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歌伎侑酒
一個女孩家叫人沽了五斤酒,煮了十個雞蛋,當街坐在酒肆裏,同劉病已杜佗兩個斯文學生坐了,豪飲起來。
劉病已杜佗兩個傻看着她,王奉光搖了進來看着他們,劉病已和他是舊相識了,壞笑的在劉病已耳邊“小老弟,你們少年風流了不得啊!”
劉病已看着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再看杜君寧生得是标致,行動是風流,和杜佗兩個有說有笑的,悄悄在王奉光耳邊說“這女子不是一般人家,我一個學生哪裏有什麽風流,不過仰慕老哥哥你而已。”
王奉光也不過三十歲左右,看着杜君寧笑眯了眼。
劉病已就案下拉了杜佗袖子,“我有事,你送我出來下!”
兩人一溜煙齊齊出去了。
劉病已叫杜佗駕了車回了許家關了門去看書。
杜佗看着他極麻利的進了門,心想不是肚子疼嗎?怎麽這麽快就好了。
杜佗趕緊又回酒肆去看杜君寧,遠遠只見前面圍的裏三層外三層,杜佗擠進去見姐姐一腳踩在案上,一手撐着腰,手裏拿了把蒲扇在哪裏扇風,王奉光兩只眼睛全成了烏眼雞,兩個仆人扶着。
杜君寧指着王奉光臉上啐了一口,“什麽東西,瞎了眼,我也是你碰得的!”跺了腳,叫了杜佗回去,走出門口正好陳遂也做好文章從學裏出來,滿臉的笑:“君寧。”
杜君寧一巴掌推開了他,“你也不是好東西,看了最來氣了。”
陳遂擡頭還要問,王奉光推開他帶着人走了。
劉病已進了家門,平君正在廊下打盹,劉病已輕手輕腳的在邊上躺下,屏聲靜氣閉上眼睛。
許平君翻了個身,劉病已壞笑的吹了一口氣她臉上,平君怕癢睜開眼,見是他,“要睡進屋睡去,在這裏鬧我幹嘛!”
“我屋裏有蚊子。”
“那我叫丫頭去熏香,你先到我房裏睡會兒,吃飯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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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病已應了一聲,很是滿意。
平君替他鋪了床,劉病已脫了鞋躺上去,“平君妹妹,我幾時不到你房裏來,你這都亂七八糟的什麽啊!”
劉病已拿着平君床上一個大閘子,平君一把奪過來,“不要你看。”
劉病已雙手枕在腦後,“行,行,不看,不就從小送你點東西嗎?你就藏着掖着。”
指着帳外晾着布條子,“你這挂的又是什麽東西。”
平君羞紅了臉,拉着帳子,“不要你管。”
劉病已拉着被子蒙了頭,翻了個身去睡。
平君關好了門出來,卻是許廣漢和張賀回家來了,平君喜的迎上去喊父親,拜見了張賀。
許廣漢和張賀在堂中用茶,平君後院去幫母親,王奉光在門外,罵道“劉病已你個王八羔子,你好個歌妓侑酒,你唬了我去,你明兒等着!”
劉病已睡着了聽不見,平君在後面卻聽得一清二楚,跑到房裏把劉病已叫起來,劉病已揉着眼睛“你幹嘛!”
平君撅着嘴“你跟王奉光哪裏喝酒去了。”
“沒有的事”劉病已起來穿了鞋,去正堂拜見許廣漢和張賀,張賀看着劉病已笑問“皇孫如今大了,剛聽王奉光在外面說你同他喝酒去了?”
平君低頭瞧着劉病已,“說是和歌妓喝酒去了。”
劉病已紅了臉,撇了平君一眼,“張公,沒有的事,那是杜家的女兒和我和杜佗坐在一張案上,王奉光自己沒弄清楚。”
張賀笑得拉了他同坐,“這是好事,少年家本該如此,長安城裏熱鬧的去處多了,同幾個麗人吃吃酒是什麽大事,我聽夫子說你讀書甚好,明日叔父那裏還要你自己領錢去呢,說要考考你學問。”
第二天,劉病已換了件新的儒衫,叫家裏套了車去見宗正劉德。
劉德穿着朝服,高坐在堂,喝着茶。
劉病已進去端端正正行了個禮,乖乖一聲“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