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嫦娥下凡
秦柳杆不假思索道：“沒有。”
“不可能。”孟雲霧道。
秦柳杆十分肯定道：“我這些天都在拍戲，片場賓館兩點一線。”
“你的意思我看錯了？”孟雲霧反問。
衆人齊刷刷看向秦柳杆, 包括秦柳杆的助理。
秦柳杆看到他助理也一臉“你再想想”的模樣, 就指着助理對孟雲霧說，“不信你問他, 他一直跟我在一起。”
“我只是白天和你在一起。”助理道。
“噗！”顧健康笑噴。
秦柳杆呼吸一窒，“你誰的助理？”
“你的。”助理接的飛快。
秦柳杆頓時想揍人, “那你說我晚上不睡覺能去哪兒。”
“我哪兒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沒容秦柳杆開口，助理就問，“孟姐，我秦哥怎麽了？”
孟雲霧：“不知道在哪兒沾了點晦氣。”
“晦氣？”助理看向秦柳杆, “哥，您再好好想想, 晦氣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孟雲霧提醒道，“沾上的時間還不短。”
“你的意思我最近要倒黴？”秦柳杆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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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雲霧：“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不會吧。”秦柳杆嘴上這樣說，心裏已經信了，“可我哪也沒去。”話音剛落，手機響了, “等等, 我接個電話。”
孟雲霧“嗯”一聲, 壓低聲音問顧健康，“可以請記者進來了嗎？”
“九點半了。”顧健康看一下手表, 就對他新招的助理說, “你先去樓下大廳看看，然後再去停車場, 那邊有許多記者。”
助理點點頭，就往外走。
秦柳杆挂上電話，看着孟雲霧，滿臉複雜。
孟雲霧：“出什麽事了？”
“我們片場發現一座古墓。”秦柳杆道。
孟雲霧沒聽清，“哪兒？”
“片場怎麽會有古墓？”男主持人不禁問，“影視城——”
秦柳杆打斷他的話，“不是影視城。外景地，蒙古那邊。”
“所以你身上的晦氣是在片場沾的？”孟雲霧道。
秦柳杆點點頭，“極有可能。”
“那怎麽破解？”秦柳杆的助理忙問。
孟雲霧：“沒大事，也就做兩天噩夢，走路崴到腳，或者撞到柱子上。”
“這還叫沒大事？”秦柳杆驚叫道。
孟雲霧：“這都叫大，你是不是沒見過大事？”
“我，那我萬一崴到腳，沒法拍戲怎麽辦？”秦柳杆問。
孟雲霧打量他一番，“你真想破解？”
秦柳杆：“廢話！”
“怎麽說話呢。”顧健康朝他後腦勺一巴掌。
男主持人心中一驚，正以為秦柳杆會發火，就看到他只是瞪一眼顧健康，揉揉腦袋，就轉向孟雲霧。
秦柳杆的助理也只是撇撇嘴，沒有開口的意思。
男主持人斂下眉眼，這個孟雲霧什麽來頭？
孟雲霧：“游戲戒了。”
“什麽？！”秦柳杆大叫道。
孟雲霧：“你沒聽錯。”
“不是，你怎麽知道我打游戲？”秦柳杆說着就看他助理，你說的？
助理很想翻白眼，“你和孟姐在一塊拍四個多月戲，我不講，孟姐也知道好不好。”
孟雲霧搖搖頭，“我知道他以前玩，不知道他現在玩。”随後又說，“你如果躺在床上放空腦袋，閉目養神，哪怕一夜不睡，黑眼圈都不可能重到粉底都蓋不住。”
秦柳杆臉上頓時閃過一絲不自在。
助理樂了，“秦哥，誰跟我說最近沒玩過游戲？”
秦柳杆瞪他一眼，“你以為我想？我是睡不着才玩。”
“玩的睡不着還差不多。”孟雲霧道，“你真想睡，我不信你沒辦法。”
助理點頭，“可以吃安眠藥。”
秦柳杆張了張嘴，瞪着他助理，“你給差不多得了。”
“他也是為你好。晚上不睡，邪氣入體，又沾了點晦氣，長此以往下去，出點什麽事都有可能。”孟雲霧道。
