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死戰官道
古雲嘆了口氣，道：“咱們魔族的內部矛盾很激烈的，要不是有陛下和我們父親這兩個四翼天使的存在，恐怕早就鬧起來了。他們代表的就是另一個大勢力——素察親王，親王是陛下的兄弟，在他的陣營裏有十多位堕落天使，是除了陛下以外最大的一個勢力。親王野心勃勃的早就想取陛下而代之，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讓他得知了陛下為公主傳功的事，趁着這個機會，他當然要盡量打壓咱們這邊的勢力。那個素爾已經修練到天魔訣第六層了，非常厲害，其他幾個也都是第五層的實力，咱們是沒有什麽機會的，你快走吧，要不就來不及了。”
我目光堅定的看向懷中的紫嫣，我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她我的決定。
紫嫣微微一笑，道：“男人就應該有自己的堅持，不論如何，我都支持你，但你可不要趕我走哦，我要在這裏陪着你，即使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她真是非常聰明，一語道破我心中的想法。ノ銥嘈Φ潰骸澳闫镒藕诹先走吧，祢在這裏我會分心的，祢又不能動手。”
紫嫣搖了搖頭，道：“別管我了，做你想做的事吧。”
古氏兄弟對我如此推心置腹，即使是敵人，在這個時候，我絕不能舍他們而去，否則，我就不配做一個男人，也不可能成為一個絕世的強者，面對危險，我絕不能逃避。
這時候，古風已經和素爾談崩了，對方四人扇形圍了過來，素爾陰狠的說道：“一個都別放走。黑暗凝聚靈魂，堕落方能自由，覺醒吧，沉睡在我血液中無盡的魔力。”ゼ負跏峭時，對方四人完成了堕落天使變身。
古雲擋在我身前，和古風一起抽出了自己的長刀。ァ昂诎的聚靈魂，堕落方能自由，覺醒吧，沉睡在我血液中無盡的魔力。”
但我卻是己方第一個變身的，變身後的我閃到兩人身旁，墨冥斜指地上，“你們不用勸我了，大家共同進退，三對四，我們也未必就會輸吧。”嘴上雖然這麽說，可我心裏卻一點底都沒有。
我的變身讓素爾着實吃了一驚：“還有一個堕落天使，新近變身成功的嗎？好，那我就讓你毀滅在萌芽之中。”
古雲兩兄弟知道無法勸得動我，也為我的行動而感到欣慰，兩人變身成堕落天使護在我兩側。テ吒雠拇蜃龐鹨淼哪ё遄钋勘種對立的站在官道上，強大的氣勢籠罩了方圓幾十丈的範圍，紫嫣已經騎着黑龍跑到了遠處。
在我們七人矗立的地方，竟然一絲陽光都沒有，完全被我們身上散發的黑色霧氣所籠罩，黑色的霧氣将成為我們決戰的結界。ノ腋械攪飼八未有的巨大壓力，握着墨冥的手浸出了汗水。
十四道冰冷的目光在空中交擊，分毫不讓，在氣勢對比上，我們明顯處于下風，不能再這麽發展下去了，當對方氣勢達到頂峰時的巅峰一擊未必是我們能接得下的。
在這個時候，我率先出手了，凝聚起全部的狂神鬥氣，裏面夾雜着暗黑魔力，通過我的雙手凝聚到墨冥上。ノ姨で耙徊劍墨冥重重的紮在地上，古氏兄弟合作慣了，兩人從我兩側飛起，閃電般撲向對方。
巨大的爆炸聲揭開了死戰的序幕，狂風暴雨的力量在對手四人身後轟然炸開，帶着兩種能量的碎石從素爾等人身後鋪天蓋地的向他們襲去。
古氏兄弟也在這個時候撲了上去，長刀化作兩道黑色的光芒，同時斬向最前面的素爾。ザ苑皆谇昂蠹洩ブ興亢斂宦遙分出兩人展開雙翼迎向了後面的碎石，素爾和另一人則對上了古氏兄弟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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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出狂風暴雨後，我深吸口氣，高舉墨冥撲了出去。タ罩脅歡洗來砰砰的氣勁碰撞聲，古氏兄弟合擊的力量非常強大，竟然可以暫時避開另一敵人的攻勢，以最強的力量集中攻擊素爾，他們的戰略非常正确，擒賊先擒王。
