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做白日夢
高遠洪猶豫一下, 就說, “你說吧。”
孟雲霧往四周看了看，發現有不少人, “回頭再告訴你。”
秦柳杆眼珠子活泛, 見她這樣就說, “我去看看導演那邊好了沒。”起身離開, 高遠洪就坐到他的位子上, 問, “不好算？”
“不是不好算。要兒還是要女, 全看你自己啊。”孟雲霧見他很想知道, 就小聲說道。
顧健康好奇, “為什麽？”
“他得找代孕。”孟雲霧道。
顧健康：“他生不出來？”
“不是。”孟雲霧想一下, 該怎麽說合适，“他對女人不行。”
顧健康猛地轉向高遠洪。
高遠洪渾身一震，臉色煞白，不敢置信, “你，你怎麽知道的？”
“雲霧會看相。”顧健康提醒道。
高遠洪想起來了，“連那, 那種都能看出來？”
“婚姻大事都看不出來, 我也不敢說自己會看相。”孟雲霧道。
高遠洪一想還真是, “那, 你別告訴別人我是那個。”
“我沒那邊閑。”孟雲霧道。
高遠洪看向顧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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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健康：“我還指望你給我賺錢，你覺得我會說嗎？”
高遠洪之前是自由身, 在顧健康問要不要同他簽約的時候，高遠洪就和他簽了。聽到他這樣說，一想孟雲霧是顧健康的好朋友，放心下來，“早知道就不算了。”
“是你好奇心重。”孟雲霧見場務往這邊來，“導演讓我去拍戲了。”說完就朝導演走去。
她一走，剛才遠遠看着他們的幾個女演員圍過來，紛紛問高遠洪孟雲霧算的準不準。高遠洪說準，孟雲霧下了戲，幾個女演員就去找她算命。
同一時間，顧般若接到一個電話。他的一個警察朋友在看卷宗的時候，發現早幾天抓的人是《新八仙過海》的副導演，而該劇的制片人是顧健康，想到顧般若的弟弟也叫顧健康，就打電話問此顧健康是不是他弟弟。
顧般若說聲是，就問他顧健康知不知道。按理說這事不能告訴外人，以防犯人家屬報複。但顧般若不是一般人，腦袋抽了也不會對外人講，就說顧健康應該不知道，是一個叫孟雲霧的女演員報的案。
顧般若攥着手機的手一緊忙問是不是孟子的孟，雲霧缭繞的雲霧。對方說是。顧般若挂上電話就往外走，到門口猛然停下來，他這麽緊張做什麽？因為孟雲霧是他朋友兼鄰居？顧般若覺得不是，那就是他喜歡孟雲霧？？？
随後一想他克女，孟雲霧能安然無恙，就是因為不喜歡他。顧般若轉身回到座位上繼續工作，卻連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猶豫好一會兒，顧般若拿起手機。
顧健康看着挂斷的電話，整個人不好了。
白鶴把飯盒舉到他面前，見他還呆呆的的，朝他頭上就是一下。
“你幹什麽？”顧健康猛然驚醒。
白鶴：“應該是我問你幹什麽，叫你好幾聲都沒反應，還吃不吃了？”
“吃，給我。”顧健康接過飯盒，就往四周看，“你姐呢？”
白鶴：“姐姐在保姆車裏。你找姐姐有事？”
“對，還是大事。”顧健康說着站起來，看到導演就喊，“劉大寶，過來。”
導演捧着飯盒問，“什麽事？”
“開個小會。”說着顧健康就往保姆車去。
導演疑惑不解，“這時候開什麽會。”嘀咕一句，還是跟上去。到車上聽到顧健康說明天他媽來探班，手一抖，飯掉在地上。
孟雲霧把自己的飯遞過去。
劉大寶連連擺手，“場務那邊還有。”
“我不想吃飯，你吃吧。”孟雲霧随即就問顧健康，“你媽一個人過來？怎麽這麽突然？”
