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尼克像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樣到處亂跳，沒頭沒腦地嚷叫：“瘋了瘋了，你們都瘋了，啊啊，你們都瘋掉了，都瘋了，你們這些禽獸，上帝會叫你們都下地獄的！”
“唉呀，好久沒見布吉爾還好嗎？”
“啊，詹姆斯老爹，身體還硬朗嗎？”
這些人好像沒尼克存在的一樣，熱情的擁抱，還相互寒顫，任憑尼克在旁邊怎麽樣抓狂。
布吉爾興高采烈地道：“你們是什麽時候到的？”
“哦，我們今天早上七點的車，你們怎麽現在才到？”
“去拿飯票，花了點時間！”
“數模大獎可是張長期飯票，以後不用為生計發愁了，來來，把行李放下，你們先去報名，搞清楚下班後我們去喝兩盅！”
這些個人勾肩搭背的，說笑着往外走完全無視尼克的存在。
空蕩蕩的走廊，一陣冷風吹過，卷動着幾片紙片飄過，又只剩下尼克在發呆……
內務部辦公區，佛萊德心裏發毛的發現尼克面無表情地在磨着一把小刀，他開始相信一個員工可能會因為工資低下無法生活而動了殺人越貨的念頭，小心翼翼地道：“目标是誰？”
尼克充滿殺氣地機械轉過頭來：“蘋果！”
說完嗖嗖地将桌面的蘋果切成幾大塊，然後胡吃猛吃。
果然不是過得很久，這個時候歐爾部長就帶着兩個新禽獸前來報道，可以看到歐爾部長在解說着帶着兩個新禽獸走進辦公區裏。
“為什麽，為什麽這個老人家還能來工作！”尼克抱頭絕望叫道，嘴裏的蘋果渣還到處噴射飛濺。
“哦？你不知道嗎？現在聘用傷殘可以得到為數不少的稅務，國家就靠着這個政策解決傷殘人氏的就業問題！”佛萊德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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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給大家介紹兩個新同事，今天的新同事還真的是很多啊，這位個老人家詹姆斯老爹是新來的倉庫管理員，這位布吉爾是新來的電工，以後大家要多多關照一下！”
“哼！”尼克憤憤地轉過頭。
佛萊德奇怪道：“噫？好像你對人家有很多意見嘛！”
“沒的事，我從來不生産意見這種不實際的東西，我更喜歡的是殺人滅口！”尼克亮了亮了小刀咬牙切齒地道。
佛萊德愣愣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尼克這個娃娃臉的暴徒樣，懷疑他昨天合夥去打劫糖果店被黑吃黑了。
在一片掌聲中，布吉爾笑眯眯地推着輪椅上詹姆斯老爹走向衆人，與衆人們紛紛握手。
就在這個渺小得快要幾乎可以被奧加比公司忽略的小部門熱鬧非凡的時候，高層的技術部門同樣熱火朝天。
曼德·尼克心裏很是緊張，這也許是他畢業以來第一次進行的公司考核，這也是他日後前途的起始步。而他同樣擔心的是，這次考核不知是否會動搖他現在的這個職位，他心裏自知這個職位和自己的技術水平還是有很多差距，這個考核會不會把他的那點底子全部裸露在衆人面前。回想家裏人得知他調到這個職位時的欣喜高興，難以想象家裏人失望的樣子。能有什麽辦法，事到如今，只有硬着頭皮上了。他在心裏暗嘆一聲，走上了考核場。
考核場是公司裏的一個大會議室，臨時被抽調來作為考核場。目前考核的是第三批人，十來個人圍坐在橢圓的環型會議桌邊，等待着接下來的考核。這個考核可不是像平日裏的小考，可以三五堆人圍在一起翻着參考書找答案，這次可是像高考一樣嚴格。
而在這個時候，正是公司職稱考核的重要時刻，由高層技術人員組成的技術審核團開始進入會場。對各個層面的技術人員，都分別給予不同的層次的技術考核。
技術考核和其它的考核不同，其它職位的考核或許還參照一下資歷工齡等諸多方面，而技術考核只要過關，就直接升職。
在會議室的門面外，奧汀總裁的兒子瑪汀，和着幾個鬼鬼祟祟的老頭在往裏面張望。
“怎麽樣，事情辦妥了沒有？”瑪汀轉過頭來道。
“嗯，等一下我就借着拿卷子的空檔，偷偷把卷子換成高難度的C級考核卷！”
“很好，收拾了這小子，我就可以明正言順的和老頭子叫板了！”
幾個人同時露出奸笑。
會議室裏，考核小組的主負責人莫科瑞組長正在翻看着手中的名單，負責這次技術考核的考核小組，事實上已經是公司裏技術部門的最高技術力量，這些人已經不需要什麽技術升職，因為已經是最高層次。
“可以開始了嗎？”莫科瑞問到旁邊的副考官。
副考官望了一下手表，點點頭道：“可以了，我現在去拿考核卷！”
正當副考官想離開，突然人事部的主管卡列尼娜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道：“那個……那個莫科瑞先生，有個……有個奧丁總裁給您的私人電話？”
莫科瑞感覺到奇怪，為什麽會有奧丁總裁的私人電話。在納悶中，他跟着卡列尼娜總管來到樓下的人事部。
接起話筒，裏面傳來奧丁總裁沉厚的聲音：“莫科瑞嗎？”
“哦，是的，奧丁先生！”莫科瑞一般習慣與稱乎奧丁總裁為奧丁先生，這是奧丁早年為了邀請他到奧加比公司，而多次登門造訪，以現在莫科瑞的份量，也足夠稱奧丁總裁為先生。
“這次考核真的是辛苦你了！”
“哪裏的話，竟然選擇了為奧加比公司工作，我就一定會盡心盡力協助您将奧加比公司發展壯大！”
“我知道我知道，這一切我都明白，從始至終你都是我最得力的助手，這是沒得說的，奧加比公司發展到現在的規模，也和你的努力公不開！”
“您就太客套了，不知道現在您找我有什麽事，我現在正要去主持考核！”
“我要說的事，就是關于考核的！”
“哦？”
“這場考核，會有一個叫尼克的人參加，我想……”奧丁總裁在這裏頓了一下。
頓時，莫科瑞的眉頭就皺了一下，當年願加入奧加比公司，他也是看中了奧加比公司總裁的為人，覺得正派正直，難道這麽多年之後，人也變了。
“私下通融嗎？我覺得這不是很妥當，至少我認識的奧丁先生是這樣！”
“的确……我是有意想讓你提拔這個年青人！”
莫科瑞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不過，我想叫你做的，只是想讓你利用一下考官的便利，将考核卷子作一下交換，把保險箱裏的那份卷子替換上去！”
莫科瑞吃了一驚道：“您是說保險箱裏的A級考核卷？”
“不，我說的是超高級S考核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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