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香水百合
顧般若打心眼裏笑了, 沒想到她如此機智, “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還不是演員。”
“可我現在是啊。”孟雲霧道。
顧般若：“你現在也是健康公司裏的藝人。”潛在意思在他公司我放心。
“你說的不錯。但我這個年紀, 肯定會接一些情情愛愛的戲, 你能忍受得了我和男演員摟摟抱抱？”孟雲霧十分得意的看着他, 我就看你怎麽回答。
顧般若抿嘴笑笑, 無奈地搖搖頭。
“什麽意思？”孟雲霧沒看懂。
顧般若：“單純可愛。”
“你說我蠢？”孟雲霧不敢相信的接道。
顧般若沒有點頭也沒否認, “你是我女朋友, 我未來妻子, 顧氏總裁夫人, 孟雲霧小姐。”
孟雲霧恍然大悟, “我, 就說你父母不喜歡我，你我早晚會分手。”
“只要你一天是我女朋友，就沒人敢碰你。”顧般若笑睨了她一眼，“打個賭？”
孟雲霧：“賭什麽？”
“讓健康幫你接一部偶像劇, 劇中男演員不敢碰你，那部劇拍完就嫁給我？”顧般若道。
孟雲霧看了看他，見他笑吟吟的, 一時不能确定他是開玩笑還是開玩笑, “偶像劇最多四個月, 顧健康趕明兒真接一部, 我豈不是年底就得嫁給你？算盤打得真響。”
“我說打賭，你不賭, 那就沒這回事。”顧般若道。
孟雲霧瞥他一眼，試探道：“你剛才并不是想問求婚，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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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顧般若希望和她走到最後，可他不知道孟雲霧喜歡什麽樣的戒指，甚至連孟雲霧喜歡什麽花都沒搞清楚，就打算一步一步來，順其自然，方能水到渠成，“如果你想，那我立刻定戒指。”
孟雲霧忙說：“我不想！”
“我哪點不好？”顧般若皺着眉頭問。
孟雲霧張了張嘴，“不是不好，是，是――”
“地點不合适？确實，在車裏決定終身大事，對你我都不尊重。”顧般若道。
孟雲霧心累，“我不是說這個。是，太快了。對，太快。”
“那就慢點，先當我女朋友。”顧般若不給她開口的機會，“這個可以吧。”
孟雲霧順嘴道：“可以！等等――”
“我聽到了。女朋友大人，請拿出你的手機。”顧般若道。
孟雲霧下意識問，“你又要幹什麽？”
“剛才在那邊路口停車，我開出來的時候忘了看方向，好像迷路了。”顧般若說着有些不好意思。
孟雲霧眨了眨眼，消化她聽到的，“迷路？你――你不是帝都人？”
“我是。但平時都是老張開車。”顧般若道。
孟雲霧對他這個答案無語，“你這個人真是。不對，這麽久你一直在亂走？”
“可以這麽說。”顧般若一臉坦然的微微點頭。
孟雲霧頓時想打人，可對上顧般若那種“我現在才說，是因為想和你多處一會”的表情，深吸一口氣，“真想把你迷路的事告訴記者。”
“可以。”顧般若微笑着說，“你高興就好。”
孟雲霧瞪他一眼，“從現在開始，你閉嘴。”
“好的。”顧般若閉上嘴，就勾頭往她手機上看，見她打開微信，聯系人上面一個字母下沒超過三個人，眉頭一挑，就問，“不知道健康的具體地址？”
孟雲霧：“我知道他那邊的地鐵站。”
“給我，我來設置。”顧般若接過她的手機，往下一拉，不是洪蒙就是劉大寶、趙伊麗，心中微微驚訝，她朋友真這麽少？随後就關上微信，打開地圖，一看就在附近，頓時樂了。
孟雲霧下意識看手機，上面顯示一公裏，不禁驚訝道，“這麽近？”
“是的。前面路口右拐就到。”這麽近也不用導航，顧般若把手機還她，“看來連老天爺都不想讓你我多處一會兒。”
孟雲霧不禁說，“跟老天爺什麽關系啊。”
“那就是我的問題。”顧般若道，“我下次一定繞遠點。”
孟雲霧驚訝道，“還想有下次？”
“我們一輩子那麽長，肯定有下次。”顧般若道。
孟雲霧皺眉，“你又想我嫁給你？”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顧般若睨了她一眼，“你喜歡流氓？”
孟雲霧噎住了，想也沒想就朝他胳膊上一下，“你這人――”
顧般若抓住她的手。孟雲霧渾身一僵。顧般若感覺到，不動聲色地放開她，道，“剛才和你開玩笑，以後我自己開車，會先設好導航。”不等她開口，指着前面高樓，“是不是那裏？”