顧健康：“不是。也不知道我媽聽誰說的，咱們劇組的副導演是殺人犯――”
“你說誰是殺人犯？”劉大寶忙問。
顧健康看向他，“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劉大寶下意識問。
顧健康找出手機，翻出警察通報的那條微博，“別人看不出來，你跟他那麽熟也沒看出來？”
“這……是他？”警察發的那條微博上了熱搜，劉大寶看到了，但犯人的名字和副導演的不一樣，長得也不一樣，只說在某賓館裏抓到的，沒提影視城，劉大寶又忙，看一眼就忘了。
顧健康不禁嘆氣，“就是他。我媽和我大媽擔心我，非要來看我。你們好好表現，否則我會被她們綁回家的。”
“就因為這事？”劉大寶問。
劉大寶不知道顧健康都被顧般若趕出來了，顧健康也不想讓他知道，“我家人說圈裏亂，都不贊成我做這一行，我說沒她們想的那麽亂，結果出了殺人犯，你說她們來了會怎麽說我？”
“這，還真不好說。”劉大寶想象一下，如果是他閨女要當演員，他肯定不同意，因為這一行誘惑太大，稍微不注意，孩子就會走歪，更別說顧家那麽有錢的人家，“上午到還是下午到？”
顧健康：“下午三點左右。”
“那還好。我們明天上午拍戲，下午拍定妝照，正好主要演員都在。”劉大寶詢問的語氣看向顧健康。
顧健康：“你來安排。”
“那我去跟大家說一聲。”劉大寶到外面就通知所有人，明天下午拍定妝照。吃好飯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有大人物來探班。
原本晚上還有兩場戲，劇組所有人都做好熬到半夜的準備，聽劉大寶這麽一說，放下筷子就回去洗澡睡覺，一覺到天亮，個個容光煥發，精神抖擻。
下午三點多一點，顧健康收到消息，踩着平金濤送他的平衡車去門口接她們。到大門外，顧健康險些從平衡車上摔下來，揉揉眼睛，顧般若還在，不禁問，“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顧般若反問。
秦鳳儀從車上下來，“你們劇組出了那麽大的事，我和你媽不放心，你大哥也不放心。”
“他會擔心我？”顧健康打量一番顧般若，一萬個不信。
顧般若：“我來送她們。”說着看一眼他媽。
秦鳳儀看起來五十出頭的樣子，其實快七十了。年齡擺在在那兒，顧般若不放心她也正常。顧健康哼一聲，“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特意來看我。”
“你們兄弟倆別在這兒吵，讓人看見笑話。”顧健康的媽趙婕開口道，“是不是得走進去？”
顧健康拎起平衡車，“不用，直接開進去。”随即把工作牌拿給影視城的工作人員看一眼，工作人員就放他們進去。
劉大寶一見顧健康出去，就盯着大門口的方向看，見進來兩輛豪車，忙對他早幾天剛找的副導演說，“快叫大家出來拍定妝照。”
副導演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來了？”
“來了。”劉大寶說着跑過去提醒攝影師先拍孟雲霧，多拍幾張再拍秦柳杆。
顧般若、秦鳳儀和趙婕下車，就看到一身粉色長裙，面若桃李的女子，淺笑安然，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秦鳳儀眼中一亮，“好漂亮的孩子。”随即就問，“健康，她是你們劇組的人？”
“演女主角何仙姑的，叫孟雲霧。”顧健康道。
趙婕不禁說，“名字也好聽。在拍什麽？”
“定妝照。”顧健康道。
顧般若收回打量孟雲霧的視線，眉頭微皺，“怎麽現在才拍定妝照？”
“我樂意，你管得着麽。”顧健康仗着有長輩和大仙撐腰，對他十分不客氣。