素爾在兩人合作無間的進攻中被殺得連連敗退，這個時候，我到了，我并沒有去阻止另一個敵人，身劍合一同樣沖向素爾，大喝道：“狂龍急舞。”ス攀閑值芊淺Ｅ浜系男兜袅慫囟的攻擊，同時也封住了他兩邊的退路，讓他用身體來面對身化墨龍的我。
那兩個對付狂風暴雨的敵人已經完成了他們的使命，正拼命回飛，而另一個敵人則全力撲向我的側面，采取圍魏救趙之計，如果我再繼續攻擊素爾，就一定會被他打中。
但是，倉促間，他肯定無法發揮出全力。フ飧鲂問貧暈頤欠淺Ｓ欣，如果能重創素爾的話，勢必會對對方造成沉重打擊。ノ乙灰а潰決定拼着挨對手一下也要打中素爾，要了他的命。
素爾面對生死關頭卻異常的冷靜，他陰冷的盯着我，眼中閃過一道異采，身體急晃，閃開了古氏兄弟的攻擊，胸口處突然出現一個暗黑能量球，大吼一聲，将能量球猛地推向我。
古氏兄弟也不是吃素的，雖然素爾躲開了他們正面的進攻，仍然被刮過的鬥氣在兩臂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傷口。
我所化作的墨色長龍重重的撞在那個暗黑能量球上，狂暴的勁氣将我們四人同時抛飛。ス俚樂芪У氖髂鏡沽艘黃，地面完全炸開了。
古氏兄弟一邊閃躲着空中的泥土，一邊朝我的方向撲來，因為，現在的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剛才的碰撞使得我全身暫時性失去了知覺。
古氏兄弟在空中一個轉折，飛到我身側抓住我的雙臂。由于剛才的重擊反彈，也使我避過了身後的進攻。
反震的力量使我受到了一定的輕傷，讓我驚異的是，素爾雖然噴出漫天鮮血，但感覺上，他的傷并不重。ピ诘筆蹦侵鐘欣的情況下，都無法重創他，讓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議，剛才的攻擊，我幾乎已經用盡了全力。那一瞬的優勢現在已經消失了。
素爾頭發披散的站在那裏，他的戰友将他圍在中間。ピ诳癖┑鈉流中，他的上衣已經被絞得粉碎，身上鮮血淋漓，看上去有些恐怖。ニ囟封住自己的血脈，死死的盯着我們，聲音從牙縫中透出：“你們給我收拾古氏兄弟，那個小子交給我，不把他挫骨揚灰我就不是素爾·路西法。”
他用手沾着嘴角的鮮血舔了舔，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讓我受傷，我就要十倍讨回來。”
我調勻呼吸，握緊墨冥，接下來的戰鬥要比剛才更殘酷，對手絕對不會再給我們剛才的那種機會了。
“兄弟，你還是快走吧，我們應該能擋一會兒的，你在這裏也是白白送命而已。”古雲急聲規勸着我。ノ一郝而用力的搖了搖頭，嘴裏迸出八個字：“死——戰——到——底，雖——死——無——憾！”
我也想過逃避，但如果我跑了，這次的陰影将會永遠埋在我心裏，對我以後有着無法估計的影響，如果我逃了，紫嫣會怎麽想，在她心裏我會變成懦夫。
我不知道的是，由于關系的改變，在紫嫣心裏，力量早就不是那麽重要了。她騎着黑龍在遠處仔細的觀看着我們的戰鬥，嘀咕着：“阿翔，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不行的話就跑吧。”
愛情早就讓紫嫣這個驕傲而善良的姑娘放下了一切，我的安全對她來說才是最珍貴的東西。可惜，這些我現在還不知道。ヒ是知道，鬼才願意拼命。
