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38
《變成小蘿莉之後》/奎奎因因
沒有如預料般的撲在草地上, 心髒落到了實處，趙小語怔愣地擡頭, 額頭輕擦過光滑的衣料。
是……關彌接住了她。
“你……”趙小語眨眼，“這麽快？”
關彌将她扶穩站好, “我就在旁邊。”
“噢。”
秋天他們的小熊舞跳完了, 她噘着嘴抱怨趙小語：“你怎麽就摔跤了呀，好好的舞都被毀了。”
雖然知道童言無忌，秋天只是想表示不高興，但是趙小語聽着就是不怎麽舒坦，“本來我就沒打算跳, 是你非要拉我上的。”
“那我們再跳一遍, 這回可不許出錯了。”秋天沒察覺到趙小語的不高興, 只想着跳舞。
趙小語：“……”
另外一只小熊Mallen表示不同意：“不跳，好熱。”
吳坤出來打圓場：“好了, 三只小熊表現得很不錯。你們去休息吧。”
“下一個節目輪到誰了呢？”
“有自告奮勇的嗎？”
“他。”郭晨晔看向關彌。
“哦, 小郭是要自告奮勇嗎？”吳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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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晨晔：“關彌啊，我推薦他。我好久沒聽他唱現場了。”
“只能推薦自己, 不能推薦別人啊。”吳坤道，“就你了啊。”
“什麽玩意兒, 我剛不是才跳了支精彩絕倫的舞嗎？”
許甄表示：“對, 小郭已經表演過了。”
“我也不想再看他辣眼睛了。”
劉文超剛想說自己上去表演唱首歌吧，吳坤又道：“那就小關先來露一手吧。”
關彌也不扭捏。
幾十秒後，音箱流瀉出悠揚的小提琴音。
趙小語撐着下巴看向安靜站在草地中的男人。
他剛才……經過她身旁時，問她想聽什麽歌。
“仍然聽見小提琴如泣似訴再挑逗
為何只剩一彎月留在我的天空
……”
從來沒聽關彌唱過粵語歌, 她忽起了心思，就讓他唱了這首她比較喜歡的粵語歌。
他真的唱了。
低嗓起頭，穩定發揮，關彌式典型的長氣息，近乎完美的唱功。
“提琴獨奏獨奏着明月半倚深秋
我的牽挂我的渴望直至以後“
“好聽！”秋天激動地鼓掌，跳到他旁邊喊。
趙小語有些埋怨地看了她一眼。
“仍在說永久想不到是借口
從未意會要分手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
關彌卻沒被打擾，只是往旁邊讓了一步。
最後一個字落下，許甄帶頭鼓起了掌。
井全鑫也連連誇好，随即好奇地用粵語問：“小關你仲會将粵語咩？”
“不會。”關彌回的是普通話，一貫的字正腔圓。
井全鑫比大拇指：“那你厲害啊，發音都聽不出什麽毛病的。”
關彌：“謝謝。
“我的……唔唔……直至以後”Mallen意猶未盡地學着唱。
郭晨晔笑他：“要不你去當阿彌的兒子算了，讓他教你唱歌。”
“不當，可以教。”Mallen認真道。
“你想得倒美。”
Mallen仰頭看關彌：“教我唱歌，還想，和你住。”
“怕是有別的小心思吧。”郭晨晔從來不顧及“兒子”的那點薄面皮，抱怨道，“我是造了什麽孽，上一個嚕嚕也是想跟着關彌，來了個你，也是想跟着關彌。你們都是想親近人家小圓吧，唉……”還痛心疾首似的搖頭，“現在的10後真是早熟。”
“ 你、你別說話。”Mallen氣鼓鼓地掄起小拳頭砸他。
郭晨晔躲開，抱胸調侃他：“你怎麽每次就只會這一句？”
“你快閉嘴吧你。”井全鑫笑。
“停停，接下來誰來表演？”
“北鼻要不要上？”
許甄說：“別急呀，我和文超兩個爸爸還沒表演呢不是？”
吳坤：“哎……我是想穿插着來，爸爸和北鼻穿插着來表演嘛，是吧？”
“對，絕對不是團長把老許文超你們忘了。”郭晨晔說風涼話。
“好好，是我忘了。那老許和文超，你們誰先來，還是一起？”
許甄說：“文超先吧。”
“我、我不……”劉文超擺手，“我沒準備。”
事實上已經準備了，只是關彌唱得這麽好，他頓時沒了信心，不好意思上去獻醜。
“那我就先上去咯？”許甄撩開袍子起身。
他上去來了段詩歌背誦，還挺有感情的。
無愧于他一直以來的有才華“許老師”人設。
之後，劉文超還是沒唱歌，而是打了套拳。
所有嘉賓表演過節目，氣氛越來越歡樂。
後來，大家在當地人的提議下，圍着篝火開始轉圈跳舞。