趙婕朝他身上一巴掌，“好好跟你哥說話。”
“先前人不齊。”顧健康老老實實說。
秦鳳儀點頭，“原來如此。”又忍不住問，“這麽漂亮的姑娘，你在哪兒找的？我聽你哥說，你以前簽的幾個人，一個比一個難看，演丫鬟都不夠格。”
顧健康道：“路上碰巧遇到的。”
“這麽巧？”秦鳳儀不信。
梁世林讓保镖把他們帶來的水和零食發下去，就忍不住說，“還有更巧的。那位孟小姐還是老板的鄰居。”
顧般若扭頭看向他，多嘴！
梁世林得知孟雲霧騙他們，心裏對她有很多埋怨。後來是孟雲霧把顧般若勸正常，梁世林就不生她的氣，也覺得顧般若心中有她。
那時候梁世林不能确定，顧般若對娛樂圈的人沒什麽好印象，他也不敢再撮合他倆。秦鳳儀和趙婕出國玩，顧般若都不擔心，卻不放心她們倆來看顧健康，梁世林是個傻的，也看出顧般若擔心的是孟雲霧。
他有心，梁世林也不再顧忌，“買的就是以前孟家的房子。”
還是個富家女？秦鳳儀心中一動，“哪家孩子？”
“無父無母。”梁世林道，“不過有一個弟弟和妹妹。”說着看到杜鵑向孟雲霧走去，“那個就是她妹妹。”
趙婕早就注意到，“那孩子那麽漂亮，不是演員？”
“不是。她弟弟更好看。”梁世林往四周看看，“白鶴呢？”
顧健康：“今天沒他什麽事，在保姆車裏沒出來。”
“咦？那個是不是秦柳杆？”趙婕看到從帳篷裏走出一年輕男子連忙問。
顧健康順着她的手指看去，“是他。孟雲霧的快拍好了，接下來應該是拍他。”
“那我能不能過去看看？兒子。”趙婕問。
顧健康看向她媽，“你喜歡他？”
“我看過他演的電視劇，挺好的。”趙婕望着秦柳杆，“沒想到真人比電視裏還好看。”
顧般若替顧健康說，“拍定妝照又不是拍戲，你想過去就過去。”
“大嫂，咱們過去看看。”趙婕拉一下秦鳳儀。
秦鳳儀想說好，一看孟雲霧往這邊來，“我又不認識他，讓健康陪你去。”
趙婕看向顧健康。
顧健康嘆了一口氣，扶着他老媽過去。
母子倆到秦柳杆身邊，孟雲霧也到顧般若面前，沖秦鳳儀笑笑打聲招呼，就問顧般若，“你怎麽也來了？”
顧般若看一眼他媽，“她非要過來。”
“我又沒讓你陪我。”剛才離得遠，秦鳳儀看得不甚真切，現在看到孟雲霧略施粉黛，臉上連一顆痘都沒有，腦袋裏瞬間浮現出一個詞――天生麗質。又見她落落大方，十分歡喜，正想跟她聊幾句，突然被顧般若點到，就有點不高興，“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顧般若：“你走不走？”
“我不走。”秦鳳儀道，“我過兩天再回去。”
顧般若：“你在這裏幹什麽？”
“玩兒。聽說這裏不止這一個影視拍攝景點，是不是小孟？”秦鳳儀問孟雲霧。
孟雲霧笑着點點頭，“是有好幾個。”
“聽見了？”秦鳳儀看向她兒子。
顧般若面不改色道，“聽見了。我猜到你打算在這邊玩幾天，才親自送你們過來。”往趙婕那邊看一眼，“看也看過了，健康好好的，可以回去了。”
“立刻？”顧般若點頭。秦鳳儀睜大眼，一副見鬼的樣子，“我才來。”
顧般若看一下手表，“半小時了。”
“你――”秦鳳儀指着他，“你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說話的人是親媽，顧般若也不生氣，但他故意似笑非笑地問，“你讓我滾？”
“我……沒這樣說。”自打顧般若懂事，秦鳳儀就沒在他手上讨到便宜，“你想走走，不想走不走，反正我今天不走。”說完就轉向孟雲霧，“小孟，能不能陪我到裏面走走嗎？”
顧般若搶先道：“孟雲霧剛拍好照，你讓人家歇一會兒。”
“對對，夫人，我陪你走走。”梁世林道。
秦鳳儀疑惑，“你以前來過？”
“我沒來過，因為健康幹這一行，我特意查過。”不等她開口，梁世林又說，“指不定比孟小姐懂的還多。”