秦柳杆想說什麽，顧健康搶先道，“你們回休息室整理一下衣服，檢查一下妝容，記者快上來了。”
“走了，姐姐。”杜鵑抓住孟雲霧的胳膊，不讓她再說。
孟雲霧跟着她進去，秦柳杆去隔壁房間。男主持人小聲問他搭檔，“還好吧？”
“那個孟雲霧這麽厲害？”女主持人往孟雲霧消失的方向看一眼。
男主持人：“厲不厲害，發布會結束，你到醫院看一下不就知道了麽。”
“我——”女主持人眼角餘光注意到記者進來，連忙把話咽回去，深吸一口氣，“回頭再說。”
男主持人見她這樣，正式開場時，便主動分擔女主持人的工作。正因為男主持人全神貫注，女主持人偶爾走神，這場發布會也很成功。
今天到場的記者都是沖秦柳杆來的，看到孟雲霧本人，發現她真人比定妝照以及預告片裏漂亮的多得多，氣場隐隐壓過出道多年的秦柳杆，作為新人一點不怯場，不由自主地就被她吸引了。
少數記者通過顧般若的車，猜到孟雲霧是顧般若的女朋友，在提問環節，對孟雲霧十分友善不說，發布會結束後，還在社交平臺上把她好一頓誇。
孟雲霧不是個矯情的人，聽顧健康說有媒體誇她，就讓杜鵑一一回複道謝。那些人一看孟雲霧一個不落的回複，十分驚訝，因為孟雲霧若真是顧般若的女朋友，完全沒必要搭理他們。
這些人不約而同地托朋友打聽一下，顧般若在不在帝都，總共有幾輛車。确定顧般若在帝都，其中一輛車就是他今天早上開的，又找出顧般若近照，經過對比，臉型和發型和車裏的男人十分像，記者心中很是複雜——孟雲霧要大紅，而他們手握驚天大料，還不能對外爆。
發現秘密的記者們，第一次體會到守住秘密，比偷拍還辛苦。可再辛苦，也只能忍着，否則顧般若給他們老板一個電話，他們就得卷鋪蓋滾蛋。
就在記者們忍得很辛苦，想和親戚朋友聊聊“何仙姑”的時候，八月八日周六晚上，《新八仙》播出。第一集 收視率一般般，第二集孟雲霧和秦柳杆出場，收視率上去一點點，網上出現讨論量。
顧健康如今有錢，就雇一大批水軍刷孟雲霧，秦柳杆團隊也在刷，八月九日晚上，第三集 開始前，秦鳳儀和趙婕在朋友圈安利：我家雲霧的電視劇播出了。
昨天之所以沒安利，是因為第一集 沒孟雲霧。秦鳳儀和趙婕的閨蜜們打開電視，準備拍照片就關上，表示自己看過。可一打開，看到一身村姑打扮，清麗脫俗來的孟雲霧，這群太太們驚呆了，紛紛打開微信問秦鳳儀，孟雲霧在哪兒整的。
這可把秦鳳儀氣到了，找顧般若要一張孟雲霧的生活照就發朋友圈：我們家雲霧沒整過，原裝，純天然，生活照比劇中還好看。
秦鳳儀和趙婕的朋友們又驚到了，因為孟雲霧的生活照确實比電視劇裏好看，又紛紛問，導演怎麽把孟雲霧拍這麽醜。
這下把秦鳳儀問住了，就問她兒子該怎麽回答。顧般若就說，你跟她們說，預算超支，孟雲霧不敢讓他知道，就請個不入流的攝影師。
秦鳳儀這樣回答，太太團們又問，是不是秦柳杆的片酬太高。趙婕回，衣服和特效燒錢，衣服上的花紋純手工繡的。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群看熱鬧的太太們準備好好看電視，其實在看服裝和特效的時候，已有人看出來，論壇上也出現扒皮貼。
顧健康一直留意網上動向，一看有人聊起衣服，就把早就準備好的資料給水軍，水軍引導，第四集 結束，收視率升了一點點，網上播放量攀新高。
嗅覺靈敏的業內人士開始關注這部劇。平金虹雖然在自家公司上班，但她沒事就在網上發一些和美容服飾有關的東西，吸引許多粉絲，其中活粉就有十多萬。
平金虹看到《新八仙》還行，她安利給朋友和粉絲不會被罵，就找顧健康要幾張劇照，發在微博上，還搞個抽獎，一等獎是個一萬多的包，二等獎是一瓶五六千的精華，三等獎是一瓶兩千多的面霜。
經常關注她的人都知道她不差錢，不會弄假貨糊弄粉絲，她的那條微博發出去一個小時，轉發就超過一萬。
平金虹跟她閨蜜說過顧般若喜歡孟雲霧，見她幫《新八仙》宣傳，就十分納悶，問她圖什麽。圖什麽？氣死狐貍精。
說起狐貍精，平金虹才發現最近沒見過敖真，也沒聽人提過。平金虹立刻打給顧般若的朋友黃清凱，說她找敖真有事。
黃清凱不疑有他，直接把號碼給平金虹。