月灑銀輝，草原上揚起他們的歡聲笑語，被夜風裹着，飄得很遠很遠……
小朋友們不太懂離別，在旁邊嬉笑着看大人們互相擁抱。
“怎麽還不能走啊？”西瓜不耐地扯扯井全鑫的衣服，“我要回去答王者。”
秋天抱着玩偶熊波莉，搖頭：“不知道為什麽還不能走，我也想回去玩游戲。”
“他們在告別。”橋橋說。
“小圓，回去我帶你玩奇跡暖暖，好不好？”
爸爸們表現對彼此表現得依依不舍，口中說着“相逢就是緣分”，“真不舍得結束啊”、“再見還是兄弟”等諸如此類的話。
有幾分真心，又有幾分做戲？趙小語在回答秋天問題的同時，看着這些娛樂圈中人。
“熱嗎？”關彌的聲音宛如清風。
趙小語仰頭：“熱，你給我扇風？”
關彌看她一眼，當真用手給她扇風。
“哎呀，看玩笑的啦。”趙小語笑，心裏有些甜。
車子啓動前，秋天塞給趙小語一包大白兔奶糖和一張紙，上面寫着她的企鵝號碼。
Mallen塞給趙小語一個玩偶兔，同他家客棧的那只胖灰兔有點像。
趙小語沒給他們準備禮物，有點不好意思，“我……要不我回去給你們寄禮物？”
“好啊，”秋天說，“那我再給你寫地址。”
秋天低頭又在紙上寫。
Mallen有些吞吐，“不，不用。來找我，客棧，就行。”
趙小語和他們揮揮手，升上車窗。
回到關彌的家裏，睡了個飽覺。
第二日，他家裏來了不速之客。
趙小語看到來人的瞬間，下意識就想開口叫人。
一片抹好草莓醬的吐司片及時地塞進她口中，“唔！”及時阻止了她的差點脫口而出的“覃阿姨”。
趙小語拿開吐司片，看向關彌：覃阿姨怎麽突然來了？
關彌慢條斯理地咀嚼食物：不知道。
“阿彌，”覃婉玲女士袅婷地走到餐廳這邊，“早餐就吃這個嗎？有點簡單了吧？”
“簡單嗎？”關彌問趙小語。
吐司、牛奶和煎蛋，與在客棧時和穆姨在時比，确實是樸素了點……但趙小語吃人嘴短，只能說：“夠吃啦。”
又乖乖叫覃女士：“阿姨好，阿姨吃早飯。”去掉姓。
“哎，真乖。”覃女士笑得眉眼彎彎，“不過，你叫他叔叔，而我又是他的媽媽，這樣輩分不會亂套了嗎？”
趙小語一臉無辜道：“可是您看起來這麽年輕這麽漂亮，不該叫阿姨嗎？唔，我還想叫你姐姐呢。”
覃女士掩嘴一笑：“你這孩子，嘴巴是抹了蜜嗎？”
“我是發自真心的呢。”趙小語确實嘴甜，就算是按原來的身份，她也應該叫關彌的媽媽一聲“伯母”，畢竟覃女士比自己母親年長了好幾歲，可她覺得那樣叫，仿佛把覃女士叫老了似的，就稱她為“阿姨”。
她知道覃女士也很喜歡自己這麽叫。
吃過午飯，覃女士拉着趙小語坐在沙發上——原先她還想将趙小語抱在膝上，趙小語沒好意思。
“不喜歡看動畫片嗎？覃女士問。
“看的。”趙小語拿遙控器調到少兒頻道。
“阿姨買的這些零食都是你的，想吃就吃啊。”
“好的，謝謝阿姨。”趙小語撕了盒果凍，“阿姨你要不要吃？”
覃女士笑眯眯：“不用了，謝謝小圓啊。”
看了十幾分鐘動畫片，趙小語便找借口溜上樓了。
一來，她怕突然在覃阿姨眼前變身；二來，她有點招架不住覃阿姨的熱情……
客廳裏。
覃女士喝了口涼開水，看向自己兒子，“小圓真可愛呢。”
“長得可愛，性格也可愛。”
關彌“嗯”了聲。
“你在忙嗎？”覃女士問，“怎麽不在書房處理？”
關彌的目光沒離開平板，沒說話。
“我知道了，你是想陪着媽媽吧。”
覃女士早就習慣兒子這樣的寡言，自顧自地說道：“真想把小圓領回去住幾天呢，每天給她穿好看的衣服，梳漂亮的頭發，打扮得像個小公主。”
關彌不置一詞。
“反正你這麽忙，也沒什麽時間照顧小圓是吧？”
“對了，之前你不是請了個保姆嗎？她人呢？”
關彌：“辭了。”
覃女士：“這樣呢。”她沒問為什麽辭掉，總歸阿彌做什麽都有他的理由。
“那你現在要照顧自己，要忙工作，又要照顧小圓一定很辛苦吧？媽媽幫你帶小圓吧？”
手指頓在平板屏幕上，關彌沒有說話。
母親自一年多前父親病逝，過了近一年才恢複笑容，雖現在她看着和從前父親在時無異，但偶爾還是能感覺到她的難過。母親的要求關彌一向不會拒絕，甚至會主動滿足。
不過是要趙小語陪母親住罷了，根本不算得什麽過分的要求。
但是……
“你問問她的意願吧。”
“她……好不容易才和我熟悉，應該不會同意的。”
但是他似乎……有點舍不得那人，甚至編出了謊言。關彌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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