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居心不良
“早上好，顧先生。”
顧般若循聲看去, 大門口站着兩位女子, 一粉一白，白色連衣裙的女子肌膚賽雪, 五官精致，氣質清冷, 粉色連衣裙的女子，瓜子臉，雙眼靈動，應該是個挺活潑的人。單看長相, 是比孟雲霧出色，難怪那丫頭做噩夢, “你們好。”
“您好。顧先生，我叫常歌，她是敖真。這是我做的桂花糕，和她做的魚糕。我們倆剛搬過來，房子還未收拾好, 若是吵到你們, 還請諒解。”嫦娥微笑着說。
顧般若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個敷衍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沒關系。”
“謝謝, 顧先生。”嫦娥把盤子遞給他。
顧般若沖身邊的劉姨使個眼色, 又沖兩人點一下頭，就轉身回屋。
嫦娥楞了一下, 敖真張嘴就想喊他，嫦娥連忙攥住她的胳膊。
小黑看到她倆的動作，沖她們“汪汪”幾聲，我家二爺不歡迎你們，快滾！
嫦娥把盤子遞給劉姨，趁着劉姨轉身之際瞪一眼小黑，給我等着，早晚收拾你。
顧般若回到屋裏，轉過身正好透過窗戶看到嫦娥的眼神，眉頭微蹙，見劉姨進來就問，“做什麽的？”
“不清楚。”劉姨道，“我出去打聽打聽？”
顧般若想說行，緊接着想到萬一傳到孟雲霧耳朵裏，那丫頭又得誤會，“算了。”停頓一下，又說，“以後不要讓她們進來。”
“啊？”劉姨不解，“為什麽？”
顧般若：“沒有為什麽。”
“那這個怎麽辦？”劉姨看一下盤裏的糕點。
顧般若想一下，“你們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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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吃？”劉姨道。
顧般若：“清早吃那東西噎人。”随後轉向廚房問，“早上吃什麽？”
“火腿西多士。”廚師走出來道。
顧般若微微點頭，“就那個。”走到健身區就上跑步機慢走熱身。
劉姨看看他，又看看廚師，小聲問，“西多士不比這個噎人？”指着魚糕。
顧般若昨天不在家，廚師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就沒準備他愛吃的馄饨、蟹黃包之類的。早上做那些太費時，就和他搭檔做他們擅長的西餐。剛才聽顧般若說噎人，還挺擔心的，“顧先生不喜歡那兩位女士，喝她們給的水都嫌噎得慌。”
“這樣啊。”劉姨道，“為什麽？”
廚師搖搖頭，就回廚房繼續忙碌。
劉姨随手把盤子放在茶幾上，就去找顧般若。
啪！
劉姨停下來，顧般若關上跑步機，“什麽聲響？”
劉姨往四周看了看，“沒什麽。”
“好像是什麽東西碎了。”司機老張家離顧家有些遠，平時便住在顧家。昨天晚上去機場接顧般若回來，洗洗躺在床上已快一點鐘，今天就沒起那麽早。揉揉眼打開房門，老張看到小黑蹦蹦跳跳的在玩什麽，“是不是小黑弄的？”
劉姨：“不是。”下意識看一眼小黑，就看到離小黑腳下的東西很眼熟，走近一看，頓時大怒，“這個死狗！”
“汪！”小黑跳起來就朝她身上撲。
劉姨下意識伸手，小黑朝她手上一爪子，張開嘴就要咬她。
顧般若忙喊：“小黑！”
小黑停下來，穩穩落到地上，就盯着劉姨。劉姨擡腳就要踢他，小黑閃身躲過去，朝她腿上就咬。
“小黑！”
“老劉！”
顧般若和老張同時開口。
小黑一口能咬掉九頭蟲的一個腦袋，朝凡人身上一口，能要人命。小黑咬她，也是打算碰到她的衣服就松開。可見顧般若過來，小黑就停下來，又擔心劉姨踢他，便朝顧般若跑去。
顧般若彎腰抱起它，朝它身上一下，“不準咬人。”
小黑看看他，就轉向劉姨，仿佛在說，是她先罵我，還想踢我。
