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合一）
江羽：“我不确定的就是你, 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人, 因為你，開始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人！齊若，你明白了嗎？”
江羽看起來有些嚴肅和着急。這樣的江羽, 齊若沒有見過，一邊往後退了一步, 齊若搖了搖頭。
江羽皺起眉頭來, “你能考年級第二, 怎麽會不明白呢？”
齊若：“不明白，你說明白一點？”
“就是…”
江羽臉紅, 齊若看到了：“就是什麽？”
江羽喊了出來：“就是，我喜歡你。你能做我女朋友麽？”
高二學生不會怎麽來操場，并沒有多少熟人。可四周還是不少其他年級的目光，看過來兩人。有些人在竊竊私語：“那是高二的校草, 江羽！”
“那女生是誰？”
“不知道？好像帶着牙套！”
……
齊若：“不行！”男寵定律，絕不回頭，好聚好散。
江羽聽到齊若的回答，洩了一口氣, 低着頭看向腳下的紅色橡膠跑道, 跑道被太陽曬着有些幹燥，就好像齊若眼裏的自己, 有些乏力。
齊若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好看是好看, 就是呆了一點，搖擺不定的男人，最不可靠：“我哥說了未成年不準談戀愛！”
江羽的頭垂得更低了，他本來就沒有把握，現在應正了心裏害怕的那個結果。半天他才再次擡起頭來，無奈對着齊若笑了笑：“那…那算了…”
齊若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江羽同學，我們不談戀愛，好好學習就夠了！”說着從他身邊擦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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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齊若走遠，江羽才吊在齊若身後不遠，也回去了教學樓。
**
期末考試的卷子一講解完，高二年級就進入了放寒假的節奏。老師故意放慢了節奏，讓同學們緩一緩一學期以來，大大小小模拟考試的緊張氛圍。
周五一大早，布置完寒假作業，二中高中部正式開始放假。
齊若早就報備好了回家吃午飯，下午的時間可以陪陪媽媽。
剛收拾好了書包，手機響了起來。
齊燃：“中午籃球隊一起吃飯，要不要一起？”
和高三的哥哥們一起吃飯，齊若沒什麽興趣：不去了，我答應媽媽回家吃飯了。
齊燃：放假了，下午一起看電影？
齊若來到這個世界這段時間，學習太忙，還沒正式去過電影院：這個可以有。
齊燃：那在家等我信息。
齊若放下手機，從教室裏出來。
朱倩倩和王碩一早走了。難得放假了，中午可以一起吃個飯，下午再好好約約會。其他同學也都走得比較早。齊若應該是最後一個了，順手關好了教室門。走到樓梯口，卻靠着一個人。
女生白色的貼身羽絨，配着紅色格子裙，顯得身材格外嬌俏，配着一頭的長發，滑在肩膀上，透着洗發水的清香。難得是高二部的校花，氣質和顏值都很動人。喻萱等到齊若，便笑着走了過來。“剛去二班看了你沒走，特地再這裏等你。”
“等我做什麽？”齊若沒打算停下來，樓梯已經沒有人了，齊若繼續往樓梯下走。
喻萱跟了上來：“你是不是跟江羽說什麽了？”
齊若回頭看了她一眼，喻萱的眼神帶着不自信不确定，剛剛她身上那股氣質完全不見了，齊若有點替她可惜了：“你怎麽老是來問我這個？”
喻萱：“齊若，你別以為考了年級第二你就有希望了！”
“喻萱你知道麽？”齊若停下腳步，站在三街臺階下擡起頭看着她。
喻萱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麽？”
齊若接着道：“剛剛看你一個人站在牆角，挺好看的。可是每次你一問江羽，就不好看了。為什麽要為了一個男人影響自己的心情呢？他喜歡誰了不喜歡誰了，有這麽重要麽？”
“有！”喻萱十分肯定，“我喜歡他，從小就喜歡他。從小我就只在意他，要是哪一天他在意我了，我就能高興一整天，要是哪一天他在意了別人，我會傷心一整天。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你是不會懂的！”
齊若：“那如果他哪天再也不在意你了，怎麽辦？”
被齊若這麽一問，喻萱眼裏隐隐泛着一層淚光，“我…我也不知道。”