孟雲霧瞥他一眼，轉身看去，“是的。”
“真不用我來接你？”顧般若靠邊停下。
孟雲霧打開車門的手停頓一下，“我今天不想再見到你。”
“好。”顧般若道，“那我就不過來了。”
孟雲霧打量他一番，這麽聽話？
“其實心裏想讓我來接你？”顧般若看出她的意思，故意曲解。
孟雲霧心累，“你趕緊走吧。”打開車門就往大樓裏跑。
顧般若搖頭笑笑，就轉向珠寶店。
孟雲霧到顧健康辦公室，見編劇、導演和顧健康都在，不禁說，“你們都到了？”
“姐姐，快十點了。”顧健康指一下手表，“昨天特意提醒你，早點起，早點起，你還能磨叽到這個時候。”
孟雲霧：“我七點半就出門了。”
“你走着過來的？”顧健康看看她穿着三公分的高跟鞋，“那也不能走兩個半小時啊。”
孟雲霧白了他一眼，“堵車。”
“我怎麽就沒堵？”顧健康反問。
孟雲霧：“你離公司多近，我離公司多遠？”沒等他說話，“還看不看片了？”
“看看。”顧健康讓劉大寶打開。
顧般若投錢之前，劉大寶打算找個便宜的歌手唱主題曲，有了錢，顧健康找人為《新八仙》量身打造一首歌，又找個極其有名的歌手演唱。
孟雲霧還沒聽過主題曲，音樂響起，只聽歌詞，就能猜到和八仙有關，而且歌詞朗朗上口，“我總有種預感，主題曲會比電視劇火。”
“那也得電視劇火才行。”如今上面限古，《新八仙》是個很保險的題材，送去就過審了，但也沒人能保證該劇能如期上映。所以顧健康此時最關心的是賣劇，收回成本，“看片吧。”
孟雲霧：“看前三集就行了。”
“前三集劇情緊湊。”劉大寶道。
孟雲霧笑着說，“觀衆說緊湊才行，你說的沒用。”轉向編劇，“我沒說錯吧？”
“沒錯。我以前寫小說，自己覺得很好，讀者看着就覺得沒意思，我還怪讀者不懂欣賞。後來我文筆上來，自己都不想看自己以前寫的文，才知道讀者沒錯。”編劇洪蒙道。
顧健康不禁輕呼一聲。
孟雲霧忙問：“怎麽了？”
“你這套衣服，是雙面繡？”風乍起，吹開何仙姑身上的褙子，顧健康看到裏面的花紋，以為看錯了。
孟雲霧點頭，“是的。”
“那這部劇又有一個宣傳點。”顧健康道，“這些衣服上面的繡花純手工？”
孟雲霧：“純手工。”
“我知道了。”顧健康道，“繼續往下看。”
看到十二點，孟雲霧雖然有點不滿意，但比這幾年出來的古裝劇都有意思，估摸着不能大爆，也能有點水花，就沒說導演某些鏡頭處理的不好，也沒說編劇有些地方轉折的生硬，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問，“跟鵝廠的人約在哪天？”
“鵝廠那邊的意思，他們見廣告上的那天，我們過去。廣告商滿意，價格好商量。”劉大寶道。
孟雲霧：“一千萬一集？”
“不可能。”劉大寶道，“大牌雲集的電視劇，也才賣到一千萬，還是早兩年市場火爆時的價格。”
孟雲霧想一下：“咱們這部劇總投資一億六千萬，他只能給五百萬，就聯系電視臺和別的網站。”
“我已經在詢問了。”顧健康道。
孟雲霧點頭，滿意了，“所以我們要等廣告商那邊的消息？”
“是的。”劉大寶道。
孟雲霧：“那你回頭在催一下，或者把人請出來吃個飯。”
“我知道。”這部劇是孟雲霧第一部 作品，也是劉大寶和洪蒙的第一部作品，他倆比孟雲霧着急，“他們若是故意拖延，我就去他們公司堵他們。”
孟雲霧：“回頭通知我，我跟你們一起去。”
“你也去？”顧健康問。
孟雲霧點頭，忍不住摸摸肚子，“吃飯去。”
顧健康正想說好，忽然想到，這人是神仙，怎麽比她還不經餓，“你早上沒吃？”
“杜鵑說我是要成為女明星的人，不能吃太多。”孟雲霧道，“在家吃習慣了，在外面也那樣吃，就不是女神，而是女神經了。”
顧健康笑了，很想說杜鵑說得對，但他不敢，“走吧，我請客。”
飯後，顧健康把她送到清風院子大門口。顧般若坐在二樓，看到孟雲霧回來，看一下手表，三點鐘，很是滿意，就回屋工作。
翌日早上，孟雲霧醒來接道顧健康的電話，今天去見廣告商，連忙爬起來讓杜鵑做飯。
七點正，走出家門，孟雲霧愣住了，“你怎麽在這兒？”
“早上好。”顧般若把手中的香水百合遞給她，就忍不住擦擦汗，“你今天怎麽出去這麽早？我差點沒能趕回來。”
孟雲霧愣了愣，“什麽意思？”
“送你的。”顧般若見她還不解，直接塞她懷裏。
孟雲霧：“為什麽送我花？”
“什麽為什麽？你是我女朋友，我不送給你送給誰。”顧般若被他問糊塗了，忽然想到，“孟小姐，你不會忘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