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哪個明月?”周雷挑眉。
“你說那個明月?周大公子。”最後四個字,楚雲容幾乎是從牙縫裏面擠出來的。
瞧見楚雲容揚起了小爪子。
周雷趕緊上前安撫:“我本來還想着,我的娘子要什麽時候發現這麽一個隐患,盡快将為夫解救于水生火熱之間呢。”
“是嘛。美人在冊,紅袖添香,我瞧着夫君你很享受呢。”楚雲容示不甘弱。
“不敢不敢,為夫怎敢有那等心思,這不是等着夫人你給我做主的嘛。”說的人可憐兮兮的。
楚雲容捂嘴笑了:“說罷,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丫頭本來也沒什麽的,爹和大哥皆戰死了,前年我娘出門的時候,她那娘愣是給娘的馬車攔了下來。
說什麽也要将她送進府中來伺候,娘不好拒絕,就給帶回來了,本來嘛,府中多個下人,這本沒什麽的。
懷就懷在這丫頭不但心思不純,還被別人給收買了,偏偏我還得任她在府裏呆着,整天在我眼前轉悠。”
周雷說道。
“被收買了?你不是說。”楚雲容待說什麽。
“你放心,讓她傳遞出去的消息啊,那都是我想讓她傳遞的。只是如今我與你成婚了,咱們兩口子總有些事情是不能讓人知道的,
在放這麽個人在面前,就不妥了。”
“所以,你是想讓我做這個惡人,你就不怕傳出我妒婦的名聲,或者說你俱內?”楚雲容問道。
“咱們大婚那晚,我當着衆人的面表白的心跡,如今你是個妒婦,我做個懼內的周家大公子,以後但凡有人想要送人進來。
Advertisement
也得掂量一下這人有沒有那個本事在夫人手下讨得了生活不是。”周雷小的賊兮兮的。
楚雲容談到在榻上嘆道:“我一世英名啊。”
周雷狗腿子一樣的湊過去,給楚雲容錘着小腿,一臉的讨好。
楚雲容閉着眼睛享受周大公子的服侍,卻不道,那手漸漸的就不老實起來,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咱們的楚雲容被周大公子再一次拆吃入腹了。
明月今兒心情十分的好,她昨兒給大公子送湯的時候,大公子居然對着她笑了,還特別體貼的讓她下去休息。
她想着:這夫人進門了,大公子自己也忍不住了吧,如今有正牌夫人在前,他還不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今兒少夫人陪着夫人在前堂聽戲,大公子一人在院子裏面,正好是好機會。
她從櫥櫃裏面拿出來好不容易讓下人給她悄悄采買的鴛鴦戲水的肚兜,換上了嶄新的亵衣,還有香薰熏了一遍。
嶄新的新衣,小巧玲珑的頭飾,她在鏡子面前看了看自己的身段,頗為滿意。
她這樣的身材,最是勻稱,有胸有腰的,試問哪個男人不心動,大公子也是男人,怎能例外。
懷着這樣的心情,明月搖擺着腰肢朝大公子的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虛掩着,她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屋子裏面靜悄悄的,榻上卻外躺着一人。
明月心中大喜。
她琢磨了片刻,心一橫,伸手便将自己的衣衫脫得只剩下一小塊肚兜和亵褲。
這才走了過去。
她想着,自己這副樣子,大公子瞧見了,必然是忍不住的。就算忍住了,自己衣衫不整的,只要弄出一點動靜來。
到時候在府裏鬧了起來,那新晉的少夫人為了堵住這悠悠衆口,也得将她給收了房才是。
想到這裏,她更激動了。
她從後面附上男人的身軀,将自己的身體使勁的在男人的身軀上蹭着。
男人果然把持不住,轉身一把就将她抱住,壓了下去。
被解開的肚兜蓋住了臉龐,可是明月一點都不介意,一想到自己要将自己完整的給大公子了,她心中就激動不已。
“少夫人,奴婢聽着屋子裏面的動靜有些不對勁,這才去找了流雲姐姐。”屋外傳來了小丫頭的聲音。
明月心中湧起一陣快感,想到一會就能看到那個女人臉上奔潰的神色,她越發得意的抱緊了身上正在聳動的男人。
哐當,門被踹開。
預想中奔潰尖叫的女聲沒有傳來。
“少夫人饒命,少夫人饒命,是明月勾引屬下的。”身上的男人翻身下床連連求饒。
明月一把扯下臉上蓋着的肚兜,眼前這一幕差點讓她暈厥過去。
那個跪在榻便,一臉求饒的男人,居然是院子裏面灑掃的趙五,他如今吓得抖個不停,長滿疙瘩的臉越發顯得可怖。
而站在門口的,是那個女人,還有院子裏面無數張熟悉的面孔。
想到自己如今渾身□□的躺在這裏,與這樣一個肮髒的人做了那樣的事情。