齊若：“那你先想想，我媽等我回家吃飯！我先走了！”齊若轉身就走，手臂卻被喻萱一把拉住。@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喻萱眼裏神色央求：“你能不能離他遠一點？考試以後，他就不去補習班了，也不跟我一起走了。跟他說一句話，很久才回我。他變了。”
卧槽這什麽劇情？從小說裏面穿出來，齊若都沒遇到這種劇情。齊若掰開她的手，掐住她的手腕。
喻萱生生被拽得疼。
齊若：“喻萱同學，從頭到尾，你都把你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歸咎到別人身上。要是是他變了，你該找他說清楚。而不是到這裏來找我，打擾我的正常生活。如果江羽是你未來男朋友，他可以圍着你轉。我又不是你什麽人，憑什麽聽你的？”
齊若說完甩開了她的手，轉身大大方方走下了樓。
喻萱看着齊若離開的背影，蹲在樓道裏哭了起來。
齊若聽到身後的哭聲，幾分心軟了。可齊若也改變不了什麽。皇冠酒店下午茶以後，江羽就跟齊若劃清了界限。齊若也沒湊上去，這鍋齊若不背！
很快，齊若出了學校，打了個出租車。回去盛天小區。
喻萱坐在樓道裏，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今天是最後一天寒假，高二和高三的學生都早早走了。樓道裏沒有一個人。越是安靜，她越是傷心。七歲上機關裏的子弟小學，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江羽。那個男孩子奶白奶白的，眼神清澈至極，她有些好奇，怎麽會有男孩子長得比女孩子還好看，多看了他好久。後來江羽成了她的同桌。男孩很精致，看得出來家教嚴格。後來江爸爸常帶着江羽來拜訪喻爸爸，兩家人走得近了，她和江羽就常在一起玩。一起寫作業，一起上課外班。一起跟着媽媽們出去逛街。江羽總會出現在身邊，氣味香甜，她覺得很幸福，看了情窦初開的小說和電視劇，她便越發确定，将來一定要嫁給他。
直到高中分班，江羽去了實驗班，而她只能留在普通班。喻萱這才和他分開，可這并不影響，江羽家教很嚴，一直都沒有什麽女孩子在他身邊，而他也只一心學習。雖然分了班，她還是可以和他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去補習班。
可是就在前天，她和往常一樣約了江羽回家。公交車來了，她先上了車，才發現江羽還在車下。她想下去，可被其他乘客擋住了。江羽站在站臺和她揮手道別：“你先走吧，我一會兒自己回去。”
車開動了，她發了條信息給他：為什麽不上車？
半天，江羽的信息才回複回來：可能以後都不能一起放學了，我想要自己走。
想到這裏，喻萱收了收眼淚，樓梯上有些涼。她扶着牆壁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往樓梯下走去。
**
齊燃李騰和其他隊員，早就出了校門。大冬天的聚會，大家一致投票要吃頓火鍋才夠爽。最後選定了校門外人氣最高的川辣火鍋。
李騰剛在店裏裏坐下來，才想起來，自己的籃球鞋落在了教室裏沒有拿。趁着還沒點菜，他忙跟大家說了一聲，得回學校拿籃球鞋，不然一整個假期都打不了球，得把他憋壞了。
李騰一路小跑回到教學樓，一步兩梯往五樓的高三部教室趕。上來二樓，正撞見了一步一步挪下樓的喻萱。
喻萱見到有人，擡眼看了他一下。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濕潤的眼圈，馬上又收回了眼神，低着頭看着腳下的樓梯。
李騰看到是喻萱，心跳快了一拍，可反映過來她的眼圈是紅的，才停住了腳步：“你…還好吧？”
喻萱上體育課的時候，也去圍觀過高三部的籃球賽。李騰她認得，是三班球隊裏的，喻萱卻沒有心情答話，只是又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沒事？不可能！李騰看出來了，她心情很不好。讓她自己一個人走，肯定得出事。李騰攔住了她下樓的路：“我上去拿個東西，你在這裏等等我！”
喻萱看着他，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
李騰當做她是答應了，才繞過她，繼續大步跨着上了樓，取了自己的球鞋。下來二樓，喻萱不見了。李騰追到一樓，才看見她等在樓梯口。他算是松了一口氣，“吃中飯沒？”
喻萱搖了搖頭。
李騰指了指校門外，川香火鍋那塊大牌子，“我們吃火鍋呢，一起吃個飯，心情就好了！”
