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027
《變成小蘿莉之後》/奎奎因因
銀沙嶼之旅順利結束, 趙小語和關彌回到桔香市的公寓。
某天午飯後, 趙小語聽到關彌講電話。
好像是他的經紀人要求他接一部電視劇還是電影，關彌并不太樂意。
別問她怎麽知道關彌不樂意，認識他這麽久加上“同居”這半個月，她還是能看出關彌的情緒的。
關彌沒法忽視她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問她：“怎麽了？”
“你為什麽不想拍戲啊？”趙小語問。據她所知, 拍戲不是很賺錢嗎？很多歌手, 尤其是長得好的歌手不都喜歡轉型去拍拍戲嗎？
關彌将手機放在桌上，“為什麽要拍戲？”
“賺錢啊, 收獲更多粉絲啊。”趙小語不假思索道。
見他不說話，趙小語摸摸鼻子, 也對, 他并不缺錢, 粉絲的話，他好像也不怎麽在意。
“沒時間。”
“啊？”趙小語眨了下眼，“可我看你最近經常閑在家呀。”
關彌只拿一雙鳳眼輕睨了她兩秒，不再說話。
趙小語又搞不懂了, 搞不懂他這是什麽意思。錄完第二期節目回來後，明明也沒見關彌忙什麽呀，至少他天天都在家來着。還經常看她練琴呢。
想到這個，趙小語心裏頭就有點不舒服。
每次關彌在旁邊, 那個鋼琴老師就特別愛挑她的刺，說話的聲音也是故意掐得溫溫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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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不看電視了嗎？”趙小語看着從沙發起身的關彌。
關彌拿起手機，說：“不看了。”
“那……”趙小語又小聲問, “我可以用電腦看嗎？”
關彌側眸睨來。
趙小語自覺地解釋道：“上次我用電腦看，我覺得用電腦看我們錄的節目比較好看，還能看到大家的彈幕。”
“彈幕。”關彌糾正她的讀音。
“啊，對，是蛋。彈幕。”趙小語有些窘，自己總習慣性說成“潭”幕。
趙小語跟着關彌上樓，進了書房。
電腦開機用時很快。
出現輸入用戶密碼，趙小語轉開頭。
“好了。”關彌說。
趙小語轉回頭，發現關彌的左手還在不疾不徐地輸密碼。
“……”
關彌打開視頻播放器，在首頁找到《北鼻去哪兒》，告訴她：“這個是第一期上，這個是第一期下。”
“嗯呢，我知道。”趙小語汗顏，上次也是他幫自己點好的，關彌以為她不識字嗎。
關彌離開，趙小語窩在椅子上看完了第一期上。
跳轉到下集之前，是郭晨晔代言的麥當辛廣告，再之後是一支綠茶廣告。廣告裏女人喝了口綠茶，巧笑倩兮。
趙小語掃了眼右邊她的名字：藍韻兒。然後眼不見為淨地把視頻播放器最小化。
說起來，上次她沒給藍韻兒開門，關彌之後也沒提過這件事。那只能說明關彌和這個來敲門的藍韻兒根本不熟咯。
電腦的桌面程序不多，除了視頻播放器，還有幾個編輯音樂的相關軟件，別的什麽也沒有了。連個疼訊企鵝也沒有。
疼訊企鵝？對噢，趙小語一拍手，這麽多天沒聯系沈二豬了，現在趁這個機會和她聊聊吧。
下個微信？算了太麻煩了。
趙小語打開浏覽器，從網頁登錄企鵝。
十幾天不不登錄的企鵝，一打開，滴滴滴滴響個不停。趙小語順手把企鵝的提示音關閉。
挑着重要的消息一一回複之後，趙小語發了條說說：最近不常上企鵝和微信，有事不要找我，沒事更不用找我。
還沒退出空間頁面，下面就多了條評論。
沈二豬：卧槽！
趙小語回到企鵝面板，果不其然，沈二豬的消息立馬過來。
“趙小語本人？”
趙小語翻了個白眼，回她：“是我啊，沈二豬”
“你變回來了？”
趙小語回：“沒有啊”
沈二豬：“那你。。。。。。。”
趙小語噼裏啪啦地敲下：“用的關彌的電腦，我跟你說”
“前幾天夜裏我突然變回來了”
沈二豬：“啥？！！那你？！！”
“沒幾分鐘又變小了，現在還是小的”
沈二豬發來一個“突然懵逼.jpg”表情包，接着發：“那你還敢待在他身邊？不怕随時變回來嗎？！”
