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成長
經過許友善拐彎抹角的一番試探和驗證, 最終的結果表明,她師父并沒有親身降臨此界, 來的只是一個化身。
而虎生,就是那一道轉世的化身。
所以他的氣息對于許友善來說才那麽熟悉,卻又隐隐約約似有還無。
兄妹幾個回到家後,許富才就立馬把虎生放的那番長大要娶他小妹妹的話告訴趙雲薇了, 還添油加醋說了不少壞話。
即使早前兩人還談的貌似很投機,也擋不住人家起了歪心思, 兄弟哪有親妹子重要啊。
啥都沒做就想拱他們家的小白菜,想的倒美,沒門!
許富才憤憤地告完狀,出來面對虎生都沒個好臉兒。
趙雲薇知道情況後驚了一下, 沒想到自家閨女那麽受歡迎,小客人一上門就看中了。
做客的老太太同時也從大孫子口中知曉了這件事情, 自覺冒犯了人家小嬌嬌, 于是趕緊拉着孫子去給主人家道歉。
他們就是鄉下的泥腿子, 只是來做客的,哪能一來就觊觎人家的小閨女?
再說兩家差距太大,根本沒有可能的。
趙雲薇對着很是忏愧的老太太擺手, 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只當是小孩子家家的戲言。
畢竟許友善才幾歲而已, 太小了, 什麽結婚嫁人的事距離她還很要遙遠。
而虎生雖說大了點,在鄉下是已經能說親的年齡, 但在結婚越來越晚的城裏,他還是個孩子呢。
孩子說的話,大人一般都不當真的,當成笑談說說就過了,沒有什麽冒犯不冒犯的。
就連許友善自己,也沒把虎生在公園喊出的那話當回事兒。
許富才見此,這才高興了起來,重新和虎生搭着肩哥倆好了。
只是虎生見大人們不重視他那個想法,心情有點郁郁。
他握了握拳頭,自己把它當成了目标,牢牢記在了心裏。
後晌過半,老太太帶着孫子告辭。
趙雲薇準備了一些回禮,和丈夫一起帶着家裏的孩子到院子大門口相送。
趁着大人說話的空檔,虎生繃着臉過來,頂着許富才兄妹三個狐疑的目光,把許友善拉到一旁去說悄悄話。
“你想幹啥?”許富才一把扯住妹妹的後衣領,下意識警惕地問道,唯恐小妹子一不小心被外人叼走了。
虎生抿了抿唇,拉住許友善的小手不願意撒開。
“富才大哥,我這就要走了,下一次見面還不知道是啥時候,你讓我跟毛毛說兩句話呗。”話落,一雙虎目眼巴巴地望過去。
許富才猶豫了一下,考慮到這是自家的地盤,安全有保障,手上就松了力道,只是嘴裏還嘀咕個不停。
“有啥好說的,不能當着大家的面說麽,搞的這麽神秘,哼。”
虎生可不管他如何嘀咕翻白眼,只要肯放人就行,頓時開心地把人拉到一旁去,還特意背過身把許友善的小身板遮擋住了。
許友善好奇地靠牆站着,瞅着眼前虎頭虎腦的小少年,想聽聽他打算說什麽。
自從知道對方是師父的化身後,她對這個家夥的好感就飙到了老高,甚至隐隐超過這一世相處了幾年的家人。
所以對于他想說的話,她還是挺重視的。
只聽虎生親密地叮囑了她好好長大的一番話後,紅着臉低着頭說,“毛毛,你等我長大來找你。”
許友善眨巴了下大眼睛,點點頭。
畢竟是師父的化身,長大了當然是能見着面最好啦。
虎生這下滿足了,臉色通紅地笑開,臨放手還不忘再次強調,“你一定要等我啊。”
許友善揮着手告別,過後因為惦記師父的關系,記着這件事一段時間就慢慢被其他事情轉移走了注意力。
送走了這門遠房親戚,許國慶一家的年過得也差不多了。
時間晃晃悠悠地走過,開春時,他們家鬧騰出一件事。
由于書攤的小成功,許富才不願意再去上學,想南下取經做生意去。
一家之長許國慶當然是不同意的,畢竟雖然經商已經是國家提倡的了,但自古士農工商,商排最末等,去冒險做生意還不如老老實實念書到畢業,然後當工人。
許富才不幹,他就覺得賺錢最爽、最有動力,為此不惜賴在家裏不去學校,準備和爸媽抗争到底。
許國慶氣的幾乎七竅生煙,倔脾氣上來就是不同意。
家裏一時間鬧騰的雞飛狗跳,連許爺爺許奶奶那邊都驚動了,還讓鄰裏看了不少笑話。
最後經過趙雲薇和長輩調和,兩方做了一個約定。
許富才需要把高中念完,之後他有五年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五年後看成果,做得好的話就随他意,不然只能按照長輩安排下的路子走,安生結婚當工人。
許國慶覺得這個兒子已經快管不住了,好在他還有一個,以後不會缺了接班兒的人。
許富才終于滿意不作妖了,再老實在學校裏待上半年,他就能撲棱棱地飛到南方開創事業去。
“大哥,你為什麽不考大學?”許友善奇怪地問。
畢竟聽二哥三姐說,上大學是念書的好路子,大學生現在可吃香了呢。