喻萱并不太餓，只是這恰到好處的溫暖，讓她放下了戒心。“嗯。”
**
齊若到家，和媽媽一起吃了午飯。回到自己房間，便收到了齊燃的信息：我吃完了，去世紀廣場吧，那裏才有IMAX。
齊若和他确定了時間，才慢悠悠換下了校服。原主的衣服雖然都土灰土灰的，唯一一件白色的長款呢子衣，原主嫌它招搖不喜歡穿。齊若覺得挺好，穿上剛好一身，襯得膚色更好看了。換好衣服，齊若從小區裏出來，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世紀廣場。
原主的印象裏，世紀廣場是S城最大的商業街，所以電影院也是最大的。
司機在世紀廣場的大雕像下把齊若放下。齊燃已經等在那裏了，手裏舉着一串棉花糖。一時間看起來有些傻萌傻萌的…見到齊若下車，齊燃走了過來，把棉花糖遞來齊若面前，“給你買的。”
靠着原主的記憶，齊若知道這是什麽。接過來舉着看了看，棉花糖做得輕飄飄的，挺可愛的。齊若嘗了一口，香甜！
齊燃看着齊若紅撲撲的臉蛋，正舔着棉花糖，沒忍住捏了一把。
“幹嘛呀？”齊若沒來得及躲開，生生被他擰得疼了一下。
“咳咳，你剛剛吃到臉上了！”齊燃找了個理由給自己。
齊若怔怔看着他：“真的麽？那快幫我弄掉！”現在的齊若，還挺在意自己的形象的，畢竟保養了這麽久就是為了變美。
齊燃咧嘴笑了笑，沒去擦齊若的臉蛋，倒是一手攏了攏齊若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身邊靠了靠，“等等我兄弟，他去買喝的了。”
齊若繼續舔着棉花糖，齊燃身上的氣息就像棉花糖一樣香甜。齊若套了套自己的男寵公式，長得好看高分，身材高分，香甜高分，好欺負…emmm，算了…
遠遠李騰提着幾瓶奶茶走了回來，齊若卻看到他身邊還有一個穿着白色羽絨服的女孩兒，手裏捧着一杯奶茶，緊緊跟着李騰。
喻萱？她怎麽會齊燃的兄弟一起？
喻萱也看到了這邊的齊若，頓住了腳步。
李騰把兩杯熱騰騰的奶茶遞到齊燃手上。齊燃才轉身過來，看着齊若，“芒果蜜桃露，椰香紅豆，你要哪個？”看到齊若的目光停在了喻萱身上，齊燃才反應過來，“他們逛他們的街，我們去看電影，走！”
齊燃說完，跟李騰交代聲，便拉着齊若走開了。
李騰也湊到喻萱身邊：“差點忘了你和齊燃他妹妹同年級，是不是認識。”
喻萱吐出兩個字：“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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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齊燃拉着走開，齊若多問了一口喻萱的事情，“李騰是怎麽認識的喻萱？”
“剛剛吃飯的時候，他帶過來的，說是朋友，就一起了。”齊燃看着齊若，想起之前在公交車站遇到江羽和喻萱的事情，“你不會還介意那個江羽吧？”
“早就沒那回事兒了。”齊若看他還端着兩杯奶茶，挑了挑，“我要芒果蜜桃！”
齊燃遞了過去。
李騰挑奶茶的功力還不賴，一整杯都是芒果肉和蜜桃肉混成的，一口吸進嘴裏滿滿的果肉的充實感。
“動作片，恐怖片你選一個？我不看文藝片。”齊燃說着，喝了一口自己的椰香紅豆。
“恐怖片吧！動作片聽起來就不好看。”
齊燃愣了一愣：“那可是你自己選的！”兩人走進影院，齊燃去買了票，上映的是兇靈X版的韓國進口恐怖片，第一部 IMAX 3D版本的恐怖片。日本人的海報做得賊吓人，一只眼睛透過層層枝丫，往觀衆的視角看過來。齊燃頓時覺得周圍的溫度都突然低了幾度…想起來自己十歲以前都怕黑，齊燃突然有點後悔給了齊若恐怖片這個選項。
一走進影廳，大屏幕上放着預告片。齊燃按照票上的座位號，找到了兩人的位置，領着齊若坐了過去。
放映廳裏黑秋秋的，讓齊若想起了倉山上。那時候常常吃吹着小涼風看星星，也挺恣意的。
旁邊的人不是很多，這部戲的票房，本來就沒有隔壁的大IP動作片高，齊若不過是嘗鮮，才選了恐怖片這三個字。其實原主不看恐怖片，齊若也不大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
芒果蜜桃喝了一小半，齊若把它放到了手邊的飲料專架上。一看齊燃，緊緊抱着他的椰香紅豆，咬着吸管。齊若問他：“你很緊張麽？”
齊燃回頭一臉茫然：“沒…沒有…”不緊張是假的，十歲以前他怕黑，夜裏都不敢關了燈睡覺。是媽媽病了之後，他才逼自己一定要強大起來，不能再怕黑了，這樣才保護媽媽。這些年來他以為自己已經不再害怕了。可剛剛進來就被播放的預告片的氣氛鎮住了，齊燃現在有些全身發毛。