原本長條形的官道，在剛才那毀天滅地的撞擊下炸成了一個圓形的大坑，而我們就在這個坑裏。
除了素爾以外的三名敵人同時高舉斬馬刀，發出一聲大喊，化作三道黑虹急斬而來。ス攀閑值芩刀合璧迎了上去，空中不斷傳來轟轟的勁氣對碰聲，由于古氏兄弟心靈相通，一時半刻對手拿他們也沒什麽辦法。
我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素爾身上，他臉挂邪笑的死死盯着我，吟唱道：“偉大的黑暗之神啊，作為你的仆人，我願意向您獻上我最珍貴的靈魂以換取暫時的力量，請您答應我的請求，将黑暗中最純粹，最邪惡，最爆炸性的力量賜予我吧。暗黑升華。”
這個魔法我知道，必須要進入天魔訣第六層才可以用的一個六級暗黑魔法。它并沒有實質性的攻擊力，卻可以在瞬間将自己的狀态完全恢複，吸收空氣中的暗黑元素達到原有的一點五倍，屬于輔助型暗黑魔法。
但這個魔法的反噬是非常強的，在過了使用時間後，施法者必須經過一個月的修練才能恢複到原有狀态，期間還會受到許多無法忍受的痛苦。ニ既然使用了這個魔法，就一定有不讓我們任何人逃走的打算。
我沒有辦法去阻撓他，因為這個魔法使用是非常迅速的，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恢複自己體內的兩種能量，待會兒和對方拼上一拼。ニ孀潘的咒語，他腳下出現一個詭異的黑色六芒星，紫色的光芒瞬間包圍了他的全身，光芒仿佛都被他吸入了體內似的，他的眼睛由堕落天使的黑色變成了邪異的黑紫色。
“小子，受死吧。”斬馬刀橫劃而出，一道黑紫色的能量斬斜斜的向我劈了過來。ツ芰扛輾⒊觯離我還有很遠的距離時，我已經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機牢牢的鎖住我，我只有硬拼才能化解這次進攻，否則被他跟蹤追擊，就只有死路一條。
我擡起墨冥，将暗黑魔力運到其上，毫無花哨的按照他的攻擊線路劃出了一道同樣的軌跡。チ焦閃α吭诳罩邢嘧駁乃布洌和第一次碰撞完全不同的強大力量将我發出的劍氣完全絞碎，重重的劈在我的胸口。
我發出一聲慘叫，橫着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坑壁上。胸前的衣襟被劈出一條大縫，漏出裏面的中衣。如果不是我的皮厚，恐怕就死在他這一刀上了。
素爾拖着他的斬馬刀一步一步向我走來，随着他的踏近，壓力驟然而增，古氏兄弟想來幫我也是力不從心。
二對三，他們明顯處于下風，被對手三人牢牢的困住，如果不是對手怕受傷，恐怕他們早就不能保持現在的局面了。
素爾說道：“小子，你很結實啊，不過剛才那一下只是開胃甜點而已，真正的大餐還在後面呢，我不會讓你這麽容易死，我一寸一寸刮了你。哈哈，哈哈哈哈。”
“你他媽笑什麽，看劍。”墨冥卷起一道狂飙直撩他的小腹。ノ也壞日惺接鎂。立刻飄飛起來，墨冥幻出漫天劍影向素爾灑去。既然力量比不上他，那就靠速度吧，希望能出現奇跡。
素爾神态悠閑的搖晃着手中的斬馬刀，一次又一次的化解掉我的攻勢。ノ揖×看擁笞甑慕嵌瘸鼋＃将暗黑魔力和狂神鬥氣集中到墨冥的劍尖上，點得素爾的斬馬刀叮叮作響。
素爾的斬馬刀重達百斤，像半面門板似的，在這種近距離的搏鬥下，雖然防禦有餘，但卻進攻不足，我正是利用他這個缺點在和他周旋。タ裆袢式雖然威力要大一些，但相比起來卻太消耗能量了，現在的我，是完全憑借速度在和他周旋，狂神鬥氣主要都用在增加速度上。ヒ皇奔洌素爾還真無法奈何我。
讓我感到非常驚喜的是，自從剛才被素爾發出的鬥氣砍到受了點輕傷後，從我的右下腹就一直不斷的傳來一股能量，是非常溫暖的能量，它并沒有治療我的傷勢，卻給我傷勢周圍帶來了勃勃生機，刺激着傷處周圍的細胞不斷的自我修複着。
