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醉了
顯然謝封邶那邊, 是絕對願意奉陪到底的。
畢竟他活到現在,可以說過去二十多年來,動手的時間可以說少之又少。
秦沅的出現, 讓他打破了很多過往的慣例。
甚至于謝封邶都開始在想一個事, 那就是他對林郗的忽然占有慾, 會不會其實根本不算是自己多喜歡他。
而是因為有秦沅這樣一個存在。
他當初不喜歡秦沅的微笑,卻喜歡林郗的。
可實際上,他對秦沅的感覺,過于複雜了。
到了現在, 林郗那裏怎麽樣,謝封邶已經懶得去管了。
直接放過那兩人都沒有關系。
只要秦沅還在他面前, 能夠帶給他驚訝就行了。
秦沅扯落了幾顆扣子, 大概是嫌解扣子太麻煩了, 直接就用力一扯。
衣扣崩落,掉在了地上。
謝封邶低頭看了眼落下去的一顆扣子,秦沅領口都敞開了。
秦沅有一張比很多人都漂亮俊美的臉,尤其是一雙桃花眼,這會裏面正燃起火焰,暴力的火焰,同時卻相當吸引人。
謝封邶過往就沒見到過秦沅這種類型的存在。
似乎這個人身體裏面就有一團熱烈的火,那團火, 無論發生什麽事, 都絕對不會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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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自己冰冷沉寂的心,顯然秦沅身體是燃燒的。
這樣的人,怎麽能不讓自己在意, 和想要去征服。
占有林郗那種類型的人, 根本沒多少趣味, 還是秦沅更加令人期待和興致濃烈。
謝封邶擡手抹掉嘴角邊的鮮血,剛秦沅一拳砸過來,直接把謝封邶的嘴角都整裂開了。
疼感快速襲來,很新鮮和絕無僅有的體驗。
就如同秦沅不久前說出來的話,這個世界上沒多少人可以動秦沅。
同樣的,也不會有什麽人,敢随便動他謝封邶。
秦沅想用武力來打敗他,謝封邶同樣有類似的想法。
今天他倒是要看看,最後是誰會趴下,誰會最後站在這裏。
兩人只是稍微停了片刻,眼神裏的一個尖銳淩冽對視,轉瞬又纏上了。
房間裏雖然空間還是寬闊,但兩個人打起來,還是根本就不留餘地的那種,這點空間怎麽看都不夠用了。
放置在櫃子上的花瓶落在地上,牆壁上挂着的很多東西也都被撞碎。
幾乎沒一會,整個房間一片狼藉。
賭場老板聽聞消息趕了過來,站在外面聽到裏面的打鬥聲,猶豫了好一會,最終他還是選擇不進去。
既然是那兩人的沖突,就他們自己解決好了。
至于說打碎了他房間裏的一些東西,都不是多值錢的,秦沅他們想怎麽打都行。
老板倒是另外打了電話,叫了個醫生過來候着,免得一會兩人打完了,出來沒有醫生。
這點準備老板還是會提前做好。
屋裏的打鬥聲持續了很久。
似乎都快一個小時了,連外面的衆人都覺得他們這樣繼續打下去,會不會都出事。
可是又沒那個膽子去開門。
只能繼續等着。
随後又過了十多分鐘,打鬥聲好像停歇了片刻。
就在有人微微伸長了脖子,想要仔細聽點聲音時,房門忽然劇烈被撞擊上。
靠近門邊的人當時就駭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兩人似乎到了門邊,有一些聲音,就是很快聲音變得奇怪起來。
沒人知道到底怎麽回事,都睜大了眼睛等着。
但随後,聲音戛然而止。
房間裏,秦沅抓着謝封邶的頭發,用力的拽着,謝封邶頭皮都感覺到痛了,他眉頭用力擰着,卻沒有第一時間把面前的秦沅給推開。