大屏幕上出了龍标，開始放映了。
齊若有些小興奮。
屏幕還是黑的，可聲效已經開始聽到有女人急促的呼吸和腳步聲。畫面一晃進來，黑漆漆的一片。突然一只手，從畫面裏伸了出來…配着3D的效果，挺驚悚的。
齊若沒覺得恐怖，不就是被偷襲麽？反手一招擒拿手就能破了。可齊若卻隐隐覺得身邊的齊燃有些不大對勁。齊若扭頭看他，齊燃手肘撐在扶手上，手裏還是死死握着他的椰香紅豆。
問題出在杯子上，被他捏變形了。再用點力，裏面喝剩了一半的奶茶該就要灑出來了，然而他好像全然不知道。齊若看他表情很僵硬。
屏幕上又是一幕驚悚鏡頭，齊若沒理會。趕緊把齊燃手裏的奶茶搶了過來。
齊燃手上突然被齊若碰到，觸電似的彈得老遠。
齊若看着他的樣子：“哥，原來你怕看恐怖片啊！”
齊燃端正了端正姿勢：“沒有。咳咳。”
這兩聲咳嗽，齊若算是能實錘了。屏幕上一幕接一幕，電影的恐怖氣氛壓抑的喘不過氣來。有幾幕後面的女生都已經沒忍住，叫了出來。
齊若淡定得很：不可怕呀！照以前齊若得把裝神弄鬼的人給捉起來打。好在劇情什麽的還是挺懸疑的，讓齊若有點想看到真相大白的欲望。@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齊燃就不一樣了，說白了這也是他第一次看恐怖片，從未涉獵只是曾經聽幾個同學說過，以為自己扛得過去，可根本不行。
齊若看他一臉緊張，拉了拉他的袖子，“你要真害怕的話，那我們不看了？！”
齊燃：“沒有。”手卻不自覺地捉緊了扶手。
看他嘴硬，齊若沒打算拆穿。一手撐着自己的下巴，一手去拿旁邊的芒果蜜桃。剛拿到自己的奶茶杯，齊燃的手巴拉上來，拉着齊若便不放了。
齊若甩了甩，甩不掉，他的手冰涼冰涼的，手心還在出汗。本着照顧弱小的想法，齊若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觸摸到正常人的溫度，齊燃放松了些，被屏幕上的劇情吸引着，還逼着自己往下看。
齊若被他死死抓了九十分鐘，等電影出了字幕，齊若的手都有點麻了。大燈亮起來，齊若看到他蒼白的臉色，齊若：“真可憐，不能看恐怖片你就直說呀，看動作片不就行了？！”
齊燃理了理情緒，嘴還挺硬：“恐怖片挺好看的，我怎麽不能看了？”
齊若：“好像這個有第二部 的，下次也一起來看啊哥哥。”
齊燃剛剛緩過來的臉色，突然又變得慘白，捉着齊若的手又緊了一次：“我不看了！”
齊若忙扒拉開他的手，他齊燃也有怕的時候。
齊燃這才意識到剛剛全程抓着齊若，手心裏一直冒汗，她該是全都知道了。這回人可丢大了，想他齊燃兩世英名，怕是都毀在恐怖片三個字手上了。不管怎樣，打腫臉也得充哥哥，他刷了刷手機上的時間，“不早了，晚上說好了陪奶奶吃飯的！”
“哦！”
兩兄妹決定離場。放映廳裏的人還有點多，齊若挨着座椅，一個一個往往外挪。齊燃跟在後面。
就當走到過道，眼見就要寬敞起來了，齊若卻被一個人撞了一下。磕到身後的椅背，腰疼！@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齊燃反應過來，忙把齊若往後拉了拉，看着眼前的男人，個子不高，帶着帽子，齊燃：“走路怎麽不看人？”
男人年紀比齊燃大一截，被孩子教訓本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旁邊幾個路人都看了過來。男人卻很有禮貌跟齊若道歉，“抱歉，人太多了，沒注意。你沒事吧？需不需要去醫院？”
齊若仔細看了看男人，有點被驚到了。男人是萬裏挑一的富貴面相，現在雖然打扮得跟普通人似的，應該是已經發家了的人，不然眉宇之間，不可能這麽大氣。可他臉頰略瘦，是桃花不旺的征兆。看來感情生活很艱難，才會一個人來看恐怖片吧？
齊若琢磨着，能被這種人撞到，今天簡直是走了大運了，怎麽說也得碰個瓷才劃算啊！聽男人剛剛聲音沙啞，齊若靈機一動：“沒事大哥。”
齊燃小聲嘟囔：“你真能，見個人就叫大哥啊？！”
男人：“真的不需要去醫院，幫你找個醫生檢查一下嗎？”他楚裕這些年來沒少被人碰瓷，套路流程他很熟悉，讓司機助手陪着去醫院檢查，哪兒傷了陪哪兒，不過是萬把塊錢的事情，他不放在心上。可這次真是自己撞的齊若，他有些過意不去。
齊若：“醫院太麻煩了，就碰了一下，我沒事的。”
男人笑了笑：“那就好！”說着男人繼續往放映廳外走。
齊若忙着拿手機敲着什麽。
齊燃警戒看着男人，看到齊若行為奇怪，湊過來看着她的手機屏幕：“做什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