誰知許富才可不這麽想,聽了小妹這樣的問題立馬搖頭,表示他才不是讀書的那塊料,再讀也考不上大學。
與其浪費時間浪費學費,還不如依靠他自身做生意的頭腦和經驗,出去闖一闖,也是緊跟祖國步伐了不是。
“考大學有你二哥呢,他念書好,大哥我就別指望啦。”許富才很光棍地把重擔撂給了二弟接棒。
除了父母長輩對他有點恨鐵不成鋼,其他人知道他這個想法後大都搖搖頭,無語心塞了一段時間也就放過他了。
反正有那個約定在,只要他不去違紀犯法就行。
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管的太勞了容易适得其反激起倔勁兒,等在外面受了罪吃了虧就知道聽老人言了,着急不來。
就這麽放任下,許富才在這一年暑假拿了畢業證後就收拾收拾,一手揣着攢下的私房錢,一手拉着幾個臭味相投的小夥伴,包袱款款地跑去南方闖蕩去了。
當時許國慶和趙雲薇正忙着工作和家事沒空,他就趁着沒人管的空檔溜了,臨走還拐了幾戶人家的寶貝蛋兒,對方的家長稍後找上門要人,差點氣壞夫妻倆,最後還是許爺爺出面把人家長安撫下來。
幸好過了沒多久,南方那邊就來信了。
成功到達目的地的一夥人很快就給家裏通了消息,打電話的打電話,發電報的發電報,好歹把去向交代清楚了,先斬後奏地跟爸媽們報了平安。
許國慶經此一事惱的不行,見大兒子沒什麽危險後就不準備管他了,随他折騰去。
眼見着開學在即,學校秋季報名來臨,夫妻倆開始忙前忙後地給小閨女報班上學。
九月初的一天,許友善穿上碎花新衣裳紮着順溜溜的小辮子,背上小書包跟着爸媽哥哥姐姐到附近的小學報名,終于成為一年級新生,開啓學習生涯。
小學的生活簡單而快樂,學習對于許友善這只開了智的小貓妖而言也不是問題,回回考試都能拿回家兩張雙百的考卷和獎狀,讓被大兒子打擊到的許國慶夫妻兩個喜不自勝。
時光匆匆而過,曾經的小女娃娃漸漸長成了豆蔻年華的小少女。
那個見過一面被她惦記着的虎目少年一直沒有來,也沒有任何信兒,讓許友善失望不已。
期間,二哥許富文考上了京都那邊有名的好大學,都快要畢業了,以後肯定是要進政府部門子承父業的。
三姐許碧桃讀完了高中,又考上本省的師範,準備以後回學校當老師。
大哥許富才在許友善小學畢業那年終于回來了一趟,差點被爸媽打斷了腿。
經過幾年在南方沿海的摸爬滾打,無論是心理還是外貌上,這家夥都成熟了很多,卻也擋不住老爸老媽的教訓,面對二老的棍棒只有抱頭鼠竄連聲認錯的份。
幸好他是混出了一點成就才回來的,算是衣錦還鄉。
爺奶叔嬸們為此還比較看重他,給長輩們長了不少臉面,不然爸媽估計真會打折了他的腿,讓他老實呆在家裏。
見過世面的人在家裏是關不住的,許富才過了那個年就又跑了。
這回他帶走了更多的人,都是以前跟他玩得來的那夥,甚至還有從前在歌舞廳打過架的一群,都被他糾集着當同鄉的兄弟帶出去打天下。
經他回來這一趟,許友善成了精致漂亮的小公舉。
要知道許富才回來時帶了不少禮物,老許家人人有份,最多的還數她們姐妹倆的小裙子花頭飾小皮鞋玻璃手鏈等等,還有臨走前,作為大哥塞給弟弟妹妹的大把零花錢。
許友善剛上初中就成了隐形的小富婆,連系統有時候發布的掘寶任務都不想去做了。
也是從那一年開始,每個月月初,南方那邊開始往家裏打錢,據某個家夥美其名曰是養家費,氣的許國慶差點抛去儒雅的架子跳腳。
他才是一家之主!
養家有他來,臭小子剛賺了點錢就抖起來了,真是欠教訓。
氣憤雖氣憤,收到的錢照花還是該花的,就當小子孝順老子了。
從此,家裏的生活水平直接上升了不止一個臺階。
家裏有錢了,趙雲薇不是那斤斤計較的人,再說他們夫妻兩個都有工資收入,錢又是大兒子彙回來的,她用的也大方,連許爺爺許奶奶都受益良多,四季的衣裳瓜果米面等孝敬只多不少,保證兩位老人小日子過的滋滋潤潤。
每月吃團圓飯時,許奶奶能不讓三兒媳動手就不讓她動手了,使喚起另外的兒媳婦孫媳婦來倒是腰板挺得很,讓大伯母二伯母羨慕嫉妒恨。
或許是許家的財運來了,擋都擋不住。
就在許富才帶着一幫小夥伴在南方開公司做生意,混的如魚得水芝麻開花節節高時,許友善這邊也收到一個系統消息,給老許家帶來一場潑天富貴。
那天,正上初二的許友善和老師同學們去山上春游看桃花,玩的正開心時很久沒動靜的系統又冒出來找茬了。
[嘀——此山腹中有寶光,請宿主及時挖掘。]
許友善:“……什麽寶?”不值錢的她就懶得動手啦。
畢竟是荒郊野外,危險性太大。
也許是不想宿主再次放棄這項任務,系統這次罕見地給出了詳細答案。
[……礦。]
許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