因為秦沅忽然就湊上來,吻住了謝封邶。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讓謝封邶直皺眉。
謝封邶望進了秦沅的桃花眼中,能夠清晰看到裏面縮小的自己的身影。
可卻給謝封邶心裏深處帶來一種極大的震撼。
同時他的舌尖被秦沅給勾着,對方牙齒還用力一咬。
痛感來臨前謝封邶及時扣住秦沅的下巴,秦沅猛地擡眼,眼睛一片發紅,明明是他先沖進來,和謝封邶開打,打鬥過程中,可以說秦沅的手段完全就是不要命的那種。
謝封邶一開始還克制着,導致他被秦沅揍了好幾拳,肋骨都有斷裂的跡象了。
到了後來,他還是拿出全部實力,不然就秦沅這個瘋狂甚至是癫狂的狀态,稍有不慎,也許他真的會在這裏沒命。
可明明是秦沅主動挑起的争端,還是他忽然就吻了上來,但當謝封邶在往秦沅眼神深處裏看的時候,他看到的是濃烈的化不開的痛苦。
秦沅眼眶裏,似乎都有淚水在閃爍了。
好像是謝封邶欺負了他似的。
可謝封邶從頭到尾,都被秦沅欺負了才對。
謝封邶扣着秦沅的下巴,秦沅眸光閃爍了一下,他似乎勾了一瞬嘴唇,緊跟着抓着謝封邶肩膀,兩人身體就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秦沅用力摁着謝封邶,他低頭就幾乎是兇猛地吻上去。
看上去,都不像是接吻,而是要将謝封邶的嘴唇給撕下來一塊肉似的。
謝封邶手落在秦沅的脖子上,一點點用力。
他感覺自己如果就這樣任由事态發展下去,并不是什麽好事。
然而哪怕窒息感強烈,逐漸喘不上氣了,秦沅還是吻着謝封邶。
忽然謝封邶渾身都震了一瞬,像是難以置信般,謝封邶緩緩朝秦沅臉上看。
又一滴滾燙的淚水落在了謝封邶的臉上。
秦沅在流淚,他眼睛裏流出了淚水,滾燙的淚水就這麽毫無阻礙的砸落到了謝封邶的臉上。
謝封邶松開了掐着秦沅脖子的手,手指帶着遲緩的力道落到了秦沅的臉上。
指尖輕輕撫摸過秦沅的臉龐,秦沅是真的哭了。
謝封邶以前就想看看秦沅哭是什麽樣子。
可是眼下真的看到秦沅流淚了,謝封邶無法形容當時是什麽心情。
他只知道秦沅不是因為他而流淚,是為一個根本不知道他的男孩流淚。
他只知道,自己忽然相當憤怒。
這種憤怒,比起秦沅找他打架,破壞了自己太多東西的心情,還要強烈。
秦沅如果要流淚,只能為他流淚。
謝封邶被秦沅給摁着肩膀,秦沅就跨坐在他的懷裏,秦沅用着兇狠的力道在親着謝封邶的嘴唇。
謝封邶手指落在了秦沅的後頸上,纖細的脖子,怎麽謝封邶都覺得,也許自己一個用力,他可以掐斷這截脖子。
沒有真的掐斷秦沅的脖子,謝封邶再怎麽樣,都不會随便做犯法的事。
但他心情太糟糕了,這種糟糕不知不覺間,變化成了另外一種情緒。
這種情緒,像是秦沅那裏的一團火燃燒過來。
但是燒灼着謝封邶的全身,連帶着他的靈魂。
謝封邶忽然捏住秦沅的後頸,把人從自己身上提開。
在秦沅想要反擊的時候,謝封邶猛地将秦沅給扣在了身'下。
謝封邶直接拿膝蓋用力抵着秦沅的後背,秦沅趴在了沙發上,被人從背後摁着,一時間他難以掙紮開。
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好像先前喝過的酒,在這個時候開始起效果了。
無數的酒精在秦沅的身體裏逐漸發酵。
如果只是酒精的作用,可能秦沅還能抵擋。
另外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他全身四肢開始蔓延。
秦沅想不明白那是怎麽回事,他現在整個人太混亂了,導致他忘記了在酒吧的時候,他喝了一杯加了料的酒。
那裏面加進去的藥是迷'藥,但是到了秦沅身上,昏迷的效果沒多少,反而有了另外一種副作用。
那就是秦沅感覺到渾身冒出一種強烈的空虛和渴求感來。