右胸部則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氣，不斷的刺激着我的神經，讓我始終保持在亢奮狀态，精神百倍的力拼素爾。
右胸的味道我知道是雞血石傳來的，因為紫嫣曾經說過，雞血石有着提神醒腦，震懾心神的作用。タ紗來那勃勃生機的又是什麽呢，肯定是幾種寶石之一，但一時間我卻想不起來當初紫嫣将哪種寶石放在那裏了。
可惜我沒有用紫水晶儲存魔法力，否則的話或許還真會有一絲勝利的機會也說不定。ニ囟并不着急滅掉我，只是輕輕的揮動着他那把破斬馬刀抵擋着我的進攻，臉上始終挂着一絲陰險的笑容。
雖然我知道他是在等待同伴收拾了古氏兄弟，又不想再受傷，所以才未盡全力，但是，我的能力也只能讓我維持住這個現狀。一旦我被他拉開距離，恐怕就是我喪命的時刻。ニ淙晃業姆烙力超強，但被那厚實巨大的斬馬刀砍中，恐怕也不會好受吧。
大坑的面積在我們的搏鬥中不斷擴大，從上面向下看的話，你會發現，整個坑裏到處都彌漫着一層土霧，只能大概看到人影而已。
紫嫣早将黑龍拴在遠處，自己跑了過來。她蹲在土坑的邊緣，緊張的注視着我和素爾的戰鬥。
我傾盡全力的發揮着自己的力量，硬拼硬打讓我感到非常痛快，體內的兩股能量在不斷的融合、釋放，素爾驚奇的發現，我竟然越打越厲害起來，絲毫沒有疲憊的樣子。ニ本身的力量要比我強上不少，又加持了暗黑輔助魔法，按說應該很容易收拾我，但他主要是不想再受傷，想完勝于我，這才一直拖着，想等我洩氣的瞬間再一擊必殺。
但我不斷增強的力量讓他感到心裏一陣發涼，他心裏想，要是再過二十年，恐怕魔族就要是這小子的天下了。ハ氲稭饫铮素爾再也顧不得自己受傷了，拼着被墨冥劃了一下，全身鬥氣迸發，将我震了出去，在我被震飛的同時，他将斬馬刀高舉過頭，大喝道：“暗黑劈空斬。”
周圍的黑霧似乎都被他這一刀吸收了，化作一道黑色的能量帶向我斬來。ス旁坪凸歐缤時大喝道：“不要硬接，快躲開。”但他們的話到的晚了些，我已經揮舞着墨冥和這所謂的暗黑劈空斬碰在了一起。フ庖幌攏我實實在在的砍到了斬馬刀上，撲過來的能量将我的肩膀砍得鮮血飛濺，肩膀上先是一麻，緊接着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傷處傳來。
我知道，自己的鎖骨應該是斷了。大量的暗黑魔力湧入我的身體，瘋狂的破壞着我體內的經脈。
素爾一聲斷喝，斬馬刀前送，将我震得飛了出去，在空中，我鮮血狂噴，墨冥脫手飛出，虎口震裂。ゼ負跛有的人都認為，受到這麽嚴重的傷，我不可能再活下去了。只有紫嫣明白，以我比蒙的身體，這一下雖然重創了我，卻還要不了我的命。她再也顧不上其他，飛身而下，擋在我面前。
在我受創的同時，古氏兄弟也好不到哪裏去，兩人由于分神提醒我，被對手抓住了破綻，強行硬拼幾下，畢竟是二對三，總體上吃着虧，兩人也在鮮血狂噴中，被震飛到一旁。
素爾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先看着這兩兄弟，我要收拾了這小子，現在，恐怕他還應該有口氣吧。哎呦，這小丫頭還真漂亮，雖然我上了點歲數，但讓祢欲仙欲死還不成問題。快閃開，讓我收拾了這小子，找個沒人的地方，再好好的侍侯祢。”
紫嫣被他的話氣得小臉通紅，拿着魔法杖的手微微顫抖着。ノ蟻衷谔稍谧湘躺砗蟮牡厣希全身無處不痛，右下腹不斷傳來的生命力在滋潤着我的身體，古氏兄弟的情況我看到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憑借紫嫣的力量能做什麽？我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在剛開始交戰的時候為什麽沒有堅持讓紫嫣離開。ヌ到素爾羞辱紫嫣的話，我心裏一陣憤怒，受創的經脈更加疼痛了，又噴出了一口鮮血。