顧般若看懂了，“誰讓你把盤子弄到地上的？”
“盤子碎了，它還把常小姐送來的桂花糕和魚糕踩的稀巴爛。”劉姨道，“小顧先生，不能再這麽護着它，否則它能上天。”
小黑心想，我就能上天。擡眼望着顧般若，你敢教訓我，我不跟你好了。
顧般若以為小黑要咬他，摸摸小黑的頭，“小黑不喜歡常歌和敖真。”
“為什麽？”劉姨道，“它都沒見過常小姐和敖小姐。”
顧般若：“我聽別人說通體全黑，沒有一絲雜毛的黑狗通靈。我雖不信，但發生在我身上的事無法用科學解釋。小黑又比我所見過的狗都機靈，它應該能看到你們都看不到的東西，或者說它比你我敏感。”
“什麽意思？”劉姨沒聽懂。
司機老張說：“那兩位不是什麽好人。”
“汪汪。”小黑轉向老張，你說得對。
老張見它這樣，不禁問，“它能聽懂我說的話？”
“一般的狗也能聽懂人話。”顧般若摸摸小黑，把它放在地上，“不準再咬人。”
小黑哼唧一聲，就跑到空調下面納涼。
劉姨看看它，“又看看顧般若，“小顧先生真信它？”
“我看到那個常歌瞪小黑，眼神兇狠，和面對你我時判若兩人。”顧般若道，“小黑來到這個家裏快一年了。只咬過你，劉姨知道為什麽嗎？”
劉姨：“我訓它。”
“梁世林搬走之前還揍過它，它也沒咬他。”顧般若道，“因為它知道你不喜歡狗。”
劉姨張張嘴，“我，沒有。”
“你以前和我說過。”顧般若說着話，看一下小黑，“它能感覺出來。”
劉姨一直以為小黑針對她，聽顧般若這樣說，“我以後，是不是得避着它？”
“你別踢它，打它。它不聽話，我收拾它。”顧般若注意到廚師頻頻往這邊看，“吃飯吧。”
劉姨應一聲，忽然想到，“盤子怎麽辦？”
“買個差不多的還給她，再跟她說，你刷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顧般若道。
劉姨點點頭：“好。她們如果問你有沒有吃，我說實話，還是說你不喜歡吃？”
“我吃過飯了。”顧般若道。
劉姨明白了。飯畢，就去超市買個超貴的盤子給嫦娥送過去。
嫦娥打眼一看就發現不是她的盤子，“這個好像不是我的那個。”
“不好意思，常小姐。”劉姨把顧般若交代的話說給她聽，“常小姐要是不喜歡這個，您告訴我那個盤子在哪兒買的，我再去買。”
嫦娥笑笑，一副大人有大量的說，“一個盤子，碎了就碎了，還買什麽啊。”
“應該的。”劉姨把盤子遞給她，“這個還請您收下。”
嫦娥伸手接過來，“好。外面熱，進屋裏坐。”
“不了，我還得回去打掃衛生。”劉姨道。
嫦娥接道，“衛生晚一點打掃也沒關系。”不等她開口，就問，“是因為顧先生快下班了嗎？”
劉姨下意識說，“顧先生中午不回來。”
“那下午打算也沒關系。”嫦娥道，“桂花糕顧先生吃了嗎？”
劉姨：“還沒有。”想說顧般若吃過飯了，忽然想到，她曾問顧般若起了沒，“顧先生早上喜歡吃包子、馄饨。”
“這樣啊。嫦娥表示知道，再次發出邀請，“進來坐會兒吧。”
劉姨搖搖頭，“下次吧。”
嫦娥長得美，在民間的時候，她想要什麽，說一聲後羿就幫她辦好。到了天上，也沒神仙拒絕過她。這麽一會兒，劉姨拒絕她好幾次，嫦娥心裏不大高興，就說，“那好吧。”
劉姨沖她笑笑，就轉身回隔壁。
嫦娥頓時拉長臉，“油鹽不進的東西。”
“你跟她廢話什麽，不過是真君家裏的一個傭人。”敖真走出來說。
嫦娥：“我不跟她廢話，也不可能知道真君喜歡包子和馄饨。”
“知道又怎麽樣，你我都不會做。”敖真道。
嫦娥：“找人做。”
“對，我們可以找人。”敖真道，“現在？”
嫦娥：“下午。明天早上放鍋裏煮一下，就給他送過去。”
“我去送。”敖真道，“我今天都沒能和真君說一句話。”
嫦娥瞥她一眼，“你去可以，必須說你我二人做的。”
“肯定的。”說出來，敖真也看她一下，“你說你沒想過嫁給真君，還這麽費心幫我，圖什麽？嫦娥仙子，你若敢騙我，我父王不會放過你。”
嫦娥心想，我就騙了你，西海龍王也不能把我怎麽着，然而，還沒幹掉外敵，不易和她鬧僵，便說，“知道了。”說完轉身回房。
