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恩,接着說。”餘二爺說道。
“目前最要緊的是,我們怎麽将中州那些沒有來得及運出來的兵器運出來,畢竟,庸王那邊才是最重要的。”他說道。
看到餘二爺臉色緩和了不少,他也越發的自信起來。
“所以說,咱們完全可以将王家父子的事情抛開,我相信,只要咱們許給周家足夠多的好處,周家自然也不會跟咱們對着幹的。
到時候,咱們不但能夠那會中州的東西,說不定咱們還可以繼續與周家保持良好的聯系。”男子說道。
“好處,你說的是?”餘二爺問道。
“錢財,糧食,地盤,甚至是女人。”男子說道。
“可是咱們上次就提出要與周家的大公子結親,已經被周家否決了,說是周家大公子已經定親了。”有人說道。
男子道:“這有什麽的,做不了正妻,做妾不也一樣,只要能夠抓住他的心,做什麽都不重要的。
在者,上次咱們拿來聯姻的是什麽人,如今周家大公子的身價擺在那裏,自然是不能拿一般貨色的。”
餘二爺頻頻點頭,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盡快處理掉。”
男子欣喜萬分的點頭。
餘二爺這才說道:“與周家一戰,咱們這邊損失慘重,既然你們如此的無用,那也就沒有必要留着了,來呀,将這幾個沒有用的家夥拖出去。”
話音剛落,那跪在地下的其他将士們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守在外面的士兵面無表情的将跪在前面正在求饒的兩個将士拉了出去。
那提出意見的年輕男子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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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家二爺則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除了那些兵器,還有庸王要的東西,也要盡管準備出來。”
高家眼看着就要倒了,餘家失去了這樣一個大的靠山,自然是要需求其他勢力的幫助。
而庸王如今就是徐州餘家的救命稻草。
周雷将中州的事情交給莊偉之後,便迅速的趕往安定。
周青已經被接回來了,在安定老實的侍疾,瞧見周雷回來安定,眼巴巴的跟着他。
“不行。”周雷道:“如今爹病着,我與你二哥都忙,只有你能陪着爹。楚家暫時就不去了。”
“可是我還要跟着楚先生學習呢。”周青不滿。
“先生我會給你重新找的。”周雷不容置喙。
“不要,我就想要楚先生。”周青不依,小臉一癟,眼淚便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周青,誰準許你這個樣子的,動不動就哭,你這樣樣子,哪裏有一點我周家孩子的樣子。”周雷吼道。
周青被周雷這一吼,哭的更大聲了,淚眼朦胧的便喊道:”姐姐,我要容容姐姐,我要回去楚家,我不要呆在這裏。
大哥是壞蛋,是壞蛋,我不要,嗚嗚嗚。”
周雷臉色更黑了。
周青才不管這些,他在楚家待的那段時間,只要他與楚宇尋這樣哭鬧一通,總是能夠達成目的的。
可是他忘了,那是在楚家,有楚雲容護着他們兩個小崽子。
如今那是在安定,在周家,這裏,可沒有幾個心軟的人。
周雷氣急,擡手便在周青的屁股上打了幾下。
周青愣住了。哭聲戛然而止。
周雷一邊抽他一邊說道:“送你去楚家,讓你學知識,不是讓你習得這些壞毛病的。”
直到屁股上面傳來了刺痛,周青才意識到,自己被打了,立刻便委屈的不得了。
“娘,娘,娘。”的喊着。
直到李氏匆匆趕來,這才在周雷手底下将周青給解救下來。
“給我回屋好好反省。”周雷說完,便帶着一衆幕僚和下屬朝着廳堂去了。
跟在後面的周明下意思的摸了摸屁股。
他第一次意識到:他這位大哥,如今可真正的不能惹,不能惹。
不說如今周家地下的一幹人對他的崇拜,單單周雷在戰場上的模樣,就夠讓他崇敬的了。
周大力病着,安定的事情幾乎已經默認為由周雷做主了,所以一衆下屬們彙報起事情來,是一點都不敢含糊。
周雷耐着性子,聽着下面衆人的彙報,處理完事情之後,還得再去周大力那裏彙報一下進展。