紫嫣正想使用光系魔法來對付素爾時，黑影一閃，魔法杖卻到了對方手裏。ニ囟嘿嘿笑道：“小丫頭，既然祢想在這裏快活，那我就成全祢。兄弟們，等哥哥我上完了，你們全有份，就讓這小子看着自己的女人怎麽被咱們上的。哈哈哈哈。”其餘幾人也跟着狂笑起來。
古雲支撐着坐起身體，怒道：“你們，你們這些禽獸，你們不能這樣。兄弟，哥哥們對不起你呀，咱們到陰間化作厲鬼也不饒這群畜牲。”
一個堕落天使冷哼一聲，沖着他們兄弟丢出兩個暗黑能量球，轟轟兩聲，這兩兄弟同時被炸得飛了出去，牢固的鑲嵌在土坑的坑壁上，滿身的鮮血顯得異常恐怖，整個土坑就像是煉獄一樣。ニ淙徽庖幌祿共蛔阋砸他們的命，但想保持清醒卻已經不行了。ビ捎谑去知覺，古氏兄弟已經恢複了原樣，身後的翅膀不見了，頭發也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紫嫣臉色蒼白，緊緊的盯着正一步步緩慢向她走來的素爾，眼中充滿了絕望的色彩。
突然，素爾驚恐的站住身形，死死的看着紫嫣的身後。
紫嫣一愣，轉身看去，卻發現了一雙紅色的眼眸，一股巨力傳來，她被抛上了土坑。
原來，就在素爾羞辱紫嫣的時候，我的神志再不能保持清醒，狂怒的心激起了狂化的本質，黑色的羽翼在怒火中燃燒為紅色，頭發、眼睛也随之變化，身體的創傷迅速愈合着，連鎖骨也自動接上了。
我輕飄飄的站了起來，飄到紫嫣身後。我腦中殘留的意識告訴我不能傷害眼前這個女子，揮手間，将紫嫣送了上去。
我周身透着一股危險的氣息，聲音不帶一絲生氣：“你們都去死吧。”我張開了紅色的羽翼，将他們發出的暗黑能量球打飛，強橫的力量充斥在我的身邊，頭發根根豎立。ツ冥被我吸到手上，在能量的注入下，竟然也變成了同樣詭異的紅色。
素爾驚呼道：“你，你是什麽怪物？”
我舉起手中墨冥，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第一個死。”紅芒一閃，我出現在素爾身後，死死的盯着另外三人。
素爾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胸口處出現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鮮血狂噴而出，整個人軟倒在地。テ涫擔他并沒有這麽弱，雖然變身成血紅天使的我現在絕對實力要在他之上，但卻差不了多少，絕對沒有可能一招将他擊殺，只是如此詭異的樣子和突然異變的形式讓他一時間無法接受，動作慢了一些，暗黑魔力也沒有發揮出來，就死在我鬼魅般的速度下。
但他仍然是實力非凡，并沒有像白天那樣被我化為滿天血雨，六層天魔訣确是非同凡響。ノ醫墨冥橫到眼前，輕輕舔噬着上面的鮮血：“下一個是誰？”
剩餘的三名堕落天使紛紛向後退着，不知道他們中誰發出一聲呼喊，三個人分三個方向飛竄而出。
真以為我是鬼怪下凡嗎？他們的氣勢一餒，再對我構不成威脅了。我現在心裏只想着血，血，血。
紅芒連閃，頓時有兩人被我在空中腰斬，最後一個則被我抛出的墨冥釘在了一棵大樹上。ヒ殘硎俏業難子太可怕了，本來他們只要同心協力堅持到我狂化的能量消失，就可以取我性命的，但現在的結果卻是……ノ椅回墨冥，站在土坑中央哈哈狂笑。ブ芪С涑庾判岸竦姆瘴В原本那些黑色的霧氣盡數被我吸入體內。
紅光一閃，我飛到了土坑外，紫嫣就在身前，她臉色蒼白的看着面目猙獰的我，下意識的向後退着，連遠處的黑龍都不安的用前蹄刨着地。