像是五髒六腑,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掏空了,他的身體裏面什麽都沒有。
好像靈魂都不在身體裏了。
那讓秦沅感到了一絲不安,這一點不安,又快速變為了一種恐懼。
自己只剩一個皮囊在這裏,比死亡還令人戰栗的事。
秦沅感到了害怕,他想要找到什麽東西來填補身體裏面的空蕩。
什麽都行。
只要有東西都可以。
于是秦沅就抓住了眼前的謝封邶。
原本謝封邶是扯過了衣服打算把秦沅的手從後面綁住,雖然他腦海裏有另外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在讓他去破壞,秦沅就在自己懷裏,這個張揚又狂傲的人,他就在他懷裏。
他可以将秦沅那根傲骨給折斷,就在這裏。
可是謝封邶還有一絲理智。
那份理智讓他知道,最好的做法就是一切都到這裏結束了。
他和秦沅之間的打鬥,就到這裏停止。
他們都受了傷,最合适的做法就是馬上從這裏走出去,然後找醫生看看。
理智在這樣指揮着謝封邶。
可是當他綁住秦沅手腕擡頭往秦沅臉上看的時候,那一點本來就搖搖欲墜的理智,頃刻間就坍塌了。
他不知道是自己看錯了,還是說秦沅醉酒所以表達錯了。
他看到秦沅對他微笑,那是抹攝魂奪魄的微笑。
謝封邶手上捆人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伏低身,一點點靠近秦沅。
他将秦沅身體給翻轉過來,還沒等他上手去碰秦沅的臉,秦沅已經主動擡手攬着謝封邶的肩膀,把謝封邶給拉了下去。
又是一個吻,但這次的吻意義和前面有些不同的。
不再是兇狠血腥的吻,而是帶着滿滿的慾望。
謝封邶扣着秦沅瘦窄的腰身,掌心裏傳來了滾燙的熱度。
這個人在向自己索求,謝封邶眸光閃爍,他想秦沅是不是瘋了。
嘴唇被堵住,這話問不出來。
謝封邶抓着秦沅的身體,想要把人推開,他們之間什麽關系都有可能,但唯獨這樣的關系,怎麽看都不應該。
然而謝封邶的理智,可以說早就耗盡了。
本來要推開秦沅的手,到了最後猛地把人給摟緊。
那種力道,像是要将懷裏的人給狠狠嵌進自己的身體裏一樣。
待到彼此稍微分開一點後,謝封邶嘴裏嘗到鮮血味道,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秦沅嘴裏的。
顯然這些都不重要了。
謝封邶捏着秦沅的下巴,他靠近後用少有的微笑口吻對秦沅說:“你可別後悔。”
“我從來不做後悔的事。”
秦沅是醉了,身體也出現了狀況,但他還有理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在邀請,或者說是勾引謝封邶。
這個過去自己從來沒想過會有關系的人。
但是有什麽關系呢?
他現在已經什麽都不想去在意了。
什麽都好,誰都好。
哪怕不是謝封邶,換成誰都可以。
只要可以讓他從心髒的極端痛苦中有所緩解,無論什麽,哪怕是他躺下,對方睡他,他都無所謂了。
秦沅相當的主動,整個人也極其柔軟。
那種柔軟和妖冶,謝封邶切身感受過後,他感到懷疑。
秦沅是怎麽用這樣極致勾人的身體去睡別人的。
房間裏別樣的聲音傳了出來,外面等着的很多人都不是什麽多簡單的,光是那些響聲就知道怎麽回事。
幾乎每個人眼瞳都睜圓了,好些人還差點拿手去扶穩自己的下巴。
“都走遠點。”
“別站在這裏。”
其中一人開口,帶着別的人走到了遠處,離開了房門外,站到了別的地方。
這樣一來屋裏什麽狀況,他們就聽不見了。
可即便聽不見,但剛才的那點響動,足夠大家腦補很多了。
原來秦沅和謝封邶是這樣的關系嗎?