平金虹打過去，關機？等到晚上，估摸着孟雲霧收工了，就找孟雲霧，“最近有沒有見過敖真？”
“沒有。”孟雲霧正想找她，“你發的微博我看到了，我聽顧健康說，好幾個網紅見你發，都跟着發，《新八仙》愣是被網友刷上熱搜，謝謝你。”
平金虹：“不客氣。說正事，那天之後，你沒去找過敖真？”
“我一直在這邊拍戲。”孟雲霧道，“忙得都沒空去找顧般若，哪有空找她啊。”
平金虹皺了皺眉，“那個敖真，是不是在憋什麽大招？”
“只要她動，我就有法子收拾她。”孟雲霧道。
平金虹：“那你注意點，挂了。”
“等一下。”孟雲霧連忙說。
平金虹：“還有事？”
“你弟弟賺了好幾千萬。”孟雲霧道。
平金虹一時沒明白，忽然想到，“你是說他投資《新八仙》？”
“對。”孟雲霧沒想坑平金濤，昨兒苗瑞文跟她說，他媽特喜歡她演的何仙姑，回頭他結婚，她和顧般若必須過去的時候，不小心說出平金濤為了讓平金虹對顧般若死心，在第一次見她，就跟平金虹說顧般若喜歡她，“他知道苗瑞文想氣你，就主動告訴苗瑞文，你喜歡什麽樣的包。”
平金虹頓時氣得臉變形，“這個混蛋，我當時就問是不是他說的，他還敢說不是。不對，你幹麽突然告訴我？”
“你幫我宣傳新劇。”孟雲霧道，“還幫我罵敖真。”
平金虹：“算你有良心。”挂上電話就去找平金濤。
半個小時候，孟雲霧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不是別人，“平金濤，有事？”
“雲霧，你不厚道。”平金濤在電話那端大叫。
孟雲霧：“是你先不仁。”
“我什麽時候——平金虹，你個該死的女人，別拽我耳朵！孟雲霧，說清楚。”
孟雲霧：“我剛認識你那天，你把苗瑞文拽出去，跟他說的什麽？你姐當時為什麽會過去？”
“我去！你怎麽知道？”
孟雲霧：“我厚道不？”
“厚道，厚道。平金虹！”
“十個包！”
“你要這麽多包留着吃？”
“你管我？”
孟雲霧挂上電話，讓杜鵑過來幫她守着門。杜鵑一聽她這樣說，慌忙問：“姐姐，你要幹什麽去？”
孟雲霧：“敖真消失了，我去找小黑問問最近有沒有見過敖真。”
“會不會回龍宮了？”杜鵑猜測。
孟雲霧搖搖頭，“她想回去，龍王也不準。”穿上鞋就飛去帝都顧家。小黑并不在，顧般若正在客廳裏看《新八仙》。
孟雲霧看到以前懶得看電視劇的顧般若如今連廣告都不錯過，十分感動，隐身坐在他身邊，陪他看十來分鐘才起身回去，打算改天再來找小黑。
飛到空中，孟雲霧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去土地廟找土地。
土地正在睡覺，一看她來了，吓得整個人清醒過來，“出什麽事了？”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孟雲霧反問。
土地神：“可以。但我聽說娘娘最近很忙，若沒什麽大事，絕對不可能來找小神。”
“幫我查一下哮天犬。”孟雲霧道。
土地神點點頭，掐指一算，猛然睜大眼。
孟雲霧連忙問：“出事了？”
“龍女和嫦娥怎麽也下來了？”土地神不禁問。
孟雲霧眉頭微蹙，“你說誰？”
“嫦娥。”土地神道，“你不知道？”
孟雲霧：“我應該知道？”
“她們就住在真君隔壁，小黑在她們家。”土地神道。
孟雲霧不禁問：“誰隔壁？”
“顧般若。”土地神道。
孟雲霧：“不可能，我剛去他家看過。”
“不信我現在就陪你走一趟。”土地神道，“你也得告訴我，她們是不是沖真君來的。”
孟雲霧：“我不知道，但多半是。我聽人說龍女看到顧般若，就像餓狼看到一塊大肥肉。”
“那嫦娥呢？聽說她向來清高，難道也是假的？”土地神不禁問。
孟雲霧冷笑一聲，“清高會吃靈藥？”
“不是說不得已吃的？”土地神對天上的事很好奇，便趁機問道。
孟雲霧：“還說後羿出軌，她才一氣之下吃藥上天，你信嗎？”
“這個不大信。”土地道。
孟雲霧：“不信就告訴我，她住在幾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