孟雲霧不知道秦鳳儀想知道什麽，就老老實實說，“我以前沒接觸過這一行。”
“那你以前做什麽工作？”秦鳳儀順嘴問。
孟雲霧張張嘴，不能說送子，想一下，“您真想知道？”
“不方便說？”秦鳳儀問道。
孟雲霧佯裝不好意思，“給人看相算命。”
“風水師？”秦鳳儀說着不禁睜大眼。
顧般若轉向孟雲霧，對她以前的職業十分詫異。
梁世林也很驚訝，眼角餘光注意到顧般若，靈機一動，“那你能給我老板算算嗎？他最近挺不好的。”
“不好？”孟雲霧看看顧般若，“你不是說最近挺好的？”
秦鳳儀也想問，忽然意識到不對，她是怎麽知道的，“你們常聯系？”
顧般若：“不常聯系。”
孟雲霧點頭，“是的。最近才聯系一次。你出什麽事了？”
梁世林：“我老板――”
“梁世林！”顧般若打斷他的話，“陪我媽到處逛逛。”
秦鳳儀見他這樣誤認為他“諱疾忌醫”，“我現在不想逛了。你讓小孟給你看看，我就聽你的，等一下就回去。”
顧般若眉頭緊皺，“媽！”
“叫媽媽也沒用。”秦鳳儀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你不讓小孟看，咱倆就在這裏耗，耗到天黑。”
顧般若不禁揉揉額角，“媽……”
“小孟，給般若看看。”秦鳳儀道。
孟雲霧仔細看看顧般若的面相，只能看出他命中帶貴，其他的一概看不清楚，心下奇怪，又想人間許多奇人異士的命要八字推演，便問，“您想看哪方面？生死、姻緣還是事業？”
“姻緣。”秦鳳儀道，“看看他是不是克女命？”
孟雲霧皺眉，以為沒聽清，“克女？你交女朋友了？”
“他沒交過女朋友。”秦鳳儀道。
孟雲霧更加不明白了，“那怎麽會克女？”
“你也不知道？”秦鳳儀問出口，臉上浮現出肉眼可見的失望。
孟雲霧想想該怎麽說，“不是我不知道。沒交女朋友，說明他身邊的異性都是普通朋友，他又不是人間兇器，絕對不可能克女。”
“真的？”秦鳳儀忙問。
孟雲霧點頭，“別的我不敢保證，我看不出來，這世上也沒人能看出來。”
“你确定？”秦鳳儀不是不信她，而是顧般若身上發生的事太匪夷所思，讓她不得不懷疑年紀輕輕，看起來沒多少道行的孟雲霧。
孟雲霧：“我用我的人格保證。等等，你都克過誰？”看向顧般若。
“沒誰。”顧般若道。
梁世林莫名想笑，“确實沒誰。就是平金虹昨天向他表白，今天就出車禍。”
“出車禍和向他表白有什麽關系？”孟雲霧疑惑道。
梁世林：“乍一聽沒關系，但向他表白的女人，不是斷腿就是毀容，就有關系了。這麽多年來，無一例外。”
孟雲霧扭頭盯着顧般若，“難不成邪祟作祟？可是，你身上沒有一絲晦氣，不可能有邪祟。”
“那，等等，你能給小梁看看嗎？”秦鳳儀想說她自己，忽然想到孟雲霧和顧健康很熟，也是她兒子的鄰居，估計對顧家的事了如指掌，“不是我不信你，我想印證一件事。”
孟雲霧下意識看顧般若。
顧般若以前沒想過找對象，也不想背着“克女”的名頭，見孟雲霧說的信誓旦旦，心中也有一絲懷疑，“給他看看。”
“看姻緣。”梁世林父母健康，有房有車，事業不錯，唯缺一個媳婦，“我能不能追到我老婆。”
顧般若打量一番梁世林，“你老婆？”
“秘書辦來一個剛畢業的妹妹，聰明美麗又可愛，我想娶回家。”梁世林道，“以後就你一個人上下班了。”
顧般若：“老張不是人？”
梁世林噎住，“您這人，真能把天聊死。”
“不能。”孟雲霧道。
梁世林連忙問，“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雲霧說你別做白日夢。”顧般若道。
梁世林不信，“你看清楚了？”
“我不知道那女孩什麽情況，但你身上連支爛桃花都沒有。”孟雲霧道。
梁世：“我不信。”