我神色不定的看着她，突然，我一個踉跄單膝跪倒在地，身上的紅色逐漸消失，變回了原先的黑色，緊接着翅膀收回了體內，眼睛和頭發都變回了本來的顏色。プ旖橇飨亂凰亢谘，我凄迷的看着紫嫣，斷斷續續的說道：“救……救……他們……倆，編……個……故事……告訴……他們，等……他……他們……好……一點，讓……他們……立刻……帶……我……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吓……到……祢了……嗎？對……對……不起。”說完最後一個起字，我推金山，倒玉柱般倒在了地上。
兩股冰涼的氣流不斷在我體內循環着，修補着我受創的身體，我的神志逐漸清醒過來，指揮着體內殘餘的暗黑魔力同這兩股同源的能量一同運轉，右下腹仍然不斷傳來勃勃生機滋潤着我的身體。ズ蛻弦淮問褂醚紅天使相比，這次透支得更加厲害，畢竟我殺了四個強大的敵人，如果沒有那不斷補充的生機和現在這兩股能量的支持，恐怕這回我不死也要殘廢。
暗黑魔力又在我體內運轉了七個周天，那兩股外來的能量逐漸撤了出去，我緩緩收功睜開了雙眼。
“啊，阿雷，你醒了，太好了。”幾滴水珠滴在我臉上。
我定了定神，發現紫嫣那梨花帶雨的俏臉就在眼前不遠，我張了張嘴，聲音有些嘶啞：“咱們安全了嗎？”
另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是古雲：“兄弟，現在已經安全了，即使素察想再追殺我們，他手裏現在也沒有人手了。怎麽樣，傷好點沒？”ノ彜峁頭，古氏兄弟就盤膝坐在我身旁，眼神中充滿了感激的神情。
“好多了，咱們這是在哪裏？”我打量起四周，現在是白天，周圍都是高大的樹木，看來，應該是在出事那裏不遠處的密林內。
古風說道：“咱們就在官道旁的樹林裏，距離他們截擊咱們的地方只有五裏左右。謝謝你，兄弟，如果不是你，我們都要重新投胎了。”
我勉強一笑，道：“古二哥別這麽說，不殺了他們，我同樣也要死啊。紫嫣，把我暈過去以後的事說給我聽聽，好嗎？”
我這麽做是有目的的，誰知道紫嫣編了個什麽故事，如果待會他們問起來，我回答得不對，不是要穿幫了嗎？雖然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了威脅，但還是小心一點好。
我醒了以後，紫嫣一直處于興奮當中，聽我問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握住我的手，溫柔的說道：“你閉上眼睛，我說給你聽。”
我乖乖的合上雙目，紫嫣将我暈倒後的情況娓娓道來。
原來，那天我昏倒後，紫嫣頓時慌了神，她又無法為我治療，只能幫我把傷口包紮上，然後從土坑壁上将古氏兄弟取了下來。ニ一個人自然無法處理我們三個，只能把我們都拉到樹林裏，過了半天時間，夜深了以後，古氏兄弟先後醒了。
兩人沒有問情況，迅速自行療傷，直到第二天早上，兩人傷勢好了一些，就帶着我們一起來到了現在這裏。
當他們問紫嫣情況時，紫嫣告訴他們，魔皇曾經傳過我一種天魔解體大法，可以瞬間爆發自己的生命潛力，當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起來好笑，紫嫣竟然說我以透支二十年的生命力來換回了強大的力量，将對方四人一一殺死。ス攀閑值茏勻桓屑さ貌壞昧耍傷還沒好就輪流替我用暗黑恢複魔法治療，穩住了我的傷勢。
我足足暈了七天，兩天前，古氏兄弟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就兩人一同為我療傷，也就是我所感覺到的那兩股同源能量。
在他們的努力下，我終于醒了過來。プ湘癱喙适碌謀玖煺媸喬浚—ヌ完她的敘述，我睜開眼睛，說道：“謝謝兩位大哥為我治療，你們的傷沒事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