女鬼的身份,但月影清與蕭教授的對話中所提及的“主人”到底是誰呢?蕭教授既然已成棄卒,那他當然不是幕後黑手。他曾提及“主人的蛇仙兒子”,那麽十年前與夜小樓發生關系的必然也不是他,而是他所說的主人。看來,這個所謂的“主人”才是本案的關鍵,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雪晴致電給我後,馬上就通知武警隊封鎖校園的所有出入口,并要求對全校進行搜查。但我們都知道,這樣并不能把月影清揪出來,她擁有異于常人的能力,而且這兒是她的地盤,她熟悉任何一處旮旯,單是下水道這一塊,我們就不能徹底搜查。
要揪出月影清并不容易,但要揪出夏雨岚,問題應該不大,所以武警隊的同僚趕到研究室,我們便火速趕往圖書館,希望能把夏雨岚逮捕。然而,當我們來到圖書館門前,卻發現已經來遲一步。
圖書館門外有不少臉露驚徨之色的學生,我随手抓住一個男學生問他發生什麽事,他顫抖地說:“殺人了,殺人了……”
“誰殺人?誰被殺?”我以最簡潔的言辭問道。
“管理員死了……是個女人殺死的……”男生雖然有點口齒不清,但我勉強還能聽懂他的意思。
“是蕭教授的助手殺的!”不知道是誰叫道,不過我早已猜到了,又是一子棄卒。
我們沒再管門外的學生,沖進圖書館,裏面空蕩冷清,與門外截然不同。我們在一處牆角發現了夏雨岚,也就是之前曾幫蓁蓁翻查檔案的管理員潘秋霞,她倒卧在血泊之中,身體微微抽搐,大大地呼氣。
蓁蓁走在最前面,想把她扶起,但她卻氣若游絲地說:“別,我的血……有毒……”
我先讓雪晴叫救護車,然後對夏雨岚說:“你和月影清不是夥伴嗎?她為什麽要殺你?”
“什麽長生不老……什麽仙福永享……謊言,全是謊言……我們都是棋子,小樓是,瓊枝是,所有人都是……為保将帥,随時都能抛棄的棋子……”夏雨岚呼氣多吸氣少,好不容易才道出真相——
十年前,小樓與主人發生了關系,并且懷上仙胎。主人怕我們把這件宣揚出去,就讓小樓把他的血滴在開水瓶裏,使我們中毒。他的血就像海洛因一樣,一旦服下每個月都會毒發一次,毒發時那種痛楚難以言喻,簡直就是生死兩難。然而,只要再服下一滴他的血,不但痛楚會立刻消失,更會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但是,再次毒發時,如果沒有他的血則依舊痛若無比。他就是利用這一點要脅了我們十年之久,如果敢不聽從他的意思,他就不給我們血,讓我們受到毒發的折磨。
自中毒之後,我們除了每月會毒發一次之外,身體亦帶有毒性,我的初戀情人就是在我的初夜離開了這個世界。因此,我們只能盡量避免與其他人有親密的接觸。這十年來,除了我的初戀情人,就只是蕭教授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