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整頓家仆
“嗯，這幾日你們确是辛勞了，我自然應當好生體諒你們。孫嬷嬷。”
蘇雲璃嫣然一笑，而後開口示意身後的孫嬷嬷。孫嬷嬷立即應聲，而後握着幾只錢袋走向那些奴仆，為他們一一分發。
“大家都知道，我剛搬進這院子，根基有些薄。給大家的有些少，但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蘇雲璃擡頭看着面前的一衆奴仆，将他們透露而出的目光一一掠過。只見她唇邊笑容不改，話語清脆明晰，令人耳膜一震：
“大家拿着這些銀子，重新回到夫人那邊當差便可。我這個人沒那麽多講究，也不習慣生人在我身邊伺候，不過還是要多謝夫人這份好意。請待我好生轉達。
行了，我的話說完了，你們快去忙吧。”
蘇雲璃對在場滿臉錯愕的奴仆們微微一笑，而後便起身準備離開。但就在這時，前面的幾個丫鬟婆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放肆！你們是什麽東西，竟敢攔本小姐的路？”
孫嬷嬷厲聲道，準備上前和她們好生理論一番，卻被蘇雲璃攔住。只見雲璃與攔她去路的丫鬟婆子對視。雖然身材單薄嬌小，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令人不可小觑。
“四小姐，奴婢荷香。敢問小姐奴婢等人是做錯了何事，小姐要遣返奴婢？就算奴婢等人回到夫人那裏，也是無法交代的。
另外，我等并非是夫人指派過來的，而是老爺憐惜這蘭居人員稀薄，所以才派奴婢等人過來伺候。如若您這般将奴婢打發，奴婢們恕難從命。”
站在最前方的大丫鬟對着雲璃說道，眼眸毫無低垂，甚至帶着頤指氣使的意味。仿若此刻她才是主子，而雲璃才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丫鬟而已。
“恕難從命？主子指派，做下人的竟說無法從命？荷香，你覺得這合乎清理嗎？還是你覺得，你是老爺和夫人指派來的，聽命也應聽命于他們。至于我這個主子，不過是個擺設，根本不以為意？”
蘇雲璃娓娓道來，卻将氣氛推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荷香神情一震，連聲說不敢，但是眸光之間卻是毫無畏懼：
“奴婢不敢，小姐言重了。只是沒有老爺和夫人的命令，奴婢等人自是無法出這蘭居的，還望小姐見諒。”
“好，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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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璃點頭道，而後将視線掃向她身後的丫鬟婆子們，話語如同一尾羽毛一般輕柔：
“你們幾個，也是這麽想的麽？”
“還請小姐見諒。”
那幾人為微塵頓，但是很快便應聲道，嘴角皆帶着若有若無的戲谑之意。
不過一個身份卑微的庶女而已，才稍稍被老爺器重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要知道這後院之中，夫人才是真正當家做主的。真想要辦了她，不過是時間問題。
“好吧，我明白了。”
蘇雲璃點頭，嘴角不由泛起一抹詭異的笑意。
眸中光線驟然掠過一抹暗光，而後赫然将一雙視線投向那荷香的眼裏，宛若兩道利箭，令那荷香猝不及防，登時便呆怔在地。
“荷香，和我說說吧。這三日的光景，你都做了什麽驚天大事？”
蘇雲璃伸手握住荷香的手，而後伸出兩指在她的手心之間緩緩地摩挲。
荷香微微一震，生動的眼眸迅速變得晦暗，口中的話語亦是緩緩而出：
“能幹什麽……當然是遵夫人的命令去監視蘭居裏的一舉一動。可是這三日，什麽都沒有發現，簡直氣死個人，我還不知道如何向夫人交代呢……”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奴仆的神色全都變了樣。
在荷香身後的丫鬟婆子下意識地想去賭荷香的嘴，但卻被蘇雲璃甚為尖銳的目光所震懾，身子頓時石化當場。
“和夫人交代？這點倒沒什麽，反正其他人交代了也是可以的，至少也不算沒有收獲，不是嗎？”
蘇雲璃繼續說道，話語之間宛若呓語，但卻句句刺入人的心扉，令廳中的氣氛頓時冷凝如冰。
“誰？誰有收獲了？誰敢搶在我荷香前面立功？那無疑是找死！我絕不會放過她！……”
荷香咬牙切齒道，秀麗的面容因為憤懑而扭曲猙獰。蘇雲璃綻開一抹笑意，而後擡頭看向她身後神情各異的奴仆們，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方才，荷香說，只有老爺和夫人下令，她才可以離開。如若你們也同意，那麽我自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這一幕，也必定會上演，而且還會更加精彩。當然，你們也可以替換她，我沒有多少的耐性，你們自己選擇吧。”
說罷，便松開荷香的手，狠狠推了她一把。荷香驟然失去了平衡，而後跌倒在地，口中頓時噴湧出殷紅的血液，而後便昏倒不起。
身後的奴仆頓時大驚失色，紛紛退後，竟無一人敢去扶荷香。只見他們倉促地對着蘇雲璃行禮，而後便灰溜溜地離開，不多時便令這前廳恢複了寧靜。
“四小姐，方才……”
孫嬷嬷滿臉驚駭，面容之間泛起些許煞白，看向蘇雲璃的目光亦是充滿了擔憂。
蘇雲璃自然知道她擔心什麽，于是便對着嬷嬷展顏，眼神之間滿滿都是柔和：
“嬷嬷不必擔心，荷香她只是受了些內傷，昏了過去而已。稍後我給她喂上些洛神液，自可好轉。
至于我對她使的，絕對不是什麽旁門左道的功夫。不過是我近來練習上乘武學的入門功夫而已。所以您放心便可。”
“嗯，嬷嬷相信你。其實嬷嬷擔心的不是這些，你這樣拒絕老爺給予你的好意，實在是……這關系好不容易才緩和，真是……”
孫嬷嬷說到這裏，不由蹙起雙眉，滿是溝壑的臉上皆是憂慮。
蘇雲璃不由失笑，連忙又說了一些撫慰人心的話，并且和孫嬷嬷說了說期間的利弊，才令孫嬷嬷的眉頭舒展開來。
如若不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她是不會來今個這一出的。雖然她在無形力的修習之上有所天分，但是駕馭方面仍舊欠缺。
幸而這荷香武學等級只在第一層，不然她這個初學者也搞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