她控制不住的尖叫起來。
流月可不管這些,她撿起地上的衣服,兜頭丢到了明月的臉上。
幸災樂禍的說道:“還不趕緊穿上衣服,不要污了我們的眼睛。”
明月這才抖抖索索的開始穿衣服。
趙老五還在不斷的求饒着。
楚雲容皺眉道:“這書房是府中重地,你二人在府內茍且不說,居然在書房亂來,簡直不可饒恕。來人,将他們哭捆起來。”
“不,不,不,你不能,你不能,我要見大公子,我要見大公子。”明月尖叫到。
流月随手撿起地上的褲襪,一把就塞到了明月的嘴裏,雙手朝後面一剪,明月就被丢到了一邊。
流月得意的拍了拍手。
這件事情在府上鬧得沸沸揚揚。
明月此人,仗着自己的身份、身後的人以及那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平時在府中就仗勢欺人,府裏的下人對她早就積怨深厚。再加上平日裏她總喜歡私底下炫耀周雷對她不同。
這讓府中的人對于她作出這樣的事情是一點都不奇怪。
況且那日,下人來報的時候,楚雲容與李氏在前廳看戲,前院後院的下人們好多都聽到了下人的回禀。
後來又看到被五花大綁綁出來的明月和趙老五,發生了什麽,大家都心裏明白。
楚雲容當着衆人的面将明月給發賣了出去,趙老五也給趕了出去,借着這個機會。
楚雲容以肅清府內下人名義,将府中上下內外全部清理了一遍。
凡是來路不清楚的,在府內行動有異常的人,全都給發賣了出去,一時間,倒是讓府內幹淨了不少。
轉眼間,就到了初夏。
周雷受邀要去參加庸王的筵席。
楚雲容一邊給周雷拾掇衣着,一邊交代流雲等人給周雷收拾東西。
“這幾日我不在家,府裏你多照看着一些,我将木風留在府中,外面要是有什麽要辦的事情,你就讓木風去辦。
府中來往的人多,你多注意一些,遇上不知道該怎麽應付的人,就讓木風去找王先生。”
周雷絮絮叨叨的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比起我呆在府裏,我更不放心你,現下這局勢是越來越膠着了,聽說庸王和那幾位如今劍拔弩張的厲害。
如今他又将你們幾位請過去,還不知道擺的是什麽宴呢。”楚雲容說道。
“左右不過就是想讓我們出兵罷了。”周雷倒是一臉的輕松。
“你當真願意做他的馬前卒?”楚雲容系好最後一根腰帶。
“你說呢?”他在楚雲容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吻,這才滿足的大步而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楚雲容這才回過神來。
“走吧,告訴木雲,咱們要去一趟牧場。”楚雲容說道。
所謂的牧場,其實是酉陽的一處牧場。
酉陽這個地方,作為楚家的祖地那麽多年,楚家在其中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很多。
前些年雖然疏于打理,荒廢了不少,自從酉陽被周家劃入到自己的版圖後。
楚家又繼續拿到了酉陽的産業,這其中,就包括了一個占地面積很大的牧場。
馬匹,在這個年代是很珍貴的東西,作為唯一一種能夠急行軍的代步工具,馬匹的價值可想而知。
安定地處南邊,牧場并不多,軍中用的馬匹多是通過官方的渠道才能夠得到。
私人的馬并不多。
楚家收回這個牧場之後,牧場裏面遺留的馬匹已經不多了,後來,這牧場被當做是嫁妝的一部分被楚雲容帶到了周家。
正好。周家軍隊裏面有不錯的種馬和母馬。一合計,楚雲容便打算将這牧場給弄起來。
如今第一批小馬就快出生了,她得去瞧一眼才放心。
一行人坐着馬車便往酉陽而去,酉陽老宅留着楚家莊的人,聽說楚雲容過去,早早的便打掃好了屋子,就等着人過去了。
牧場的管事養了一輩子的馬,對馬的熟悉程度比對人還要多。
見着楚雲容,老漢臉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畢竟,這牧場差點就經營不下去了,如今這寬闊的牧場上又有馬匹在馳騁了,這一切,可都是這位夫人的功勞。
“這些小馬怎麽樣?”楚雲容圍着馬廄轉了一圈。
一些小馬已經出生了,正跟着母馬熟悉壞境了,還有一些母馬大着肚子。
“老奴挑選的這些母馬,那都是一等一的好,雖然種馬不是最好的,但是這批小馬的質量還不錯,等來年秋天的時候,就可以帶着上戰場了。”老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