“你打電話問問總秘。”秦鳳儀道，“小孟這樣說，那女孩肯定有男朋友。”
梁世林掏出手機就打給總秘，随即一臉便秘的看着顧般若。
顧般若頓時有個不好的預感，不禁瞟一眼孟雲霧，試探道，“我？”
“不愧是我老板。”梁世林白了他一眼。見孟雲霧不解，“她心有所屬，非君不嫁。”
孟雲霧看看顧般若，“你是那個君？”
“我不是。”顧般若想也沒想就說，“我都不認識她。”
梁世林接道，“她認識你。”
“正好！”秦鳳儀笑道。
顧般若皺了皺眉頭，你老人家說什麽？
“你制造個機會讓那姑娘向你表白，看看她會不會出意外。”秦鳳儀道。
顧般若不贊同，“您忘了平金虹？”
“真是人為的，就不會傷人性命。你自己想想，你在國外讀書時遇到的那些，還有回國後遇到的這些，平金虹的情況最兇險，也不是損害一個保險杠。”秦鳳儀越說越覺得像是人為，暗恨以前沒想到這點，“你不放心，就派兩個保镖暗中保護她。”
顧般若不禁看向孟雲霧。
孟雲霧：“我覺得可以。”
“我也覺得可以。”梁世林道，“她真喜歡你，我也死心了，老板師兄。”
顧般若又看看孟雲霧，沉吟片刻，“行。”
“那咱們現在就回去。”秦鳳儀道，“小孟，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以後有什麽要幫忙的，直接打我電話。”打開微信，就要加孟雲霧。
孟雲霧笑道：“我的手機在車裏。”
“把你的號給我，我加你？”秦鳳儀問道。
這部戲不出意外的超出預算，在顧般若來之前，孟雲霧還在想怎麽忽悠顧般若投資，看到秦鳳儀真想要她的號碼，笑着把手機號報過去，一旦确定顧般若“克女”乃人為的，就找她好好聊聊。
秦鳳儀不會讀心術，沒有看出來，就大聲喊她弟妹回去。
趙婕不敢相信，“現在就回去？”
“健康得拍戲，耽擱一天就是十好幾萬，咱們別在這兒打擾他。”秦鳳儀說的義正辭嚴，“健康他們超出預算，你給他錢？”
趙婕好久沒見到寶貝兒子，很想待兩天再走，一看顧健康點頭贊同她大嫂的話，“兒子，能不能跟媽回去過幾天？”
“回家？”顧健康連連搖頭，“我爸會打死我的。”
聽他這麽一說，趙婕想到她老公都不知道她來，“那媽改天再來看你啊，兒子。”
“我抽空回去看您。”顧健康道，“我們這部戲拍五分之三了。”
趙婕不禁說，“這麽快？”
“他們演技好。”顧健康看一下，遠遠往這邊看，等着拍定妝照的演員們說。
趙婕順着他的視線看一圈，小聲說，“不都是小透明嗎？”
“是沒機會紅，媽。”顧健康道。
趙婕：“是，媽說錯了。媽走了？”
“走了，走了。”秦鳳儀道，“健康這部戲最多十一月底就能殺青，兩個月見不着又能怎麽樣啊。”
趙婕接道，“兩個月是不短，可健康八月十五就沒回去。”
“你不是來了麽。”秦鳳儀迫切想回去搞清，她兒子“克女”是不是人為，“你有心擔心健康，不如回去幫健康找個宣傳。”
趙婕不解，“找宣傳幹什麽？”
“給他宣傳這部電視劇。”秦鳳儀以前是陪顧般若的爸打江山的，“沒人知道誰看。”
趙婕一想，“你說得對。兒子，這事交給媽。”
顧般若咳嗽一聲。
趙婕連忙說，“我是讓健康把這事放心上，般若。”
顧般若瞥她一眼，沖孟雲霧點點頭，回見。轉身往車裏去。
趙婕見他這樣連忙問，“大嫂，怎麽辦？”
“我兒子我了解，健康老老實實做事，他不會故意為難健康。”秦鳳儀道，“現在能走了嗎？”
趙婕：“好。”到家就把顧健康的事交給她娘家侄女。
翌日早上，梁世林就把新來的秘書的作息規律搞清楚，給顧般若送過去。
八點五十，顧般在辦公室待一個小時，起身出去，到電梯口看到新來的小秘書，就沖對方笑笑。
小秘書的臉一下紅了，讷讷道，“總，總裁，早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