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游歷三輔
劉病已趕緊移開怕弄壞他什麽建章宮的東西。
“公子們是要訂件什麽?”
張彭祖遞了張圖形上去。
“好,如今大家就圖個佩劍好看,像公子們這麽要長劍的不多了,想當年老兒倒是給骠騎将軍做過一把!”
劉病已看了看周圍“骠騎将軍當年也來做過嗎?”
“聽公子這話,倒是有淵源的?”
“不過沾了點親。”劉病已站的累,一手撐了張彭祖的肩。
“敢問公子府上?”
陳遂說“他府上原來在東宮呢,骠騎将軍還是算是舅公。”
那老兒趕緊磕頭“原來是皇孫殿下,想當年太子在的時候那博望苑裏多少異士,天下才俊,老兒當年給太子府裏訂了不少東西,得幸還見過太子一面,如今見得皇孫,就像見得太子一樣的。”
不知哪裏就教人設下席案,奉了劉病已等坐下,老淚縱橫的看着劉病已,說不盡的唏噓不已。
劉病已被他想祖宗一樣看着,渾身不自在,“老先生,這劍?”
“皇孫放心,三柄長劍,當年老兒怎麽給骠騎将軍做的還怎麽給皇孫做,一個月後一定去拜會皇孫。”
“我們給你多少訂金。”
那老兒滾下來直磕頭“皇孫說的哪裏話,活活折煞死小的,有生之年見到皇孫老兒死都瞑目了,哪裏提什麽訂金。”
劉病已抛了張彭祖一個眼神,張彭祖笑說“皇孫就算了,我們不好白沾了老先生的,到時府上會差人送上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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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病已也一同站起來,拱手告別。
自從有了長劍,駿馬,一夥人一個月只有半個月在學堂裏讀書,還有半月長安城邊亂跑,什麽終南山,鹹陽,渭水,有時一去五六天還好,有時十來天不見人影,深更半夜一身的風塵的回來。
平君叫家人都去睡了,一個人守在院裏洗東西,望着明月也不知道劉病已什麽時候回來,再不回來就宵禁了。
牆外一陣馬蹄聲,劉病已和張彭祖陳遂道了別,輕輕的敲了三聲門,平君開了門,劉病已亂着頭發,一臉的灰,衣服都看不出是什麽顏色,一雙眸子亮晶晶的含着笑,平君忍着喜歡,“進來吧!”
劉病已牽了馬進來,把一個籠子扔在院裏,“幾只兔子和松鼠帶給你玩的!”
劉病已在後院提了幾桶水,給自己澆了個澡。
平君把幹的衣服,放在一邊“這冰涼的井水,你也不怕病。”
劉病已拿了衣服進屋換了出來,平君還在那裏洗東西,劉病已伸頭看了“誰受傷了,怎麽都是血啊!”
平君臉通紅,把洗好的布晾房裏。
劉病已這些年書也讀了不少,什麽陰陽之道,男子陽精,女子陰經也明白,連《戰國策》裏“以骿加以妾身”也弄的明白,此時也突然明白過來了,平君又把他換下的衣服放盡盆裏去洗,劉病已坐在一旁替她打水,看着她紅紅的眼睛,“怎麽了,你們女孩子長大了怎麽都莫名其妙的,心事重重的,小時候多好,現在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平君揉了揉眼睛,沒好氣“你還知道小時候,小時候你會天天出去野嗎?小時候你會天天嫌我煩嗎?小時候你會和歌妓喝酒去。”
劉病已無語道“我說了多少遍了,那是杜君寧,我哪裏和歌妓喝酒去了。”
平君洗着衣服,“我就不喜歡你跟她在一起,我讨厭她。”
劉病已也納悶了“你為什麽讨厭人家啊!”
“我被人踹了一腳,你能喜歡那人嗎?”平君眼淚迷蒙了雙眼。
劉病已起身走了,平君也不理,低頭使勁洗衣服。
過了一會兒劉病已又出來,“你這衣服明天讓仆婦洗吧!”
“不要,你衣服都是極好的料子,她們笨手笨腳洗壞可怎麽辦。”
劉病已上去抓住她冰涼的雙手,“那你這樣洗也該壞了。”
平君低頭不說話,劉病已拉了她的手捂在懷裏,“我聽說女子總要溫溫的養着,你這樣冰涼的水給我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