敖真不放心，立刻飛回西海找她父王。西海龍王聽敖真說，二郎神喜歡孟雲霧，便對敖真說，先幹掉孟雲霧當緊。
敖真得了這話，下午就和嫦娥分頭出去買蟹黃包和馄饨。
她倆把蟹黃包和馄饨買回來，梁世林走出辦公室，随顧般若去開會，再次聞到顧般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會議結束，梁世林忍不住問，“老板在你辦公室吃的什麽？”
“我吃什麽？”顧般若看看自己，“我什麽時候吃東西了？”
梁世林：“那你身上怎麽有一股甜膩的香味？”
顧般若擡起衣袖，“有嗎？阿嚏！這什麽味？”
“你不知道？”梁世林疑惑，“等等，是不是雲霧身上的？”
顧般若：“不可能！雲霧不用香水。”
“我聞聞？”梁世林試探道。顧般若點點頭，梁世林低下頭，“桂花香。”
顧般若：“桂花香？怎麽會有——難道是她？”
“誰？”梁世林忙問。
顧般若想想該怎麽說，“一個居心不良的女人。”
“居心不良？”梁世林不解，“你知道居心不良，還跟她打交道？”
顧般若搖頭，“我沒跟她打交道，是她找的我。”又擡起胳膊聞一下，“我就和她說一句話，也能沾一身桂花香？她把整香水都倒在身上了不成。”
“有可能。”梁世林道，“幸虧雲霧不在，否則聞到這個味道，準得跟你鬧。”
顧般若又想到孟雲霧哭着說她做噩夢了，“我去沖個澡。”回到辦公室，就打開休息室，洗澡換衣服，出來就問，“還能不能聞到？”
“沒了。”梁世林道。
總秘好奇了，“什麽？”
梁世林等顧般若進去才說，“又有女人追老板。”
“誰這麽不怕死？”總秘好奇道。
梁世林搖搖頭，同時也好奇，“我打電話問問。”立刻打給老張。
老張先前說嫦娥和敖真不是什麽好人，其實也不知道她們哪裏不好，梁世林一說桂花香，老張明白了，那個常歌想撬牆角，頓時怒了，他老板找個對象那麽難，還敢來搞破壞，是可忍孰不可忍。随後把早上發生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訴梁世林。
梁世林樂了，“小黑幹得漂亮。”就挂上電話。
總秘見狀，“打聽到了？”
“敖真和她一個姐妹。”梁世林道。
總秘睜大眼，“那個敖真還沒放棄？”
“沒有。”梁世林道，“還搬去顧總隔壁了。早上上門打招呼，弄顧總一身桂花香，搞得我都差點誤會老板換香水了。”
總秘忍不住說，“真夠執着的。”回到座位上就打開手機，“金虹，你罵的那個狐貍精有消息了，現在就住在顧總隔壁。”
“媽的！”平金虹啪一下把手機拍在桌子上，霍然起身。
平金濤吓一跳，“正開着會，你發什麽瘋？”
“我沒瘋。”平金虹轉身就往外走。
平金濤慌忙追出去，“幹什麽去？”
“收拾小三。”平金虹道。
平金濤：“什麽小三？”
“顧般若的。”平金虹道，“居然趁着孟雲霧在外面拍戲，撬她牆角，我要不打死那個不要臉的，我都不姓平。”
平金濤拽住她的胳膊，“你什麽時候和雲霧關系這麽好了？”
“我沒跟她好。”平金虹道。
平金濤打量她一番，“那你幹麽幫她教訓小三？”
“那個小三上次差點把我惡心吐了。”平金虹道。
平金濤：“因為這點？”
“當然不是。”平金虹道。
平金濤好奇，“難不成她還嘲笑你？”
平金虹僵住，不敢置信，“你怎麽知道？”
“猜的。”平金濤了解她，單純那一點，她不可能這麽生氣，“說什麽了？”
平金虹從未跟任何人說過，見他猜出來，才說，“我問她是不是喜歡顧般若，她說我冤枉她，還說是不是因為我喜歡他，就認為天下女人都喜歡他。還說，還說——”
“你喜歡就去追？””平金濤接道，“不會還說你，追也追不到吧？”
平金虹瞪他一眼，“你是我弟弟嗎？”
“肯定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平金濤道，“先開會，開完會我陪你去。”
平金虹對此表示懷疑，“你這麽好心？孟雲霧可是害你給我買十個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