誰都沒有想到。
窗外藍天漸漸黑了下來。
似乎小島上的夜晚來臨得很快,眨眼間,漆黑的夜幕就拉了下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外面衆人都在等着,等着什麽時候房門打開。
可是等了許久,始終都不見任何開門的跡象。
一些人等到肚子餓了,就分批次去吃飯,大家都吃完回來了,還是不見秦沅和謝封邶出來。
比起門外的安靜,屋裏雖然也沒人說話,但聲音卻時斷時續。
多數是從秦沅那裏出來的聲音,秦沅擡頭看了眼窗外,已經天黑了。
他想到了離開的林郗,這個時候他們肯定已經回了家,兩個有情人重新在一起,也許他們正在做的事,和他當下一樣。
不。
完全不一樣。
那兩人是彼此互相喜歡和真愛,他和謝封邶完全沒有絲毫愛意可言。
不過是互相利用,說成是使用更加合适點。
他使用謝封邶來忘記心底的疼,而謝封邶,顯然在秦沅這裏,他享受到了很多。
秦沅臉被轉了回來,謝封邶額頭的汗水滴落下來,落到秦沅的嘴唇上。
秦沅嘗了一下,微微鹹澀的味道。
秦沅彎着唇又在笑,他眼睛注視着謝封邶,但眼底深處分明就沒有把謝封邶放在眼裏。
謝封邶扣着秦沅的後頸就親了上去。
幾乎要将秦沅身體裏所有的氧氣都給吸光了,秦沅大口緩着氣。
他們這樣算是什麽。
有點好笑,秦沅笑出了聲。
笑聲很快停下,謝封邶捂住了秦沅的嘴巴,同時謝封邶猛地傾身。
他以他特有的強勢手段,逼着秦沅眼底的淚水滾落出來。
跟着又将秦沅掉落的淚水給勾走了。
秦沅抓着沙發邊緣的手擡起來,朝着謝封邶臉上就扇了一耳光。
啪的一道脆聲,謝封邶面上露出溫柔笑意,和他的笑完全不同的是他對待秦沅的方式,仿佛撕碎了身為人的皮囊。
露出了裏面兇殘又冷酷的猛獸一樣。
謝封邶就這麽強勢地在秦沅這裏,進行了程度更加強烈的攻擊和撻伐。
秦沅一開始還稍微能夠保持清醒。
到了後面,意識開始混亂起來。
有的時候他都會覺得這是一場夢。
一場可笑的夢境。
房間門是在深夜淩晨打開的。
門外的人紛紛圍上去。
出來的只有一個人,另外一個人,被謝封邶給抱在了懷裏。
謝封邶不知道哪裏找了一條毛毯,将秦沅給裹了起來。
但秦沅的腳還是露在外面,沒有穿鞋,光着的腳就那樣暴露出來。
毯子不夠長,于是秦沅的腳腕也被人注意到了,上面分明就有一點刺目的痕跡,怎麽看都好像是牙印似的。
謝封邶從人群裏走過去,走到轉角處,他稍微停了下來。
“你們什麽都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
“是。”
人群頓時全部低下了頭。
謝封邶打橫抱着昏睡過去的秦沅回了他的住處。
他在這個小島上有幾處産業,這棟別墅就是其中一個。
把人給輕輕放在床'上,謝封邶拉過被子給秦沅蓋上。
秦沅左邊臉頰微微紅腫,那是被謝封邶打出來的。
謝封邶往床邊坐,手指輕柔撫模了上去。
沉默了許久,謝封邶忽然嗤笑出聲。
那道笑聲裏有一點自嘲的意味。
他和秦沅都瘋了。
如果不瘋,也不會這樣糾纏到一起。
這之後怎麽辦?
謝封邶從來都是什麽事都掌控在手裏,可看着昏睡過去的秦沅,他居然陷入了迷茫和困惑中。
謝封邶起身走到陽臺外,拿出一根煙點燃抽了兩口。
轉身視線還是忍不住落到秦沅身上。
謝封邶眸光一點點深暗陰鸷下去,是秦沅自己要給他這個機會的。
都是秦沅自己走到他面前的。
那麽發生什麽事,也就不能怪他了。
謝封邶摁滅了煙頭,回到秦沅身邊,盯着人看了一會,掀開被子把人給抱了起來。
抱着到浴室裏,放到了浴缸中,他随後也脫了衣服走進去,将秦沅放到懷裏,謝封邶給秦沅清洗過身體後,自己也洗了一個澡。
晚飯已經錯過了,不過謝封邶這會也沒心情去吃什麽飯。
都已經淩晨一點多了。
關了屋裏的燈,謝封邶躺在了秦沅身邊,這算是他身邊第一'次有人。
雖然以往他養了情人在家裏,都是當花瓶擺着看。
沒有人可以在他懷裏。
可換成是秦沅,好像摟着對方,謝封邶感到一種扭曲的滿足。
這個深夜,謝封邶可以說睡得很好。
一夜無夢。
應該說這天過後的六天時間裏,謝封邶都睡得很好。
他将秦沅給留在他的房間裏,秦沅因為被下了藥,副作用導致他身體虛弱起來,另外就是情緒和精神上的起伏,導致藥物的效果似乎成倍增加。
後面幾天時間他都昏昏沉沉,沒太多清醒的時候。
對于他而言,一天的時間好像眨眼就過。
秦沅睜眼醒來時,他會困惑,覺得自己是在一個奇怪的夢境中。
這個夢境裏他夢到了謝封邶,他和謝封邶好像時時刻刻都在糾纏着。
等到第七天的時候,秦沅身體狀況總算好了點,他看着陌生的房間,也低頭看了眼自己周身,無數的印記和細節都在提醒他,那不是一場可笑的夢境。
都是真的。
秦沅從窗戶跳了出去,房間在二樓,幾米的高度,樓下是草坪,秦沅跳下去後沒有出事。
他快速離開,屋裏有人立刻和謝封邶打過去電話,謝封邶沒有阻止,任由秦沅自己離開。
一輛直升機停靠在海灘邊,秦沅拿過電話打了出去,不多時飛行員跑了過來。
看到秦沅後,飛行員立刻就驚訝不已。
“秦少?”