這……趙小語的手指停在鍵盤上。
“媽個雞！你想想，要是錄節目錄到一半，你突然變回來，你是想被抓起來當成怪物研究嗎？！”
“趙小語啊，你清醒一點吧！”
說得很在理……趙小語嘆了口氣，慢慢敲鍵盤：“我知道了”
“我會早點離開的”
沈珠珠回得很快：“你待這十幾天也夠了，乖”
“我這幾天都在自己租的公寓，沒其他人，你可以直接來公寓找我”
“也可以提前給我發消息，我去接你”
“我勸你盡快離開那兒吧”
趙小語抿着嘴，知道好友的話是忠言，“好的。”
“謝謝你啊二豬”
“……經過上一期的相處，我相信你們肯定跟實習奶爸熟悉了吧。”吳坤的聲音從音箱中傳出，帶着昂揚的活力。
趙小語直接把播放器關閉。
沒有心情再看。
好友說得很對，再在關彌身邊待下去，自己随時都有可能變回來。
被抓去研究……趙小語根本笑不出來。
就算不被抓去研究，被關彌看到自己由小變大，他會不會覺得她是個惡心的癡漢女。欺騙他、利用他的同情心，還抱着目的接近他……
趙小語越想越覺得頭大。
後天就走吧。
反正穆姨也不怎麽管着自己。趁關彌在書房或者外出、穆姨在房間時，自己就溜出去吧。直接去找沈珠珠，反正鑰匙和手機都在她那裏。
走之前要留張紙條。
唉……
心裏裝着事情，整個人都恹恹的。
吃晚飯的時候，趙小語差點将勺中的米飯碰到鼻尖。
“怎麽了？”關彌看她。
“啊？”趙小語低下頭，“沒、沒什麽……”
關彌放下筷子。
趙小語心口一跳，轉頭看他，他的側臉似乎繃着。
“真、真的沒事。”
似有一聲輕嘆。關彌說：“認真吃飯。”
“好的。”趙小語弱弱道。
将一大勺米飯送進嘴裏。
味如嚼蠟。
……
“阿彌啊，最近忙不忙？”
關彌答：“還好。”
“對了，沒想到你去參加真人秀了。那個是叫《北鼻去哪兒》，對吧？”電話那頭的女聲帶了笑，“我也看了。”
“你呀，在攝像機前也不多笑笑。”
關彌的站姿有些放松，“嗯。”
“說起來，你的搭檔，是叫小圓吧？”
關彌：“是。”
覃婉玲在那頭道：“我瞧着吧，這小女孩有點眼熟。”
“是不是很像小語？尤其是那雙眼睛，特別好看。”
關彌默然。
覃婉玲溫溫柔柔地說：“你說，小圓和小語會不會有親戚關系呢？”
“不會。”
覃婉玲疑道：“你這麽篤定？”
關彌又是不語。
“阿彌啊，如果小圓……找不到家人，咱們就一直養着吧。”覃婉玲說，“咱們家也養得起，你不想養的話，交給我也行。”
關彌垂下眼睑，“好。“
“反正我現在在家也沒事做，樂得找個小棉襖。”
“喂？阿彌你在聽嗎？”
“在。”
“那你忙吧。注意休息啊，哪天回家記得把小姑娘一起帶回來啊。”
關彌擡眼，目光落在二樓的某個房間，”嗯“了聲。
“阿彌再見。”
“再見，媽。”
房間裏。
趙小語煩躁地将臉埋在枕頭裏。
一個小時後。
趙小語煩躁地在床上翻來滾去。
兩個小時後。
趙小語還是沒睡着……
趙小語爬起來看時間，淩晨兩點多。
既然睡不着，那……
趙小語忽然生出一個大膽又荒誕的想法。
不行、不行，這樣做太……
趙小語再度把臉埋進枕頭裏。
可是，後天就要走了，再不……就沒機會了……
小小的身體裏頓生出一股勇氣，趙小語掀開被子就跳下床。
在沖出房間之前，她還記得把衣服穿上——因着上一次夜裏突然“變身”，她夜裏睡覺不敢再穿衣服，唯恐再将衣服撐壞。
整個屋子很安靜，走道亮着一盞暖黃的小燈。
趙小語站在關彌的房間門口。
她将耳朵貼在關着的房門前。
什麽也沒聽到。
肯定是睡熟了。趙小語這樣告訴自己。
抱着試一試的心态，她握上房門把手，一擰。
擰開了。
他的房間裏比走道來得黑，趙小語等眼睛适應之後，蹑手蹑腳地進去。
沒有鼾聲，走得近了，才能聽到關彌平穩勻稱的呼吸聲。
床很大，他睡在靠中間的位置。
趙小語心一橫，将拖鞋脫了，小心地爬上床。
晦暗的黑夜裏，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平素拒人千裏的清冷眉眼，沾染上些許淺淡的溫柔。
趙小語放輕呼吸。
睡美人安靜地躺在床上，她這個小矮人要去偷香了。
但願不要将他吻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