從周大力的院子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府上的下人點燃了廊下的燈籠,微黃的燈光将院子照的有幾分明亮。
“周青怎麽樣?”周雷問道。
“三公子鬧了一陣,讓大夫來看過了,并沒有什麽大礙,擦了藥酒,估摸着怕是睡下了。”木雲道。
“去看看。”周雷說道。
二人穿過院子,來到周青的小院,下人們守在屋外,見着周雷過來,皆恭敬的行禮。
周雷推開屋門進去。
周青趴在床上,眼睫上還挂着淚珠,小嘴嘟着,顯然還在生氣呢。
周雷拉開被子,見被子下面。兩片臀半上有着明顯的紅痕,因着孩子白皙的肌膚,看上去有些慘不忍睹。
他嘆了一口氣,将被子給他拉好,這才出了屋門。
若非如今的局勢容不得周家出一點的問題,他倒是更寧願周青生活的像個普通孩子。
門被合上,原本趴在床上睡着的小家夥睜開了明亮的眼睛,看着緊閉的屋門,嘟着嘴巴道:“大哥是笨蛋。”
“大公子,大公子請留步。”
周雷皺眉,看着小跑上前來的下人。
“怎麽了?”他問道。
“大公子,這是三公子讓奴才交給大公子的。”那下人将手中的匣子呈了上來。
“這是三公子回府的時候帶回來的,一直沒來得及交給大公子。”那奴才說道。
木雲伸手去接,不料手伸到一半,被身邊伸出的手将匣子接了過去。
“好生照顧三公子。”周雷說完,親自抱了匣子回屋去。
匣子一角印有專門的标志,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楚雲容準備的。
木雲識趣的将房門關上,老實的守在門外面,他知道,這個時候的大公子,最是不願意被人打擾。
周雷的嘴角噙着笑意。他打開匣子,入眼的是一枝被制成幹花的月季。
這是楚雲容最喜歡的花,為着她的喜歡,楚家弄了不少種植在楚家莊裏面,每年花開的時候。
大朵大朵的花将這個莊子映襯的一片生機勃勃。
周雷将花朵湊到了鼻尖,花朵上海殘留着幾分花的芬芳。
周雷将其小心的收到身後架子上的匣子裏面,繼續拿出下面的花箋來。
粉色的花箋紙,上面用娟秀的字跡寫到: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周雷的手微微的收緊,他似乎看到了女孩紅着臉蛋寫字的模樣。
他将腰間的荷包解下來,将裏面的東西傾倒出一部分,這荷包和是楚雲容親手制作的,他一直都帶在身邊。
将花箋紙小心的用油紙布包裹起來,塞到了荷包裏面,他這才滿意的從新系到腰間。
“大公子,徐州那邊有人過來了,說是求見大公子。”木雲走進屋子恭敬的道。
季先生看向周雷。
周雷嘴角含笑:“将人迎去中廳。”
“大公子覺得徐州此番派人前來安定所圖何事?”季先生摸着下巴上的胡須道。
“左右不過是為了和談。”周雷道。
“對于徐州的餘家而言,他們目前應當是不想與我們再起沖突才是。畢竟,高家失勢,他們這些跟着高家的家族,如今那可是衆矢之的。”周雷道。
“既然大公子早已有了成算,那老朽也就放心了。”季先生欣慰的說道。
“剛才說的這些事情,還要勞煩先生了。”周雷道。
周雷在一幹人的簇擁下來到中廳,徑直坐到了首位上。
“聽說你們想要見我?”周雷道。
下座的年輕男子站立起身,朝着周雷恭敬的行了一禮,道:“在下徐州餘由遠,見過大公子。”
“你是餘家的人。”周雷問道。
那年輕男子正是初前在徐州提議要與周雷和解的男子,他看着上座的男子,驚訝于周雷的年輕。
想到自己聽說的這位大公子的事跡,餘由遠對周雷又添了幾分好奇和打量。
“在下确實是餘家的子弟,不過是遠方偏房的子侄,自然沒有辦法與正經的餘家人相比的。”餘由遠說道。
周雷對此倒也一點都不驚訝,徐州與安定如今雖不至于對立,也算不上盟友,情況未明的情況下。
餘家也不會讓重要的子弟身處險境。
“大公子,此次我奉了餘家的家主之名,給大公子送來一些東西,還請大公子笑納。”餘由遠說道。
“哦,餘家主所贈,我自然是要拱手相迎的,不過我瞧着你怕不光光是為了給我送禮吧。”周雷道。
餘由遠笑道:“大公子明鑒,我這次不光帶着家主的禮物,還帶來了我們家主的善意和誠意。”
“哦。”周雷不為所動的端起一邊的茶盅。
餘由遠便有些讪讪的。
此時,外面的下人正好将東西搬上了廳堂來。餘由遠這才又挂上笑容。
他命人将箱子打開,箱子裏面的黃金白銀立刻将中廳照的越發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