“嗯,回去了。”
坐到直升機上面,秦沅右手摩'挲着左手的手腕,那裏有幾個清晰的牙印。
誰制造的,一目了然。
秦沅靠在座椅上,直升機升空。
給方晨他們發了短信說他回去了,那邊詢問要不要來接他。
秦沅拒絕了。
另外聯系了人開車過來。
直升機一個多小時後回到城市裏,一輛藍色跑車停在旁邊,秦沅接過車鑰匙就上了車。
一路開車回到家裏。
到家後秦沅就走上了樓,快速脫了衣服,倮着進了浴室。
站在浴室玻璃鏡面前,秦沅看着裏面那具身體,深淺不一的許多痕跡,昭示了過去一周時間裏都發生過什麽。
秦沅只是嘴角冷漠勾了一下,轉身就去洗澡了。
秦沅洗的冷水澡,沒有沖熱水,他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不然他想自己會想提着刀去找謝封邶。
沖過冷水後,秦沅稍微平靜了很多。
随後秦沅和方晨他們見了一面。
兩個朋友都很擔心秦沅,但秦沅什麽都沒有說,只說自己在島上玩了一周,至于他和謝封邶之間,也沒有什麽事。
方晨同王曉看了看彼此,秦沅似乎不想說太多,他們逼着他,也沒有用。
秦沅又關心了一下林郗他們。
“……已經送去外地了,讓他們暫時躲一陣。”
“不用,把人叫回來,尤其是傅臣,他還得給我當保镖。”
他幫傅臣救了林郗,代價就是傅臣來他身邊做事。
“行,我給他打電話。”
方晨他們雖然有參與一點,但總歸還是局外人,不清楚秦沅和林郗的事。
秦沅要傅臣,那他們就把人叫回來。
轉天傅臣就同林郗回來了,傅臣到秦沅面前來,秦沅沒過問林郗的任何事,見到傅臣也當是普通員工。
傅臣也沒湊上去多說話。
一切看起來都恢複到平靜中。
只是這份平靜,很快出了點狀況。
那就是秦沅在連續熬了幾天夜過後,這天忽然感冒發燒了。
秦沅一開始沒怎麽吃藥,想着扛過去。
結果病情越來越嚴重,到了後面,身體病重到進了醫院。
在醫院裏打了幾天點滴這才好轉了一些。
可回家過後,秦沅又沒注意着涼了,病情再次反複。
這樣一來二去,等他徹底病好,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
秦沅病一好又投入到工作中,畢竟自己手裏産業多,很多事需要他這個老板去處理。
時間一晃,一個多月又過去了。
這期間秦沅太忙,根本快忘記在小島上那幾天的事了,對他而言,就當是真的做了場夢。
秦沅不是那種會多後悔的人,怎麽說當時是自己先挑起争端的,雖然後來算是他躺下做了底下那個,但要算起來,他也不是沒快樂到。
所以那幾天的糾纏,秦沅就當被狗咬了,他根本就不放心上。
至于另外一個,則和秦沅想法完全不同,對方拿着從秦沅手上取下的戒指,想到秦沅在自己後背抓過的痕跡,謝封邶就猛地攥緊戒指,只想立刻把這枚小小的戒指捏碎了。